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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凝注最美的细节

布达拉宫

巍巍高原,

屹屹雪城,

恢宏的宫殿横空出世,

记载文明千年的传承。

说到西藏,你不可能不马上想起布达拉宫,

以及它那永远令人仰望的高度。

这座世界上最高的宫殿建筑坐落在西藏首府拉萨市中心西北约2千米处,建在俗称“红山”的玛布日山上,巨大的宫殿群在此横空出世,密密麻麻的房间将山体重重叠叠包裹起来,楼宇层叠,木石交错,处处翘角飞檐,曲折迂回一直蜿蜒到山顶。布达拉,是梵语“Potalaka”的中文译音,又译做“普陀”或者“普陀罗”,原指观世音南海所居之岛。在信仰藏传佛教的当地人民心中,布达拉宫就如同观世音菩萨的普陀山一样令人景仰膜拜,因此他们称它为“第二普陀”,意思是“佛教圣地”。这座恢宏的建筑,距今已有1300多年历史了。

唐朝初年,一统西藏的松赞干布雄心勃勃,率兵进攻大唐边寨松洲,结果被一举击败。少年得志的松赞干布由此认识到了大唐的强盛,希望自己的家乡能如大唐一般繁荣富强,于是在向唐太宗上书谢罪的同时,派遣得力下属禄东赞携黄金五千两、珍玩无数,向大唐求婚,希望迎娶大唐公主为妻,两族永结秦晋之好。

当时,和亲是最普遍的一种交好形式,但是皇帝骨肉有限,所以出嫁的公主并不一定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不过这一次唐太宗格外重视,特别挑选了宗室之女李雁儿,赐封文成公主,带着大批嫁妆,将唐朝的友谊与文化送进西藏。

相传这位文成公主不但美貌过人,并且自幼聪慧能干,而且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在唐太宗露出许婚之意后,她担心松赞干布虚有其名,于是亲自出下难题,3次考量西藏使者禄东赞的智慧,过关之后认为有臣如此,何况君王,才芳心遥许,真正认可了这件婚事。

消息传回西藏,松赞干布为自己将娶得一位能够欣赏、理解自己的公主而骄傲不已,同时也为了表达对大唐的感激与尊重,倾全力在玛布日山上兴建了九层宫阙作为公主的居所。因为他一直把观世音菩萨作为自己的本尊佛,所以就用佛经中菩萨的住地布达拉来给这所宫殿命名,称为“布达拉宫”。

其时,万丈高楼平地而起,大小房屋加上山上的修行室共1000间。玛布日山上宫阙巍峨,分部合筑层层套接,和山体相融相合,尽显藏族古建筑的精华。然而天工不可夺,这精美无匹的布达拉宫在之后的雷击与战火中毁损大半,至吐蕃王朝灭亡的时候,仅余了两座佛堂。

到了1645年,五世达赖喇嘛洛桑嘉措开始重建布达拉宫,3年竣工后入住,称之为“白宫”,之后的历代达赖喇嘛都居住在这里,大多数重要的宗教仪式和政治典礼都在此举行。

五世达赖去世后,为了安放灵塔,布达拉宫继续扩建,据说当时每天施工工匠多达7700人,连清政府和尼泊尔政府都出力相助。在耗时48年、耗资213万两白银后,布达拉的“红宫”初具规模。

此后,布达拉宫又多次以白宫、红宫为主体扩建,方才成就了今日雪域高原上的巍峨。从山脚到山顶,这世界上海拔最高、规模最大的宫殿式建筑群东西长370余米,高117米,分为13层,最高一层在强光之下几乎目力难及,只能遥望一片铜瓦鎏金映射出的华美辉煌。

东面白色外墙一带是白宫,名字也由墙色而来。它高7层,是达赖喇嘛生活起居的地方,最顶层的是达赖的寝宫,殿内有朝拜堂、经堂、习经堂和卧室等。

玛布日山上宫阙巍峨,分部合筑层层套接,和山体相融相合,尽显藏族古建筑的精华。

白宫大殿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面修建在前,东部则按照它的布局仿造,两相对称,分别称之为东、西日光殿。这处宫殿设计巧妙,部分屋顶敞开,阳光可以毫无阻隔地照射到殿中,明亮柔和的光线一如佛祖的微笑,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来到此处的人无不感到充满活力、又内心宁静,两位达赖也因此选择在此处理事务。五、六层则是日常办公和生活的地方,布达拉宫的重大活动都在第四层的主殿东大殿举行。这座又称为“措钦厦”的宫殿是整个白宫中最大的一所,殿内34根大柱环立,四壁绘满了宗教故事和历史人物的壁画,高悬着顺治皇帝亲笔所书的“振锡绥疆”匾额,北面放置着达赖宝座,整个大殿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坐床、亲政等典礼都在此举行。

由扎厦而上是布达拉宫的中部——红宫。红宫采取曼陀罗布局,围绕修建着众多经堂佛殿,顶端立着3座金色宝塔,与单檐歇山式的金顶连绵成一片眩目金光,辅以屋顶外围深紫红色的女墙,墙顶的鎏金宝幢和大红经幡相映生辉,浓浓藏族气息扑面而来。

红宫主要用于存放历代喇嘛的法体,因此主体为8座灵塔殿,其中最大的是由16根大方柱撑起的达赖五世灵塔殿。这间灵塔殿高3层,包镶这一灵塔所耗的黄金就达11.9万两之多。

此殿之上不远处就是法王洞,即松赞干布修法洞,内存松赞干布、文成公主等人的塑像。这是布达拉宫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当年硝烟四起,无数雕梁画栋毁于战火,如今的人们只能凭借此洞凭吊古人,遥想先贤风采了。

红宫最高处则是三界兴盛殿,内存经书万卷,供奉着耗资万余两白银铸就的十一面观音像和清朝皇帝的画像。自七世达赖之后,每年藏历正月初三凌晨,达赖喇嘛都要来此朝拜。

为了保存各式达赖法体塑像和众多皇帝御赐的金册金印以及大量文物珍品,红、白二宫不断扩建,廊道交错,殿堂林列,精美的壁画和华丽的陈设随处可见。难怪布达拉宫不但是佛教徒心中的圣地,还成为了让无数人神往的宗教和建筑艺术的博物馆。

最高一层在强光之下几乎目难及,只能遥望一片铜瓦鎏金射出的华美辉煌。

大昭寺

平湖出圣寺,耸立起拉萨的心脏。

佛前千年不灭的酥油灯,

是心底最深处的虔诚。

到这里,

你就知道什么是“神圣”了。

由于对佛经的理解和实践方式不同,藏传佛教流派众多,因此西藏处处都坐落着不同教派的寺庙,而大昭寺则是各个教派共尊的寺院,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圣地位,不但活佛转世的金瓶掣签仪式在这里举行,连政教合一后的噶厦政府也设在寺内。

这座无处不洋溢着宗教气息的庙宇,它的来历却和松赞干布及他的两位公主妻子有关,这也为大昭寺的庄严肃穆中凭添了几分浪漫味道。相传松赞干布迎取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后,在一片湖泊旁向崇信佛教的公主许诺:向天抛出戒指,他会在戒指所落之处为公主修建佛殿。不料戒指恰好落在湖中,只见湖水翻滚,光芒中一座九级白塔缓缓显形,耸立在湖水之上。二人感叹佛法之威,于是开始了修建寺庙的工程。然而建寺每每因为水淹而失败,妙解天象的文成公主指出,整个青藏高原地形原是个仰卧的罗刹女,这湖泊正好是罗刹女的心脏,必须先把湖填平,镇住魔女,才能顺利修建寺庙。公主的话果然灵验,人们依此照办,便没有再遇到阻碍。当时的主要运输工具是白羊,大昭寺最初还被称为“羊土神变寺”。

后来这里供奉了尺尊公主带来的一尊释迦牟尼佛8岁等身像和文成公主入藏所携的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像,所以又被称为“祖拉康”、“觉康”,意思是“佛殿”,直到1409年宗喀巴大师召集各教派的喇嘛在此举行了传昭大法会,这座寺院才被正式命名为大昭寺。

弹指间千年过去,当初杂草丛生的荒野湖泊已经变成了西藏的首府城市拉萨,大昭寺正处于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整个城市也是以此为焦点辐射开去,形成3个环形。大昭寺最里面是环释迦牟尼殿一圈的千佛廊,叫做囊廓,这里设立了380个转经筒,每天都有藏民来这里边念经边推动转经筒,进行他们的必修功课。中圈是环大昭寺外墙的一圈,称为“八廓”,附近一条六角形的环状街道叫做八廓街,又叫做八角街,汇集了拉萨的风土人情和西藏文化精粹。相传沿着这条路转经3圈就可与佛祖心神相通,所以又称之为圣路。外圈则由布达拉宫、药王山和小昭寺等组成。这3个圈是藏民进行传经仪式的路线,也构成了拉萨城建筑上和精神上的主体部分。

在大昭寺前的小广场能看到大昭寺全貌,其金顶斗拱为典型的汉族寺庙风格。从有着浓浓汉族风味的大门进入,入门处的天井式院落是藏传佛教中高级学位“格西”的产生地。15世纪初,格鲁派鼻祖宗喀巴大师在这里创立的传昭大法会至今仍是藏传佛教最大的法事活动,法会期间,各大寺庙均会推选出优秀的喇嘛讲经说法相,诘问难,以便教学相长,加深对佛经的理解。

整个寺庙采用了典型的藏式平川式布局,显现了佛教中曼陀罗坛城的宇宙理想模式。主殿坐东面西,两侧的回廊同样绘制着藏族风情壁画,讲述着当年文成公主进藏、白羊驮土建寺等事迹。回廊环中央是大昭寺主殿正门,这是大昭寺最初修建的部分,之后所有院落殿堂都是以此为中心扩建,所以这里被视为一切的起点。大殿内供奉着红教创始人密宗大师莲花生和未来佛,在这里,虔诚的藏民随处可见,不时能看见正在磕等身长头的信徒,大殿的地面也因为他们常年的跪拜摩擦而光滑如镜。

大殿两侧是配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宗喀巴大师、松赞干布和他的两位公主妻子、历代藏王等的塑像。有趣的是,配殿中还有一只神气活现的羊,这是人们为了纪念当年白羊驮土的功劳,于是也将它扑上金粉,当做神羊参拜。西北墙拐角处耸立着一座白塔,据说这就是当初从湖中出现的那座宝塔。白塔如传说一般高9级,是典型的藏式风格。

大昭寺整个寺庙采用独特的设计和融各族风情于一体的风格,使其不但是西藏现存最古老的土木结构建筑,更成为世界宗教建筑的典范。也难怪大昭寺著名喇嘛尼玛次仁对前来拉萨的人宣称:“去拉萨没去大昭寺,就等于没去拉萨。”

雍布拉康

我知道,这里没有奇特的建筑,

我知道,这里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陈设,

我仅仅知道,这里,是西藏历史上第一座王宫,

这就足够了。

在山南地区泽当镇的东南边,雅砻河东岸的扎西次日山顶伫立着一座建筑。它不高大,不雄伟,却因为处在旷野与农田上,往往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高大险峻,气势恢宏。它,就是西藏历史上的第一座王宫——雍布拉康。

雍布拉康,距今已有2100多年的历史了。“雍布”在藏语里意为“母鹿”,“拉”意为“后腿”,“康”意为宫殿,和在一起解释,就是指“母鹿后腿上的宫殿”。这一切的意思,都源于雍布拉康所在的这座扎西次日山看起来像一只睡觉的母鹿。

相传雍布拉康建于公元前2世纪,是苯教徒为吐蕃的第一代王聂耳赞普修建的宫殿。故事里,聂耳赞普是天神的儿子,由于贪恋西藏的美景,就央求天神允许他到眼前的这片土地上生活,并保证把这片土地发展成人间的天堂,天神觉得儿子很有诚意,就同意了。事实上,聂耳赞普真的做到了。他一来到人间,就受到牧民的热爱、得到当地巫师的尊敬,被推选成了部落的首领,人们尊称他为“聂耳赞普”。在苯教的典籍里,聂耳赞普是色界第十三代光明天子下凡。由于有了王,就有了宫殿。眼前的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就这样诞生了。

雍布拉康分为两部分,前面是一幢3层的建筑,后面的是一座方形的高层碉堡望楼。

不高大,不雄伟,却因为处在旷野与农田上,往往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气势恢宏。

前面的建筑主要供奉着观音、释迦牟尼的佛像。传说,雍布拉康的观音像与布达拉宫帕巴拉康的观音像是同一时代的,是雍布拉康的古老之物。四周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生动地描绘了西藏的第一代王聂耳赞普的故事。曾经绚丽的色彩,经过时间长河的洗涤,转化成质朴的画面。一段壁画,如一部黑白的古老电影,给人们一种别样的梦境和遐想:我们看见聂耳赞普和牧民们一起欢聚,看见勤劳的牧民们在田地里劳作,我们如透明人在古老的世界里穿梭,回望,微笑,恋恋不舍。

雍布拉康的最高处是一座塔楼,据载,文成公主入藏的第一个夏天曾居住在这里。站在塔楼上把目光放向四周,寺庙周围的各色经幡在风里飞翔,雅砻河谷的田园风光尽收眼底。传说里的第一块农田——索当,也在山底繁荣着。吹着风,让头发肆意飞舞,或张开双臂,拥抱自己的世界,或静静地思考,想念,怀念。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只属于你。

雍布拉康的山脚下除了第一块农田外,一个山坡上还有一处名叫“噶尔泉”的常年不竭的泉水,许多到雍布拉康朝圣的藏族人都把它看做是“圣泉”,喝几口这里的水,能治疗人的病痛;用泉水洗洁身体,能洗掉灵魂所犯下的罪孽。当然,这些都是故事而已,但是,对于虔诚的人们来说,它能否真的治病、能否洗涤灵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给予人们的更多是心灵的慰藉。有了慰藉,就足够了。

就像我们来到这里,只为它是温柔安详的雍布拉康。

药王山

它与布达拉宫咫尺相对,

它是文成公主思念家乡时朝拜的地方,

五彩的经幡在它周围飘扬,

像云彩,或者,

你内心的梦想。

在布达拉宫的右侧,有座海拔3725米高的山,世人叫它“药王山”,因为在此之前在历史上它曾出现过一座藏医学府,有过一群藏医在此钻研、教授藏族医学。它的藏名叫“夹波日”,意为“山角之山”,这是相对于它对面的红山而言的。

过去的药王山和红山是由一座白塔相接的,底层是门洞,也是拉萨的门户,后来由于城市扩建,就拆掉了佛塔。有些人认为断了神脉,就用经幡把两山连接起来。这只是个故事,可后来每到藏历年来临时,虔诚的信徒们却真的会挂上新的经幡。

朝圣的人们大都从药王山东侧的小巷进入,开始他们朝拜神山的短暂旅行。在小巷内,一个个业余的雕刻大师或流浪艺匠正虔诚地在一个个石块上雕刻着形象各异的佛像和六字真经。他们当中有些是以此为业的民间艺人,有些则是因为在一生中某个阶段造下了孽债,因而来到这里操此“善业”,以赎罪愆。

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就会看见坐落在药王山东南坡半山腰上的查拉鲁普石窟——一座窑洞式的小庙宇。传说,它顶上的山崖,是昔日文成公主思念家乡时向东方朝拜的地方。查拉鲁普石窟开凿于松赞干布时期,据说是由松赞干布的木雅妃如雍主持开凿的,不仅在岩壁上雕刻了69尊石刻造像,还在洞里开凿出了转经廊道。1000多年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这个在拉萨地区罕见的石窟几经兴衰,几经风雨,却依然保存完整。究竟是构建稳固还是人们的虔诚,让它能坚固地继续驻留享受人们的朝拜?我们大概都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心灵有时还是需要信仰来慰藉的。

在药王山背面,就是拉萨著名的万佛墙了,巨大的崖壁上刻满了大大小小上千个佛像,十分壮观气魄。

这些经幡,这些佛像,也许它们并不是这世界最漂亮、最精湛的艺术品。只是,在西藏,在这个特定的氛围里,感动和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瞬间会充满我们的全身。

它的藏名叫“夹波日”,意为“山角之山”,这是相对于它对面的红山而言的。

宗山城堡

我只是想站在上面,

看眼下的古城、白居寺,还有大片大片的草原,

然后,回想它曾经经历过的故事,

然后,感谢自己,曾来过这里。

江孜位于青藏高原南部、雅鲁藏布江支流年楚河上游北岸,位于拉萨、日喀则和亚东之间,从古至今它都是交通要道,在西藏享有盛名。

在江孜县中心的山顶上,屹立着一座闻名中外的城堡——宗山抗英遗址“宗山城堡”,它有一个响亮的别名,叫“英雄城”。这座城堡不仅以它的宏伟壮丽而闻名,还因为承载着一段悲壮历史为人们所敬慕。此处至今仍保留着1904年江孜军民保卫祖国领土的抗英炮台。一个世纪以前,江孜军民在这里谱写了反抗外国侵略,保卫祖国领土和主权的英雄篇章。

江孜城的建城历史可以追溯到1300多年前,那时的江孜是西藏苏毗部落的政治中心。当时的部落酋长想要在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修建自己的宫室作为都城,于是便在江孜的宗山上修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宫殿,这就是城堡的原形。吐蕃王朝建立后,拉萨成为了政治中心,苏毗部落逐渐衰落。19世纪中叶,英国从西南边疆入侵西藏,江孜人为了抵抗英军,就在宗山的半山崖上修筑了炮台及其他的防御设施。当时的英军使用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火器向宗山发动猛烈进攻,而勇敢的西藏军民却拿着土枪、大刀、弓箭、梭镖与英军誓死抵抗,在坚持了8个月后山上弹尽粮绝,在与攻上来的英军展开肉搏战后,不愿当俘虏的江孜军民最后跳崖牺牲了。

宗山城堡有的不仅仅是历史,然而历史却加倍赋予了它一种苍凉雄浑的美感。宗山城堡是一组集军政职能于一体的宫堡式建筑。故事里的城堡被人们亲切地叫做“小布达拉宫”。传说当初江孜人去拉萨后被布达拉宫的宏伟和庄严所折服,于是决定在自己的家乡也建一座宫殿,可是没有哪一个建筑师能设计出比布达拉宫更漂亮的建筑,于是江孜人就把布达拉宫的样子刻画在萝卜上,再拿回江孜,让能工巧匠按模样建造,可是高原特有的干燥气候让萝卜变干萎缩了,建成之后的宗山城堡就成了小小的布达拉宫。

太阳慢慢升起,古堡随着太阳光线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美景,洁白的墙壁映照着太阳的颜色,从浅蓝色到橙黄色、金黄色,然后又到白色,不断的变换仿佛是在述说自己的沧海与桑田。

只是,我们的那些沧海桑田在它面前,失去了色彩。不过,谁的沧海桑田在这里都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曾来过这里,而且,永远不会遗忘。

罗布林卡

一个宝贝的公园,

一片城市中的世外桃源。

驻足其间,

恍若走回到了很久之前。

布达拉宫以西大约2千米的地方,有一座占地约36万平方米的园林建筑。迈入其中,立刻便从喧嚣的城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放眼望去,亭台楼阁交错林立,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不时还有鸟鸣阵阵,清风徐徐。侧耳细听,前方隐约还有潺潺水声。闻着花香,迈步于青葱的林荫之下,观赏极具藏式风情的建筑,不免会让人恍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很久之前。

这个美丽的地方,就是罗布林卡,也就是藏语中所说的“宝贝公园”。而提到这个“宝贝”的诞生,还得从18世纪说起。

300多年前,这里还是拉萨郊区一片荒草丛生的湿地,由于地处拉萨河边,这里草势丰茂,水道边杨柳成荫,风景宜人。

夏日中的某天,七世达赖无意中路过,发现这里阵阵河风扑面而来,觉得非常清爽宜人,再加上水波粼粼,柳枝轻摇,让人顿觉暑热全消、精力充沛。于是,七世达赖就地休息,顺便处理起手头的工作。没想到此时的效率竟然比往日高出了许多,平日里需要一整天才能做完的事情,在这清风徐徐、花香蝉鸣的夏日午后,竟然很快就做好了。达赖心中大喜,决定把这里当做自己工作的别所,在此处搭建了消夏的帐篷,在工作的同时还可以欣赏山水美景,惬意非凡。

后来,清朝政府了解了七世达赖的这个爱好,便命令当时的驻藏大臣在此处修建了一个凉亭式的建筑——乌尧颇章,专供达赖夏日里工作、休憩,这便是罗布林卡的前身了。对于乌尧颇章,七世达赖十分喜欢,后来在它的一侧又增建了一座高3层的宫殿——格桑颇章,并将这里一同命名为“罗布林卡”。

从那以后,历代达赖每年藏历3月下旬一直到九、十月间都在此处居住、处理政务。罗布林卡便从此真正成为了达赖的“夏宫”。从八世达赖开始,此后百余年中,在不断地修葺和扩充中,罗布卡林也变得越来越大。里面增加了诸如恰白康、康松司伦、曲然、辩经台等建筑,并将拉萨河水的支道修建成湖,在湖上架设了精美的石桥。

20世纪初期,十三世达赖在罗布林卡中又增设了金色林卡、金色颇章和格桑德吉等建筑,并且增种了不少珍奇花木,让整个园林又增添了几分气势。在他之后,十四世达赖在康松司伦和湖心宫的北边增建了新宫,由此便形成了如今罗布林卡的布局。

从东面的正门进入罗布林卡,沿着左侧的小路走下去,便是七世达赖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格桑颇章。一楼是供达赖诵经、学习的经房,二楼设立了罗汉殿、护法殿和达赖阅经室等许多功能房;三楼便是达赖日常工作和接见官员的会客厅。

出了格桑颇章,便来到东部建筑群组的前园。园子里面坐落着湖心宫、恰白康、康松司伦等建筑。离开前园沿着小径往西而行,不多久便可以看到另一番天地:这里密林丛丛,古木成荫,俨然是一片带有强烈自然野趣风情的丛林。走入林中,树荫茂密,繁花似锦,清爽宜人,加上周围的珍奇古木和百鸟争鸣,会给人一种早已不再城市之中的错觉。这里,就是彰显出浓郁自然风情的金色林卡。

从北端出了森林往东折返,不用多久就能见到一个气势宏大的建筑群,这就是修建于上世纪中叶的新宫。新宫之中最独特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壁画,尤其以新宫北殿西侧经堂内的壁画和新宫南殿的壁画最为突出。经堂内的壁画,描述的是释迦牟尼与八大弟子坐在菩提树下的景象。画面中的释迦牟尼神态平静悠然,举手投足刻画得细致非常。侧立与两旁及对面的八大弟子或者低头沉思,或者仰面望天,虽然神态各异,却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对释迦牟尼的虔诚及尊敬,这种细节,被雕刻壁画的艺术家表现得淋漓尽致。

新宫南殿达旦明久颇章里的另一幅壁画更是气势宏伟。这幅壁画创作于新宫建成后不久,以连环画的形势展现了西藏的历史。从最初的田地到藏王、宫殿、寺庙到后来的吐蕃赞普、尺尊公主、文成公主进藏、直至1954年十四世达赖参加第一届全国人代会、1955年受到毛泽东接见、共庆藏历新年的情景等重大事件皆收录于此,宛若一部荡气回肠、令人赞叹的史诗。

迈步于青葱的林荫之下,不免会让人恍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很久之前。

不过,别以为壁画只有新宫才有。其实,在罗布林卡最古老的建筑乌尧颇章中,还有一幅颇具神秘色彩的壁画。这幅密宗修行图上的修行者有着各种连贯且规律的动作,他们时而伸手,时而屈腿,将其串联起来,就成为了一套完整的密宗修行方法。这幅壁画,同拉萨龙王潭湖心岛龙王庙内的一幅壁画极为相似,对于研究密宗修行而言,是一份极为珍贵的资料。

作为被公认的西藏风景最佳的人造园林,过去只有达赖喇嘛专享的夏宫,如今已经成为了对所有人开放的公园。而罗布林卡似乎也更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此,毕竟,拥有人类欢歌笑语的地方,才有了灵性,才有了让人流连忘返的理由。

桑耶寺

一座古刹,

一缕金色的佛光,

向我们诉说着,

千年之前的历史轮回。

扎囊县境内,雅鲁藏布江北岸的哈布日山的山脚下,坐落着一座古寺。每天日落黄昏的时候,这座寺庙带有印度风格的金碧辉煌的屋顶,在夕阳的映衬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辉,宛若佛光出现,映衬着江水的雾气和茂密树林的斜影,充满了神秘庄严的气氛。

这个地方,就是西藏历史最悠久的佛教寺庙——桑耶寺。桑耶,在藏文里的意思是“无边、无法想象”。桑耶寺,只听名字便充满了对佛法大无边的崇拜与赞叹。

桑耶寺始建于8世纪,距今已1200多年了。说到寺庙的建立,还跟一段藏族版的“狸猫换太子”分不开关系。

相传当年吐蕃王朝的第五代赞普赤松德赞是金城公主的儿子。当年金城公主嫁到吐蕃之后,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这引起了纳囊家族的妃子喜登的嫉妒。她暗中买通下人,将孩子抱了过去。结果当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回家之后,两个人都说自己是孩子的母亲。无奈之下,金城公主挤压乳房让奶流出以此证明孩子是自己所生,然而谁知喜登也早已在乳房上涂抹了药水,也能挤出奶来。赤德祖赞只好让两人抢夺婴孩,谁夺走了,谁就是她的母亲。两人撕扯之下,婴孩疼痛得号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让金城公主于心不忍,不觉松了手。赤德祖赞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不过因为之前已经说出了谁抢到孩子,他就归谁抚养的话,加上纳囊家族势力庞大,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便暂压此事不提。一年之后,在一次聚会上,赞普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已满周岁的儿子,谁是她的生母,就走到谁的身边。聪明的孩子听懂了父亲的话,丝毫不理会纳囊家族人的逗引,径直走到满眼泪花望着自己的母亲和舅舅身边,这才让自己的身世得以大白于天下。后来,这个孩子在母亲的培养下茁壮成长,成为了第五世赞普赤松德赞。

继位之后的赤松德赞励精图治,一心想把吐蕃变得更加强大。他试图进行诸多改革,却遭到不少大臣的反对,尤其是崇拜苯教的大臣。他们依靠苯教在国内拥有众多支持者,对赞普的命令或者置若罔闻,或者阳奉阴违。

赤松德赞觉得,若要除掉他们,就必须削弱甚至消灭苯教在国内的影响力。于是便从印度和乌杖那国分别迎请了高僧寂护和密宗大师莲花生来到国内宣扬佛教。同时,睿智而富有远见的赤松德赞还请莲花生和静命大师监督修建佛寺,以便让佛法能够更顺利地进入西藏。而这座此时被修建的寺庙,就是桑耶寺。

桑耶寺的修建一直从唐大历二年(767)持续到十四年(779),12年之后这座寺庙终于竣工。寺庙修建以后,培养出了7位高僧,被后人尊称为“七觉士”。从他们开始,“喇嘛”这种身份的僧人才在西藏正式出现。

然而,桑耶寺在建成之后的命运也是波折不断。9世纪,吐蕃开始禁止佛教。这座象征着佛教传入西藏的寺庙自然也被尘封了起来,直到100多年以后,才以宁玛派的入主而重新壮大。后来,桑耶寺又不幸经历了若干次火灾,如今所能看到的部分,基本都是七世达赖时期所重新修建而成的。即便如此,从现在的布局上,也可以看出当年设计、修建桑耶寺者的良苦用心。

桑耶寺的布局隐含了佛教对于“世界”的看法。全寺中心建筑是乌策大殿,象征着佛教观点中宇宙的中心——须弥山。作为象征着须弥山的乌策大殿,其设计自然精妙独特。用藏族九世活佛巴卧·祖拉陈哇的话来说,就是“其地基高厚而大,所备之原材料静致完好,如同螺碗盛满玛瑙一般”。

乌策大殿周围四方各有一栋旁殿,象征着“四大洲”,在“四大洲”的附近又各有两座佛塔,象征着“八小洲”。除了“四大洲”和“八小洲”外,在乌策大殿旁边还有分别代表“日”、“月”的两个小殿。此外,在乌策大殿的4个角上簇立着4座分别涂有红、绿、黑、白颜色的塔,象征着正义的力量。

桑耶寺最大的特色,就是它并非单一的藏式建筑风格,而是吸收了不同的文化元素。贤者喜宴大殿的底层颇具汉风,正门外有一座石碑、一口铜钟,还有一对在汉庙门外常常可以看到的石狮。据说这口铜钟是赤松德赞王妃与王子所铸造,钟上的铭文介绍了赤松德赞的功绩。石狮高约1米多,造型简约却很传神,威武雄壮。最让人惊讶的是,两只石狮的动作、神态、大小几乎一模一样,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出自千年以前的作品。

除了门外的特色具有中原风采,入口也是典型的三重汉式寺庙门槛。大殿中层则是典型的藏式风格,顶层便带有浓郁的印度风格。至于内部,也完全按照各自的外观风格修建,相当独特精致,由于这一特点,所以桑耶寺有时候也被人们称为“三样寺”。

白居寺

白塔、壁画、佛像,

萨迦、噶当、格鲁,

传奇的寺庙,

串起了这些为世人所敬仰的元素。

从人类诞生宗教信仰的那天起,教派纷争便如同国家之间的战争一样不可避免。为了获得更多世人的崇拜,他们难免也会相互攻伐。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宗教与宗教之间,就连宗教内部的各个教派,也常常互不相让。如果说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还能有一个地方同时让诸多教派和平相处,不少人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在日喀则地区江孜县城东北,就有这样一座寺庙,它容纳了萨迦、噶当、格鲁三大教派,各教的人在一座寺庙里共同生活,和平共处。正是因为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特点,这座寺庙也成为了藏族人心中一个不平凡的地方,这里就是白居寺。

“白居寺”是“班廓德庆”的汉化音译,“班廓德庆”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吉祥轮乐寺”。寺庙的最大特色便是三教相处,融洽祥和。

14~15世纪的西藏已经十分繁荣,文化、经济、艺术都已经达到了一种相当出色的境界,宗教也随着经济的提升而发展兴旺,尤其是在1408年,由格鲁派鼻祖宗喀巴举办拉萨祈悉大法会以后,佛教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短短数十年间,甘丹、哲蚌、色拉、扎什伦布等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名寺相继开始修建,而白居寺也在其中。

修建白居寺的倡导者是江孜法王饶丹贡桑帕,他十分开明,而且崇尚宗教。1403年,饶丹贡桑帕请来宗喀巴大师座下弟子克珠杰负责江孜佛教事业,同时主持修建白居寺。经过10多年的准备,1418年白居寺终于破土动工。尽管后来因为意见不合,克珠杰离开了饶丹贡桑帕,然而寺庙的修建工作却从未停止。一直到1427年,白居寺终于竣工。

因为克珠杰属于格鲁派,倘若他从始至终留在江孜,白居寺显然毫无疑问属于格鲁派。可是,正因他的中途离去,于是率先进驻白居寺的,则是萨迦派。

正是因为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特点,这座寺庙也成为了藏族人心中一个不平凡的地方。

不过,同别的寺庙只有一种教派不同,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噶当派和格鲁派也来到了寺庙之中。就这样,一寺共容三派的奇迹诞生了。然而,最初这三派之间却绝不是能够和谐共处的。一如各派在别的地方的纷争一样,他们各自都想占据白居寺,让它成为自己专享的领地。然而由于这个时期各个教派实力相对均衡,所以无论怎样,谁都没有实现自己的目的。

三派纷争,无论哪两个教派争斗,总有一方渔翁得利。在这样的相互制衡下,3个教派的矛盾竟然逐渐走上了调和之路。后来,终于在三方的共同努力下,达成互不侵犯、和平共处的共识,实现了白居寺长久的三派融合。

白居寺的主建筑措钦大殿有3层,经堂正中供奉有三世佛,西北奉有一尊高达8米的巨大强巴佛的鎏金铜像,据说单是塑造这个佛像,就耗费了14吨黄铜。措钦大殿的二层是拉基大殿,这里是召开全寺最高会议的地方,三大派的“高层”们就是在此共商大计、消除矛盾的。在拉基大殿的旁边有一个叫做“觉登”的佛殿,里面有一尊直径达3米的立体坛城,连同东厢殿里供奉的十八罗汉和文殊菩萨一起都是具有五六百年历史的雕塑珍品。

在西藏,每个寺庙都拥有自己的壁画,白居寺也不例外。不过,由于出身的不平凡,也让白居寺的壁画多了些自己的独到之处。白居寺的壁画主要表现的是密宗故事,集中在东西法王殿、金刚界殿、三层无量宫殿和吉祥多门塔等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以显密题材的佛传故事、经变故事和佛本生故事为主体的壁画,在措钦大殿一层经堂、回廊等处都可以看到。不仅是内容上,白居寺壁画同别家寺庙的区别,更多体现在其画风上。这里的绘画多有“佩孜”的特点,也就是融合了尼泊尔、克什米尔、印度等地的绘画风格所形成的一种画风。这种画风的特色在于人物造型颇具异国风情,鼻子高挑、眼廓较深、头发卷曲,衣着装饰上也是极具尼泊尔、克什米尔、印度等地的特色。除了人物造型之外,“佩孜”派的风格还显示在对于颜色、画面结构的搭配运用上。据专家说,这些带有异域风情的壁画很可能是先由尼泊尔画师完成草稿,然后再让西藏本土的艺术家据此临摹上色直至完成的。这种风格上的融合,从一个角度也证明了过去西藏同尼泊尔、克什米尔等地的文化交流十分繁荣。

塔从外观看有些类似于莲花的形状,墙体为白色,每层的顶部则是红褐色的。

除了前面的特色之外,白居寺还有一处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寺旁的白居塔。这座塔外表看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有走进其中才能发现它的奥秘——原来,这个塔是由近百间佛堂,经过依次搭建重叠而形成的。白居塔又叫“菩提塔”,藏语发音为“班廓曲颠”,意思为“流水漩涡处的塔”。塔从外观看有些类似于莲花的形状,墙体为白色,每层的顶部则是红褐色的。全塔共有9层,总高近33米,其中佛殿数量77间,里面绘有的佛像多达十万余尊,因此也被人们誉为“十万佛塔”。

除了绘制的佛像之外,还有千余尊泥、铜、金塑佛像。进入塔中,就仿佛是进入了一个佛的世界,环顾四周,前后左右满眼是佛,让人不由不心生虔诚。

哲蚌寺

一座白色的建筑,

一段悠久的历史,

这里是西藏人数最多的寺庙,

这里承载着令我们灵魂撼动的虔诚。

离开拉萨市区,往西北方向前行大约六七千米到达根培乌孜山后,一个巨大的白色建筑群落,就会宛若海市蜃楼突然出现在黑色的山坳之中。

这个白色建筑的建筑群,就是同甘丹寺、色拉寺合称拉萨三大寺的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哲蚌寺,又称“白登哲蚌寺”。在藏语中,“白登”的意思是“庄严吉祥”,“哲蚌”意为“堆积的大米”。哲蚌寺修建于1416年,也就是明朝永乐年间,是由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弟子绛央曲杰扎西巴创立的。由于“出身”于佛教名僧之手,哲蚌寺从诞生伊始就得到贵族家庭的极大支持,发展迅速,很快成为了当地最著名的寺庙。五世达赖在位的时候,寺庙已经有了常驻僧人七八千,到了20世纪中叶,实际人数已经超过了1万。

然而,这只是哲蚌寺最不起眼的一个特色。这个坐落于海拔3800米的高度、沿着山势逐层建立的寺院,还是全世界最大的寺庙。占地20万平方米的哲蚌寺最初拥有7个扎仓,如今经过合并,成为了洛色林、果莽、德扬、鄂巴四大扎仓,是藏传佛教的最大学院,也是历代达赖的“母校”,第二、三、四、五世达赖均在此坐床治理西藏。

哲蚌寺除了前面提到的四大扎仓之外,其主要建筑还包括了甘丹颇章、措钦大殿。寺庙秉承了藏式建筑的依山而建的自然传统,从正面望去,逐级升高,错落有致。殿宇之间的连接也十分精妙,让人赞叹不已。

从西侧台阶逐级而上,进了大门,就是一座可以俯瞰山谷的平台,从这里望去,滑如丝绸的暖风轻拂脸颊,在触手可及的蓝天映衬下,恍若置身于天堂般令人心旷神怡。继续往上不久,便是晒佛台,这里是为雪顿节而设立的地方。每年节日期间,寺庙里的僧人就会在这里展示一幅巨大的佛像唐卡,名曰“晒佛”。每当此时,这幅巨大的佛像就会引来附近信徒和游人前来观瞻跪拜,祈求福祉。如果谁能有幸目睹晒佛时的壮观场面,定能令他永生难忘。

从晒佛台往右上方前进,来到一处高台阶附近,这便是甘丹颇章。“甘丹颇章”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天神宫殿”。从名字就不难想象其中的宏伟壮丽,甘丹颇章门前的佛殿里供奉着五世达赖的佛衣,正殿内供奉着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佛像。这里也是三世达赖、四世达赖和五世达赖坐床驻锡的地方,也是前五世达赖居住的地方。自从布达拉宫修建完成之后,达赖才将住所从这里迁走。既然是众多达赖居住过的地方,内饰富丽堂皇,供奉神器精妙绝伦,自然也就不消多说了。

从甘丹颇章出来,西北方就是哲蚌寺的主要建筑——措钦大殿。“措钦大殿”在藏语中的含义就是“大法堂”。大殿中间簇立着一尊硕大的文殊菩萨像和白伞盖像。在殿内,还供奉着哲蚌寺的镇寺之宝——右旋法螺。关于右旋法螺,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当年绛央曲杰扎西巴决定修建哲蚌寺的消息传到了师傅宗喀巴那里,宗喀巴对于弟子的做法十分欣赏,于是便决定送给他一份礼物,以示祝福。然而他在自己的法库里挑来选去,始终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礼物。正发愁时,突然看到角落里闪出奇异的光芒,他立刻找来工具向下挖掘,没过多久,一个金光闪闪、带有祥瑞之气的右旋法螺便现于之下。宗喀巴心中大喜,把这个法螺交给了杰扎西巴。杰扎西巴将其尊称为佛祖所赐予的宝物,待哲蚌寺完成之后,便从此供奉在了主建筑措钦大殿里。

在大殿的两侧矗立着两座银塔,这里供奉着三世达赖与四世达赖的骨灰。不少信徒走过此处的时候,都会对着银塔默哀敬礼。

由于“出身”于佛教名僧之手,哲蚌寺从诞生伊始就得到贵族家庭极大支持,发展迅速……

此外,藏传佛教僧侣们最向往的“学府”——乃穷寺,就坐落在哲蚌寺东南500米的山腰上。这里可称得上是佛教的“清华”、“北大”,这里出身的喇嘛,每年都有不少人考上了格西学位。“格西”,藏语意思是“博学多才”,能够考上这个学位,也是不少僧人孜孜不倦的追求。

扎什伦布寺

是什么让你如此感动于这些建筑,

是什么让你如此感谢生命的诸多奇迹,

是什么让你如此坚信,

永不退缩,永不言弃?

信仰,让生命变得如此坚强。

扎什伦布寺位于日喀则市城西的尼玛山东南面山坡上,它与拉萨的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并称为西藏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四大寺院”。据史料记载,扎什伦布寺是格鲁教派始祖宗喀巴的弟子一世达赖根敦珠巴主持兴建的,在四世班禅罗桑曲吉担任扎什伦布寺的主持时,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从那之后,扎什伦布寺就成为了历代班禅的驻锡地。

扎什伦布寺,意为“吉祥须弥寺”。其实寺院在刚开始的名字叫“岗坚典培”,意为“雪域兴佛寺”,后来根敦珠巴将其更名为“扎什伦布巴吉得经钦却唐皆南巴杰娃林”,意译为“吉祥宏固资封福聚殊胜诸方州”,简称“扎什伦布寺”。

扎什伦布寺依山势而建,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站在远处眺望,殿宇间疏密均衡、和谐,楼台间殿堂叠耸,金碧辉煌而气势磅礴。

扎什伦布寺大致分为宫殿、堪布会议(后藏地方政府最高机关)、班禅灵塔殿和经学院4个部分。

在寺庙的入口处,就可以看见壮观的殿宇群落。你所看见的白色房屋上面所有有金顶的褐色建筑群,就是历代班禅的灵塔。右前方的一堵高大的白色墙壁,就是节日里展示巨大唐卡的地方。立在这堵墙壁前,或许会有片刻的晕眩,绚丽或者暗淡的颜色在人们的眼里不断扩大,信仰充斥着眼睛和心脏。

从寺庙的大门直走然后左转向上,出现的就是强巴佛殿。大殿建于1914年,由九世班禅曲吉尼玛主持修建,殿高30余米,整个建筑面积达860平方米。佛殿外观呈阶梯状,层层收拢,每层顶角都有精美的狮子雕饰,殿顶还有汉式的金顶和镏金宝瓶、法幢、法轮、祥麟等雕饰。强巴佛殿供奉的强巴大佛是扎什伦布寺的象征,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铜塑佛像。强巴佛也叫“未来佛”,即可以预见未来悲喜的佛。大佛高27米,共分5层:一层是莲座殿,二层是腰部殿,三层是胸部殿,四层是面部殿,五层是冠部殿。在佛像四周有回廊,可由木梯拾级而上。强巴佛像造型生动庄严,制造工艺精湛,在每一层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尤其眉宇间镶嵌的那颗犹如核桃般大小的钻石,就像是用来察觉人们未来的眼睛,在四周红色背景中千百个强巴佛像的金粉画的闪耀下,更加地引人瞩目。

香炉上紫烟弥漫,贡台上油灯闪烁,佛像前信徒们顶礼膜拜,一切都安详昌盛地虔诚着。

强巴佛殿往东就是十世班禅的灵塔殿——释颂南捷。十世班禅在完成了五世至九世班禅的遗骨合葬后于1989年在扎什伦布寺圆寂。释颂南捷总面积1930平方米,整个大殿以西藏古代寺院建筑风格为主,吸收了唐、清建筑的艺术特色和佛教灵塔的建筑形式,祀殿由紫红色和棕色两大建筑部分组成。在塔的顶端,同样覆盖着具有民族宗教特色的金顶。十世班禅灵塔是中国20世纪50年代以来投资最多、建筑规模最大的一座寺院灵塔。灵塔前面是汉佛堂,是当年班禅与驻藏大臣会晤的地方。继续往东,扎什伦布寺的主殿错钦大殿就出现在眼前。错钦大殿庞大的复合式建筑历时12年建成,是扎什伦布寺最早的、最大的建筑。大殿前是一个600多平方米的讲经场,是由回廊围成的院落,讲经场四壁有石凿而成的穴居于洞壁的四大天王、佛教祖师等形态各异的佛像1000多尊。错钦大殿在一片修行炼法的浓厚氛围里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的朝拜。

扎什伦布寺与其说是一个寺庙,不如说是一个宗教城市,里面交通复杂,寺庙与民居相间,重复交错,没有路牌,也没有人指引,进入的人就像在迷宫中一样。只是,尚未明白,住在寺庙旁边的居民们是否已悟出佛的真谛,自己的心是否也与佛特别地近呢?

八廓街

来这里淘宝吧,

这是到了拉萨一定要去的地方。

不要忘了,在那里买一个转经筒。

八廓街位于拉萨的老城区中心,也叫八角街,整条街长约1千米。当然,八角街并不是依据街道的形状命名的,而是根据藏语“帕廓”音译的,意思是“围绕大昭寺的街道”。按照西藏佛教徒的说法,以大昭寺为中心一周为“转经”,以示对供奉在大昭寺内的释迦牟尼佛的朝拜。所以,也有人说是先有了八角街,然后才有了拉萨城。不过,对于来到西藏享受生命的人来说,先有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的八角街越来越引人注目了。现在的它,更像是一面镜子,反射西藏这片土地的神秘、兴衰和时代的变迁。

在这里有许多藏族佛教用品和民族特色的小商品,流动的货摊超过千家,临街的房子几乎全是商店,白天经营着转经筒、藏袍、藏刀等生动拙朴的宗教器具和各式各样的日用品,还有从印度和尼泊尔远道而来的各种价廉物美的商品。夜幕降临,醉人的音乐伴着叫卖声,风味小吃飘出阵阵香味。

在这里,你可以遇见来自各地的虔诚的人们,双手扬起落下,嘈杂的街道响起木板摩擦石板的声响,混合着绵绵不断的诵经声,擦肩而过一位佝偻但迈着坚定步伐的老人,面部纵横的每一条纹路都刻画着虔诚……

八廓街,可以给你小快乐,也可以给你大快乐。

秀巴古村

低矮的村舍,高大的古堡群,

想象原来可以不要翅膀。

秀巴古村,位于林芝工布江达县,古村最主要的景色,是秀巴古堡。秀巴古堡占地面积约10公顷,现存5个堡垒,传说是松赞干布为了方便军队联系以及屯兵与防御修建的有统治标志的古堡群。

在村子里,随便找个藏族阿妈,她就会告诉你关于格萨尔王与古堡的故事。传说秀巴古村是格萨尔王征服妖魔的一个战场,而秀巴古堡是妖魔钦巴那波居住的堡垒,格萨尔王带领的部队攻打了3年都没有攻下古堡。有一天,格萨尔王在梦里得到了神的指点,妖魔在黎明时法力最弱,用弓箭攻打必定可以成功。于是格萨尔王就派遣得力干将率领神箭手在夜色掩护下登上了秀巴村对面的山顶,在天破晓时,一支支利箭射向古堡,猝不及防的妖魔束手就擒。古堡对面的山上至今仍留着利箭划过的痕迹。

站在村口远观这些古堡群,历经千年却依然耸立云天,依然气势磅礴、高大雄伟,依然伟岸与挺拔。它们与旁边的村舍相互衬托,把你的想象无限地扩大开来。

帕拉庄园

气势不凡,富丽堂皇,是它的名字。

它不只是一座建筑,更是一种情绪。

帕拉庄园,就在日喀则江孜的班久伦布村。

帕拉全称为“帕绝拉康”。在西藏的农奴社会里,贵族分为4种:赞普后裔、亚奚家族、第本家族,其余的统称为“格巴”,帕觉拉康属于第本家族。帕拉庄园是目前西藏保存最完整的奴隶庄园,一切井井有条,奴隶主和朗生(奴隶)的生活对比显而易见。

帕拉庄园占地面积4.7万平方米,位居西藏十二大庄园之首,它的装饰在西藏更是首屈一指。那些汉式雕花门板、护栏上雕刻着精美的绘画,女主人房间里罗列琳琅满目的各类奢华名贵用品。这些,是旧西藏贵族的生活缩影。

住在庄园正南面的就是朗生了。帕拉家最大的朗生园住着14户60多名朗生,正门用汉语、藏语、英语3种文字写着的“奴隶园”提醒着走进去的每一个人。美好的是,如今来这里的都是游人,而不是生活在这个庄园里的朗生。游客来的目的,只是参观旧西藏的一种制度而已。

走过这里,我们要做的,就是怀抱好心情,继续旅行。

§§第三章 透视 解读西藏的33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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