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进小牧的车内,坐在旁边的小顺笑得很开心,总有种说不出的愉快藏在她心中,只因得到了小牧,“如果让我坐在家里看电视还不如坐在车里看深圳的风景”小牧说,小米的离去,莫小姐的离世,让小牧的心变得更坚强,可以伤心不可以伤身,那对不起爱他的人。
“是啊,我最近总觉得电视不好看,以前好看的现在也不喜欢了”小顺说。“我们不可能总守着一种感觉而不去思考任何别的事情”小牧说,“今天我们该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小顺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那我们去东莞,我可以一边考察一边陪你玩”小牧说。“恩”小顺点点头。“喜欢什么音乐?”小牧问,“放歌吧”。
“恩”小顺说
“昨天我特意买了张CD,邓丽君的”小牧说把碟子放进播放机,“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又一段。”这首粤语版的
“在你身边路虽远。。”小顺一边听一边跟着哼唱把头轻轻靠到小牧座椅上,当车子开到龙华时,他们有点饿了就去一个酒楼吃了点东西,车子停下来,小顺先下了车,等小牧下车后小顺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
“快点,我肚子都饿扁了”。
“是吗?我摸摸,是不是真的扁了?”小牧笑着说。
“我才不给你摸”小顺说看了看小牧一眼。
“你说不让摸我就不摸?那以后你说不要跟我睡我就不跟你睡了?”小牧说,在街上眉目传情的完全乎略了旁人。
“那以后你欺负我怎么办?”小顺说。
“恩”小牧想了想,“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算是欺负你?”。本想给小牧出个难题结果变成了自己的难题,小顺只好拉了拉小牧的手,
“我怎么知道?”她跑向大厅,“快点”。
“先生,您两位吗?”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们已经坐到一个角落。
“难道你还想要我们有第三者吗?”小牧说。“呵”服务员只好笑了笑,“这是菜单,请过目”。
“好吧,你先放这里,等我们点好了再叫你”小牧说。“看看想吃点什么?”小牧拿着菜单坐到小顺旁边一边抱着她一边翻开菜单,“这名字听起来真怪,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吃的还是用来做收藏品的,你看什么龙凤粥,还有什么金银鱼。。”。
“是啊,干嘛取这么怪的名字,是鱼就说鱼是白菜就是白菜还要加那么多名字”小顺也说。
“不过我喜欢这些名字”小牧说。
“这个叫什么鱼的,我不怎么识繁体字,还有龙凤粥也来一碗,不,是两碗,再小炒肉片和一个青菜,还要吗”小牧问小顺。
“不用了,这都吃不完”小顺说。
“来,先喝点茶”小牧说着给小顺倒了杯茶,“你喜欢玩什么我就带你去玩,如果和我在一起有任何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我这人可能想的事情比较多容易乎略你的感受,但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没有啦,我很开心”小顺说。“开心就好”小牧说着喝了口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小顺知道,小牧很忙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自己一心一意关心自己,但这是她能够原谅的,最担心的是小牧又看上了别的女人。小顺靠在椅子上看了看旁边的人,看着那一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个性感的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以前总是羡慕别人现在突然羡慕自己,因为她身边有着一位让自己感到骄傲的男人
“你在笑什么?”小牧抬头看到小顺正看着自己笑。
“没笑什么”小顺说。
“你还不承认,我刚才看你笑得这么甜,是不是吃蜂蜜了?”小牧说着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有什么秘密不能和哥哥分享?”。
“你过来”小顺伸出手说,“我想以后我们结婚。。”小顺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个光明正大的事,到时我会发表一份结婚宣言,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小牧说。
“哦,那我好期待”小顺说。
吃完饭他们去了东莞,“你想去见见我老爸老妈吗?”小牧说。
“想”小顺说。
“还是不要去了,好多次我路过家门都没进去,可能是太忙了,忙着陪你们这些可爱的女孩”小牧说。“啊,你还陪别的女的?”小顺说。
“之前,莫小姐一直身体不好,我肯定要陪她,可现在她走了,我就只要陪你”小牧说。“莫小姐怎么了?”小顺问。
“她病复发,后来离逝了,那事我没告诉你”小牧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去看看她,她真是个好人”小顺说。
“那改天吧”小牧说。
“你是不是很伤心?”小顺问。
“很伤心很伤心”小牧淡淡地说,可泪花却开始朦胧着视线,他轻轻掠开嘴角企图掩饰这种伤痛。
“你能忘了她吗?”小顺说,“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怀念,但你已经尽力了”。
“不要再说了”小牧说,“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哦”小顺。
来到xx一块上万平方米的空地上,小牧把车停下拉着小顺一起走进去,“带我来这是干什么啊?”小顺问。“这里现在只是一块空无一物的土地,但很快就会成为第二个金汉电子厂”小牧走到尽头站在斜坡最高处,那对面小小的山坡和这边刚好平行,风吹乱他头发,他闭上双眼呼吸着。
“下面就是xx车站,再前面一点是xx市场,我们在那里还有土地”小牧对小顺说,“以后,这里就成了金汉的商业王国,哪怕你在这里走错路了都能找到金汉集团旗下的公司”。
“那等会我们要去哪?”小顺说,其实她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她还会估算土地的商业价值,看到这片土地和地理位置她脑海中就浮现许多种图像,有超市还有像金汉电子那样的工厂。
“我们现在正考虑这片土地是不是要全部开发,还是留出一些作备用”小牧说。
“当然要留出一点作备用,记得有次我去爸的工厂,他都说当初没有留备用土地现在员工宿舍都要到外面租用”小顺说。
“对,知道变化永远都存在,给自己多留一条路也好,钱不能一个人挣完,总要留一部份给其它人”小牧摸摸小顺说,“以后要你多了解公司的业务,把你关在学校实在太浪费了”。
“我才多大,就让我去公司,别人会怎么想”小顺说。
“巴菲特十四岁就炒股,算算你都比他大好几岁了”小牧说,“等会我去公司,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还要开会,你也参加旁听”。
来到C公司,小牧跟保安打了声招呼,看那气势和车子,保安一眼就认出是自己总经理,大老远跑去给他敬礼,他一来就给员工加了伙食补贴大家都很欢迎。
走进办公室,他叫秘书安排了一下,“好了,所有经理都到齐了吧”坐在会议室等经理们到来,因为他们都为生产而忙得脱不开身,
“我知道,大家都很忙,有时会比较辛苦,我理解你们的付出和努力,最近公司业务非常多我来工厂的时间有限,希望我在这里跟不在这里你们都同样认真地工作,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但我不希望等出了什么问题时才向我解释,原则性的事情我只讲一遍,我需要的一定是正直的人,犯了错误我可以接受,但如果想用另一个错误去掩饰已犯的错误,让我查出来的话,别怪我不给你们任何解释的机会”他说话的语气温和中有种不容质疑的强硬
“第一条,办事要公私分明,记着,公私分明,请把这一条记在自己本子上好吗?一个人在工作上的无能只会害了自己,但在工作上的无知却会害了很多人,量力而行,这是第二条,最后就是团队合作。。”小牧看到旁边的小顺,她笑着树了树手指表示佩服,“我接手公司才短短几个月,对你们的了解还不是很深,希望通过会议的形式让大家多了解我,以后有时间我会和各位一起去参加友谊活动。就公司业务来讲,我们也要向产业更高端发展,新进的一批手机外壳,你们很多技术员都不具备这个能力把它做好,不良率比其它类产品要高出很多,金汉那边投诉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们要把所有的月报作成统计格式发给我,数据必须真实,等会我会去车间了解实情。”
“啪啪啪”会议室一阵掌声,这些举措对于这家走下坡的传统加工厂一针见血,当然一个有领袖风范的掌舵者也是非常关键的。当来到车间他帮员工做事,找技员聊天,在他的带动下经理们也从办公室走出来到生产一线去
“原来生产中存在这么多问题?”一个市场部的经理感叹道,“以前我只知道催货,现在我可能会努力跟客户沟通,把交货期限尽量放宽点,这也有时间处理某些品质异常”。
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回去,小顺也一直陪着他,等他开完最后一次会议天已经黑了,小牧感到有些疲惫地回到车送小顺回去,“你真好,看来你以后有得忙了”。
“好什么?一堆烦杂的事情”小牧说。
“你对下属真好,哪有老板对下面的员工这么关心的?”小顺说
“员工也是我们的客户,如果没有他们,我们靠什么挣钱?”小牧说
“哦”小顺点点头
小米在加拿大已经产下了小牧的孩子,她给他取名叫邓子牧,因为只有叫子牧她才感觉不那么难受。因为小子牧非常乖巧,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喜欢,在唐人街吃着午餐,小米一个人抱着孩子她觉得非常幸福,因为小孩一天天地长大,也许小孩才是她最爱的,她给小子牧喂牛奶,给他唱唱小调或者吹口哨,不过她根本就不会吹。
回到家里,小子牧老是跑来跑去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子牧,快到妈这边来,给你喂牛奶吃”小米喊道。“不”小子牧说着继续跑,他说话不是很清楚,但有几个字还是发得很清晰。
“看我不打你屁股”小米跟过去,她时刻地担心小子牧会摔伤,睡觉都担心他会从床上掉下去虽然是专为儿童用的有防护栏的,小子牧看小米去追他就加快脚步地跑,还一边跑一边笑。
“你真是不听话”小米说着看着小子牧这么开心她自己也笑了,总觉得自己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子牧一起,他会轻轻抓自己鼻子然后小米会亲他的小肥脸,恨不得咬上一口,谁叫他这么可爱。
这天,阿海回来说要回国去看看,小米没说同意也不反对,等他们再次踏上深圳这片土地已是两年后的一个春天,四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莲花山上的花已经开一好几次,谢了好几回。
阿海要在这里找个办公室想把自己公司的产品打入中国市场他和兰凤一起看了看楼盘,小米就去找了表哥,他们在公园走了走,这是一个下午,当时放风筝的人很多。当时小牧和小顺也一起去了公园,说是回深圳老家看看,此时的小牧在东莞已经有了一幢上亿元的私人物业,在XX有两幢自己私人别墅,而金汉也已经在全国有十几个分厂,员工多达十来万人,c公司更是XX镇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影响着整个小镇的就业房价还有经济。
小子牧当时来到风筝广场非常兴奋,到处乱跑,每次都要表哥去把他抱回来,他只要一松手就想跑,表哥只好跟着他。当时陈子牧正坐在不远处和小顺一起聊天,
“你看,现在的经济好转了,人们的心情都不一样”小牧说。
“是啊,两年前,我刚到公司去做人事,员工都在那抱怨加班太少,所以每周都有人辞工每周都要招人把我给忙透了”小顺说。
“员工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小牧说。小子牧跑着跑着就到了陈子牧的身旁,他看着那小孩嘴巴一动一动好像说些什么,“小朋友,叫哥哥”小牧说,“你看小孩多可爱,什么时候我们也要一个吧”。
“不是我不想,是你没时间,要不你请一个月假我们度个蜜月?”小顺说。
“好吧,结婚的事可以等,但蜜月,我希望每年都有十三个月”小牧说。
“这小孩真奇怪,你看他还在看着你笑呢”小顺指着小孩说。
“是啊”小牧起身摸了摸他的脸,“真可爱”。
“宝宝,回去,尿尿了”表哥跟在后面抓住小子牧。
“来,叫哥哥,等会我给你买好吃的”陈小牧蹲在小孩身旁,轻轻抱起他来,“哦,亲一亲好不好?”。
小孩突然非常开心,嘴里说着些牙语,“这小子,平时见陌生人都怕生,可这回怎么就这么高兴”表哥说。
“这小孩叫什么名字,真是漂亮极了”小牧说,“你看他的脸,还有鼻子,笑容”。
“他要尿尿了,刚才要尿的就跑了过来”表哥说。
“那就让他先回去尿完尿吧,等会还到哥哥这来好不好”小牧说。
“好”表哥抱走了小孩说,“我们尿尿去”。
“刚才子牧都去哪了?我好像看到他被那边的人抱着”小米说。
“是啊,他刚才看到一个人就大老远跑过去冲着人家有说有笑,我真搞不懂小孩子是在想什么”表哥说。
“哦”小米侧过身子望了望,好像是小牧,但她不相信会这么巧,“那人是谁啊,我好像见过?”。
“我不认识,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吧,倒是那个女的我好像面熟,哦,我记起来了,好像是以前董事长的女儿”表哥说。
“表哥,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好孩子”小米起身,看到陈小牧和小顺正起身走向前面的树林中去,她一直跟在后面,看到小牧的背影。
她确信是他,因为只有他才会走路的时候用缓慢的姿势去抱身边的女孩,用一支手轻轻搭在对方肩上,手指时不时拂摸对方的头发,说话时头总是转向对方,一定要看着对方的表情才肯笑,走路时步伐均匀双脚会向外微伸呈双曲线,习惯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手指会微微弹动。
。小米静静地站着,旁边的树凋落了紫红色的花,芳香洒落一地,望着远去的小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