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菲接回客馆,她则留下他独自一人进入屋内,将房门紧锁,楚绅只是站在门外,轻声道:“明天我们就会启程回国”
他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知道他让她伤心了,只得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元修已经在房内等他。
“她刚刚得知,接受这一切需要时间,你不必沮丧”
楚绅双眉紧锁,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直线,对元修的安慰没有半点回应,许久之后,他的眉头方才缓平,眼角轻扬,眼睛中发出精锐的目光。
元修侧看有些渗头皮,咽了咽口水,道:“你没事吧?”
他转身正对着元修,诡笑道:“我有何事?不过眼下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不待元修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元修听完直擦拭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下想着这姚歌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偏偏惹上这么个祖宗。
虽然他与姚歌无冤无仇,但楚绅毕竟是自己兄弟,也只得答应他,随后又想到那边还有一个麻烦,继而问道:“那夏利该如何处理?”
“她。。。”楚绅双手负立背后,抬起头有些刺眼的阳光,轻启朱唇道:“她自己决定吧”
元修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走在繁华热闹的街市,他却无半点欣赏之意,来到这里月余,楚绅忙着议和大事,而他则暗地里帮助楚绅扳倒姚歌夺回凌菲。想想这些日子的忙碌,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一睹纷繁的大秦帝都,他却没有了那份闲心。
他又来到得意居,老板早已认得他,因他每次都与丞相之子王怀德前来,故老板亦对他客气非常。
来到雅间,斟酒独饮,想着这些年自己除了勾心斗角,再无其他,当初装作浪荡公子与楚绅相识于民间,而后便开启近十年的明争暗斗,自己和楚绅、柳梦缘三人从手无人马到慢慢创建出腾龙会,可以说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然而促成这一切的并非因为他们的才能有多高,而是背后支持他们的人是一国之君。
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本想着和自己好兄弟一如当初般,“初春三月踏春阳,席间酒诗伴身旁,卧坐抬望云飘扬,朱唇轻启评过往”
可这样的日子何时方能到来呢,他不能预知未来,只得在心中期待着。正巧此时王怀德和他一众好友前来畅饮,故元修特地邀请他一同举杯。王怀德怎敢拒绝,只得谢辞众友陪伴元修。
“元公子,不知今日有何事吩咐?”王怀德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你害怕什么,你我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也省了我一趟功夫,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往后可去这家店铺,他会给你需要的东西”
说完将一张纸递给了他,抬头望着他那一副饿狼待哺的表情,他有点生气自己为什么会叫他来陪自己喝酒。
“谢谢元公子”王怀德跟得到了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将纸塞进了袖中。
他自沾上药瘾后,三日不服便感到浑身难受,像虫子钻心般,却又不敢对他爹之言,虽派人研制过解药终是无解,只得低三下四的求着元修。如今可好,不必再像够一般的求人,他心情自然欢快,不禁多喝了几杯。
俗话说贪杯容易误事,但更有酒后吐真言一说,这王怀德亦不例外,喝醉后便吹嘘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元修不愿搭理他,故而想要离开,王怀德正在兴头上,自然不愿放他走,拉住他的衣襟,将他强行按在椅子上,又开始胡咧咧起来,本来王怀德无心听他废话,可当听到有关凌菲一事时,他便立即停住酒杯,专心致志听了起来。
原来凌菲一家遇难,并非他国所为,而是王怀德所做,自在凌府见过凌菲后,他便情愫暗生,定要得到她不可。故而向当地知府施加压力,凌父无奈只得携家小出逃,他怎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故装扮成敌军杀光了她全家,独留他一人,本来是想把她押解到京城,到时自己再来个英雄救美,不怕她不芳心暗许甚至是以身相许。可天意难测,凌凌菲逃了出来,又以为是敌军所为,故此事没有被揭发出来。
王怀德可算是做了大孽了,在谁面前提起不好,非要在元修面前提及,真是找死的节奏。元修撇下他,赶紧回使馆向楚绅报告此事。
楚绅正愁凌菲不搭理他而伤神,可巧王怀德撞到了这枪口上,楚绅急不可耐的来到她房间,因她生气故不肯相见,他只得在门外叙述,凌菲震惊不已,原来她父亲和丫鬟小蝶却是因自己所累。
她打开房门,跪在地上,向楚绅磕了三个头,道:“家父冤仇今日得以重见天日,幸得楚公子相助,待大仇得报我必定千恩万谢”
楚绅愣在原地,她叫他楚公子而非大哥,已经说明她要和他恩断义绝了,他不敢相信那件事会影响她如此之深,他有些后悔。
扶起跪在地上的凌菲,道:“我知你不肯原谅我,但你我是拜过天敬过地的结义兄妹,你的家仇便是我的家仇,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父亲的仇我定会帮你报”
其实作为女人,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真心付出,怎会不动容,但她所不齿的是他不该用这种卑鄙的招数,她对她是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对他感到失望,因为她想不到有一天他的阴谋诡计会用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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