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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珠帘一挂惹尘埃(1)

远处的穹窿山,横翠铺苍,云环雾绕。氤氲的雄伟之气透过枝桠交错的云杉秀木团团波散开来,似乎那空灵之间附着的冰丝绡衣,漫漫飞舞,卷过风尘,卷过熙攘,卷过千门万户的白墙青瓦。寂静了扬州街商的热忱,回归了清新风韵,冰凌风骨。

清风穿过窗棂裹挟着阵阵寂凉徐徐吹来,雨丝斜舞,墨墨入屋,似绵软无骨的柔薏跳跃弹奏,翠玉入觳的乐音叮咚奏起,菊儿在这阵阵如筝响琴韵的玉珠搏击声中颤动黛色睫毛,睁开双眼。

抬眼搜寻那抹熟悉的声音,恍若是曾经的春深闺楼,身边蓦然是暖意融融的儿时家园。她支起酸软无力的胳膊,勉力坐起来,她只觉得整个身子从未如此虚弱过,如此苍白过。双目追寻那暖湿眼眸的一线影子,目之所触,除却那一挂玉珠帘,满眼的浅淡斑驳的紫色如劫后紫槐零零落落,撞击她的视觉,将一帧帧残酷且真实的画面回迎在她的脑海中。

菊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随风摇曳的珠帘。一枚枚翠色盈盈的玉珠圆润透亮,一串串排列成灿若星子的冰河,一个亮点,一枚圆珠的光华对于它自身来说,无论多么夺目耀眼,可融入这条江河,杳然无踪,无迹可寻,无源可求。

也像她在苏州的那个深锁重楼的府邸中,她是幸福的中心点,是快乐的集结。可当她走出那座红瓦青砖的楼阁时,了无印痕地融入这万丈红尘,生若浮冰,随波逐流,无依无傍,生老病死,寸由天命!“唧”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敞着的窗口轻掠而入,带起一阵斜风细雨洒落惺忪的玉颜上,菊儿顿感点点寒凉入肤,追随那抹翩然而入的淡影,是两只低飞的紫燕,轻剪双翅,追逐而入。

也许此时发现自己闯入了一方禁地,倒不慌忙,向门旁的窗户弹去,掠至窗帘又急促转身,翅膀拂过玉珠帘,惹起几点清音,轻巧起身,两两盘桓。唧唧几声,蓦然朝着菊儿这端的窗口疾飞而来,一闪隐入一烟两色中。

菊儿下得床来,浅汲绣鞋,移至窗口,密密的雨丝夹杂着凉寂扑面而来,满眼的湿润泠泠敲打着,空气中隐约透出梨花的芬芳,正是江南薄雨时,烟锁重楼江面近,而此时却是微雨燕双飞,落花人独立。寂寞揉碎在骨子里,轻轻啃噬。

“姑娘醒来了!”温和而悦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菊儿轻轻转身,一身枣红轻衣,墨绿束带紧紧裹腰,金色的印花时隐时现,暗淡中隐现的跳跃让人眼前一亮。和月妈妈相仿的年纪,面色虽不能用娇嫩形容,仍光滑细腻,细长的眼睛眉梢稍挑,薄薄的红唇浅染胭脂,浅浅淡淡,自然和谐。菊儿稍稍一愣,这声音听着耳熟,然而这容貌却那么陌生,“您?”菊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人,一脸疑惑地站在那儿。

“我是华蕊,是月妈妈让我来照顾姑娘的!”说着,将手中捧着的瓷碗放在红木圆几上,拿起披风给角儿披在身上,“今早烧才退,要多躺躺,养养身子才行。怎么就起来了呢?唉,没见过这么来势汹汹的风寒,一烧就是两天,姑娘昏睡了两天,粒米未进,这会儿可是感觉到头晕?等你把药喝了,我就去吩咐厨房为你熬些粥来。”菊儿在华蕊的搀扶下斜斜靠在床榻上。

“华……哦,以后我怎么称呼您?”似乎称她为华蕊有些欠妥,可称为妈妈又有些勉强。菊儿迟疑了一下。“叫我华姑姑吧!我年纪比你们大得多,到这儿的时间也久些,所以姑娘们都很给面子,叫我一声华姑姑,时间一长,自己的名字倒是被人遗忘了。”

“华姑姑,您说我昏睡了两天?”菊儿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了这么久。

“可不是,青娘过来望过姑娘几回了。郎中过来瞧过后开了药,可姑娘总是不醒,后来还是青娘过来说让月儿和我一起将药给姑娘灌下去,还好姑娘不像有些病人那样牙关紧咬,否则这会儿,你的牙齿肯定疼痛难当。”菊儿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怪不得朦胧中好像有人卡着自己的脖子,还以为被梦魇住了呢?“趁热喝了吧,郎中说这药喝下去,烧就会尽退了。再调养些时日,就会恢复如常了!”

“哇,好苦!姑姑!”菊儿的一张脸被入骨的苦涩皱在了一起,从小对喝药就怕得要死,没想到这碗药比以前的药都苦,苦的所有的味蕾麻木、排斥!眼前的这碗药若海域之水,难以计量,难以下咽!

“良药苦口利于病,药之苦不算苦,生活之苦才真正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啊!”不知想起了什么,华姑姑的眼睛从菊儿身上飘过,投向窗外。

生活之苦,菊儿心里一疼。是啊,眼前的这碗药是苦,可苦在瞬间。而生活之苦,却饮尽一生的甘甜,自己也背负一生的疼痛,爬伏前行!她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这苦减轻了心中的苦,再苦一些吧,这样就会遮去了那份钻心的疼!泪水顺着两腮轻轻滑进见底的药碗!华姑姑将碗从菊儿手中拿走,看着一脸凄楚的菊儿,转身轻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去。

“妹妹,秀儿妹妹!”门外的声音让菊儿有些恍然又有些诧异!

门帘一动,烟岚绝美的身影闪了进来。

“烟岚姐姐!快!快请坐!”菊儿看到烟岚,似乎已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她一样。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许是在这园子里,她是自己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吧。竟感到莫名的亲昵!

“刚刚在外面碰到华姑姑,才知道妹妹才醒来,就赶紧过来看看,妹妹的身子真是让人担心,现在烧退了,还需静心调养。妹妹一切都不用担心,月妈妈那么疼你,让华姑姑过来照顾你。再说有什么事儿还有姐姐在呢!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对姐姐说,只要这园子里有的,姐姐都会给你找来,即使没有,我也会想办法的。”烟岚坐在床边,拉着菊儿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

菊儿心里涌起无数道暖流,想想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在这个地方还有月妈妈、华姑姑。眼前的这位烟岚姐姐,想到月妈妈,那句‘在任何人面前不要和我这么亲近’这句话在脑中一闪,慌忙应道:“姐姐,您误会了!”月妈妈和我,只是萍水相逢。对我照顾些也是因为我初来乍到吧!”

“妹妹这样说,让月妈妈听到可是要伤心的。”烟岚站起来,轻移莲步,踱至珠帘旁,伸手挑起一串珠子:“这玉珠帘可真漂亮!有了它,这间房倒不似烟花风月之所了。像是侯门深闺!”烟岚漫不经心的话语轻描淡写,听不出任何感情,

“你还说月妈妈不疼你呢!这玉珠帘可是月妈妈向青娘提出的。这在青葵园可是首例,谁都知道月妈妈对人温和有礼,但却淡远疏离,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向青娘要求什么,包括她自己。可这次!初来乍到的姑娘多了,来来去去多少青春消逝在这里。月妈妈也没有为哪个姑娘开过先例,你还说不疼你?”

菊儿心里一阵酸涩,再不谙世事,经过这些日子,她也听出了这话里的酸意,可又不知怎么辩解。倒是烟岚,手指拂过珠帘,一阵轻响随动而起。她纤腰一拧,转过身来。展颜一笑,“不过,月妈妈疼你也是正常的!妹妹这样的天姿仙颜,不仅仅月妈妈疼,姐姐也是爱之莫深啊!”

笑脸深情,可菊儿分明感觉到了距离和虚假,心里一阵苦笑。脸上也展露出无害的甜笑:“菊,哦,秀儿也喜欢姐姐,觉得姐姐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以后姐姐想让妹妹做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就好了。”

“哦?”烟岚似乎听出了什么,凤目中透出两道锐利的光射向菊儿,菊儿一凛,垂下眼睑。她可不想让这园子里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包括名字。看来以后真要适应珠帘秀这个名字了。

“妹妹是哪里人啊?怎么会在千户大人那里?”

菊儿抬头,烟岚一手捏着茶盅欲饮,一双眼睛充满探寻与研究地逼视着自己。

“我……”菊儿不想谈论自己,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一时语塞。

“哟,岚姐姐也在呢!”应声而起,门帘后闪入一个纤细的身影,继而茉莉的香气扑鼻,充盈着整个房间。

“你怎么也过来了?”烟岚啜一口茶,浅转身,漠然问道。

“难道只允许姐姐来瞧秀儿妹妹?这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姐姐疼得,紫烟也疼得。”说着,绕过烟岚走到床前,伸手抚上菊儿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妹妹可是饿了?我给妹妹带梨藕酥来了。灵儿,进来吧。”

门口,一位乖巧的小丫头捧着一个方形食盒走过来。菊儿抬眼暗暗打量眼前这个自称紫烟的女子:

似蹙非蹙柳梢眉,含怒似颦桃花眼,细细的眉梢隐入深拢的青丝中,挺直的鼻梁下樱唇吐气如兰。又是一位标准的美人!菊儿心里一乐,眼前这个人虽不及烟岚的倾城之姿,倒是另有一番清雅之韵,使人顿生爱怜!听这二人口气,平时两人之间可是没少斗法!这紫烟想必也是这青葵园中数一数二的头牌吧!

心念至此,不敢怠慢!忙略略欠身,下床施礼:“多谢姐姐,让姐姐挂怀了。秀儿实感惶恐!”

“哎,妹妹莫动!千万躺好。这么弱的身子,要好好调养调养,跟姐姐还客气什么呢!”紫烟轻轻将菊儿按回床上。

“灵儿,把梨藕酥端过来!”朝着灵儿一声吩咐,然后回过头来,絮絮而语:“想必妹妹现在对油腻之物没什么胃口,这梨藕酥是扬州城有名的点心坊菊心坊的点心,不知道是否合妹妹口味!”

说话间,灵儿将一盘点心递于面前,菊儿的目光一下子被这盘点心所吸引,这哪儿是什么点心啊!简直就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见一朵金黄色的莲花静静地浮在一个莹绿色的方形盘子里,盘子的边缘微微外卷,而成波纹流线形。

这朵金莲,花瓣如凝脂,色泽鲜艳,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似一名恬静的少女伫立在面前。层层花瓣交错相依,次第罗列,而花瓣正中,淡绿色的一点娇蕊与叶盘遥相呼应,煞是好看!真是黄得干脆!绿得彻底!清新淡雅的色彩搭配让人舒心。菊儿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点心,惊叹不已!不知何人有这样的玲珑七窍心,竟然能够设计制作出如此赏心悦目、巧夺天工的食物来。

紫烟看菊儿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点心出神,了然一笑:“可是被这盘点心征服了?我听说这菊心坊点心的名字是也是不可置信,据说这是一家新开业的点心坊,却能够在短短半年时间里迅速成为扬州几家名坊之一,能够和百年老字号的点心坊一较高下,必定有其独特之处。确实,当我走进那个摆满点心的世界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唉!看我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来,妹妹,尝一尝。”说着,用丝帕托着一块送到菊儿嘴边,粉色的丝帕拥一点金黄,似花瓣之细蕊,未入口,菊儿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荷香幽幽滑入鼻孔,顿感神清气爽!

轻轻咬了一小口,入口润滑无物,唇齿生香。确有莲藕的清淡和梨的爽口,难得点心能够做得这么清清爽爽。似春天的细雨让人想融入其中,还有一味幽香顺着味蕾飘散开。“怎么这么香?这种香味若有若无,淡淡的,却挥之不去!是什么香味啊?”菊儿凝神细品。

“妹妹肯定想不到,是荷花蕊!”紫烟颇为得意地介绍。好似这个奇思妙想是她的杰作似的。

“荷花蕊?”菊儿大悟。

“是在荷花盛放之时,将华蕊轻轻采下来。晾干打碎掺合着做成这道点心的!我第一次品尝的时候,不明所以,就去求教了师傅,没想到一道点心有这么繁琐的程序,所以菊心坊的点心就格外昂贵!不过倒是值得!若妹妹喜欢,等妹妹身子骨好了,我带妹妹去。”

也许是点心的缘故吧,多日压抑在菊儿心头的郁闷一扫而光,随着口中的点心渐渐归于宁静,原来食物还可以有这样的功效。转眼,一片花瓣无所余剩“喝些粥吧!妹妹几天来未进食,一下子吃得多了会积食的,灵儿,快!把你熬的银耳羹端过来。”说罢,拿起手中的丝帕轻轻擦去菊儿嘴角的碎屑。菊儿看着面前这张无瑕精致的脸,心里一阵感动,好一个体贴的人儿!

“小姐,粥!”灵儿端粥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给我,我来喂妹妹喝。”放下丝帕,紫烟接过灵儿手中的白瓷碗,拿起勺子,却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变成了红豆粥了?”稍顷,清冷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温柔。

“我去膳食房的时候,几个炭炉都用着,新来的紫绡姑娘生病了,正在熬药,另一个在为她熬红豆粥,陶姑姑说没有空闲的炉灶,既然都是病人,也盛一碗红豆粥吧。没办法,小姐您又催得紧,就……就盛了一碗红豆粥……”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随着白色的碎瓷片的四处崩裂,地上飞溅这墨花一样的红豆粥,菊儿心里一哆嗦,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是银耳羹还是红豆粥有那么重要吗?刚想出言劝解。

又一声“啪啪”,紫烟一巴掌将灵儿打得一个趔趄,跌坐于地上,好好的衣裙霎时脏乱不堪。

“你这丫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仗着几个主子疼你,就以为可以目中无人,自作主张了?别忘了,无论有多少人疼你,你也只是一个丫头!你给我记着,在这个园子里。就得懂规矩!不懂规矩就得受罚!”说着,似是不解气般又要用脚去踹地上那个发抖的女孩。

一直坐在圆几旁品茶的烟岚好整以暇地看着紫烟,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此时不紧不慢地说:“打得好!只不过这打人也得看地方不是。”“我的丫头我来教训。用不着岚姐姐来说教。”紫烟的语气里不依不饶。

“我不管你教训丫头。我只是提醒你这是在哪儿!倘若你在自己的屋里,随便!即便把灵儿丫头打死,我也不会吱一声。可是这是秀儿的房间,你是来看病人的,却在这里撒泼。连我看了都觉得添堵,何况是病人呢?”不疾不徐的语调,却将紫烟的错处挑的一清二楚。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因为当初灵儿是你的丫头,我看中了,就向青妈妈要了来,你心里愤愤不平,想找机会一泄私愤!”紫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毫不示弱。

烟岚站起来。手指拂着玉珠帘,轻轻一笑:“是啊!当初我是曾经愤慨过,可是如今不会了。灵儿只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不值什么。

噢,我忘了。妹妹你可是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的!可惜,这挂玉珠帘只适合秀儿妹妹这样除尘的人儿!”说罢,看也不看屋内众人的反应,转身离去。

“哼!”紫烟狠狠踹了地上的灵儿一脚,也气势汹汹地离去了。霎时间,屋内只剩下呆愣的菊儿和跌坐在地上暗自垂泪的灵儿“怎么回事?两个人急匆匆跑出去!”华姑姑走进,一眼看到地上的灵儿。脸上明显露出怒意。但仍缓着语调说,“灵儿,还坐在地上干什么,把地上拾掇干净,然后回去换身干净衣服。”说着,把托盘中的碗放在菊儿面前,尔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菊儿,手按在菊儿的肩膀上,“别想那么多,她们就这样,常如此。趁热喝吧。”

菊儿的目光盯着眼前黏黏的红豆粥,却难以下咽。是位一碗红豆粥吗?她的眸光缓缓锁定在玉珠帘上,全部是因为这挂玉珠帘吧。烟岚的目光,紫烟的弦外之音和满腔怒火。她怎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个当红花魁都会有如此反应,其他人呢?恐怕此时的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了吧!还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和任性,将这里一池本是风平浪静的水面激起浪潮。自己又闯祸了!“华姑姑。”菊儿迷茫的眼神充满忧伤,看着帮助灵儿打扫着的华姑姑,“我有些怕!”

“怕!?”华蕊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擦洗的灵儿,放下手中的抹布走过来,“孩子,先喝粥。喝完粥,我也忙完了,咱们再说。”说完回头吩咐灵儿:“灵儿,将地毯拿到浣洗间。再去找月妈妈哪一张新的来。”灵儿应声抱着毯子离去。

“是怕这个园子吗?”洗过手后,华蕊坐在菊儿对面。

菊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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