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是意料之外,却也使南宫紫炎淡漠的心彻底沦陷。猝不及防的楚飞羽先是拼命挣扎,双手拍打着男人厚实的胸膛,但是他的力量哪里能撼动已经被****掌控的南宫紫炎?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朱唇带着醉人的女儿香,让南宫紫炎脑中不断试图说服自己的那些声音渐渐远去,所有的理由与怀中人的甜蜜相比都轻得没有任何份量,有力的热舌轻易地撬开楚飞羽因为吃惊而来不及合起的牙关,与他的小舌肆意纠缠,贪婪地掠夺着他嘴中的甜美。慢慢地,南宫紫炎身上男子特有的麝香味迷惑了楚飞羽,让他逐渐忘记了挣扎,推拒的小手无助地揪住南宫紫炎的衣襟,任他于给欲求。而此刻南宫紫炎脑中唯一残存的念头就是这样抱着怀中的人,再也不放开。
白衣羽扇的易江清在门口静立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推门,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老酒鬼啊,就算你为了替她守护秘密,几乎拼尽了一切,身陷囹圄,可是最终你还是晚了一步啊!这又是谁的错呢?只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
日正当空,刚刚结束了表演的楚飞羽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换衣。若换了平时,玉儿总会来帮忙,但是今日却不同。今日的楚飞羽从一起床开始脸黑得就像要随时要操刀砍人一般难看,烟波楼小到烧火杂役,大到帐房慕少白全部人见到他都很知趣地自动绕行三里。不过好像今日里心情不好的人不止楚飞羽一个人,平日里就沉默冰冷的黑鹰更是走到哪儿都辐射出一股“本人心情不好,扫到台风尾者概不负责”的阴森气势。于是,整个烟波楼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爆炸弹。
楚飞羽会生气不全是因为南宫紫炎昨夜那一吻,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一吻之后那个一向顶着一张石像脸泰山崩于前不曾动容的男人居然带着一脸的不敢置信,一脸的天崩地裂的表情奔逃出门,直到现在都避而不见!好吧,先动手的是谁?现在吃亏的又是谁?他凭什么就像被占尽便宜似的顶着个媳妇脸,被吃豆腐的是自己好不好?!!再加上昨晚白焰临走时的话,楚飞羽更是怒不可遏,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将手中换下的衣服狠狠地甩上鸡翅木架,楚飞羽走到床前的屏风后骂骂咧咧地开始换衣服,谁知刚探手取过新衣,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警惕地抬头,却看见易江清摇着羽扇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啊!!”会尖叫绝对是条件反射,如果你在换衣服的时候有异性闯进来,恐怕你会叫地更大声,“要死啊!进别人房间不会先敲门么?!”
“不是你让人找我来的么?”易江清掏了掏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然后顶着一脸无辜的表情迈步进屋,丝毫不把已经快要七窍生烟的楚飞羽放在眼里:“再说,我这二哥的来看看我的小弟还需要避讳什么吗?”
楚飞羽额上的青筋抽了抽,什么需不需要避讳?明明就知道自己除了声音和面容之外都还是女儿之身,这个易江清是嫌他的心情还不够糟么?但偏偏他又不能发怒,就算在后院,时刻提防隔墙有耳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憋着一口气,楚飞羽缩回屏风之后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出了重点:“是我让人找你来的,我想知道昨天我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记不起来,但楚飞羽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而且昨晚的情况他也记得个七八成,只是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既然精通医术,易江清应该会略知一二吧?
“昨天啊,”易江清走到桌边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才开口继续说道:“昨天,你不过就是一时忘我,用几个毛贼做了一道举世惊艳的‘手撕鸡’而已。”他最后两个字不知为何似乎刻意有些加重,正在系衣带的楚飞羽因为他的话猛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双手缓慢地放到了眼前。
他么?怎么可能?这双手可是连河鱼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可是,易江清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来骗他,如果易江清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自己竟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