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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晃来年春季,那座古宅已迁建完毕,堂堂皇皇矗立在书画社院前。

不能不令人惊叹那迁建的技术,据说每一片瓦都有标号,按照图纸编码原来在哪儿还在哪儿,屋脊、飞檐、檐上的兽、檐下的铜马,一丝不损不改,只是油漆彩绘,焕然一新。后院,原先那上房也稍加改造,为了跟前面相配,耸起了屋脊,探出檐头。四面围墙用琉璃瓦装饰了墙头,一时间小院与古宅浑然一体。

而曹月水那院里,的确不大好看了。左公柳后面一片废墟。

尤其是刚开始动家伙的时候,那幅场景!阴老七不知啥时从中关村奔了来,一见那脚手架围住那上房,飞檐整块整块地搬下来,瓦,一溜溜地揭了去,那疯老汉顿时声泪俱下,匍匐在台阶下向前爬,“曹月水一,曹月水……”这样哭喊着,他知道他把它卖了!他抱住脚手架的一条腿没命地摇着,顶上的碎砖烂瓦叽哩呱啦摇落下来。“索家后人,我死也跟着你,跟着你一……”鼻涕泪水洒了满地。人们把他拉起身,像拖死尸似地拉向一旁,他又扑将上来,被拉出大门外,改日他又来。

数十天后,阴老七仍来这达,鬼魂似地在废墟间蹒蹒跚跚,嘴里梦呓似地哼哼着“四谛八苦”,“西天极乐”。转悠累了,就地一躺,头枕着碎砖瓦砾,就像夏日里躺在那棵左公柳下纳凉一样地安然、自在,闭着眼,口头落下去,新月升起来。

曹月水并不怨恨这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似乎他能体谅他的心情。宅都没了,还怨恨他干啥哩!看他那疯样,即使月水不把它卖给旁人,也该到卖给他了!不就是间房嘛,现在儿子媳妇都还有处住,二林两口住在东厢房,他住在西厢房,况且木器社那边他还有那么一座二层洋楼,哪间屋子不好住人?曹月水一屁股坐在那废墟旁,叫了声“他七爷……”阴老七躺着身一挪动,带动得碎砖烂瓦叽哩呱啦地响着。“噢,是菩萨,我给你磕头,磕头,磕头,我不该动尘念,进不得极乐世界,我知道,唉一唉、唉、唉……”

“七爷——,是我,曹月水——!”他又叫了他一声。阴老七一怔,“呢一,是月水呀,快来,来到我这宅子里面坐坐,这上宅我轻易不请外人来,噢,快请坐,请坐……”他说着爬着,干骨头在砖瓦上榼榼抢抢地爬向他来,活像个从坟里爬出来的。月水没有躲闪,眼里暗暗地噙了些泪水。

“宅,没了!你的‘倒坐’还在那儿,七爷,睡去吧,天不早了,当心身子!”曹月水说着,只听阴老七又“唉一”了一声,说:“曹月水呀,咋说宅没了呢!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你嫌我占了那上房屋了?我让知新给你另盖一处院子还不行?非要把七爷撵到下人住的屋里不可?”

“好了!尽是些疯话一!”月水不禁吼了一声。心说,这十多年来,让你住在“倒坐”里倒落了不是,真是个黑心的老汉!下人住的,新社会哪有啥“下人”!

阴老七望着他那瞪圆了的眼珠子,如瞅见孙子阴知新,啪一地掴了他一个嘴巴。好哇,孙儿子打爷爷,有本事啊!我阴老七一辈子还没挨过打,除了红卫兵赶我出白马寺的时候掴过我!可他的确清醒了些。“月水,我真正是忘了‘四琦八苦’喽!从白马寺来到这儿,是你把我背进这屋里,这大恩大德,我死了也报偿不了,我常对根世说,娃呀,曹月水就是你亲爹爹,我死了,你好好服侍他吃喝……”

“唉……”曹月水叹了一声,望着那一弯新月,似想起许多许多过去的事情。他这一辈子如何待人,待老待小的。在这院里,他爷俩生活的时间不短,宅前宅后地守着,说古道今地聊着,他做木活,他拿把扫帚刷、刷地扫着地上的刨花、锯末。而今这院里,走的走、散的散,拆的拆、迁的迁了,想跟他再聊聊吧,他老人家也疯了,呵呵呵呵。

“七爷,你还记得过去的事呀?”

“唉一,咋忘得了!娃子们说我疯,我心里清楚哩!过去,盛唐的时候,阴家人做过你曹家的妹婿,再早,秦汉的时候,啥积仁、积德,积寿、积贵的都在“阴家是个大家子了,再早,到了先秦那会子,就有了阴知新他们这辈人“呵呵呵呵……”曹月水笑了,笑望着月亮。

“月水,你别笑,我可没有害过你,我在知新那儿净说你的好话,还有月泉,是个好人,我常教育知新多照看月泉和你!他敢不听,他不听话我掮他的嘴巴!那次,我让他给你盖个新院子,他没依我,我就扯了他一巴掌,现在给你的新院盖起来了吧?嘿嘿嘿……”

月光照着废墟。阴老七斜倚着那另残垣,如坐在太师椅上一样得意。

“唉,想起咱这大院啊,真个红火哩,你的大森、二林能干得很,还有个索家的后人,小乔一旁熬个木胶、煮煮茶饭也帮得上手,咋这几日没见他们了?”

月水听着疯话,眼里渐渐又含起泪花,说:“歇工了!快到正月里了,给娃子们放放假,看看灯……”

“噢,我说哩。那乔丫头长得就是心疼人,好体贴个人,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来搀扶我,说‘七爷一,吃饭喽一’,听着那声音,心里那个受活,让人起他七!嘿嘿嘿……我着,你那,给儿你不依,我,我知道,我阴家有罪,祸害过你……你娘……”

月水了。

“月水,你咋了?不依就不依吧,伤啥心哩。来,快来,快到我这上宅来坐一坐,椅子上靠一靠,这椅子是我爷手里传下的,真正的紫檀木,来,我让下人泡茶,泡茶!”他说着在那断壁残垣间爬了一圈。

“七爷呀,别做梦了!”月水啾着老人叹了一声,说:“咱爷俩都做过梦,该醒醒了!呵呵呵呵……”

阴老七停住了爬动,痴呆地愣在那儿。“月水!月水一!”忽发出痛苦的呼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一啊、呵呵呵……你背我来这院,十多年,十多年,唉一、唉、唉!”他捏拳砸自己的头,抓起土块、碎砖乱砸着胸脯子,曹月水奔过去拉住他的手,他甩开来,仰天叫了声:“菩萨,超度我一!”便一头栽倒在废墟中。

曹月水两眼泪汪汪地啾着,慢慢伏下身,伸手抱起阴老七,就像十多年前那样抱起他,走进“倒坐”西屋……

自书画社扩建之日起,容容再没去过那座小院。尽管那院子花了近二十万元的修建费,面貌大改。索天寿长病不愈,打那儿再没有利索过身子,有一半也是因为担心容容不再爱那个孽障。原定腊月为他俩完婚,可是竟没人再理睬天寿老汉。容容也极少再到他家里来,元亨妈时常偷偷地落泪。只是腊月里离大年近了的那两日,容容来过一次,看望了老人,元亨妈一提说婚事,容容终垂着头,目光散失。把她送出门来老人家说娃,你可不敢胡……”

元亨到她家也去了几趟,月泉叔对他很冷淡,容容也变得少言寡语。他知道她还为宅子的事耿耿于怀,便说,等今年挣了钱,我们再为月水伯盖一座新宅子还不行?容容终不吭声。瞅她那呆滞的神色,再想想她爹对他的态度,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容容,咋了?是不是叔他……”

了头,了头。

难道真的是这样!他心说,真的不同意婚事了?顿时,元亨伤心地扭头奔家。

此后,他便全心投在了书画社的改建中,好一场忙乎。夜里睡在崔凹睡过的那间客房里,也一次次地做着梦,遗了精,弄脏了床单。醒来,眼睁睁地盯着漆黑的屋子,浮现出陆虹的面容。他俩站在盘旋路街口,说,那个小套房子就在近处。他还是去了民航招待所。站台上,送别时他们旁若无人地紧紧拥抱。此刻,他竟觉出她身上的体热,携着那股记忆犹新的气味。他真后悔没有跟她去那个小套房子。“……我真想到你那书画社去看看,你不会不欢迎我吧?有时候我觉得你那小院也是我的家……”只有这时他才感到她的来信对他是那样有意义。是的,这座小院,只有她没有唾弃它!它是一张孤独的帆,扬在茫茫海面上,陆虹啊,我早先不懂得你的苦楚,现在,似乎也渐渐嚼味到了……当书画社的工程全部结束,里里外外收拾停当,元通元庆敞开大门开始营业的时候,这已是五月初了。望着那杨树条发芽、抽出叶子、整个树冠绿起来“他心里的痛苦一日比一日厉害“盼望容容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像以前那样,放学后来到这座小院,来看看这座小院现在多么漂亮,那座上房室内也装修了,布置得阔绰、富丽、舒适,一切都是为了你,等待着你,你怎么不来呀!

忽听后院门一响,他忙从屋内奔出来,“谁一?”发出一声寻问,一看原来是厨丫头渠清,便又低着头走回屋。

清清与元通相好,可这事一直没公开,没说定。元亨问元通,元通脸儿一红,说“哪有这事啊!”许是当哥的没成亲,小兄弟不好提说?要么就是元通还看不上那做饭的丫头?这日元亨独自喝起了闷酒,清清为他炒好菜端进上房,簇新的地毯、沙发、玻璃茶几,元亨坐在那儿已经半醉,眼前不住地划过容容的影子,那脱去了袄、衬衫,裸露着的胸脯,甸甸的乳戴着乳罩,那颗钻石、那串金项链在那儿闪烁着……厨丫头渠清又为他端来一碗汤,说:“元亨哥,看喝醉哩!把这碗汤喝了”

元亨忽然望见阴知新的小客厅,那端着菜肴走进来的女人,她为阴知新点燃烟,那样一笑……一股热涌顿时涌上他的身子,他望着渠清的腰身,在她躬着腰收拾茶几上的菜盘子的时候,他伸手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叭哒一声,一只菜盘失落在地毯上,油汤派了一处。

“元亨哥,你……”她脸色煞白。自她来这儿干活,他还从未这样对待过她。半晌说你想容容姐了……我知道,”

她忙跪下身用抹布擦拭着地毯,想着明天一早再用肥皂水把它洗洗,今晚不行,赶快收拾了这碗筷回厢屋里去。她正擦着,元亨一把拉起她的手,说清清,清清……”

不知为啥,这姑娘并不反感他,或许因为他的确是他们兄弟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她只是怕,怕,向回缩着手,一边说,元亨哥,你是醉了……”元亨依旧拉着她的手,说:“清清,我没醉,我……你收拾完碗筷,到我屋来”

她脸色愈加苍白,失去了血色,眼睛含着水湿,摇了摇头。手抽回来,匆匆收拾了盘子走出上房。

回到她的厢房,忽地倒在床上。她还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爱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那样战栗、慌乱,这是她在元通那儿从未尝受到的。打从她来到这院中,为他兄弟做饭、端茶,跟他们一起吃喝,渐渐地觉着亲了、近了;也时常敬仰地把眼瞅瞅这位大哥哥的脸,尽管她那眼睛是天真的,无所想的;每望见容容姐来这儿,他们亲热地在一块儿,她是那样羡慕他们;就像望着一幅最美的画。也许正是因为这,才想到自己和元通……此刻她既怕,又像是希望着什么,她真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元亨带着一身酒劲儿进了内屋,脱了衣裳躺在那张簇新的席梦思上,眼着那的。这为不来他不知的是谁,是容容还是厨丫头,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只见那一个个身影、面容在那乳的中。

沙山,他拥抱着小乔躺在那儿,呢,多么甜蜜啊,而今她已是“小根世”的妈妈了,她还记得他么?倘若他去找她,她会来这屋里么……月光,葡萄架,他沿着回廊走向她,陆虹,她那房门开了,她只穿着个三角裤衩站在门内,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他拥着鸭绒被滚动着,席梦思床垫发出吱吱的响声,呢一容容,我好恨你呀!

不知什么时候壁灯熄灭了,屋内漆黑。

他仿佛望见那红胶土残墙,黑暗中那样鲜亮。她,朝着东天角走去,直走到遥远的地平线,她的身影依旧没有隐没。一条长长的渠,他沿渠走着;几间简陋的屋,挂起块牌,写着“月牙泉书画社”。大理石柱,投下倒影;他,还有她,躺在水磨石地面上,眼睛不知盯着哪里。扑啦啦一只大鸟掠过,忽闪着翅膀,遮天蔽日。在修建这院子的时候,他站在脚手架上,脸上、身上挂着泥巴点子和汗珠子,他忽地望见了它,她说它飞了两千多年!她还对他说过什么呢?“你知道,凡·高自杀了……”我知道,现在知道了!他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几缕深藏的苦楚,“元亨,有一天我没路可走,你会养起我来,是吗?”是的!这座院子也是你的!假若你现在来……他只感到屋子摇晃起来,古宅,摇晃起来,檐上走兽,廊下铜马,像地震一般,书画社整座院落倾斜了。陆虹一,你在哪儿——一片震后的烟尘。在那废墟上空像雾一样。

他从榻上跃起身,不知自己在啥地方。只有窗那儿透来些微亮,赤脚踏着地毯步向窗。撩起窗幔,瞅见厨丫头的厢房。

渠清在厢房躺着,听到上房外间屋的响声,那改建后的古式门扇吱一地一声。倏地,她的心提到了嗓子上来。她的门扣着,对,是扣着的,可,也许她不该拒绝他,拒绝了他她会后悔的!

一股气,嘘嘘地,伏在这厢房的门上,“清清,清清……”她嗵地坐起在床上,极难抑制,哪怕她这一生就这样毁了呢,只要她乐意!

“清清,清清……”那股温热热的气,从门缝透进来,似透进她的体内。“大哥……”她的声音已完全破碎,一片一片地散落。

裤,她忽地坐起身,视觉在这黑暗中已经适应,望得见那大哥哥的脸,黑亮亮的胸脯。“大哥,我以后咋办哩?你……你娶我么?”

他脑子里轰地一震,似从那酒气中醒过来,望着这个为他做了许多日子饭的丫头,除了那条内裤已被他全部脱裸了身,他怎样对这个可怜怜的清清说,我不娶你!他望着、望着,竟喊了一声“容容一”扑倒在榻上。

,不该,你,你,

她那赤裸的身伏在榻边啜泣。身子极像容容的,可她不是容容!他再望她时,她果然跪在地毯上,他忙扶起她,想让她回厢房休息,让她安安静静地睡去吧,明天一切都过去了,没有这回事。

“清清,大哥坏,不是个好人!”

渠清摇了摇头算是回答。而后摸索着寻找她的衣裳。他打开床头台灯,“关掉它!我求你,我怕……”他忽地把她揽在怀里。一股热潮又滚荡起来,那白嫩的大腿在他眼前扩展,他伸手抚在她腿上。她顿时从榻边站起身,向后退缩着,直退到窗幔那儿。

呃,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控制不住自己!他望见她那刚刚披上身的衣裳,尚未系扣,微微颤抖着,不禁走上去,贴近她,手扶上她的肩头,“清清,你,喜欢我么?”她闭上了眼,点了点头。只觉那衣裳,又从她肩头滑下去……

元亨对渠清丫头的激情很快便冷落了。白天,她依旧为他兄弟们做饭、端饭,红着脸儿望望元亨、元通;晚上,她在那厢房里不安地、焦急地等待着,元亨却极少再去她那儿或唤她来他的上房。他每望见她,还有兄弟元通,心里都更加抑郁、痛苦。

这曰,估摸着容容快放学的时候,他来到中关村与月牙泉村交界处的那座渠桥上。黄昏,太阳尚未落尽,这使他想起他刚从县文化馆回来的时候?他同她在这渠畔散步。不想到今天,他依旧在这渠边徘徊。

他站在渠桥上远远地望见她的身影?在那条柏油公路上自北徐徐向来移动着。他的心立时一阵骚动,麻约约的。容容,你不爱我了?这是真的?他一遍遍地念叨着这句话,等她来他将这样问她。

离桥十多步远,她望见了他,忽地像钉子立在了那儿。看得出他是专一在这儿等她。三四个月了,她也从没有忘记他,眼前总是飘忽着他的面容,痛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爱他。可是这爱,使她尝尽了孤独,打从很早她就感觉是她一个人行走,她身边并没有个伴儿。也许天生的就是这个命,她一直想奋力挣脱个啥,可咋也挣脱不了。

她望着他,眼睑眨了眨垂落下来。

“容容,我在等你……能陪我往那边走走么?”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步上桥头,在他身旁站了站,低头便往桥下走,往南,往回村的路。

“容容——!”

她不觉停住脚步。

“难道就这样……算了?那你也应该跟我说个啥呀!”

他追上去,站在她身后,不敢碰一碰她的肩膀或是手。这春末交夏的时候,她的衣裳穿得很单薄,随着那不均匀的呼吸身体那苗条而丰腴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出来。顿时他尝到他失去她的强烈刺痛,真想紧紧地搂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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