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在不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愁的含义。
“啊,弦哥,你醒啦,我好担心你呢!”我睁开眼睛,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记得,好像艾莉斯又对我开了一枪,我这是死了么,现在在天堂?”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当然不是啦,你还活着。因为你衬衫口袋里的手铐再次挡住了子弹,所以你只受了点轻伤。不过,你昏迷了一整天了,老爷爷说,这是你过度使用‘读’的力量导致的,并无大碍。”小小趴在我的身上向我解释道。
“哦,那个手铐么,是我偷偷向那个女警察借的,本想用来制服罪犯的,没想到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对了,老爷爷是谁呀?”
“老爷爷是组织的首领,刚刚他都向我解释了,测试你是有目的的,具体的情况一会儿他会亲自告诉你的。”小小很信任老爷爷的样子。
“好吧,那老爷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对组织首领的所作所为有些疑虑。
“奇怪的事,没有啊,他只是跟我说明了一下测试你的原因,还问了我父亲的情况,怎么,你对我父亲也很感兴趣?”小小一边回想一边说着。
“嗯,怎么说呢,有一点吧。”我敷衍着。
“哦,那我也跟你说说好了,我父亲是个很和蔼的人呢,虽然平常话不多,但对我很关心很照顾。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是父亲抚养我长大的。可惜再后来,大约是我十三岁的时候,父亲突然晕倒,然后就去世了,医生说是脑溢血之类的病吧,好像。”小小的神色有些黯然。
“小小,抱歉,让你回忆起痛苦的事情了。”我道歉道。
“没事,小小很坚强的。而且这些,我刚刚也对老爷爷说了,不算是你让我回忆起来的,所以不怪弦哥你啦。”小小冲我做了个鬼脸。
“来得出来,你跟老爷爷关系很好。”我把话题再次转移到了组织的首领身上,希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嘿嘿,那是当然了,当时我流浪街头,还被人追杀,多亏了老爷爷救了我,并把我带到了这里。要是没有老爷爷,我也不会遇见你呢。”
“那,这些任务什么的,都是老爷爷委派给你的?”我对老爷爷的印象不佳。
“不是啦,老爷爷本来不想让我参与组织的事,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加入的,希望能帮他的忙,来报答他。至于任务嘛,都是韩明给我分配的。”
这是,房门轻轻地打开了,艾莉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小小似乎不喜欢艾莉斯,而且好像还有些害怕她。见她进来了,小小选择低下头默不作声。
“张弦,你,醒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艾莉斯的脸红红的。
“嗯。”我随口附和道。
“昨天真是对不起啊,其实我没想开那第二枪的,当时情绪有些激动,不小心走火了。”艾莉斯越说声音越小。
“呵呵,要是我口袋里没装那个手铐的话,这些话,你只能写下来烧给我了。”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其实,我并没有责怪艾莉斯的意思。
“张弦,我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很少见到艾莉斯这样软软地说话。
“唉,好了,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对女人很温柔一直是我的弱点。
“真的,太好了!对了,老爷子说要见你,我带你去找他吧。”今天的艾莉斯十分地反常,这些话可不是她的台词啊。
“哦,好啊,小小也一起去吧。”我被艾莉斯弄得六神无主了。
“哼,弦哥是大色狼。”小小气鼓鼓地说道。
听到小小的话,艾莉斯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随我来吧。”
我和小小跟在艾莉斯的后面,艾莉斯走路的样子好像一只小猫。
在穿过了一条很长的走廊后,我们到了一扇大门前。
艾莉斯上前通报了一声后,门内传开了和蔼的声音:“张弦,快进来吧。”
听了他的话,我走了进去。
房间有着中世纪的风格,四周摆满了满是书的书架,众书架间有一个大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位慈祥的老爷爷。虽然已花白了头发,但精神头却不输给年轻人。
“张弦,坐下吧,你是不是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我呢?”老爷爷也许不像我想的那么坏。
我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派人监视我,甚至派小小来杀我,又弄出了个死亡游戏来,有什么目的么?”
“嗯,问的好,既然如此,你就听我慢慢道来,在我说完之前,请不要打断我。首先,其实我是你的亲爷爷,我的名字是张风,原谅我直到现在才与你相认。如你所见,我也是这个组织的首领。我们家族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读’,我推测这个能力是通过Y染色体遗传的,因为我们家族的人中,只有男性成员能读取别人的想法和控制别人。至于这个组织,是我创立的,目的是研究心理异常的人的行为和想法,组织的成员也大多是心理特异人士。但,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我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衰老得厉害,因此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在我死后,要清理掉那些危险的的家伙。一旦我死了,组织群龙无首,定会大乱,我不想看到那些杀戮欲望强烈的家伙,危害那些无辜的民众。对于你所问的问题,我的答案是,为了激发你的能力和锻炼你而做的。”
听了爷爷的话,我不知所措。
只听爷爷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经常会陷入昏睡状态,这是我们族人所一直困扰的,过度使用‘读’的力量会伤害大脑,弦儿,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不要使用‘读’的力量。下面我来为你定名。定名是组织的一种特有仪式,就是用一个字来概括个人的心理特征,我经过仔细考量,决定给你定名为‘空’,这个字应该最符合你的心里状态了。额,我好困,看来又到了昏睡的时间了么,我这一睡不知几天才能醒,孩子,我这有两个信封,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就打开蓝色信封,应该能够满足你的。如果有一天,小小突然离你而去,或者小小出了什么意外,就打开红色的信封。切记,红色的信封里装的是灾难,千万不能贸然打开!”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