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赐字,弟子铭感五内。”张醒言道,他却想不通“明渊”与那“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有何关系。
他却不知自己的字与那曾涵月相同,曾涵月取字明渊却是月映在渊为渊带来光明之意。
“你且先退下。” 玄崇点头示意。
“今日门下多了两位师弟,你四人当多加指导,互相关照。” 玄崇接着道。此次收徒之事已了,好与坏都已成定局,也不必再作他想。
“明日二人演剑习道,明悟要安排好此事。” 玄崇言道。
“弟子省得。”大师兄宋明悟道。
拜师已了,师父离去。
“两位师弟,方才那演剑坪你们也见到了。” 大师兄宋明悟转身,面向二新入弟子开口道。
“是,有关演剑习道吗。”张醒言问道。
“嗯。明日寅时,你二人要至演剑坪,三年内,新入门弟子均要到那里演剑习道。”说话的却是方才进来的二师兄赵明德,他方才拿茶具出去,进来时刚好听见,便出言道。
“自当勉励,不敢怠慢。” 张醒言道。
“好了,我们一起去丰盛堂吧。” 四弟子林明性道,方才他与三师兄汤明镜不知谈些什么,此时见大师兄交待已完,便要几人同去。
“你,好吧。”大师兄宋明悟说完,摇了摇头离开此处,几人尾随而去。
山下农家常是一日二餐,但太一宫却是一日三餐,那丰盛堂正是离百竹院较近的一个膳堂,自是不必细说。
晚间,张醒言独自盘坐于床上,回想入太一习道之事,恍如隔世,本以为要入太一当有许多考验,却不曾想仅是上得山门而已。只是想不通,何以这种考验如此常简单,但弟子却如此之少,想到最后,还是认为当是那荐信之故,也不知紫婉如何得到此物。
此时,又想起司徒家变,司徒云和司徒维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更想起自己家人,心下黯然。
自离开司徒家伊始,他就没有再练过万花二经和宜华经。强压下心头杂念,让自己心神感悟四周,依宜华经所讲,令体内气息运转不息,白日的疲劳渐渐也消散而去,数遍之后,便感觉神清气爽,目聪耳明。
张醒言开始修习万花无相经,虽然这些年全无进展,但他依然继续着这种单调的,无意义的尝试。
突然间,张醒言感觉到上腹部有一丝松动,心下大喜,四年来一直无所寸进的万花无相经,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立刻集中精神去感悟它,去调动它,慢慢的将它抽出,此时他全身时暖时寒,非常难受,但他依然不愿意放弃,继续努力。
然而那条状气息却不像他想象般依经脉游走,而是如有生命般四处挣扎,令他痛苦不堪,让他无法自行控制它,只能任它在体内跃动,本来盘坐之姿,此时也成了弓腰伏床,口中也发出无意义的,极为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