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事情仿佛石沉大海,过去三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皇帝也没有吩咐三司会审,众朝臣也均未在皇帝面前提及此事,皇帝也缄默不语,好似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地波涛汹涌,在凌菲入狱的第二天,姚父探监将此前发生种种全都告诉姚歌,他并非想像中那样发脾气责怪他让凌菲上殿请罪,亦没有询问凌菲目前情况如何,只是让他放心。
姚父途径关押凌菲的房间时,瞥了一眼坐在草堆上的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楚绅进宫了,而后便大步离开。
楚绅进宫必定是为昨日之事,虽然自己多番拒绝,但他必定不会加害自己,却仍没有把握他会如何述说。
想想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捣鬼,从她离家出走被劫,夏利入姚府报信,自己被楚绅所救,同时姚歌冒犯君威获罪,自己上殿请罪入狱,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巧了,而且好似他们走进了人家的圈套,越陷越深。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低头托腮深思着。
思前想后都觉得哪里走错了,自己出府本是被姚父所激,而后便在街上巧救夏利。
“对了!是她!”
凌菲恍然大悟,当初自己被劫,她不知所踪,且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姚府,想来已经有疑,而府中她的表现全然变了一人,观察入微、思维缜密、镇定自若,若说是她再背后指使,那么姚歌被人陷害,她最有时机、手段,更重要的是没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打的自己的旗帜,且那时姚歌定无心思在那些小事上,故她成功的几率大大增加。理由呢?她和我们近日无怨远日无仇,没必要费这么多的心思。
“还有那王丞相是如何得知我与楚绅的关系,我从未与人说起,只有姚歌知晓,但他又不会笨到自己去告诉王丞相,难道是楚绅。。。”
她不敢想象,若背后主使真的是他,那么一切皆顺理成章,利用自己陷害姚歌串敌卖国,纵然皇帝不罪,此话定然不会再重用。
“那么楚绅和夏利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背后主使并非他,是自己想多了而已”她嘴上为他辩解,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生疑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无论她如何推理,如何假设,现在都无实质证据指向他,她胡乱猜测无甚益处,只得暂且放下,静待事情发展。
三日后,众朝臣拜过大礼,皇帝命殿头官宣旨,“姚歌因殿前无礼目无君上,即日革去大将军之职,贬为礼部左侍郎,即刻上交统帅兵符。
罪女凌菲为包庇姚歌混淆视听,本为不赦之罪,因其为叶国楚相未婚妻子,故遣出京城永不可踏进京城半步,若违反定斩不饶,钦此”
圣旨一下,众朝臣都在心里掂量,姚歌被贬已经说明皇帝信了王丞相的话,此后庙堂之上定无姚歌立足之地。至于那位女子他们则未放在心上,逐不逐出京城和他们的利益无半点联系。
姚父心里怨气十足,但只得叩拜谢恩,谢皇帝不杀之恩。
执事总管太监张德权立即着手办理,没有半点耽误,来到天牢,宣读了圣旨,便释放了他二人,不待他二人说话,楚绅早已在牢外等候。“张总管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三人一些时间?”
“楚相客气了,请”
张德权微笑着,向前走去,随从太监一同跟在身后,留在他们三人呆呆的驻足在原地。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何还要带我走?”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因为姚歌被开释而欣喜?还是为着自己要离开而难过?亦或是为了楚绅利用自己算计他们二人而生气?她不知此时该如何表现她的心情。
“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你,即便你恨我,我亦无怨无悔”楚绅双手交叉放在背后,背对着凌菲,嘴唇微颤道。
“是吗?你处心积虑做出这种卑鄙之事,竟是为了我?那我真不敢恭维也羞于接受,若真是为我却为何不敢看我?”
凌菲语中的怨恨,无奈,痛心,甚至是对他的失望,他只能默默接受。
她直面指出他的痛,是的,他不敢,若是他看到她眼中的怨、恨,他也会和她一样怨恨自己所为。他低头不语,因为他无法反驳。
姚歌侧望,看到楚绅脸上无助的表情,他知道他是真心的爱着他,亦从刚才的言语中推断出这一切皆是他的杰作。
“菲儿,昨日种种已经过去,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本事,许诺过你的我想我做不到了,我会过得很好,我也要你答应我会过得很好”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若说之前她对楚绅有些好感,但那毕竟有前世的因素在内,而姚歌于她而言,却是这辈子最真实最想珍惜拥有的,而破坏了这一切的却偏偏是楚绅,她怎能不心痛。
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划过娇嫩的脸颊,看着姚歌因不舍而痛苦的脸,她不想让他再为她担心,可“我答应你”四个字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姚歌也知道她痛,他只能上前紧紧抱住她,给予她最后的温暖,悄悄在耳边说道:“等着我,我会去找你”
凌菲回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等你,小心夏利”
两人放开对方,姚歌拉起她带戒指的手和自己的手对握,面带微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你是我唯一的夫君,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两人深情对视,站立一旁的楚绅既羡慕又妒忌,只能强拉着凌菲离开,她没有回头,她怕她不能离开而再次连累他,他亦未追过去,因为他不想让她不能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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