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继大笑,只因皆是已经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方才凌雷闻马声嘶鸣若惊鸿若涛浪有隐有连绵不绝之意再由于他双目失聪看不见那醉汉模样的人是以凌雷虽然也感觉出那骑马的人也有些不凡,但毕竟他的注意力还是大部分在那匹马儿身上,而反观李灵韵双目如寒星般明亮,双耳也未残疾,人的五官虽然各自有所长,但‘团队’的力量已然强大的超乎人的想象,是以他比凌雷看的更透彻,这个骑马的人必定也不是凡人。
两人不言自通,内心更是好奇,一念至此,当即跃下马车,向倒在路边的人走去,醉鬼没有对两人的到来有任何反应,反而那马儿却是前蹄跃起一阵嘶鸣,当真户主心极重,李灵韵两人骤然吃了一惊,不得不退后,直到五步开外那马才停止下来,灵性十足。
两人被这匹绝世之马骇的发愣,全然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醉鬼已经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也仿佛没有注意道李灵韵和凌雷两人还有满是警惕之意的马儿,身子忽然一折,走入一条巷子,那马紧跟其后,李灵韵和凌雷两人随也跟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李灵韵也已经忘却了时间,期间醉鬼穿梭于小巷间,街市繁华小巷众多,是以好一会儿功夫,李灵韵渐渐感觉周围的人烟越来越少,显然是已经远离闹市。
一条羊肠小道上,周围草木丛生,枯黄色的枝干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三人一马一前一后各怀心事。
突然前方醉汉木然回头,此刻李灵韵不禁吃了一惊,转目一望这一细看下来,只见这人身穿青布衣,腰带玉环,眉宇间有着不怒自发的傲气,头发蓬乱,胸口印着的脚印依旧清晰,但双眼中却好像弥漫着空洞与迷茫,他回头看见李灵韵和凌雷两人初始感觉竟然不是丝毫害怕和慌张之意反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去何方?”
凌雷本就没甚原因,如今被这般一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这人以为自己是觊觎他那匹马。
李灵韵倒是笑了笑道:“怎会是你?想来是了……想来是了……”
醉汉道:“不错是我,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是我?”那醉汉言语说道这里忽然头揺的像拨浪鼓一样,脸也扭曲起来,手不停地在头上敲打变敲打边言语道:“可……可我是谁?”忽然见他展颜一笑道:“对了!我是金四爷。”
凌雷道:“你是金四爷?你难道就是天下第一富人金四爷?”他想到这里难免对金四爷的表现有些疑惑,这个富得流油,传闻连皇帝都曾经向他‘借过’钱,自己脑海中的金四爷与面前这个人对比如此鲜明,简直说是有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李灵韵道:“他是的!”
“可……”
金四爷歪着撅着嘴,歪着头道:“不不!我没钱,我没钱,你们想骗我的钱,我才不会告诉你们!”
他竟嘻嘻的笑了起来,他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有钱,却又说给别人听,李灵韵皱着眉头望着金四爷,亦不知是应该同情金四爷,还是感叹苍天有眼是以来惩罚他,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金四爷忽然又道:“我的好朋友,你们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他竟一步窜到凌雷身边,低着头,眼角时不时的偷偷瞄上一眼,握着凌雷的手摇啊摇,已然一副孩子模样。
凌雷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可不能喝骗子做朋友。”
金四爷摇头道:“我没骗你,我是好朋友。”
凌雷道:“好朋友一定不会骗人。”
金四爷道:“对对!”
凌雷道:“是谁让你去川香楼的?”
金四爷道:“是谁?是……谁?是……”他好像明明知道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这脑袋真是太笨了。”他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越打越重,忽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你!”
凌雷道:“怎么会是我。”
金四爷道:“对对,不是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我带你去我家,他说他在我家等我。”
他说完,领先开路,牵着那匹神驹,自己砰砰跳跳的走在前面,嘴里不停的说“我不是骗子,我不是骗子……”
李灵韵道:“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转眼间,羊肠小道上三人一马就已经走到尽头,面前比人还高的枯木杂草遮挡,哪里还有路可走,这一路上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哪里有屋子!这金四爷莫非在装疯卖傻,莫非有什么诡计。
凌雷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李灵韵道:“前面已经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匹灵性十足的马儿忽然嘶鸣了起来,马叫声当真穿云裂石,李灵韵两人还不知这马为什么会有如此这般行为的时候。谁知面前本阻挡他们去路的枯木杂草从中间分开,分出一条一丈宽的路。
李灵韵不仅愣了愣,凌雷显然也有所发现。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轻厉哨响,那马听见这声鸣哨当即飞奔了出去,扬起一阵尘土。
凌雷道:“这其间果然有人。”
两人定睛向前看去,就在他们前边不远处可以看到一间茅屋,茅屋旁那匹马儿正在吃着马槽里的草,金四爷回头看了看李灵韵和凌雷两人,开心的指着茅屋说道:“那,前面就是了。”
金四爷说着径直的走向茅屋,李灵韵和凌雷相随其后,到了门口,只见茅屋虚掩,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屋内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像是睡着。
金四爷把李灵韵和凌雷带到门口,说道:“他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去喂马。”
李灵韵道:“你不进去?”
金四爷道:“那个人好凶啊,我怕,你们见到他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带你们来的,好吗?”转身,迈开步子,去给马槽里添草。
凌雷道:“这其中莫非有诈?我总感觉大名鼎鼎的金四爷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李灵韵转头看了看正在喂马的金四爷,道:“他绝对不会把自己装成傻子,他若是真的连这种事情也可以忍受的话,那就不是金四爷了。”
凌雷道:“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既怀疑又拿不定注意。
李灵韵道:“无论怎么说,既然来了,即使是陷阱,那又有何妨,难道要‘空手’而归?”
凌雷道:“不错,既然已经决定,那就瞧它一瞧。”
茅屋里面有点小,也有种特别的味道,具体什么味道李灵韵也说不上来,反正有点怪怪的,两人推开门,那躺在床上的人也没有醒过来,大概是已经睡的太熟的缘故吧。屋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突然李灵韵和凌雷豁然回头,门嘭的一声关上,屋子四面窸窸窣窣的想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显然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包围,而且来的人轻功相当不弱。
听着外面的密集的脚步声,凌雷暗叫不好,屋里李灵韵也有所察觉此刻一步跨出,一把便是抓住床上之人,当时眉头一皱,猛的一扯,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稻草人,怪不得连人进来他都没有醒,原来是个永远都不会醒的人。
“糟糕!他们的人好像越来越多!”
“一起冲出去!”
李灵韵和凌雷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当即一人在前开路一人在后辅助,李灵韵当先一步跨出一脚踢在门上,木门应声飞将出去,不等他喘息,迎面数十点黑光袭击而来,只见李灵韵身形在半空中腰部那么一弯曲,双手趁势向上一撩,外套便被他脱下来当做武器拿在手中。
衣服在身前那么一划一卷一抛,暗器全数被他又激射了回去,但数十声惨叫,身后的凌雷也刚将数杆长枪击落,这一会儿的功夫便经历了一番生死。
茅屋外此刻已经到处是锦衣素裹,面上罩着黑布的人,李灵韵看不见他们的脸,却是可以看见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刀和拉的如满月的弓箭。
面罩人把李灵韵和凌雷围在中间,刀却没有挥下来,弓箭也只是拉满,只要两人不动,面罩人便不动,李灵韵显然已经看出这些人是以只是要将他们留下,一念至此,两人也就没有出手,把精力放在寻找突破口上。
就在这时,围在周围的人群突然从六个点中间分开,五个紫衣黑裤的人先后从中走了出来。
(请叫我妥妥,谢了,故事我一定会把他写完的,另外我也是古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