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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宿舍的电总是一会儿来一会儿停的,都没法传,所以这么晚才传上来,希望有等文的亲原谅啊,哈
正文——
几天后,上阳城中传遍了一则消息:左丞相的侄子、礼部侍郎李大人的公子、京城一霸李行忠被人掳走,打得遍体鳞伤还折了手腕,最后被扔到了京城最大最繁华的街上吹了一夜冷风,被人围观了一个时辰后才被李大人家的家奴发现抬回了府中。
京中百姓奔走相告,无不拍手称快,那位不留名的神秘人也被称为锄强扶弱的侠客,一时间声名鹊起,各大茶馆酒楼到处有人在议论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一些说书先生还把这事改编成各种各样的故事,无不是隐射李行忠的罪有应得和神秘人的英勇侠义。
当疏影把这个消息说给琉璃听的时候,琉璃正在月照阁的后院中种植一株名叫“乱红”的药草,星星点点的红散落在碧绿的叶上,竟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琉璃听后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嘴角弯了起来,这个玄衣,不仅下手狠,消息传得也挺快的嘛,只是不知道那块木头在知道自己被人吹捧成侠客后会有什么表情。
想到玄衣那张无奈又哭笑不得的脸时,琉璃不禁笑出了声,疏影看了眼难得这么高兴的琉璃,眼中一片疑惑。
正在这时,玄衣面无表情的踏进了院子,琉璃嘴角的笑意还没有隐去,一见玄衣,升起一阵捉弄之心,她笑盈盈的开口道:“哟,玄少侠回来啦!”
玄衣一僵,随后又故作镇定的向琉璃行礼:“小姐。”
琉璃笑意不减,却故作惶恐的上前一步止住他:“别别,我怎么担得起玄少侠的礼呢?玄少侠侠义之心、锄强扶弱,真是让人敬佩啊!”
玄衣脸上抽了一下,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发出来。
琉璃盯着玄衣僵硬的脸笑得狡黠,却发现玄衣的脸上竟渐渐染上了可疑的红晕,她先是一愣,随后就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玄衣断断续续的说:“玄……玄衣,你真是……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可怜玄衣被她一笑窘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脸上的红晕更甚,眼光无措的到处闪,嘴上只是“我、我”的说不出话来。
疏影在一旁听着琉璃和玄衣的对话,再想到京里的那些传闻,心思转念间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她也只是将它放在心里,她知道小姐既然不避讳她,便是信任她,她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看着玄衣被小姐逗得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疏影也不禁笑起来,这个玄衣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疏影本来还挺怕他的,没想到他脸皮竟然这么薄,看小姐笑得那么欢,疏影不禁有点为玄衣的未来担忧。
琉璃见玄衣那个样子,知道他已是窘到极点了,便也不再逗他,勉强收了笑正色道:“呃,玄衣,这次做得很好。”
玄衣见琉璃不再逗他也松了口气,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回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只是脸上未退的红晕让这句话多了点奇怪的效果。
琉璃抿了抿唇,眼光在玄衣脸上划过:“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咱们再把昨天那套剑法再练一遍。”
“是。”
玄衣退下,琉璃才把嘴边早已忍不住的笑意展现出来,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笑意敛去,琉璃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抬眼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她淡淡的眼光扫过一旁的疏影,并没有刻意的停留,却让疏影感到一阵寒气掠过,浑身一震。她低垂下头,心中一阵不安,她看懂了小姐的眼神,那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在告诫她要遵守本分。
疏影深吸口气,抬起头对上琉璃的眼睛,坚定的一字一句:“小姐,您放心,疏影永远都不会背叛您。”是的,她不会背叛小姐,她会一辈子跟随她的小姐。
琉璃盯着疏影,疏影不躲不避的与她对视,那目光中有承诺,有坚定,有小小的不安,但是没有敷衍,没有躲闪。
琉璃移开眼,她并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因此也不太在乎他人是否背叛她,因为她明白人都是自私的,在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经得住诱惑,所以那样的背叛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也并不在意,但是一旦她将信任赋予某个人,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有可能的背叛存在,一点点都不可以。
她故意让疏影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要让她做决定,疏影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离开,要么就永远忠于她,因为她不会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在身边。
疏影有点紧张,她知道除了将军和夫人,小姐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没有特别亲近,自然也谈不上信任,玄衣能获得小姐的信任也是因为将军的缘故,而她……
正在她紧张不安的时候,琉璃重新望向她,眼中平静无波,突然,琉璃冲她微微一笑,犹如梨花绽放,清澈温雅,她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涌上来的确是莫名的感动,她知道,小姐是愿意信任她的,她愿意给自己一个表明忠心的机会。
疏影惊喜的眸子闪闪的,她对着琉璃坚定地说道:“小姐,你放心,疏影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琉璃含笑点头,既然决定信任,那便信任到底。
“小姐,该练功了。”一道平板的声音插了进来,转过头,就看到玄衣一身黑色劲装站在一旁,头微微下垂勾成一个恭敬的姿势。
疏影赶紧去将琉璃的木剑取出来,自从搬来月照阁后,琉璃便将练功的地点改到了月照阁,她看了眼木秋炎因为担心她受伤而专门为她削的木剑,再次叹了口气,起身接过木剑掂了掂,身子往前一滑,随手就舞了起来。
衣袂飘飞间,一套剑法舞得流畅而飘逸,“分花拂柳”、“雨落无声”、“彩虹满天”、“千回百转”……一招一式都显得潇洒而随意,却又充满着绵绵不绝的力量,只有几岁的人儿手握木剑,在翻飞间竟硬生生舞出一股凌厉来,彷如摘叶飞花,美丽中却蕴藏着杀机。
最后一招舞完,琉璃剑尖斜指,嘴角弯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一旁的玄衣这时也走上前来,眼中闪出一股笑意:“小姐的功力见长了,这套剑法只练了两遍就能到这种程度,着实不容易。”
琉璃也很满意,随手又挽了个剑花:“这是玄衣教得好。”
琉璃说的也是实话,玄衣确实是个很优秀的老师,耐心又仔细。
刚开始的时候,琉璃总是不太明白心法上的那些东西,毕竟在现代,武功心法什么的都只是在电视上或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并不存在与现实生活中,什么丹田、任督二脉、真气这些东西让琉璃头疼了好一阵子,是玄衣不厌其烦的解释、教导,她才算是有了点概念,说白了就是冥想,想象自己体内有一股气,然后自己慢慢引导这股气在四肢游走。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琉璃每天晚上冥想两个时辰,但总是一无所获,直到两个多月后,琉璃才感受到体内似乎真的有那么点气,之后才逐渐的顺利起来,慢慢的也能引导这股气在体内游走几个小周天,不过能控制这股气并且收放自如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玄衣在教授她的时候总是能根据她的接受程度和进度合理的安排教授的内容,教授的剑法也是已实用为主,并没有那么多花哨的东西,这点也让琉璃很满意,这一年多来,琉璃的武功能有那么大的进步,玄衣确实功不可没。
“是小姐学得认真。”
琉璃不以为意的笑笑,就知道这块木头不会揽功的:“好了,再练几遍吧!”
“嗯。”
月照阁的后院很快又响起衣袂翻飞和木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不时还有玄衣平平板板的指点声:
“小姐,手腕再用点力……后转的速度要快……对,对,就那样……脚尖点地的时候,要注意脚腕的力道……”
夜,很深,很静。
城东郊的一座别院中,昏黄的烛光闪烁,明明灭灭,将桌子后少年的脸印得模模糊糊,他的脸色无可分辨,只有一双眼睛在烛光中闪着兴味的光。
“你是说那个人你跟丢了?”低沉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底下站着的男人一阵瑟缩。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说着,男人跪了下去,低垂着头等待着主上有可能的惩罚。
少年扫了一眼下跪着的男人,淡淡的开口:“这次就算了,不过,”话音一转,“不要有下次。”
“是。”男人站起身,悄悄松了口气。
少年又扫了一眼下面的男人,身体向后靠上椅背,整个人瞬间变得慵懒起来,他嘴角一弯,似乎在自言自语:“不过,能让暗叶都跟丢的人……呵呵,还真不多见呢!”
暗叶垂首站立,想起那人鬼魅般的身影,不禁暗自握了握拳。
过了好一会儿,暗叶抬首看向少年的方向,犹豫着开口:“主公,李行忠被掳,丞相大怒,说誓要捉住凶手,您看,要不要将火引到……”
“不,”想起那人眼中闪过的那道寒光,少年不禁有点期待,口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次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要节外生枝。”
“是。”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烛台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的闪个不停,像是暗夜中最诡异的光明。
夜,更深,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