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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郝刚宝急迫地说:“干爹,那我就没出头之日了?我往上走是想多给干爹效力,让干爹把白洋县治理得铜帮铁底!”

田仕科想了想,说:“刚宝,姓龙的知道了你的底细,不让你当警察局长,可我毕竟是县长,明里我不能太为你说话,暗里不让他的人就任,警察局长的位置就只能空着,那样你实际上就是局长了!”

郝刚宝恶声恶气地说:“干爹,副局长怎么说不如局长名正言顺,我不想让别人在舌头底下压一辈子。我拜乐亭大鼓艺人为师是入错了行,可姓龙的想拿这事拦我的官路也办不到!”

田仕科望着郝刚宝问:“哦,刚宝,你有主意了?”

郝刚宝思忖着说:“干爹,我还没想太好,反正我不能任人宰割!”

田仕科赞同地说:“这是干大事男人说的话,你怎么办干爹都帮你!”

夜里,郝刚宝心情郁闷地回到家中,气恼万分却又无处诉苦地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是艺人?我为什么不能当局长?师父,你帮过我,可也害了我,我要不是你徒弟今儿就是局长了。我真后悔拜你为师啊。你不让我娶二师姐,你早就没有拿我当回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倒霉倒在你身上了!”

郝刚宝抓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眼睛红肿地说道:“姓龙的,我要让你这个高贵人变得不如我这个低贱人!”说完,他发疯般猛地跑出了屋子。

大街上,郝刚宝痛苦地奔跑着,脸上淌满了泪水和汗水。

郝刚宝身子靠在一棵大树后,闭上眼睛,粗重地喘息着,半晌,他睁开眼睛,看见一辆轿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妓院门口,龙林芳和司机从车上下来,进了妓院。

郝刚宝愤怒地望着龙林芳的背影,眼珠急剧转动着。

郝刚宝一拳砸在树干上,随后向轿车跑去,四顾无人,钻到了车底下。

片刻后,郝刚宝钻出来,向前跑去。

高万生和几个徒弟走过来,郝刚宝急忙闪到了一旁暗影里,侧耳听高万生等人说话。

徒弟甲恭维地说:“师父,警察局那个郝局长这几天没来拆咱的台子,您可真有办法!”

高万生傲慢地说:“别看他是副局长,拿刀带枪的,我不在乎他这些,他有把柄攥在我手里,我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要不有他好看的!哈哈哈……”

徒弟乙嘲讽地说:“师父,郝局长不是您师侄吗,跟我们还是师兄弟呢,哪天让他给咱唱几句听听!”

高万生鄙视地说:“他哪儿会唱什么大鼓啊,他那个嗓子比公驴的嗓子还难听!”

众徒弟哄笑着从郝刚宝身边走了过去。

郝刚宝双眼充血,冲动地拔出手枪,但随即理智地塞了回去。

凌晨时分,龙林芳和司机从妓院里走出来,上了轿车。轿车快速开走了。

轿车突然撞到了一面墙上,起了火,司机和龙林芳都被撞晕了。

有了龙林芳的车祸,就有了下面田仕科和郝刚宝别有情趣的对话。

田仕科掩饰着内心的喜悦,对郝刚宝说:“刚宝,龙林芳出车祸了,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郝刚宝不露声色地问:“干爹,他是怎么出的车祸?”

田仕科望着郝刚宝,弦外有音地说:“刚宝,我不想知道他怎么出的车祸,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死。斩草务必除根,留下根就是留下祸患!”

郝刚宝点点头,说:“干爹,我懂了……这回没有人会说我出身低贱了。”

田仕科阴沉下脸说:“刚宝,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啊。事关你前途的大事,你自己去想,想明白了来找我!”

带着田仕科出的题目,郝刚宝回到警察局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揣摩:“干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龙林芳这块石头搬掉了,他为什么不让我当局长呢?斩草务必除根,留下根就是留下祸患……我明白了,龙林芳开不了口了,可还有人知道我的底细,他们都是祸患!”

郝刚宝眼前浮现出高万生和众徒弟嘲讽自己的情形。

他感到胸中燃烧起了一团怒火,必须马上发泄出去,否则自己会被这团火烧成灰烬的。

“干爹,我要改变自己,消除那些祸患!”找到田仕科后,郝刚宝第一句话说道。

田仕科笑起来:“刚宝,干爹还是那句话,事关你的前途,你自己想办法。”

郝刚宝望着田仕科,眼睛里充起了血,用一种阴冷得连自己都陌生的嗓音说:“干爹,只要能当上局长,我什么办法都有!”

田仕科轻轻说道:“刚宝,县里要向南方送一批劳工,你要尽快办好这事。”

郝刚宝若有所思地答应道:“是,我现在就去办!”

一回到警察局,郝刚宝马上向林大平面授机宜。

“老林,这抓劳工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办好了有赏。对那些不服管教的刁民你有权处置!”郝刚宝信任地对林大平说。

林大平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局长,您就放心吧,这事我会办。高万生鼓曲社里净是些壮小伙子,他们是好人选!”他知道上司和高万生颇有宿怨,因此提出拿高万生鼓曲社里的人开刀。这当然正中郝刚宝的下怀。

“我刚才说了,这事你去办。”郝刚宝声色不动地说着,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街上,高万生和众徒弟正在高台上排练,林大平带领一群警察跳上台子,用枪逼住了高万生等人。

众徒弟惊怕地望着警察们。

高万生走到林大平面前,恭谨地问道:“这位老弟,你们有什么公干?”

林大平拔着胸脯,大声说道:“重要公干!你们鼓曲社里这些年轻人已经是县政府登记在册的劳工了,他们即刻被派往南方为国家效力!”

高万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说:“啊?这、这怎么行呢?”

林大平晃着手枪,瞪着高万生,蛮横地说:“怎么不行,国家正逢战乱,别说当劳工,就是上前线都应该!”

徒弟们哭喊起来:“我们不想去当劳工……师父,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呯——”林大平朝天开了一枪,叫道,“你们吵什么,你们这劳工当定了,谁敢阻拦就地正法!”

高万生对林大平说:“他们是唱大鼓的,不能……”

林大平根本没有再理睬高万生的意思,对众警察命令道:“把人带走!”

徒弟们被众警察押下了台子,他们都知道做劳工就是下活地狱,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恐惧。求生的欲望使徒弟甲和徒弟乙拔腿逃跑,但被早有防备的林大平和几名警察开枪打死了。

高万生跳下高台,抱住两个徒弟的尸体,望着汩汩冒血的伤口,浑身颤抖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良久,他抬起头,一双泪眼怒视着林大平,眼前浮现出了郝刚宝阴冷的笑容。

其他徒弟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不敢有非分之想,乖乖地被众警察押走了。

白洋县城外坟地里又多了两个坟包,高万生在坟包前边烧纸边哽咽着说:“孩子们,师父对不起你们,师父是罪人,师父让你们唱大鼓是让你们有口饭吃,没想到你们死得这么冤屈啊!”

高万生脚步踉跄地扑到不远处韩世昌的坟前,跪倒在地,手抚墓碑放声大哭起来:“师父,我的鼓曲社……我的鼓曲社啊……”

高万生剧烈咳嗽起来,接连喷出了好几口血,血溅到了韩世昌的墓碑上。

高万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天黑下来的时候,高万生疲惫至极地来到了万和茶楼。

茶楼里一片漆黑,高万生刚刚推门走进来,有人点亮了蜡烛。高万生看清郝刚宝坐在了一张茶桌后,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高万生眼里闪动着痛苦、仇视的光,在郝刚宝对面缓缓坐下,嗓音轻缓地说: “你想笑就笑,别这么崩着。”

郝刚宝不紧不慢地说:“还没到我笑的时候呢。”

高万生慢慢说道:“你小子比前些日子老成了,懂得借刀杀人了,比弄死杨二子的手法儿高明多了。”

郝刚宝轻声说道:“你可能忘记教他们一句台词儿了。”

高万生说道:“我可能忘了仇人是谁,可忘不了教他们把艺教好。”

郝刚宝摇了摇头。

高万生喘息了一阵,说:“没有哪句唱词儿能和身家性命连搭在一块儿,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卖关子!”

郝刚宝笑着说:“这句台词儿就是‘民不和官斗’。我是官,你们是民。”

高万生冷笑着说:“不错,你现在是穿官衣儿了,可你的根儿和我一样,是个艺人!”

郝刚宝怒视着高万生,大声说道:“所以你一直都在小瞧我!”

高万生纠正道:“除了唱大鼓的,我什么人都小瞧。我说你和我一样是艺人是高抬你!”

郝刚宝望着烛光中高万生那张白惨惨的脸,说:“笑面虎,你心里只不小瞧自己,你瞧不起我师父、瞧不起我,你容不得别人超过你!”

高万生点点头说道:“有你这么一说,那是我把艺字看得太重了!”

郝刚宝幸灾乐祸地说:“可你没有鼓曲社了……”

高万生打断郝刚宝的话,说:“你说错了,有鼓曲就有鼓曲社班。你记住,高万生没有《尚雅藉》能唱乐亭大鼓,没有鼓曲社也能唱乐亭大鼓!”

郝刚宝嘲讽地说:“那我就等着听高老板的好段子了!”

高万生望着郝刚宝,强压着怒火,问:“我那些个徒弟呢?”

郝刚宝不急不慢地说:“已经和别的劳工一起离开白洋县了,这阵儿应该在闷罐儿车上了。这是县政府的命令,你徒弟死了也好,走了也罢,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天意该着!”

高万生充血的眼睛盯着郝刚宝,猛地站起身走出了茶楼,脚步踉跄地走到那个曾经人影晃动的高台旁,出神地望着台子喃喃自语道:“徒弟们,排……排练了!”

又要过年了。

齐兆鸣、秦梅红在打扫院子。

秦梅红高兴地说:“师父,这一两天我进城买几幅春联,过年了贴上,再买上几挂鞭,咱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齐兆鸣望着秦梅红红润润的脸,说:“好,你说了算,只要过个好年,怎么办都行。”

秦梅红轻声地说:“师父,您可别忘了许过的愿哪。”

齐兆鸣笑起来,柔声说:“梅红,我没忘,开春儿咱就找个好日子。”

秦梅红满足地微笑起来。

二人真诚而深情地对视着,手慢慢地握在了一起。

齐兆鸣郑重地说:“梅红,你可要想好了,我这一辈子都逃不过一个穷字了。”

秦梅红也郑重地说:“我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就想嫁个好男人!我要是想那些不早就走了吗?”

齐兆鸣轻轻点了点头。

雯兰拿着笤帚从屋里出来,望着眼前的情景,无声地笑起来。

雯兰突然呕吐起来,秦梅红急忙跑过来,望着雯兰的脸色,关切地问:“二师姐,你……你是不是……啊?”

雯兰笑着点了点头,激动地连声说:“是他的,是他的!”

秦梅红猛地抱住雯兰,嗓音颤抖地说:“我的好师姐……走,快到屋里歇着去!”

雯兰兴奋地说:“没事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秦梅红夺下雯兰手中的笤帚,把雯兰拉进了屋里。

齐兆鸣轻轻叹口气,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人就躲不过一个情字去啊……也不知刚宝这些日子怎么样了?刚宝啊,你可得走正道啊!”

屋里,秦梅红对雯兰说:“二师姐,你这阵儿可不是一个人了,千万不能累着身子。手头这些活儿本来就没指望着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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