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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入情思深似海

这一届的新生统一被安排在创新楼,于是乎,就有了这样的画面:

二楼的各个教室传出刺耳的尖叫声、大笑声、嘶哑的交谈声;三楼的走廊上一群女生疯跑打闹,不时与刚出门的学生撞个满怀;四楼还算不错,可仔细看看,这一群群聚众在干嘛!同花顺、清一色!五楼六楼大抵也是如此,除了一楼是停车场最安静,整个创新楼算是群魔乱舞。

穿过女生的“战场”,“棋牌室”,躲过多起“交通事故”,三人终于算平安到达一<三>班。

“三四排有位,我们就坐那儿吧”,黄宇翔向两人提议道。

“不错,三四排进可攻、退可守,上课能听讲,下课可打闹,风水宝地呀”,王小天满意地点点头。

“行”,葛果也对自己的位置挺满意。

三人坐下后,黄宇翔便找着各种理由与葛果谈天说地,王小天也懒得横插一脚。索然无趣的王小天习惯性地看望窗外,这时只感觉一道身影占据了自己的双眼,继而是大脑穿透整个身体。忽然他明白了黄宇翔的感受,有一个人你遇见了,从此愿意错过滚滚红尘。

“喂!你在干嘛?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装深沉呢”,葛果对走神的王小天轻斥。

“哪里来的四十五度,是零度角平视美女,啰,往左看”。黄宇翔看着痴呆的王小天笑讽。

“我天,挺漂亮一妹子啊!要不要哥哥我帮你搞定?”葛果霸气十足地说,完全是投错胎的放荡不羁。

“这怎么帮?”王小天被勾起了好奇心,没听说追女孩子还有女孩子帮忙搞定的。

“soeasy!只需四步轻松搞定”,葛果信心十足。

“哪四步?”黄宇翔感到不可思议,有这么简单?

“一、走过去;二、释放霸王之气;三、告诉她我哥们喜欢你;四、嫁给他。OK啦,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看葛果那表情就像任务已经完成而且圆满完成一样。两人不由得一阵狂笑,暗想,多大的脑洞才能装下这思维。

“别了,我还是自己搞定,我王小天想追的女生,她就跑不掉”,看着王小天的信心十足,黄宇翔仿佛刚认识他一样。可能这就是他成功的原因吧,仿佛受到王小天感染,黄宇翔也对自己充满信心。

“我天,看不出来啊”葛果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每一个集体都是社会的缩影,班级也不例外。大家一开始的分帮结派乡党旧识毫无疑问是对班主任统治的巨大威胁,所以班级座位也自然而然的被打散重新分配。伴随诸多学生的“难分难舍”“哀声四嚎”,王小天却高兴不已,自己三人非但未被打散,而且那窗边漂亮妹子的座位被调到自己身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好的地理位置是成功的一半,王小天傻笑地想着。

“你丫的表情真荡”,看着王小天的贱笑,黄宇翔一脸鄙视地说。

“哥哥,唱首歌听听啦”,自从上次偶然听见葛果的嗓音,王小天的心就突地‘怔’了一下,那种亲切地感觉如同家人,所以哥哥也叫的特别真心实意。本来只是为了转移黄宇翔的注意,却真的想听歌了。

“好吧,最近迷《星座书上》,就拿它练练音了”,葛果瞬间入戏,缓缓地开口唱:

星光点亮了,海水泛起皱褶。晚风咸咸的,吹散你我身旁余热。不够彼此信任,还是有了裂痕,为什么感觉有些陌生了。沿海岸奔跑,寻找属于我们的岛。有一些问号,也许对你并不重要。可很久没深聊,也很久没拥抱,翻开书本把答案寻找。星座书上说我们不合,金牛座的我配不上你的好,难过后想想也许只是碰巧,我们的故事写书人怎明了。星座书上说我们不合,最后我偷偷把那页撕掉,真的爱情没法预料。何必让你知道,就算你早知道。

没有配乐,没有华丽转音,就这样带着感情地唱下来,在这吵闹的下课间隙,王小天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下这略沙哑,带着淡淡哭腔的声音。趴在桌子上,王小天只觉得自己的眼里噙满泪水。

一曲唱罢,葛果长吐口气,赶紧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渍渍,这天赋不搞音乐我们算是少了一位伟大的灵魂歌者,看旁边”黄宇翔向王小天努着嘴。

看着陷入伤感中的王小天,二人只得放弃交谈,各自出神。

“哥哥,有时间教我这首歌吧”,王小天沉声说,言语里充满了不容拒绝。

“额恩,行啊”,葛果被王小天的状态吓到,“你怎么呢?有什么事说出来要好受点”。

“我?”王小天摇了摇头,“只是突然好悲伤,可能是受歌的影响吧”。

“我天!听个歌你就这种状态?以后都不敢唱歌你听了,给人的感觉也太压抑了吧”。

“哈哈,哪有”,王小天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赶紧调整心态,“只能说你唱的太感人了,我一大老爷们都**在你的歌声里”。

“我觉得也是,哎,没办法,我这长得又帅,唱歌好听,学习又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办?这么优秀怎么办?”葛果就差把自恋写在脸上了。王小天和黄宇翔看到边说边拍着自己脸的葛果,只得哀嚎:脸皮是怎么炼成的!

伴随着任课老师的陆续上岗,课程的紧密安排将一切推向轨道,男女之间的小情感小喜欢也陆陆续续展开行动。黄宇翔的每天找话题,处处安排小浪漫小感动无疑是王小天的榜样。

“戴忆曦,你哪里人啊?”

“戴忆曦,吃饭了么?”

“戴忆曦,我倒水顺带给你倒一杯吧。”

“戴忆曦。好巧啊,你也上厕所。”

王小天的无事献殷勤很快宣告破产,说十句别人戴忆曦都不见得回一句,这让他无奈加沮丧。

看着王小天的无精打采,黄宇翔思索良久才下定决心说:“哥们,换个目标吧。人家戴忆曦有男朋友了。”

黄宇翔的话让王小天的心怔地一痛,“可是我真喜欢她,尽管她不搭理我躲着我,可是我感觉到自己真正喜欢一个人”。

看着难过的王小天,黄宇翔也挺难受,不由安慰道“男朋友算个屁,不还没结婚么?现在小情侣分的比找的还快,挖墙脚这种事偶尔做一做也无伤大雅么”。

“这....”王小天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听起来是个办法”。王小天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本来以为只是单纯地追戴忆曦,可现在她又冒出个男友,王小天不得不把这件事由战术级提升到战略级。在精细谋划仔细考虑下,王小天决定先搞定她的男朋友,再打游击战,找内应,让她在每天的86400秒里最需要的那一刻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关键时刻给她爱与温暖。到时候,温尔儒雅的我牵着貌美如花的她,在春季赏花踏春,夏季游泳乘凉,秋季吟诗弄月,冬季,在洁白的雪花的见证下,你,穿着雪白的婚纱,深情款款暗送秋波。我,西装笔挺,面带微笑英俊潇洒。你会问出那个问题,不用说,我用食指轻轻抵住你的嘴唇。

“王小天,起来回答一个问题”语文老师李丽看着走神的王小天喝到。

“不用说,我知道”,王小天笑眯着眼,动情地说。

“你知道什么问题?”李丽老师诧异地看着这个神秘兮兮怪相十足的学生。

“爱!”王小天大叫出来,“你知道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被你的气质被你的美貌被你的清纯脱俗所吸引,我...”闭着眼激昂宣言地王小天还未说完,就被黄宇翔拉坐下,“你疯了吧!”憋着一口气,说完黄宇翔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迷迷糊糊的王小天嗖地感到一阵凉风,整个教室一片沸腾,吹口哨的,大叫在一起的,拍桌子的,李丽老师早就满脸通红地跑出教室。在整个教室的欢笑之中,王小天第一感觉不是尴尬丢人怎么求老师原谅,而是在想,这将是我会对你说的话,转过身去,看着戴忆曦,双手紧握目光坚定。

“王小天你给我出来!”班主任在班门口,怒气汹汹,为了维持这股火,他甚至没有走进班级,防止它再而衰三而竭。“听说你上课**李老师?”

“老班,你听我解释”,王小天一听是**老师这莫大的屎盆子,立马发现了事态的紧迫性,急忙争辩道。

“是还是不是!别给我找借口,教了十几年的书,还没发现过**老师的学生!”老班满脸通红,双目紧锁。

“是”,看着怒不可遏的老班,王小天知道惩罚必不可免,索性放弃抵抗,缴械投降。只是想到明天,不,只要十分钟,这消息就会在老师与学生间同步流传,王小天上课愤起挑逗语文老师,王小天与李老师不得不说的故事,王小天**老师所谓何求?想到即将出现各个版本的流言,王小天突然觉得老班的声色俱厉也不是很可怕,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好很多。

“怎么**的?”

“我就是上课做了个梦,恰好李老师发现我睡觉,于是提问我个问题,这问题和我梦里场面默契十足地重合了,所以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想通了的王小天不由心情轻松,思路也理顺了嘴也不磕巴了。

“心情不错?还能笑得出来”,看着刚刚还战战兢兢地王小天转变的如此之快,老班一阵愕然。

“还行,额,不是,只是觉得老班您这还是第一关,您训完了之后才是真正的狂风暴雨,若连您这都挺不过,后面....”王小天哭丧着脸,表情悲痛万分。

“哈哈”,老班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把腰都笑弯了。之后回过身板着脸说“还知道后面的狂风暴雨,你想过李老师的感受么?人家可还是个大姑娘,这传出去还怎么做人,还好现在不是古代,思维都很开放。不过,这件事也别想这么了了。给李老师赔礼道歉,等待学校处罚!”老班严肃地说完就转身离去,只是路上几次停下弯腰让王小天一阵无语,一转头,班级里的笑声“嘣”地爆开,接着又是一阵欢天喜地拍桌捂肚不亦乐乎。王小天低着头摇着脑袋倍感无奈地回到座位,迎接着朋友们笑得眼泪都忍不住的好言安慰。

不得不说,如王小天预料的一样,不足半天这件事便传遍校园,他就像主演加导演一样,现实毫不偏移地沿着他脑海的情节发展,而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西川高中百年恐怕就出现过这么一次闹剧,广场舞的大妈终于在舞后有了新的话题与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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