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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命运才开始

命运是不以一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她的命运也如此。

话说到此,还得交待一下,这几天,集市上来了一个特殊的“听众”:穿着整齐,细高挑的个头,皮肤黝黑,戴的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是谁啊?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凑热闹呢?这些故事还能吸引他?而且天天准时到场,不时的还拿出小本子写些什么。这个人我们以后再说吧。

转眼时至1964年,国家的政治形势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三年灾荒虽然过去了,但是,困难还才开始,工厂的生产还没有恢复正轨,工人一批一批被下放到农村,这一家人虽然幸免了,但是,谁能料到还有下一次啊。

一天,妈妈领着她出去玩,却偷偷地在给她收拾东西,(这也不是第一次给她收拾东西了)她也习以为常了。妈妈总是想找机会把她送走,今天怎么样?命运会把她推向何方?

每次收拾好东西出去玩,都是去车站、公路等地方去玩,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妈妈心里想得非常清楚。已经快到中午了,妈妈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一辆装满杂货的大卡车,看样子是下乡的车队。妈妈找准机会,把她抱上了车,塞进一个角落,悄悄地说:“不要说话啊,妈妈给你买好吃去啊!一会就回来。”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妈妈的身影,不知不觉的,她睡着了,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已经幸福地进入了梦乡:一个美丽的小山村,一个又高又大的房子,家里的家具那么漂亮,小女孩在那里玩啊,蹦啊,跳啊,还有那么多的漂亮玩具,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音……一阵嘈杂声把她吵醒了,“喂——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上车的?你到这里干什么啊……”一个中年妇女连哭带嚎地说:“天那!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的命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又来了一个累赘,唔——”几个人都围拢过来,你一言他一语地问个不停,小姑娘就是不说话,她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如果说话会给她带来不利的后果。最后,一个小男孩儿过来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啊……”她摇摇头,“我——我没有名字,姓——江。”小姑娘胆怯地说。小男孩恳切地说:“爸爸,留下她吧,多可怜啊?”“说的轻巧,将来怎么办啊?”中年妇女,满脸的不情愿,满心的抱怨。:“今天的日子怎么这么不吉利,刚从城里出来的时候,我就闹心,果然就遇到个‘灾星’!”小女孩静静地听着,她在分析判断:她的处境,到了什么地方了,妈妈的几次举动,原来就是今天的结果。她没有办法,只有乞求别人的可怜,任凭命运的安排吧。结果,车上的人们,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她走了。因为,已经走出了大约一千里路了。大家带的干粮也不多,小男孩把干粮分给了她一点吃,她没有吃饱,但是,懂事的小女孩,不敢说话,只是点头:“吃饱了,不要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当时是夜间,什么也看不清楚,房子也那么低矮,路也坑坑洼洼的,车那么颠簸……

说书人总爱买官司,一到关键时候他就给掐了,有爱听书的人就给他毛八分,混点饭吃呗。今天那几个爱听书的刚要拿钱,被那个“细高个”挡住了,“别,我给。”“细高个”拿出几个“钢镚”给了说书人。这个说书人不但没有接,而且拂袖而去,不理不睬地走了。“细高个”追上去“大哥,你站住”,“细高个”大声喊道,说书人低声说:“别叫我‘大哥’,叫我‘先生’,我又不认识您,干嘛给我那么多钱”?“你不就是为了挣钱吗?”“细高个”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了挣钱?”“要不你以什么为生啊?”“你管得着吗?”说书人很排斥,细高个还很执着。“咱们做个交易行吗?”说书人瞪大眼睛看着细高个:“什么交易”?细高个认真地说:“以后你不用去集市上挣钱了,我养活你,你把故事情节都告诉我,故事说完之后,我还给你一大笔钱。”说书人急了:“你是什么东西,拿我赚钱啊!见你的鬼去。”说完说书人伸手说:“给我两毛钱饭钱,多了不要。”细高个连忙拿出两毛钱给了说书人。说书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细高个慢慢地跟在说书人后边,想看看他住哪,被说书人发现了,说书人回头说:“你再跟我,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细高个害怕了。连忙说:“别别别,我回去了,我在‘下稍子’住,你有兴趣去找我,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去找我,我会非常欢迎您的……”说书人哪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啊,只觉得这个人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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