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的，不过早就被赶出来。”白术垂下眼眸，“我跟朵瞳算是从小一块在师门里长大，后来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她还为我求过情。可以说在万蛇林，我唯一的牵挂就是她了。所以，我丝毫没有想过，她会对我下手。”
白术还喜欢朵瞳？殷漓用眼神问沐向晚，沐向晚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看着垂首低眉的白术，沐向晚跟殷漓都默了默。这种事，只能他自己承受了。
抬头迎上沐向晚淡淡关切的目光，白术笑了笑，“一刚开始是有些气愤，可是过了好几天，她一直没有出现。我就想着也许不是她，她可能也遇到了我这种情况，我还为她担心着急。直到……”
白术稳了稳声音，“我察觉我身体里面有蛊在繁衍。这个蛊我知道，叫千虫蛊。小时候就是因为我跟她偷偷翻看了禁书里面关于这个蛊的内容，我才被逐出师门的。所以，她也知道。”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浪子，不会有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下这种蛊。”白术没有什么表情地肯定，“只有她，她知道我是个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追查。所以，她拿我做实验，她想要培养出蛊王。”
“那……”殷漓迟疑了一下，有点不清楚白术为何如此笃定，“那也不足够证明是她吧？”
沐向晚替白术解释道，“所有的蛊，跟下蛊之人都有一定的联系。而这个蛊源必须由下蛊的人用血养着，她才能操控以后养出来的蛊王。阿术从小跟她在一块长大，对她的气息肯定很熟悉。而且，阿术对蛊也深有研究。”
白术突然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点点头，“是的，我虽然被困着不能动，但想知道谁对我下蛊并不难。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真的会是她。”
沐向晚看白术的样子，起身，“好了，你休息吧，别想太多。”
“阿九……”白术有些迟疑，“能不能，帮我把她的蛊源给毁了？我虽不知她培养蛊王做什么，但是……”
白术垂下头，“若是她这事被人知道，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为她着想？”殷漓忍不住皱眉。
白术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沐向晚，“仅此一次，就当是还她小时候对我友好的恩情。以后，她的生死，都与我无关。”
沐向晚看了他半晌，缓缓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无论情况如何，我保她一命。”
“谢谢阿九！”白术头垂得更低了。
殷漓跟着沐向晚走出来，“臭丫头，你留着朵瞳还有用？”
“如今国师消失了，她是唯一的线索。若断了，那些禁蛊的事情，我们可能就追查不下去了。”沐向晚微微皱眉，似乎对国师的失踪有些始料未及。“而且，现在那蛊源，在朵莎身上。”
见他怔愣地看她，便把她之前看见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若是朵莎死了，这朵藤估计就有恃无恐了。”
“看来之前我们估计的没错，朵瞳果然什么都知道。”殷漓的神情有些意外，“朵莎跟丞相府一伙的，可这梨白身为丞相府公子，又跟朵瞳是一块的。这个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