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万花无相经和清风化雨经合二为一,与之游斗,不久后,那宜华经也加入其中,但依然不能压制那条状气息。他的体内便成了一个战场,时而炎热异常,时而寒冷刺骨,炎热时,他身体散发出浓浓的热气,全身都成了粉红色,寒冷时,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身体也变了了淡兰之色。
“张师弟,张师弟,你怎么样了。”却是隔壁吴徽芝(字明光)听到响动,过来查看,敲门而无人应答,好在这锁也难不到他。
只是吴徽芝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若说是练功岔气,但此时法诀都未习到,若说是生病,却又不像。见他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处里。
吴徽芝将张醒言的被褥盖好,然后将手放在其额上试温,却感觉一股极热之气从手臂传来,吓得他急忙摆开,但那气息竟已入其体,在体内肆虐。
与张醒言不同,吴徽芝体内极热,强大的热流让他神志模糊,伏在冰冷的地上,妄图得过一丝凉意,却依然无法解决问题。好在那热气仅是张醒言无意传来,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而已。
宣城,一小院东室之中。
室内陈设均是高脚家具,颇具胡风,三尺高的紫木描金圆桌,近二尺的四角胡凳,二尺多高的朱漆雕花床,红色纱帐分作三重,纱帐摇动,却无一点声响,室内均以红色为主,陈设考究,却非一般人家所能拥有,而这些出现在如此小院中,却颇显怪异。
床上人影瞳瞳,身材曼妙,呻吟之声却是极为压抑,因左右翻滚,其衣衫颇显凌乱。正是与紫菀同去建康的司徒云。
此时紫菀并不在此。
本来经过一天的跋涉,司徒云已显疲惫,故而早早入睡,却不知为何朦胧之中,突感体痛,时冷时热极为难受,此时她已无法控制自己,那冷热交替之痛,让她想自绝都成了一种奢望。
此时客居他乡,身边却无人可以求助,如果母亲在此该是多好,就算不是,自己的两个丫鬟在也是好的,而现在,她最期望的,就是出去打听消息的紫菀可以快点回来。
她的修为是远不如张醒言,故而张醒言还在痛苦挣扎时,她已陷入了昏迷之中,是以晚间回来的紫菀并未发现什么。
太一宫山下,居仙古镇外。
一纤细的黑影猛的睁开眼睛,发出淡金色光芒,那光芒中似还带些青色,黑影望向藏在云中的山峰,目光闪烁不定,似想说此什么,最后却只剩下下道幽幽一叹,声音哝懦好听,却是一年轻女子之声。叹后,光芒渐渐淡去,最后归于黑暗。
“你又怎了。”一男声道,其音悠远,不似凡人,他睁开双眼,散出惨绿光芒,流动不止,离女子却有一两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