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君在早操的时候偶遇王之宝,不禁询问起天若的学习:"王老师。""欧阳主任啊,呵呵,有什么事啊,你说。""天若最近在班里表现怎么样?""他啊……这孩子脑子挺聪明,就是不好好学习,最近成绩退步不少。""退步不少,怎么回事。""刚来的时候,成绩还可以,在班里能占到中上等,咱们学校,能占到中上等已经不错了,但是最近上课总是心不在焉,几次单元测试,成绩也不理想。""不理想到什么程度?""倒数……""我知道了,等会我找他谈谈。""这孩子也该好好教育教育了,你好好说说他。""这事交给我吧。"王之宝的一番话让欧阳君提高了警惕,早操过后,欧阳君找到天若,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吧。"天若感到压力巨大,眼珠子到处乱转,不敢正视欧阳君,欧阳君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天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这时候天若才缓缓地抬起头,小声道:"不知道。""我听说你最近学习退步很多,是什么原因?"天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之宝,因为这种事情也只有班主任才会向外透露,但由于找不出理由,就装深沉不回答,面带微笑,好像是再说"没有这回事……"欧阳君继续说:"我听你们班主任反应,这段时间你上课总是走神,考试成绩也大不如从前,你找过自身的原因么?""不是那样的,考试题太难意,天若眼神不敢与欧阳君的眼神交汇,欧阳君的确没有什么敌意,只是想让严肃的表情能刺激到天若,激发他的动力,可是天若愚钝,以为欧阳君是在跟他摆架子,就继续沉默……
欧阳君的话虽有道理,但是天若看来欧阳君是自私的表现,天若心里想说: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幸好人心隔肚皮,天若也隐藏的天衣无缝,欧阳君不知道天若是笑里藏是理所当然的事。欧阳君道理说了一大堆,感觉应该会有画龙点睛之效了,方才收口,不再说下去。天若站起身要走时欧阳君不忘教学几载以来修来的菩萨心肠,嘱咐他说:"回去好好想想,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天若"哦"了一声,闭门而去。
王之宝接到欧阳君的电话,说他已经开导过天若,叫王之宝放宽心,谁知王之宝好心不死见天若回来,把他传达到办公室又是一顿说教,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严刑逼供,道:"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考试成绩大不如从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一个人在万般无奈之下总是埋怨老天爷不公平,天若万万没想到王之宝竟然对自己这么关心,于是把责任推脱给老天爷,骂他:"狗屁东西,老子耳根想清静点都不行,你到底长眼睛了没……"不过"老天爷"这个人物是迷信之徒凭空想象出来的,骂的再深入人心也只有自己能听到,到头来很像是在骂自己,而后,天若思想混乱,心不及口快是,视王之宝如无物般把那句骂"老天爷"的话在王之宝面前发出了声音:"狗屁东西,老子耳根想清静点都不行……"声音虽然不大,但王之宝足以听清楚,天若话还没说完,猛然想到王之宝在此,顿时感觉有泰山压顶般的无助,无辜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轻轻地垂下头……
为人师表最忌讳自己的学生说脏话,王之宝脸色巨变,愤声道:"天若,你……什么素质,小小年纪,满口粗话,你看看你现在的成绩,还有什么理由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跟我顶嘴,不知道丢人,还要我怎么说你,一中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你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去。"王之宝前半句的观点是错误至极的,倘若要以说不说脏话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素质,那么中国恐怕找不出几个有素质的人了,再者说用脏话来做标准,就更贬低了"素质"这词语的价值。天谁知道王之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说:"你赶紧回去,今天我不想在十班看到你。"家庭是人一生中最好的避风港,但绝不是学生时期最好的避风港(尤其是犯了错的学生),天若求情:"王老师,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刚才不是骂你……"天若多余的解释对王之宝稳如磐石的心没有作用,王之宝反而更生气:"骂谁都不行,作为一个学生,骂人就是不对的!"王之宝忘记了古训,完全没有想起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那句话,坚持要将天若停课,天若身份卑微,恨自己不能找个一流的律师为自己辩解,便遵从了王之宝的要求,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没进班,像孤魂野鬼般在校园里游荡。
刘凡伟最近抽得个上上签,多次考试成绩都是处于上升状态,托显赫的成绩的福,成了王之宝面前的红人--就好像古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一样。远远超过了十班班长原亮坤,王之宝发现了刘凡伟的潜力,看到刘凡伟的学习成绩步步高升怕后边的捣蛋学生影响他的学习,特意把他调到了前边的位置。
刘凡伟只坐了一个下午就感觉到不习惯--就像是让一个科学家转行去做音乐家那般,虽都是什么"家",但实质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刘凡伟不愿逗留于千里之外,找王之宝反映情况,王之宝一头雾水,问:"前边不好么,有助于你听讲,有多少学生争着抢着都想往前做,你却……""我不想做前面……对眼睛不好。"刘凡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找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往往这种借口是最具有说服力的,王之宝体会到刘凡伟的担忧,就说:"后面的学生不影响你听课?""不影响。"王之宝想刘凡伟说的并不无道理,就同意了刘凡伟在回到原来的座位。刘凡伟喜出望外,屁颠屁颠的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