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踏着车一边望着头顶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她会笑得咯吱地响,“啊”当她低头看路面时车子开到田野里去了,她整个人都翻了下来,把脚给擦伤了。
坐了半个小时,她只好起身一边推车一边咬着牙走,到家老妈一点也不疼她还要骂她,最后又要打上三天吊针。她到了晚上总是有点害怕,就打小牧电话,可小牧挂了机,回了信息,“我再在医院有事,等会给你回电话”
小牧一定是不爱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对于这个男生让她有点着迷,其它的男生一般都会急着要见她急着找她去玩,可小牧却总是这样站在那不靠近也不远去,她偶尔会有种相思的感觉,“为什么我会爱得这么深?”
真正爱我的人应该会每天给我打电话给我发短信,她又想,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爱。
“打我电话什么事”小牧回了电话说。“我啊”小米小声地说。
“是不是想我了?你在家都干什么?”小牧问。
“我脚受伤了”小米可爱地说,“我受伤了,今天我骑自行车摔到田里去了”。
“你受伤了啊,那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小牧说,他们谈话总喜欢使用暧昧的语气,除了他们两个人要被别人听了一定皮肉发麻。
“哦,可你离我这么远怎么帮我揉?”小米说。
“是啊,你离我这么远我怎么帮你揉,你什么时候出来啊?”小牧说。
“我不知道哦,我天天被老妈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小米说,“要是我出去了,她说我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还怕会饿死吗”小牧说。
“是啊,本小姐什么都不会,要是没有工作我真怕会饿死,除非,你养我”小米说。
“你要我养你吗?”小牧问。
“不要”小米说着摇摇头,和小牧聊天她总是非常激动。
“那你如果每天要住酒店我可没那么钱养你哦”小牧说。
“是啊,你都没钱养我,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小米说。
“那你就去找一个能养你的人好了”小牧说。
“啊,我好伤心”小米说,因为她感觉到小牧只是在陪她玩而不是动真心,这种感觉让她突然非常难受。
“怎么不说话了?”小牧问,“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
“我哭了”小米说。
“你又哭了,你真是个傻女孩”小牧说。
“是啊,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小米说。小米情绪很不稳定,今天想到深圳就要去深圳可能一觉醒来又想要去广州。
阿海他们又从印尼回来,这次专程是为了小米,说要接她去加拿大,因为新加坡,温哥华,洛彬机这些环太平洋城市有许多华商在那里投资,还有不少华商控制的金融机构。
此时的小牧正在忙于公司上市的事,当小米到了宝安机场候机厅坐下发了一条信息给小牧,“我要走了,去国外,现在机场,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小米说自己完全是被绑上飞机的,但自己心志总飘浮不定。
刚开到一半的会议小牧就匆忙把一些事项延期了,他驱车来到候机厅,一个一个候机厅地找,他一边找一边问,“一直往前走,再右转”一个服务员说。
“谢谢”小牧说完就冲了过去,当时小米正坐在那发愁地等待,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到哪去,离开家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你要走了吗?去哪里,以后多联系,我会一直牵挂你,想念你,留个地址有时间我会去那里找你”小牧走过去说。
“恩,我要出国了”小米说,“你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难过吗?”。
“我伤心我难过又怎样,你会留下来吗?”小牧说。
“这是家人的主意”小米说。
“你家人的主意,你难道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吗?你真的很没用,赵米凤”小牧说。“你是谁?”阿海走过来问。“你又是谁?”小牧问。
“我是阿海,你呢?”阿海说。“那我叫阿牧,你在国外干什么的?”小牧问。“做生意,你呢?”阿海说。
“我也一样,以后有时间多回国看看,想做投资就找我,别忘了要多回国看看”小牧抱着阿海走到一旁说,“你要娶小米吗?”。“是啊”阿海说。
“那你要照顾好她,一定要他天天开开心心,千万不要伤害她,祝小米幸福”小牧说。在临走前小米抱紧了小牧,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其实怀了小牧的孩子就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她才做这样的决定。
“小牧,你还记得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小米说。
“记得,可是你还是要走”小牧说。“我想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小米说。
“那你让我明白什么,现在不可以说吗”小牧说。
“没什么”小米擦了擦眼泪转身回去。对于小牧来说爱情已经让他身心疲惫,再添一份不过是给自己增多一份伤痛。小米去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后那里天气有点热天天在家吹空调,这个叫查理曼的镇华人非常多,也有华语电台的,阿海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他并没有怪小米怀了别人的孩子,只是说自己也想要一个。
最近莫小姐的病又开始复发了,小牧今天陪她去散步,她突然说腿痛,回到医院医生又说要给她做手术,因为疾病扩散到了骨头。见看病魔一点点吞噬莫小姐的生命小牧站在病房看着窗外,想想自己这么努力地挣钱究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点?
现在的莫小姐连下床都有些困难了,最后那段时间,莫小姐很少说话,她不想看到小牧为她伤心,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死了,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小牧。生命在慢慢地耗尽就像一盏煤油灯的油被耗尽时慢慢地息灭。
在临死前小牧却一滴泪也没流,因为他流的泪已经够多,而死亡从来不会同情谁的眼泪。
把诗婷送到墓地,她的父母哭天喊地,小牧只是沉默着,来到她的坟前,小牧轻轻跪下,磕了头,用手扶摸诗婷的照片,那微笑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小牧了笑了笑,他仿佛看到诗婷就在眼前一样,好像在跟他说了很多话,莫小姐把一部份钱放到了基金一部份放在公司,把公司指定给小牧,而小牧把钱全捐给患有同样疾病的人,
“你放心,我会听话,好好活着,亲爱的诗亭,来生再见。”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诗亭正在天上对着他微笑,“很快的,一切都将过去,一切只是瞬间,谢谢你!”。
这几天C公司被他们成功收购股权,市值也涨了几倍,为了尽快接手公司他们必须要去XX开个职工大会,为推行新的管理制度,保证一切顺利,不得不对管理层进行一次大换血,为此,金汉电子也把部份订单放到了c公司。
新厂房建设也马上要动工,有了资金他们又在XX购下大量地皮和破产的工厂。小牧收拾好心情来到XX。
在路上,看着湿露露的马路,他想到和莫小姐在一起的欢乐,这条路并不是他非走不可的,但他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在他事业最关键时刻心爱的女人却撒手尘寰,走上讲台,小牧没有准备什么演讲稿,“c公司的全体员工们,大家好,从今以后我就是公司的总经理,由我为大家主持公司事务,这要感谢董事会对我的信任,也要感谢在下的工人同胞对我的支持,我记得我进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像c公司样,我当时做的是物料员,每天就拉着物料在车间跑来跑去。。”小牧随便几句话就把员工距离拉得非常亲近,有些事他压根就没做过,不过是在车间看到的,当然他说话态度诚恳。
“我相信,我陈子牧一定不会让每一个员工失望,只要我们用心做好每一件事,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小牧说完全场掌声如雷,员工有好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