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妹妹这肚子好大的脾气啊!莫不是在向皇上和太后抗议不成?”萧芷柔满脸耻笑地看向窘迫的华孜,开口不留情面,只等看她笑话。江雨也是大惊失色,只觉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失了礼数,一时忘了应对之策。
华孜上前拉住太后的双手轻摇,撒娇道,“太后娘娘,臣女可是为了见您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呐!您看现在都快晌午了,您是不是得管管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呀!”说完鼓起双颊。
“好好好,来人,布宴!孜儿第一次来我皇宫做客,到是我和母后怠慢了。”皇上含笑看着眼前的清纯女子。
“皇上,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正午,太医嘱咐要太后按时用膳的,不能因为他人坏了规矩呀!”“好了!今天我要陪太后用膳,你先回去吧!”“皇上……是……臣妾告退~~”萧芷柔愤愤地瞪着华孜一眼,心中不免对她的嫉恨更甚一分。
华孜目送萧芷柔离开,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你若不与我为难,我自不会怎样,可你若是耍心机使坏,我也不会让你舒服了。将手轻轻搭在太后手腕处,“太后,我看您脉象躁动,气息紊乱,怕是天气干燥,季节转变所致,并不是什么大病。若是撤去殿内的牡丹,换为百合、铃兰等,可使殿内空气清新,呼吸通畅,自可神清气爽。”“太后莫怪,华孜自小就对医药感兴趣,没少下功夫研究,近几年定期去春仁堂义诊,深的百姓称赞。一听太后身体不适,便小有卖弄了,还请太后、皇上不要见怪才是。”说起女儿的医术,江雨也是引以为傲。每次丈夫归来所受的伤,未经他人之手,都由女儿全权处理。
“早就听闻护国府千金有妙手回春之名,即会琴棋书画,又通医药病理,果真是个才女。”太后爱不释手的攥着华孜小巧的手,满脸欣慰的笑。穆凌夜天生冷情,只怕是想将我许了去,中和一下他那冰山一样的脾气吧!可有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呢?虽然心里这般想,可面上依旧笑得天然无公害。
眼看着饭菜布上,却碍于礼仪迟迟不动筷,我说太后,您到是吃口饭先啊,您没看到小女子都快变成小驴子了吗?
一阵寒嘘客套之后,众人开始用膳,也让华孜见识到皇家之人所谓的繁文俗礼绝非虚假。饭后江雨及华孜陪同太后到御花园,而皇上则走到屏风后,一个冷冽的身影立在窗前,对于皇上的来临恍若未闻。
“六弟,你为何不出去见见你那位订亲的王妃呢?”调侃的语气不似平时的威严,随意坐在对方面前,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那小娘子不愧是皇城第一才女,样貌才气确实没的说,母后对你还真是不错。”面儿上的嫉妒看不出几分真假。
“你若喜欢你娶去好了,她长得如何亦与我无关。”冰冷的语气亦如他清明冷冽的双眸,给人直击心脏的震撼。
“啧啧!”“有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儿再打猎不许缺席啊,听说那边有个不知名的树林,还没有什么人走进去过,在对的地盘儿上竟然还有这不知道的地方,明日必须和朕去一探究竟!”
“要去草场,查看士兵操练情况……”“推掉!这是圣旨,陪朕勘查国土也是大事一桩。”“臣遵旨!”穆凌夜冷峻的脸仿佛生来就不带表情一样,公式化、程式化,无论面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在他听到华孜斗嘴两个宫女时,眼角却闪过一丝笑意。虽然他一直在屏风后,未曾露面却将她侃侃而谈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虽未见其面,但听皇上与太后之意,似乎都对她很满意。哼,无所谓,女人无非是必要时一个传宗接代,缓解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只要她不多事,大家也都可相安无事……
“夫人!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茯苓跌跌撞撞地拿着一封书信奔向大堂。江雨急忙接过书信,上面书写“娘亲亲启”四个大字,心中大叫不妙,忙拆开信,却上书“孩羨闲云野鹤之逍遥,下月初五自归,勿念,子陌留”书信自手中滑落,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看不清方向,江雨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地。再醒来时,已是躺在自家床上,华云浩已早朝归来,书信被放置床边,眉头紧蹙,江雨自知形势严峻,却又无可奈何。“夫人放心,孜儿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若是当日未归,我只好进宫负荆请罪,给女儿一个幸福的未来。”“伯亭!”江雨扑进华云浩怀中,在他宽厚的怀抱中心安不少,可毕竟是冒着抗旨的风险,心中不免又急又愁,到口中转为小声啜泣。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轻装上阵“逍遥法外”去了……
华孜有心出走,在华云浩早朝离去之后,便悄悄溜出府,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些杂物直奔无忧谷而去。虽是护国府将军之女,可华孜自小对马心存恐惧,华云浩威逼利诱始终无法叫华孜克服恐惧,体质天生柔弱,更是习不得武术,只在平日练习些强身健体的五禽戏之类的。从护国府到城外一百里的无忧谷步行需四个时辰,等到华孜赶到,恐怕早已力尽身亡了。思考之下,华孜戴上随身的薄翼面罩,钻进一辆马车养精蓄锐。皇城的马匹,不是战马也是一等一的良驹,不消一个时辰,马车便带着华孜来到瘴林前。
前方迷雾缭绕,烟气氤氲,见不深切。
马夫不敢贸然上前,停下马车唤华孜下车。“小姐,马车已行一百里,到达您所说的地方,只是前方什么也看不清,不方便驾车前往,您看……”华孜打了个哈欠,从小药包中掏出银两递过去,“有劳了,我已经到了,您还请原路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