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诀恩成师缘
昏昏沉沉,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夜晚,却过的那么让人难以平静。
梦中,还是那副场景,但是却感觉不再那么虚幻,就连那奇异光幕,明显都有一股热意传进心头。
待到下坠的身形开始融进光幕,那纵横交错的漆黑铁链忽而爆射而出数十尖锐的利刺,感受着刺骨的疼痛,古欢似乎真的就能看到下一刻,自己宛如肉串,被挑于巨刺之上。
“哎”清晰的叹息,真真切切的,就似乎刚刚有人爬在耳边发出的一样。
“灵魂完整,可惜这具身体还是太过虚弱。”
正斜斜靠着石壁的少年忽然睁开双眼。古欢长出一口气,心中正欲自叹怪梦时,那声音便又想起:“小家伙,这不是梦。”
心头怪音响起,古欢瞳孔猛然放大,:“见鬼了?”
“不必害怕,老夫没有恶意,只是依附你身上的一缕残魂”那声音带着无边暮气的道。
古欢心头惊异,心呼道:“果然见鬼!”
“呵呵,说是鬼也是。”古欢瞬间石化心念一起:“老先生能听到我心声?”
“呵呵,老夫依附于你,必然听得到你心声。”那声音依旧突兀的响在心头。
“那不知道老先生有何指教?占据这个身体么?”古欢不安的道。
“多虑了小家伙,老夫是有求与你!”那声音带着些许惨然的道。
“你是怎么依附在我身上的?”古欢疑惑的问。
“呵呵,说起来还是老夫救了你一命,若是被那破魂锥刺到,那你此生仙缘便断,沦落此地,也会旦夕丧命。”
“此话怎讲?”古欢似乎隐隐觉得和那梦有关。
“那不是梦,老夫盘横古皇星数百年,你是唯一一个灵魂健全,且前生之事不曾遗忘的。”
古欢心头一紧,却未有思绪只是心中暗道:“那老先生或许是看中小子的灵魂之力了?”
经过连翻试探,古欢终于明白,和这莫名其妙冒出的声音交流,只是在心里自语便可,若是真的想什么那老着就能明白,那岂不是相当于间接的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日后行事岂不是碍手碍脚。
“小家伙,灵魂健全,所以老夫才将一缕残魂依附,若是你遭遇不测,那么老夫也就魂飞魄散了。”苍老的声音解释着。
显然,所料不差,古欢先前陷入沉思,心中并未凝聚心念,所以那神秘老者并不知道古欢的意思,故而急忙解释。
“老先生,不知想要小子做什么呢?”古欢心道。
“嗯?小家伙不先和我谈条件?”那老着似乎很诧异古欢的回答,疑问道。
“想必老先生也看到了,我天一亮便会被送去祭祀,九死难生,到时候岂不有失所望了。”古欢微微皱眉道。
“自然知道,若不是见你灵魂刚刚融合身体,躯体和魂魄还不怎么契合,老夫也不会这么早现身,但是也只能提前了,老夫会帮你改善身体,传你一段口诀,时间匆忙,待的脱困,老夫再从长记忆。”
“这就是老先生的目的?”古欢心道。
“老夫毕生希望托付你身,等你步入仙道,或可如我所愿,此时你太弱小。”那声音淡淡道。
古欢心头一颤试探道:“难道是想将我养肥了再占据我的身体?”虽然这么想,古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夫若是仅仅为一具躯体,何必厮守古皇星域数百年,好了,小子,忍住,粹体不是很好受,况且你这幅躯体太弱,所以更显疼痛。”话毕,一股巨力忽然席卷而来,钻心刺骨的如浪潮一般灌进百骸,此时古欢就如一张薄纸,被万道尖针不断的穿插刺击,无已言明的剧痛,简直就是世间之最,也是古欢生平仅受,在此之前,古欢根本就不明白,世间痛,能如此。
疼痛使的意识阵阵模糊,古欢却依旧咬牙坚持,唇角都咬出血迹,但却丝毫不曾动摇。
“好强的韧性,小子记口诀”那声音随即响在古欢的脑海之中。
模糊的意识漂浮不定,似要消散,古欢却依旧坚持,今天若撑不下去,成为祭品也逃不过一劫。心中发狠,随着口诀浮现脑海,古欢勉强催动着身体按着口诀运行,如此片刻,剧痛竟然缓缓减少。
剧痛得到缓解,古欢似是尝到甜头,便既沉下心念,按着口诀一遍遍的梳理身体。
虽是初次按照口诀运行功法,可是有着那老者的帮助,索性并未出现差错,古欢只觉体内那股深深的乏力正在逐渐消退,四肢百骸,缓缓变的精力充沛,显然,身体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古欢凝神敛息,周而复始的运行着已经开始变得熟练地功法。
若是有人看见,此时,古欢那依靠于石壁的身体,竟然缓缓升起荧光,索性托木此时似乎睡的比平时深沉,竟然无所知觉。
虚空中,一团模糊的身影漂浮着,良久传来低声的感叹:“此子悟性一流,竟然能将古皇决的筑基之法如此之快的掌握,看来老夫空等百年也不枉。”
修炼无时日,随着黄沙边际,一抹金色渐浓,旭日已然再起,凌晨的阳光缓缓将大漠沉淀了一夜的寒气驱离,天气复又往燥热变去。
看着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古欢,那团虚影却是随即一闪,消失于古欢身前。
“小家伙,天亮了!”
正在沉神修炼的古欢,闻声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天光大亮,心道:“老先生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就请老先生收我为徒吧!”
“呵呵,能修炼古皇决的人,老夫却不够资格受此良才,小家伙,好好修炼吧,日后你便会明白,你的光芒,老夫只是完成夙愿。”
“老先生有授艺之恩,再造之德,难道都不肯让小子有报此恩德的机会?”古欢心头莫名一酸,这个世间,之前或许有所防备,但此时这老者对自己已然是倾心尽力的帮助,到头却不肯收自己为徒,在古欢想来,或许还是自己不够资格。
“想歪咯,小家伙,不是你庸碌,是老夫无此佳缘,好了,虽然连夜急促淬基,但是你的表现却出乎我的意料,此时你的身体已是这区区沙匪之内最佳,想来那个所谓的祭坑,也不会让你有过多麻烦。”那神秘老者,掩盖不住喜悦的淡淡道。
“不知先生名讳,小子当深记心底。”古欢恍然大悟,原来不觉间已将此老者当成最亲近之人,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夫名字嘛,百多年便不曾用了,你就叫我古影吧!”
“古老先生,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姓呢,小子古欢,嘿嘿!”古欢挠头一笑,此时就如顽童一般,那老者也带着喜意道:“我灵魂不便在此时现身,但是昨夜为你护法,魂魄之力有些消耗,所以要陷入短暂的沉睡,祭坑就要靠你自己了。”
古欢微微颔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微微屈膝,一拳便往石壁砸去,微微有着一股弹力荡进臂膀,但是拳头之上除了一股酥麻,再无他感。古欢心头一惊,要是以前,一个正常人用拳头使尽力气砸在石头之上,最终都难免皮肉破裂,更有甚者,会伤筋动骨,那如此时自己这般,云淡风轻。
古欢微微点头,心道:“放心吧,小子必不失老师所望。”
“哎,我当不起你老师之称,教你的功法也是他人所创,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古影浓重的道。
“在我心里,老先生就如老师一般,当得老师称呼!”古欢倔强的道。
“哎,我就暂时受你这一声老师吧。”似乎是感受到了古欢的倔强,古影欣然道。
“对了,老师,你所说的古皇星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吗?”古欢略一沉吟道。
“星球?小家伙能知道星球之称,见识不凡啊,至少此时这个世界少有人知,除非仙人,不过有些事,你现在还太弱,不知道反而更好,有人来了。”随即古影便消去了声迹。
只见自腹部射出一抹淡光,射入依旧沉睡没醒的托木身上,托木宛如噩梦惊醒,一骨碌跳起,意料之中的又撞在了矮小的石壁顶上,顾不上脑袋闷沉得感觉,托木四顾一看,见古欢依旧笑吟吟的靠在石壁上,随即心头才是一松。
古欢看着托木慌张的样子,笑道:“托木大哥睡的可好?”
惊魂刚定,头顶的疼痛,让托木眉头拧的跟骆驼的缰绳一样紧,正欲恶狠狠说几句,但是看到快要被投入祭坑的古欢,谈笑自若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软道:“还好,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古欢笑容凝结,沙匪中还有天良未泯的人么?
托木刚矮身钻出窝棚,就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托木,没把那小崽子看死吧?沙当家可是催了好几次,昨天看着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生怕半夜吹点风给吹死了,所以大早便让我前来看看。”
窝棚的矮门忽然吱呀一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托木身后,古欢冷冷看着正对着托木喋喋不休的汉子,只见这汉子一身粗衣,但是身板却比托木强健不少,大漠里,掌握的资源越多,显然身体才能长得比别人强壮,所以那汉子可以留在沙陀身边听用,托木却只能来守自己。
那汉子看着古欢,眼中升起一股惊异之色,随即长喘一口气道:“见鬼了,昨天几乎都站不稳的小鬼,今天好像吃足奶的小骆驼,竟然活蹦乱跳的。”
随即那汉子,狞笑着,往古欢走去,硕大的巴掌便往古欢领子提去,道:“我试试,看肥了么,小骆驼吃饱奶可是比饿着重哦。”
见那汉子就要玩弄古欢,托木急道:“这是祭品,土狼你可别惹沙当家生气。”虽然借着祭品阻止那唤作土狼的汉子,但是托木显然并不想古欢受辱。
微微感激的看了眼托木,古欢眼神慢慢变冷。
土狼的大手刚一碰到古欢的身体,只觉手腕一紧,随即一股剧痛袭来,土狼的身体宛如大漠的沙棘草团,翻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