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别院,燕西便来禀告白术醒了。
他们踏进屋的时候,白术正一口气喝干了九幽递给他的汤药。抬头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微微一笑,“阿九。”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沐向晚坐在他床前,伸手给他把脉。
“感觉有些丢人,差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栽了。”白术有些调皮地笑笑,在沐向晚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白眼之后,微微正色道,“还好。就是有点虚弱无力,可能是失血过多。”
沐向晚点点头,跟她检查的结果一样,看着他凹陷下去的脸颊,心里有些发堵,“你要不要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白术注意到沐向晚的目光,摸摸脸,看了看自己皮包骨的手,不甚在意地笑笑,“没事,这个很快就能长回来的,不用特意回去休养。在这里,我还能给你打打下手。对了,我先跟你回禀下这里的事情。”
沐向晚看他的精神还不错,轻轻颔首。
九幽见此,立马搬了个椅子过来给殷漓坐,然后告辞出去了。
白术看了殷漓一眼,对他颔颔首,以示招呼。随后想了想,才慢慢说起,“之前我一直在研究那个丧尸蛊苗,我发现那里面除了迷幻草,还有细微的梨花香。恰巧那时,这边给我消息,说没办法潜入梨树林。所以,我便去了。”
说到这里白术停了一下,问,“阿九刚刚是不是去过梨树林了?”
沐向晚怔了怔,随即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闻出来了?”
白术点点头,“那你想必也知道那里似乎有什么阵法,会让自己跟自己打架的阵法。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后来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才发现端倪。幸好我功夫一般,不然,早就被自己给打死了。”
“后来,我摸到规律走进去,在里面一处院子里遇到丞相府的公子,梨白。”白术说完这话见他们两都不意外,“你们刚刚也遇到了?”
沐向晚微微颔首,“嗯,还有朵瞳。”
提到朵瞳,白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是的,还有朵瞳。我也没料到,她的天真烂漫和单纯善良,其实都是假象。”
沐向晚想起之前看见的场景,虽然早有估计,但还是确认地问道,“你是被朵瞳下的蛊?”
“是的。”白术缓了缓情绪,继续回想,“一开始那里只有梨白一个人,他问我为何而来。我说我仰慕国师高深的蛊术,特意慕名而来,想拜师学艺。可他说,国师早就不存在了,让我回去……”
“不在了?”殷漓蹙了蹙眉,“那是何意?”
“不知。”白术摇摇头,“我也问他是何意,他说他自从呆在那里,就一直没有见过所谓的国师。所以,也不知晓。后来,朵瞳从屋里面出来时候看见我,还很高兴,说师兄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那个时候,我还当她是天真无邪的小师妹。所以,当她提出送我出去的时候,我没有防备。在我中招之时,我及时吞下了阿九你留给我的药丸,便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在你们救我出来的那个地牢密室里。”
“小师妹?”殷漓扬了扬眉,“你是万蛇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