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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用来呼吸的纯净阳光

那曲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这里,

它不仅仅是支牧歌,

它真实地存在着。

出拉萨沿青藏公路向北走99千米,过了羊八井地热电站,就可以看到念青唐古拉山,它的北面,就是辽阔的那曲草原。

那曲,藏语意为“黑河”,整个地区在唐古拉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和冈底斯山脉怀抱之中,而西边的达尔果雪山和东边的布吉雪山,就像两头威武的狮子一样守护着这块宝地。这片总面积达40多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万里羌塘”,所以,那曲草原也叫做羌塘草原。

那曲草原是中国五大牧场之一,位于昆仑山脉、唐古拉山脉和冈底斯山脉之间,不仅是野生动植物的天堂,同时也是一片具有丰厚沉积的文化沃土。牧民们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创造了梦幻迷离、色彩斑斓的游牧文化。不仅有远古岩画,也有许多古象雄国的遗址,英雄格萨尔王的足迹遍布藏北,玛尼堆、经幡、古塔,苍莽的大草原因为它们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其中著名的唐蕃古道贯穿南北。

各式的帐篷是这里的一大景观。除了古老的牦牛帐篷,还有现代的红、蓝、黄、绿、白五色相间的尼龙帐篷,色彩分明、形状各异,许多帐篷顶上又飘挂着五彩缤纷的风马旗。而这里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牧民在节日时的盛装,特别是少女与少妇的穿着,她们披着华丽的藏袍,头上、颈上、手上、腰上到处挂满了精美的饰品,款步行来,清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绚烂的色彩散落在茫茫草原上,如一朵朵的鲜花在欢乐中绽放。

西边的达尔果雪山和东边的布吉雪山,就像两头威武的狮子一样守护着这块宝地。

躺在一片绿色的草地上,你可以迷迷糊糊望着蓝天白云。万里羌塘的浮云以奇异著称,千变万化的流云,与四周的一片绿景和远处的雪山,还有草原上如点点星星般的牛羊群,五彩的帐篷,总会让人误以为自己走进了一幅天成的油画中。

每年8月是羌塘的黄金季节,绿草茵茵,野花遍地,羊肥牛壮。这也是草原牧民最开心的日子,那曲行署各地相继举办一年一度的赛马会,其中规模最大者当属那曲的羌塘恰青赛马艺术节。

羌塘恰青赛马艺术节有着悠久的历史,源于吐蕃部落操演校兵、检阅武装的活动。每届会期持续3~7天,民间传统的比赛项目主要有赛走马、赛跑马、赛骑射、马上捡哈达、赛牦牛、抱石举重、双人拔河等。赛马艺术节同藏区各地的各类盛会一样,如今还增加了民间舞蹈汇演、文艺演出等。

那曲草原,用自己的色彩书画着自己的世界。我们伫立其中,成为茫茫绿野中的一个黑点,微不足道的自己,却找到最自在的自己。

万里羌塘,那曲草原,为你,捧起白色的哈达。

察隅

它是西藏的“江南水乡”,

是雪域草原上的绿色宝石,

是青藏高原上,

那最富饶的一方水土。

察隅,在西藏高原的东南部,属于林芝境内,是喜马拉雅山脉和横断山脉交界的地方。察隅一年四季气候温和,风景优美,由于地势呈北高南低走向,河流密布,雨量充沛,所以又被称做“水乡”。

不过,历史上的察隅并不似诗句里说的一样受到人们喜爱。传说中的察隅曾是西藏放逐囚犯的地方,因此在文人笔下,察隅就是一个标准的“不毛之地”。

只是,为何今天的察隅与过去的描述有如此大的差别?还好的是,这个问题并不会影响作为游客的我们的心情。重要的是,今天的察隅,给我们的不仅有看不完的美景,还有灿烂的回忆。

在察隅,你可以看见一切与江南水乡有关的东西:层层梯田,吊着谷穗的水稻,葱葱郁郁的蔬菜,香飘万里的水果,这样的它与西藏貌似是两个世界。没有寒冷,没有大风,有的就是温暖和家一般的味道。

由于气候温和,这里人们的穿着与藏北、拉萨地区大不一样。在这里,没有人穿长袍,无论男女老少,都穿一种近似马褂的“工布服”。在“工布服”里,男子可以套长袖衣服,下身着裤子,女子则可以套长袍或长裙。当然,察隅人这种穿着最主要的是为了干活方便。或许正是由于有了勤劳的察隅人,先前的问题才有了答案——察隅怎样从一个“不毛之地”变成现在人们眼里的“江南水乡”。

1985年,察隅自然保护区建立,生长、生活在察隅地区的亚热带长阔叶林、亚热带珍稀动物们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保护。察隅自然保护区面积1014平方千米,由慈巴沟自然保护区、夭朱村自然保护区、拉木弄巴沟自然保护点3部分组成,其中面积最大的是慈巴沟自然保护区。它和长沙在同一纬度上,却因为山体高低相差悬殊,在水平几十千米的范围内,就包含了亚热带、温带、寒带的3种植被。

也是由于这种独特的环境,这片土地上不仅仅有如此繁盛的植被,还有不少的珍稀动物在此栖息,使得慈巴沟保护区也被专家们称为亚洲生物资源的“基因库”。

看看人们安静平凡的生活,看看奇特的自然植被和快乐的动物,放下心里的疲惫,静下心,然后开始享受生活。

或许,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墨脱

它是藏语里“鲜花盛开的坝子”,

它是佛教里的“莲花圣地”,

它是世人心里的深深感动,

这些只因为,它叫墨脱。

墨脱,西藏最神秘的地方,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它位于西藏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腹地,它是中国目前唯一一个不通公路也不通邮件的地方,人力背夫是这里唯一的运输方式,石锅和筷子是唯一能运出去的商品。可是,它却是西藏海拔最低、环境最好、气候最湿润、雨量最充沛、生态保存最好的地方。

它就是这样,你可以说它古老、陌生、闭塞,却永远没有办法拒绝它。

历史上,它曾被众多的佛教徒所向往,虔诚的信徒们甚至把一生能去一次白马岗看做最大的幸事。只是,现在在墨脱,却几乎看不到磕长头、手持转经轮的善男信女了。这里的人们依旧还是和西藏其他地区的人们一样,信仰藏传佛教,墨脱境内的寺庙也在修复中。但是,墨脱人有自己的信教特点——独一无二的转经楼。转经楼一般造在路边有河流溪水的地方,一座座的小木屋不断传出隆隆的转动声和悦耳的铃声,木轮转动一周,铜铃叮当响一次,于是,下有水声潺潺,上有铜铃叮当,伴着满山遍野的花香和鸟叫。墨脱的转经,让严肃的宗教信仰变得诗情画意。

其实,在墨脱,是没有严肃的。它有的,只是让你在走路的时候,知道生命的美好。或许,在某种意义上,墨脱更是作为一种象征留在世人的心里。作为一个意想,装着美好、灿烂和孤独。

墨脱也和其他峡谷村子一样,有山有水。但是墨脱却能留在人们心底,源于的是那个“多”字。墨脱复杂的地质构造决定了它拥有比其他峡谷盆地更多的山、更多的水和更多的瀑布。而其中瀑布注定成为墨脱路途上的看点:泻下的瀑布细如古时女子肩上的轻纱,缓缓从石壁上飘落下来,水珠被突出的岩石碰得四分五裂,然后化为缕缕青雾,在山间漂浮;或瀑布水流吼声震耳,逶迤壮观。

走路去墨脱,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把生命握在自己手里旅行,永远是最璀璨的旅途。或许,如果墨脱不再是西藏高原上的“孤岛”,墨脱也就和其他的旅游地一样了,去墨脱的意义也就减半、消失了。

伴着鸟语花香,伴着高山峡谷,伴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泥石流,伴着激动畏惧,走在这不见人烟的原始森林里,马行道上,悬崖边,这样的事情,你的一生可以拥有几次?

去墨脱,在你的心灵需要休假的时候。

拉萨河

这是一条蓝色的飘带,

这是一串晶莹的翡翠,

这是降落山间的蓝天,

这是西藏人的心灵。

拉萨河是拉萨的母亲河。

拉萨河发源于念青唐古拉山南麓嘉黎里彭措拉孔马沟,流经那曲、当雄、林周、墨竹工卡、达孜、城关、堆龙德庆,至曲水县,是雅鲁藏布江中游一条较大的支流,全长495千米,流域面积31760平方千米。

拉萨河的海拔由源头的5500米到河口的358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河流之一。它属于融雪和隆雨补给类型,水量的大小随着温度的高低、降水量的多少而变化。拉萨河流域内大部分为山地,山峰高耸,坡度陡峭,地势自北向南倾斜,念青唐古拉山脉发育有规模不大的现代冰川,拉萨河流域右岸的支流大部分发源于冰川,左岸支流大都发源于湖泊或沼泽。

念青唐古拉山是雪域高原四大神山之一,神山雪水流进拉萨河,拉萨河也因此成了人们眼里的神河、圣河、药水河。老人们说,拉萨河水有8种功德:一甘、二凉、三软、四轻、五净、六香、七饮时不损喉、八喝过不伤胃,消除杂念,净化心灵,健康体肤,掬饮一捧,是人生一大造化。

拉萨河是蓝色的,那是一片挥之不去的蔚蓝。纯净的蓝色浪花从缥缈的云山、晶莹的雪谷中奔涌而来,蓝得那么彻底、那么纯粹,就像一匹刚刚抖开的绸缎,像满河跳跃的水晶,像融化了一大片湛蓝的天空在河水里。

在两岸青山的怀抱里,拉萨河像一个恬睡的婴儿,显得格外甜蜜、轻柔。太阳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投散在河面上,荡漾起点点闪耀的金色。浮着云朵的湛蓝天空倒映水中,把一条河变成了缀满金色水钻的飘带。河两岸绿草如茵,夹杂着格桑花的清新气息,美丽的飘带铺展向远方,带着人们美丽的梦想。拉萨河从东北方奔流而来,绕过拉萨古城,向南注入雅鲁藏布江。

高山融雪化为一河泱泱碧水,宛如一条蓝色缎带在抖动飘逸。空气洁净透明,天空蓝得宁静诱人,偶尔飘过几缕轻纱似的白云,更衬托出它的深邃高远,红日辉映着,整个河谷上空仿佛一个巨大的穹形玻璃罩,在这穹形玻璃罩下,拉萨河波光粼粼。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凉阴阴甜丝丝的,散发着旭日的温馨和松烟的馥郁,隐隐中还流溢着山峦的气息,直透肺腑,令人心旷神怡。

纯净的蓝色浪花从缥缈的云山、晶莹的雪谷中奔涌而来,蓝得那么彻底、那么纯粹。

拉萨河岸遍布乱石、野草和棘丛,一派自然的原始风貌。每到周未或节假日,就有成群结队的拉萨人或开车或步行到拉萨河的沿岸河谷,搭上帐篷,或钓鱼、或戏水、或沐浴,喝着酥油茶,吃着自带的各种美食,尽情享受拉萨的灿烂阳光与闲情逸致。

隔河相望,拉萨河谷平原红山上的布达拉宫近在咫尺。它倚山踞岭,殿阁层叠,宫墙高矗,红白相间,金顶巍峨,气势恢宏。拉萨河就在布达拉宫脚下奔腾着,这一静一动,拉萨的生机流转,仿佛都在其中了。

拉萨河和许多河流不同,属于季节性河流。在枯水季节,部分河滩就会裸露出来,所以要在拉萨河行船是一件困难的事。不过,居住在河两岸的人们也有自己的办法,他们就地取材,利用牦牛皮做成牛皮船,这种船是用柳条支撑牦牛皮制成的,具有很强的柔韧性,不怕礁石和险滩。一只船大约运载400千克左右的人畜和货物。这样就解决了河中的交通难题,牛皮船本身没有什么动力,往往只有顺水而行,船很轻巧,拖上岸后,一个人就可扛着行走,也算方便。所以,牛皮船是拉萨河上的一大奇观。

牛皮船只能日行,夜晚将船撑在河滩上,船夫们围着一堆火野餐,在月光下唱歌跳舞,讲述关于西藏、关于那些神山圣湖的故事,然后在拉萨河畔沉沉睡去,遗忘掉一天的辛苦和疲惫。

拉萨河上还有许多处渡口,夏天用牛皮船摆渡,到了冬春季节,则要改用码头上的木船。当然,如果你有乐趣并且有胆量,还可以走铁索桥。铁索桥是拉萨河上的一大景观,其中最著名的要算拉萨铁索桥,这座桥是15世纪前期,西藏高僧汤东杰布在当地女长官格桑的支持下修建的,这在当时可是轰动整个西藏的一件大事,直到现在,桥墩还遗留在拉萨河南岸。从墨竹工卡往上,还有唐家铁索桥、宗雪铁索桥、旁多铁索桥等,它们保存得相当完好,至今仍在使用中。

青藏铁路拉萨河特大桥横跨在拉萨河上空,拉萨河静静地流淌在大桥下面,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滚动着白色的浪花,似乎吟唱着一首悠扬的歌。这歌声是那么的淳朴深情,回响在神秘的高原顶上。

静穆的布达拉宫,奔跃的拉萨河,随着扩展的视线,随着飞舞的想象,慢慢地,抽象起来。

这就是拉萨。

羊八井

一片让你魂牵梦萦的草原,

一个令你暖洋洋的地方。

大名鼎鼎的羊八井位于拉萨当雄县,距离拉萨城区90多千米。它正处在青藏公路与中尼公路的交叉点上,是给古城拉萨带来光明和希望的新兴城镇。

羊八井之所以能从一个绿草茵茵的草坝子变成闻名天下的旅游景点,是因为它的温泉。所以,很多人去羊八井,不是为了看风景,是为了温泉。

羊八井,是根据藏语音译过来的词,意为“宽阔”。它坐落在万里羌塘草原上,羌塘草原属于高寒地区,一年有八九个月冰封土冻,而身在其间的羊八井却一片绿色,温泉热气腾腾。

这些都源于羊八井特殊的地质构造。羊八井大致呈东北—西南走向,面积约450平方千米,温泉发源于北侧冰川的热田谷底。而这条谷底又处在冈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中间的大断裂带上,所以,地热资源异常地丰富。最重要的是,羊八井不仅地热种类多种多样,而且规模宏大,有温泉、热泉、喷泉孔、水热爆炸穴等。当然,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温泉了。

羊八井的地热温泉滑润而舒适,并且含有丰富的矿物质。置身于温暖的泉水里,静静地看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念青唐古拉山,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游游荡荡,牧人苍凉浑厚的歌声在草原上飘荡,自由,此刻与我们是如此地接近。在这天堂般的水里,一股股的暖流在身边流动,心仿佛也被温暖了,思绪开始飘渺起来,美丽的遐想还在身体里继续,灵魂却在温泉上空飞翔起来,梦境越来越美,天开始暗下来,而我们却不愿意醒来,不愿意离开,心里还在想着,要是在飘着雪花的冬天泡着温泉会是什么样的姿态?原来,下一次的旅行已经开始。

羊八井的清晨,是这里最美的时候。由于早上气温低,羊八井的整个天空下都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如果运气好,在路上还可以看见热水井喷发,更可以一睹沸腾的温泉由泉眼直冲云宵的壮丽场面。闸门一开,滚烫的热水、蒸汽直冲高空,十里之外都可以听见喷发的吼声。数十眼的温泉热气喷出地面数米,有的甚至达百米,方圆几十千米的地表仿佛都要沸腾起来。如果遇见,这或许可以算是羊八井给我们的意外的礼物。只是,这个礼物太重,以至于要我们用一辈子来思念它。

羊八井的温泉,是西藏旅行中的身体驿站。在这里,洗去尘土和疲劳,养足力气,开始下一站。

樟木

它是西藏的边城,

它的海拔只有2800米,

它的鲜花在四季开放,

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樟木,藏语意思为“临近的口岸”。它位于中国和尼泊尔的边界,喜马拉雅山中段南坡,海拔只有2800米。从定日县城协格尔镇出发,沿中尼公路向西南方向经过岗嘎镇(老定日县址),然后再行60千米经聂拉木镇就可以到达了。

在去樟木的路上,见到最多的一定是瀑布。在波曲峡谷曲乡段至中尼隧道一段,山峰峭立,高耸入云,山体裸露的岩石上都湿漉漉的,在阳光照射下如镜子一般闪亮。附壁而生的松林层层地向上生长,被一道道飞溅的瀑布隔断,俨然是“猿猱欲度愁攀援”。

樟木镇目前有常住人口3000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夏尔巴人。“夏尔巴”藏语意为“东方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现在的夏尔巴人都通用藏文。以前的夏尔巴人在樟木口岸以当背夫为生,现在有的种田、有的经商。不过还有些人更愿意当背夫,一来这是传统的旧业,二来日益增多的旅游者也需要背夫解决困难。

樟木,就是这样一个奇特的城镇。走在这个边境小镇唯一的一条马路上,你会自此至终听到淙淙的山泉流水之声,偶尔看到一些年轻妇人三五成群地在马路边用泉水洗衣洗菜,街边林立的店铺里陈列着中外各种商品,尼泊尔的餐馆比比皆是,这一切,都源于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宜人的气候。

樟木的街道拐弯比较多,这样一来给你的惊喜自然也比较多,或许眼前的是一个中国餐厅,拐个弯就是尼泊尔饰品店了。镇上的房屋布置得很随意,没有特有的划分,高低错落很明显。大多数房屋的屋顶都是有小花园和铁皮屋顶的,各种各样的风马旗、运气树布满屋顶。站在下山的公路上,整个城镇花花绿绿地被周围的青山绿水,朵朵白云环抱。光彩夺目并非只有霓虹能够做到。

中国海关就设在樟木街道的尽头,去尼泊尔旅游就是从这里出关的。几千米外,坐落中、尼两国交界处的友谊桥。这座桥建于1965年,桥宽8米左右,长45米,是一座贯穿东西的钢筋混凝土大桥,连接着从羊八井直到加德满都的中尼公路。

站在此处,你的心中是否会涌起一个笃定的想法?

中国最美的边城,也不只有凤凰。

然乌湖

冰川在湖里游玩,

告诉我们湖水很清澈,

牛羊在湖边嬉戏,

告诉我们湖岸像彩色棉花糖,

它是诗人笔下的“瑶池”,

是画家心里的“天堂美景”,

是游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境。

然乌湖,位于西藏昌都地区八宿县境内西南角、距离县城白玛镇约90千米的然乌镇。

然乌,意为“尸体堆积在一起的湖”。传说中然乌湖里有头水牛,湖岸有头黄牛,他们互相较量角力而死,死后便化为了两座大山,两山相夹的便是然乌湖。实际上,然乌湖处于喜马拉雅山、念青唐古拉山和横断山的对撞处,是典型的由造山运动形成的堰塞湖。

虽然有个近似恐怖的名字,却并不妨碍然乌湖成为川藏线上最闪亮的明珠,凡是到过这里的人们,都一定会被它的绝美景色所吸引。然乌湖周围雪山林立,著名的古来冰川像数百条巨龙般的冰舌一路延伸到湖面。太阳升起时,晶莹碧绿的湖水变得深蓝,远处的雪山、天空中漂浮的云朵和周围的森林统统倒映在湖面上,绕着湖走一圈,仿佛回到了梦中的童话世界。

然乌湖的湖面没有形状,时宽时窄,收放有致,完全依据山势和地势任意展开。奇异多变的湖形,或大或小,或宽或窄。那烟波浩渺的是湖,而可以望见彼岸的却只能说是河了。湖与河交错连接,不一样的视角,就能给你不一样的然乌湖。

然乌湖以湖面的静和蓝而受到人们的喜爱,而人们眼中的然乌湖,其实色彩也是相当丰富绚烂的。草地、森林、秋叶、白色的水禽以及湖岸浅滩五颜六色的卵石,和着碧蓝的湖水、白雪皑皑的雪峰,一个彩色的然乌湖霎时在视线里来回穿梭。

狭长的然乌湖向西蜿蜒了10多千米后逐渐收缩成一道河谷,随着季节的不同,河水也呈现出或碧蓝或青绿等数种颜色。河道中许多岩石和小岛点缀其间,湖面上春季树影婆娑,秋冬薄雾弥漫,四季美景都会使人如进梦幻之境。河谷里野花、白色经幡和原始森林中缭绕的云雾相伴而生,如仙女般的然乌湖静静卧于这片雪山森林之中,镜子般的湖面平静无澜,映着湖边晶莹的冰川、皑皑的雪峰,又如一个待嫁的新娘,动人心魄。望着这一派如仙境般的景色,多么躁动不安的心也一定可以沉静下来。

湖心小岛,显然是作为眼前美景之最美装饰而存在的。微风中泛起涟漪的湖水簇拥着一个小小的岛屿,小岛上树木葱茏,它静静泊在那里,像是随时都会飘走一样。传说这座小岛是一方神圣之地,岛上生长着100种植物。在树荫中看不见的地方,还隐藏着一座小庙,供奉着司水的地方神鲁杰布。在亘古久远的岁月里,附近的村民会划着牛皮小船前往小岛小庙,烧香祈祷,天旱时去祈雨,水大时去求晴,因为鲁杰布的职能就是负责双向调节,完成农业社会的传统理想,确保村民们能年年丰收粮食。

然乌湖的北面是一长列重叠起伏的雪山,山顶终年积雪。雪山间流动着冰川,其中最著名的是拉古冰川,冰川从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一直延伸到海拔3800多米的湖面,巨大的冰川近在眼前,似伸手可及。冰雪消融成水汇聚湖盆,因而湖水清澈碧绿,故然乌湖又有“西天瑶池”之称。

然乌河谷是受挤压而断裂下陷的地层,上游大冰川的融水就沿此流下来了。印度洋暖湿气流通到然乌湖周围的山冈日嘎布。在青藏高原数不清的名峰、神山之中,海拔只有4000多米的冈日嘎布山实在不够突出,但在地理学上,它却很不一般,用地理学专业的话来说,它是“青藏高原南部边缘受西南季风影响最强的一条山脉”。在然乌湖边,若没有这“西南季风”,就没有这么茂密的森林、这么美丽的青山碧水。

那烟波浩渺的是湖,而可以望见彼岸的却只能说是河了。

然乌湖两岸的山岭雄伟挺拔,坡度很陡,好像胡同两侧的围墙,立在狭长的湖边。而山下近湖坡地则长满了青翠苍劲的松柏等针叶林丛。在这群山绿影环抱之中的然乌湖显得格外静谧而妩媚,明镜般的湖面倒映着四围的雪峰、翠林和蓝天白云,景色异常迷人;再加上湖畔绿茵般的草滩上成群的牛羊以及一块块生长着青稞、豌豆、油菜等作物的农田点缀其间,构成了一幅既有青藏高原独特的壮丽风貌,又有藏区田园牧歌般风韵的风情画卷。沿着湖边公路巡视畅游,就可以充分领略到这里的风采。

清晨,微风裹挟着青稞的香气拂面而来,草间的露水尚未淡去,然乌湖面被暧暧雾气笼罩,隐隐泛着碧蓝色流动的光彩,一缕缕霞光跃过山际打在粼粼波光的湖面上,然乌湖马上被熏染得如同晨妆中羞涩的少女一般,绯红的脸颊生出讨人喜爱的表情。偶然间雀鸟从湖面上空飞过,然后又在湖面流连盘旋,久久不会离去,它们偶尔用朱红的小脚轻轻点一下湖面,给原本寂寂无声的湖水,带来些许生动的语言,太阳终于出现在雪山顶上了,闪着金光的然乌湖倒映着碧蓝如洗的蓝天白云,绵延着宕向远处,夹于两山之间的部分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不经意间望去总是通透异常,稍不留神还误以为天湖交接的奇景在此显现了。

其实,然乌湖本就是世间的奇景,哪怕没有古老的故事与传说。

尼洋河

为牧民们流出的泪

最终汇成了涓涓细流。

尼洋河,

动人的不只是凄婉。

尼洋河发源于5020米的米拉山,它由西向东,在林芝县附近汇入雅鲁藏布江,全长300多千米,落差2273米,平均坡度达7.39%。

在西藏,人们管湖叫“错”,管河叫“曲”,因此,人们也叫尼洋河为尼洋曲。尼洋河两岸森林植被完好,河水清澈透明,含沙量少,又被喻为工布人们的“母亲河”。

尼洋河的源头是一条细流,散乱地在山谷中铺张开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它越流越急,突然间汇聚成颇具规模的一股激流,狭窄的河道和石砾让它焦躁不安地喧闹起来,泛着白浪,像莽撞的少年似的一个劲朝前冲,扑向约束它的山谷和路基。

突然间,它转过了一个急弯,便是传说中的“中流砥柱”了。一块巨石赫然横亘在河道中央,本来就不宽敞的通途就这样被阻碍,河水的暴躁愈加激烈,湍急的尼洋河水直冲巨石,摔出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这河水在怒吼。而巨石呢,在翻腾激荡的水流冲击下,岿然显示着它“中流砥柱”的气度。在搏击中展露出深沉力量的水与石,它们互不示弱,宣泄着自然的伟力,令观看它们的人们荡气回肠。传说里,一个倾心向佛的美丽少女为了降服作恶多端的水怪、施展法术移来这块巨石置于这河中,作为镇妖修炼的宝座。虽然传说离奇,但眼前的“中流砥柱”却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心中被激荡起的波澜,不断不断。

尼洋河到了中游以下,河面已越流越宽,水流也渐渐平缓了下来。这时的它已渐入佳境,河水中,可以看到对岸青山绿树的清晰倒影。天上的白云也在尼洋河里来回游荡,它们在河里弄湿了衣衫,然后又一件一件挂到天上去晾晒着。把自己的心情,如云朵般晾起来,会怎么样呢?

尼洋河是条美丽的河,多变而又不变的美,如同一直弥漫藏地的某种嗅得到却说不出的微妙气息,淡漠、馨香,而缭绕不绝。

尼洋河,你找到它的最美了么?

班公错

它是云上的班公错,

它是鸟的天堂。

它是我们的游乐场,

停留虽然短暂,

但记忆却美好。

在号称“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上,高山群里,云海深处,常有许多神奇而美丽的湖泊,它们有着动人的传说以及神圣的佛教故事。在中印边界处,也有这么一个湖,只是它没有传说也没有故事,它有的就是自然给予它的美丽。它,叫班公错。

“班公”意为“一块小草地”。在藏语里,人们叫班公错为“错木昂拉仁波湖”,意思是“明媚而狭长的湖”。班公错位于西藏阿里与印度的交界处,湖面海拔4290米,湖面宽度一般在2000~5000米左右,但是最窄处仅仅只有5米宽。班公错全长150多千米,大部分位于阿里日土县,小部分在克什米尔,是中国最长的湖。班公错为高原内陆湖,湖水由东向西流。奇怪的是,位于中国境内的湖水水色碧绿,水质好,物产丰富,是淡水;而流入印度境内的却是咸水,苦涩,不能饮用,也没有鱼类生长。佛教徒说,这是因为它最美好的部分在西藏,在神山的保护下。

班公错中有许多风格各异的小岛屿,这里不仅有常见的水鸭子,还有天鹅、斑头雁、鹤类、鹳类等国家级保护动物。这些数以万计的小生灵,构成了品种繁多、色彩斑斓的鸟类世界。由于这里地处万山竞拔的高原偏僻之地,人迹罕至,再加上整个湖区没有鸟类天敌,所以,许多年来,这里就成了各类鸟类怡然自乐的“世外桃源”。

在众多岛屿中最奇特壮观的是位于日土县的鸟岛。名为鸟岛,就是说它是鸟的世界,小天鹅、红头潜鸭、斑头雁、黑颈鹤,鸟岛面积不大,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低矮的灌木在岛上丛生,伴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类。遍地的鸟粪和羽毛,湖面上草丛中岩石间的大鸟、小鸟和鸟蛋,统统告诉你,这里是鸟儿的天下,与你无关。你,只是过客。

倒映在湖里的雪山被穿行于湖里的小船犁碎了衣裳,然后,又回复美丽。

这里的鸟类以湖中的鱼类、水草等为食。每年春天来临,孟加拉湾的温暖气流吹入阿里,头年冬季从高原飞往南亚大陆避寒的鸟群,便又飞回来在这里产卵、繁殖后代。在这个海拔最高的鸟的世界里,头顶的蓝天,脚下身旁的湖水,远处的雪山,没有吵杂,没有对头,剩下宁静和安详。属于那些展翅飞翔的鸟儿,也属于此时的我们。

班公错,宁静的湖水,欢乐的鸟儿,就在那儿,在你的幻想触摸得到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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