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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跟白斩鸡的邂逅还是蛮戏剧化的,如果可以的话,把他适当的润色加工,拍成一部时髦偶像剧,收视率必定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攀高……

我跟白斩鸡是在我家相遇的,就在我的闺房。不,用‘相遇’来饶恕他的罪过,未免太便宜了他,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他偷偷溜进我的闺房,鬼祟地潜藏在房间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伺机窥探我的一举一动,其手段之龌龊与采花贼并无二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潜入我的房间,事后我也有问过他,他也是以一句“我不记得了……”敷衍过去。即便我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有从他口中探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我跟他的第一次照面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暖意洋洋的早上。具体时间不清楚,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并非我记忆力方面出了问题,这点后面会给予解释……

那是一个温馨晴美的早上……熹微的晨光透过床前的百叶窗照射进来毫不保留地投放在我的温床上我的身上……我尽情享受拥抱着这料峭寒冬清晨里难能可贵的暖阳……就在我熊抱着软绵绵的被子翻来滚去仿佛沐浴在暖融融的温柔乡赖床不起的时候,房间天花板上赫然冒出的白毛怪突如其来硬生生地映入我的眼帘,着实把我吓了个半死……我立马翻身下床,远远地滚到房间角落,蹲身静观……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难免为自己当时的狼狈不堪嘘唏不已……

此刻我身上所有的舒心惬意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些许好奇的惴惴不安……

我定定地抬眼打量着天花板上倒挂着的白毛怪。从其身材的大小可以判断他的个子不大,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衣着是白色居多,其中是否有混杂其它颜色暂不明了,毕竟他整个形体是蹲着倒挂在上面的……五官俱全,远观之下还不无清朗俊逸,加上一头瀑泻而下陡然倒挂的精致得无可挑剔的雪白色长发,无疑这是一个从魔幻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小白马王子……

在准确无误地确认了倒挂在天花板下的外来星客是一个拥有人的体貌特征的正常体之后,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如同摆脱了恐怖惊悚的电影桥段般渐渐安稳了下来……事后我有过自我省视一番,自己那时候为什么害怕得连一声都没叫出来,几里哇啦的什么也没有,为什么那时候自己的心理素质那么过关,这对于看到一只小强大哥都鬼叫连天的我来说,这无疑太反常了,太不可思议了。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得出一个折中而保守的结论,我原本就是作为一个未解之谜存在于这个大千世界的……

我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我抑制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鼓动下,我的行为仿佛脱轨的列车不受控制,我半蹲着,双手紧紧贴放在膝盖,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这个外来星客……

就在我挪到差不多起身就可以触碰到他那雪白色长发的距离的时候,惊悚电影里常出现的怕人情节就名副其实地发生了……幸好那时候遇到的是个人模人样五官俱全的可爱孩子,要不然肯定会被吓个当场晕厥……只是如果不是五官俱全人模人样的可爱孩子,我还会壮着胆步步靠近吗?肯定不会,取而代之的必定是各种失控,那么情节的发展就另当别论了……外来星客冷不丁地从天花板上疾飞下来凌空倒立,与我几近零距离的四目相对姿势未变……准确地来说,又不像是飞下来的,而是类似于瞬间转移的某种空间移动术,不过也有可能就是飞下来的,只是速度太快,凭借自己的肉眼捕抓不到其影绰轨迹罢了……总之不管是飞下来的还是瞬移下来的,反正速度着实太快了,怔得我目瞪口呆……

可笑的是那刹那的我尚未反应过来还在傻乎乎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天花板莫名其妙这个外来星客的去向……话拿回来翻炒一遍,在外来星客从上面瞬移到我跟前定住且与我几近零距离的四目相对的极其短暂的瞬间是不可能思考任何问题的,能做的就是体验一种莫名其妙的突兀感……

“啊……”我不由自主地惊叫,这种惊叫体验大凡有过独自一人看惊悚片的女人都会有过,只是相比之下,我的惊叫来得更显铭心刻骨……

外来星客似乎没有听到我的惊叫声,表情依旧是呆若木鸡,不,这跟神情木讷而致的呆若木鸡有很大的区别,透过他凝固而不无冷峻的神情下,看到更多的是一些内在的坚毅与隐忍,当然也可以没来由隐约地看到他一颗顽劣未泯的童心……

片刻过后,客厅传来了我妈的问候声。

“盛楠,你怎么了??”

“额……没事……我差点忘了我今晚约了同学一起去逛街……”这是闲暇之余,我跟死党闺蜜们经常干的事,没想到情急之下,下意识抓到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可见游街逛市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地巍然屹立不可撼动,较之于闷呆坐教室蠢学傻习,轩轾可分亲疏可鉴……

其实凡事出有因,活玩与傻学的喜与恶有着如此这般的天差地别不是没有缘由的,作为一个【女子】(中间的【汉】字可以省略,毕竟这里所探讨的问题与是否为一个女汉子无关),有可奈何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第十年至第十二年非义务教育……满满的都是泪……

记得升中考那时候自己是如同旭日东升般以各科全优的美好成绩考上县重点的。本以为考上县重点之后,成绩还会像往昔般灿阳高照美不胜收,木有想到的是,江河不是一般的下,而是江河秒秒下。这江河秒秒下尤其体现在理科方面,高中的数理化与初中的有如天南地北般迥然不同,仿佛这种教改是要特意把我给筛出名列前茅优等生行列而精心设计的……刚开始的那段初中与高中知识相承接相融合的阶段,简而言之就是承初中启高中的阶段,起初自己还能蒙头呆坐在课室全神贯注认真听讲,老师所讲的内容也可以了悟八九,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于老师所授的知识却愈发懵懂不解(自己也有一而再再而无数如此这般不耻上问地跟老师探讨过,老师也诚如孺子牛般好声好气和蔼可亲地不惜废寝忘食躬身教授,可是有如烂泥巴的自己却怎么也扶不上墙,今朝扶上一点,明朝又耷拉回地上了……如此反反复复的扶不上墙的恶性循环后,自己干脆把书一盒让疑难杂症们都有如洪水猛兽般灰飞烟灭去,而自己也自满自足不思进取逞恃着九年义务教育累积下来的雄厚老本改行开小差去了……此举最大的好处就是既救赎了自己也放过了老师),由最初的了悟八九到六七再到五六,最后干脆到四三二一,如此江河秒秒地下,最后干脆上课看小说弥补一下自己在数理化学业上的秒秒下……

然而这种肆意妄为颓废堕落的行为又是危险的,这种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愈浇愈火,最后干脆在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浇(交)出一堆硬生生赤裸裸的惨白灰烬……数学考了个万幸中的绝幸60分。其他数理化的成绩相对来说好点,再怎么不堪也有70分左右用来撑撑那巴巴可怜60分的冷场面……这种不幸所带来的不幸远远不止这些,回家之后父母对自己期末成绩的虎视眈眈,给他们叼回一块好肉还能赢得他们的满面红光交口称赞,以至于过个安安乐乐潇潇洒洒的幸福年……可是一旦空手而回,亦或给他们叼回的是寒碜得不堪入目的青菜萝卜,那么我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他们会整个寒假督促我学这习那补短固长,以至于很多理应在寒假参与的个人活动都硬生生赤裸裸地泡了个大大的醒汤……

自从过了如此苍白无味惨不忍睹的寒假后,我彻底地翻醒过来,将那寒假悬梁刺股含辛茹苦泡的大醒汤一饮而尽点滴不留……以牺牲一个大好寒假为代价去冒着讲课老师那眈眈虎视来心惊胆战地抢猎小说是愚蠢的是不可取的……深省熟悟痛改前非过后,总结出了三言十八字方略:课前精促预习(为什么是【精促】而不是其他呢?对于学霸们来说原本就头脑灵活好使精明强干,一目十行一阅就懂甚至弗阅即懂,理所当然就不需要浪掷过多的时间在预习上,精促用在他们身上可谓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这是他们得到上天的垂爱被赋与的硬件设施相对他人来说比较好……而等次在学霸以下的那部分人包括我(说白点难听点实话实说点就是【学庸】【学渣】,我应该是不无规律地波动于学庸跟学渣之间也就是中下阶层,简称【庸渣分子】⊙﹏⊙b汗……好话真话都是难听的,这点你我都要永远铭记于心……)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们刚好处于那种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境地,这种囧境的出现绝大部分是因为我们大脑的硬件设施相对落后点,当然我这儿所说的硬件设施是指供我们在校学习争雄所需的硬件设施……或许是因为我们这些学庸学渣们前世放纵不羁亵渎神灵得罪了上帝,以致于上帝前世仇今生报,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之前所犯下的所有罪孽都了算个清清白白大笔勾销以泄前恨排今忿,于是特意降低我们的念书智商,使我们过得失意点愤懑点落魄点……而残酷无情的现实又总是告诉我们一个又一个硬生生赤裸裸的真相……倘若我们乖巧听话无一不顺地按照老师耳提面命所说所嘱去较真而呆板地倾力执行课前的【全面】预习(全面就体现在很多老师反反复复没个了停地死劲叫我们预习预习,却不告知我们到底该如何预习更高效更省力……即使有也只是用老生常谈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学生预习各有千秋鼓励宽慰学生顺便连带自我也安慰过去……),傻傻地将灵动如水晾一边死揪着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座右铭去当战场上的悲催炮灰,把一晚上几个钟的自习时间都不惜一切掷压在课前的预习上,最终整整一个晚上下来除了预习新知识别无所做几无所获……这是我们所要的结果吗??当然不是,这不是我们所要的结果,也不是老师想要的结果……我们需要的是高效实在的完满预习,既省力又高效的预习……其实说到这里,作为学庸学渣的我们,这预习的良方不也就出来了嘛……既省力又高效不就是告诉我们要精促的预习嘛……【精】表现在灵活多变上,绝不死磕一点尽往牛角尖里钻,到头来也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毕竟对于预习所遇的难题无法搞懂的死题我们可以灵活机动地转交给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科任老师们,借他们的脑袋帮我们醍醐灌顶解疑了惑,可以在课上着重听一听老师对此是怎么说的,也可以下课后就此询问一下老师……要不然你真以为老师们只是用来置之高阁当摆设的啊……而【促】理所当然也就表现在时间的高效利用上,在保证预习效果的前提下,尽量能多快就多快……),上课游击听讲(我曾经就傻呆傻呆地试过在老师的课上一本正经聚精会神神全贯注在老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句说话……,有时候甚至怀疑连老师稍不留神一不小心放出的一个屁都有被自己的顺风耳精确地捕抓到……火眼金睛就更是了不得了,一副目不转睛稳盯着老师紧追不舍的认真模样更是堪称三好学生(只是至今还木有得过三好学生的殊荣……我自认为我是个实至名归毋庸置疑的三好学生,每天起得最早如同早起觅食的鸟儿般的那个人是我;上课极端认真听讲课后极端认真学习晚修极端认真复习连课间那短短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也木有放过生怕少了那几分钟的学习成绩就会一落千丈覆水难收东山不起的那个人也是我……嗜学如命惜时如金用在我身上那可谓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确切无比……悲催难当遗憾无比的是万【好】俱备只差【成绩好】,就是这个【成绩好】把我之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与汗水一概否决付诸东流……呜呼哀哉……后来才知道【成绩好】其他不好还是跟三好学生有缘的,可是【成绩不好】其他再好就甭想与三好学生攀上关系……就是如此现实……不过这种现象亦并非什么坏事,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也可以正确而有效地间接引导学生要生读书活学习灵动如水地对待自己的学业,真正地学会【学习】这一高妙而精深的技能……)的楷模啊……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那极端夸张的目光专注形神不移,真的是整装端坐双手交叉安放桌面将腰身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心无旁骛地追随着老师的绰约丰姿幽幽倩影,一副情深意笃至死不渝的痴缠模样……老师似乎注意到了我那含情脉脉爱意绵绵的呆傻缠痴模样,为了巧妙又不失礼节风度地避开我那痴缠不舍的孜孜目光,也是为了间接地告知我别老盯着他瞧,我那痴傻呆萌的瞧已然给他造成了极大极大的困扰。老师不愧是老师,身经百战教学经验丰富得不得了,如果我木有猜错的话,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过前车之覆了……老师故作不经意间瞟了我一青中带白的眼(眼色中夹带些微似笑似讽难以捉摸的情愫……),随后又熟练地陡然收回他的目光,径自从我的身旁错身而过不带走一丝留恋与眷念……如若那时候我年少老成点心眼长锐点,我必定会找回自尊找回自爱找回自我,然后毫不犹豫断然决然地收起我那孜孜耳目选择灵活学习游击听讲……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了……历史那残酷的碾轮总是毅然决然轰隆隆地向前碾去,一去绝复返,不留下任何可商讨性任何可回旋的余地……我紧追老师的身影而去生怕错过任何重如泰山价值连城的谆谆教诲,更恨不得此刻的后脑勺也赫然长出一双洞若观火的火眼金睛来……可惜天不遂人愿面对如此痴妄我终究还是抵不过上帝那一抹诡谲莫测黯然销魂的微笑乖巧听话地回过头去追随老师那曼妙身姿悠悠倩影……我承认那时的自己早已丧失了自我沦为了自己的奴隶……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原来老师那时候给我使的饱含弦外之音题外之话的眼色就是叫我不要死读书傻学习更不要因此给她造成无法规避不可估量的困扰……无奈的是他高估了我那时候的智商与情商……想想自己那时候也真是有够残缺不全的,痴蠢笨呆傻懵样样齐全个个精通……嗦了那么多还是把话嗦回来吧……只是嗦来嗦去都是嗦也就没神马好嗦不好嗦能嗦不能嗦的了,继续嗦下去吧!!上回似乎嗦到因我的极端认真懵懂无知欠缺灵动性地盲目学习而造成种种麻烦与种种令人难堪窘迫悲催汗颜的嘘唏后果……所以说嘛!!!凡事要抓住主要矛盾点到为止适可而止,不能操起机关枪就胡轰滥射乱扫一通,要有目标有策划有与之相关机动灵活的执行,在这儿尤其需要强调的是【机动灵活】四个字……只有灵活变通随机应变地做好了这些,才能事半功倍省时省事省精力……),课后机动学习。只有统筹兼顾灵活应变才是发展的硬道理……这是我给自己的笃笃敦促恳恳教诲……

三言十八字方略躬身实践倾力执行后,高中第二学期的学习效果立马如同雨后春笋般与日见效,梅开不止数理化三度,就连史地生也跟着鸡犬升天般绽放开来了……这种学习态度的180度转变给予我的最深切刻骨的感触就是不管自己学得多么荒食不寝夜以继日都还是比不上那些头脑好使天赋异禀于搞学业却悠哉度日活在老师与同学们的拥戴与慕光之下的学霸们……悲哉哀哉!!幸亏我悔悟得比浪子还早……没有过度痴心沉湎于永无出头之日的应试苦海,转而灵活变通地将部分可随时抽动调配的精力转移到自我开掘的个人发展方面上来……

“哦……那记得早点回来啊……”

“嗯……”

我重新把注意力凝注到外来星客身上……为了更深入更细致地审视眼前这个外来星客,我凑近身体,两眼盯视着这个浑身充满神秘感的不速之客,从头到脚,衣着打扮,各个细部,无一放过……

“你看够了没??”就在我带着羡慕嫉妒恨地复杂心情撩起外来星客的雪白色长发深入研究时,话语从房间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了……

我四下张望,试图找出声源,几番周折,还是无从判断声源在哪,只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是电视节目中偶可听到的腹语……

就在我无所适从跟丈二的和尚商讨对策的时候(虽说自己也有底,丈二的和尚也摸不着头脑,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声音又传来了……

“想什么呢?”声源还是无从判断,仿佛是从房间各个角落涌来的……

依据目前所能得到的信息判断,这房间除了我和外来星客之外几乎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当然我不排除还可能有其他隐匿行迹的外来星客的存在,只是我有种直感,一山不容二虎在这个房间是成立的,何况从腹语所表达的内容也可看出这是同一人所为),至于我的话,压根就没有说话,也没学过什么腹语,更不要说讲腹语了。理所当然我就被排除在外了,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我重新将注意力倾注在外来星客身上,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不要凑那么近,有口臭。”就在我壮着胆凑向前去试图从他纹丝不动的凝然表情中挖掘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时,外来星客的金口终于打开了。

那是带有孩子气的尚未成熟的声音,依据声音可以判断出年纪不大,八岁上下……

虽说是可爱动人孩子气十足的童声,可是我还是着着实实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打了半个寒颤……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因不安而显得有些支吾。

外来星客没有回应我,而是一个瞬身转移就稳稳地落在了地板上,动作俊逸而利落……

“我饿了,帮我准备些吃的。”外来星客在房间漫无目的信步打量一番过后,冷不丁地说出了这近乎破天荒的一句话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出,若不是看在眼前的不速之客是个懵懂无知胡子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的份上,我早就来个无敌旋风踢把他踢飞……

“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我毫不客气地操起XQ33突击步枪就是一阵狂扫。

外来星客依旧在我房间闲来逛去,丝毫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先天性失聋的缘故还是原本就拥有一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无比坚强的内心,说白点就是脸皮比古城墙还厚实……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出现不是平白无故的,这点以后会慢慢向你说明……当然,有一点必须说明,你我并无宿怨,我不会加害于你……”外来星客望着窗外,语气平缓而自然。

我就外来星客的一番陈词寻思琢磨,其中需要加以填补的漏洞太多了,以致思来想去毫无头绪……

“盛楠……你在跟谁说话啊???出来吃饭咯!!!!”外面传来了我妈的呼唤声,紧接着传来的是旋动门手柄产生的声音……

我立马从混沌的沉思中清醒过来,接踵而来的是一堆棘手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我妈解释我房间无中生有生出来的这个白发小帅哥……情急之下,只能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

“诶……来了……”我三下五除二非一般飞到房门背面,自诩速度之快绝不逊色于音速小子……只可惜,在我妈半侧着身体望向房间里面的时候,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诶……我刚刚在外面不是听到有人在跟你说话吗??怎么就你一个??”

我妈的说话重新把我的希望之灯点亮了……

我回过头去。房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仿佛一切都如梦如幻般从未发生过……

“妈……肯定是你听错了啦……这房间就我一个……”我赶忙回应到。

“是吗????”

我妈还是对自己的听力很有自信的……她走进我房间,把每一个足以藏身的空间角落都搜了个遍,无一遗漏,甚至连我那小得最多只能装下一个刚满月的小宝宝的迷你行李箱也不放过……在确认搜查无果的情况下,我妈才放下疑虑。此事才得以不了了之……

之后一两天,我是在内心的惶惑与期待的拔河中茫然度过的……

我对突如其来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外来星客持有好感,也不是因为他天生拥有一副童颜鹤发的俊貌(虽说有点花痴,可是再怎么不堪,也不会痴到小孩子身上),而是冥冥之中,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跟他的相遇是早已注定的,是彼此命运的转轮在一定时间的相互契合……我有种预感,我的命轨将随着彼此命运的交集发生天翻地覆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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