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忙,这会儿才传上来,而且都没有检查修改过,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好好看看,大家如果发现问题的话可以提出来,呵呵
最后还是要提一下,为什么都没太有推荐和收藏的,好难过……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习习的晚风带走了一天的暑气,白天被晒得垂头丧气的草木这时候却重新挺直了身子,精神抖擞起来,在风中摇曳生姿,天边烧起了红霞,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琉璃伸了个懒腰,趴在窗户边吹着风,觉得精神好了不少,抬头看着烧得正欢的晚霞,又不禁叹口气,哎,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啊!
“小姐,你醒了。”疏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就见她端了盆水走进来。
“小姐,先洗把脸吧,刚刚眉烟姐姐过来说,夫人让您去醉梅居用晚饭。”琉璃皱皱眉,去醉梅居?自从她搬出醉梅居后,其实已经很少再去那用饭了,一般都是直接在月照阁用的,尤其是这个夏天,因为天气太热,琉璃很少到处走动,基本上就是天天在月照阁里呆着,这会儿特意让我过去用饭,莫非是有什么事?
一边想着一边过去洗了脸,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她的体质本来是不太容易出汗的,但是这个夏天实在是太热了,连她身上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粘在身上粘糊糊的,很难受,她丢了手中的帕子,对疏影吩咐道:“你去让人少点热水来,我沐浴一下,再让人去娘亲那说一声,让他们先用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小姐。”疏影上前将盆端下去,自去吩咐人烧水传话。
只是一会儿功夫,疏影就带着几个丫头小厮拿着衣服、抬了热水进来,琉璃吩咐他们将衣服放在一边就下去,疏影知道琉璃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沐浴,便也不多说话,将一切安排好了就带着人出去了。
琉璃试了试水温,刚好,便脱去身上的衣服滑进了桶里。
“呼…”琉璃轻舒了一口气,真舒服!暖暖的水包裹着整个身子,让每寸肌肤都放松下来,洗去身上那层薄汗,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而轻松,似乎让每个毛孔都活跃起来了。
琉璃将头靠在木桶上,享受着这种舒适的感觉,整个人甚至都有点昏昏欲睡。
泡了一会儿,琉璃想着娘亲那边可能还有事情,只得放弃继续泡下去的想法,自己起来擦干净穿好衣服,便唤疏影带人进来收拾。
疏影指挥着几个人收拾干净屋子,自己则拿着块毛巾要给琉璃擦头发,琉璃摆摆手,自己胡乱擦了几下,又随意梳理了一番,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出去了,疏影无奈,也只得跟上。
琉璃到醉梅居的时候,木秋炎和殷采桐还在等她,她走进屋子,就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木秋炎一脸的哀伤,殷采桐甚至连眼眶都还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琉璃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走上前去坐到殷采桐身边问道:“娘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殷采桐看了看她没说话,眼中却是又闪起了泪光。琉璃无法,只得转头看着旁边的木秋炎,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秋炎注意到琉璃的疑问,良久才叹了口气,眉目间很是感伤:“你钟伯伯,没了。”
“钟伯伯?是安源的那个钟伯伯吗?”
木秋炎沉默的点点头。
琉璃也默然,说起这个钟伯伯,琉璃并没有见过,但是却经常听木秋炎提起。钟伯伯名叫钟啸天,是木秋炎的好友兼恩师,也是初辰国的前任大将军。那时候木秋炎只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年少轻狂,桀骜不驯,为人却是直爽而仗义,也颇有才华,尤其于行兵打仗方面更是天赋颇高,无意中与钟啸天结识,钟啸天欣赏他的才华豪气,他也仰慕钟啸天的忠勇睿智,因此两人年龄虽相差颇大,却是惺惺相惜,成了忘年之交。
之后,木秋炎便跟随着钟啸天进了军营,从底层的小兵做起,几年之后,凭借战功逐渐升到了副将的位置。这之间,两人经常一起商讨军事,也一起博弈比剑,在钟啸天的影响下和在军营的锻炼中,木秋炎逐渐脱离了少年时的青涩,变得成熟稳重,直至后来,钟啸天卸甲归田,木秋炎被任命为新的大将军,两人的情谊一直不变。
而且,木秋炎和殷采桐最后能走到一起,似乎钟啸天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只是这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木秋炎并没有向琉璃细说,她也不得而知,不过,不管怎么说,木秋炎能有今天,钟啸天的作用绝对是最重要的那一环。
只是,据说钟啸天参加完木秋炎和殷采桐的婚礼后,就隐居到了初辰国东南部一个叫安源的小城,之后的十几年,木秋炎和殷采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琉璃出生都没有出现过,琉璃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只是木秋炎不说,她也不打算问。
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不见的好友,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可想爹爹和娘亲会是什么心情。
琉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想来这时候什么安慰都是苍白的吧,她只是紧紧握着殷采桐的手,无声的给她力量,希望这样能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采桐,你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别哭坏了身子。”木秋炎叹口气将殷采桐揽在怀里,低声安慰着,却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琉璃也顺势劝道:“是啊,娘亲,你别太伤心了,自己身体要紧,想来钟伯伯英雄一世,必是已经看透了生死,而且钟伯伯也肯定不希望爹爹和娘亲因为他的死过于伤心的。”
“璃儿说得对,采桐,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安源。”木秋炎也不知是给谁打气似地,说得大声又坚定。
琉璃看了一眼木秋炎,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着木秋炎和琉璃安慰,殷采桐这才好了点,从木秋炎怀里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看着一脸忧心却还要强作坚强安慰她的木秋炎,心里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她伸手握了握木秋炎的手,她知道,钟啸天死了,最难过的那个,应该是木秋炎。
木秋炎回握住她,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这时眉烟走进来,看着屋里的情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问。
“怎么了?”倒是琉璃注意到眉烟的无措,开口问道。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要上来吗?”
琉璃转头看看木秋炎和殷采桐,说道:“还是吃点吧,怎么着也不能饿坏了身子。”
木秋炎点点头,琉璃这才吩咐眉烟让把晚饭端上来。
晚饭摆了一桌子,几人确是都没什么胃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又叫人撤了下去。
吃过饭几人又坐了会儿,木秋炎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让琉璃先回月照阁,让她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他们便启程去安源。琉璃觉得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作用,便也点头离开了。
刚走出门,琉璃又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背着光的木秋炎,突然觉得那道身影无比的落寞,浓浓的感伤缠绕在他的周围,不禁张口唤道:“爹爹……”
木秋炎挥挥手,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这个女儿自小就聪明,自己情绪不好她自然是看得出来,但是他不需要安慰,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他明白,但是并不是因为这样就不会难过的。
琉璃知道木秋炎需要空间,虽然他并不是那么脆弱,但是,人都是会有一些弱点的,会有一些让他们很在意、很放不下的东西,木秋炎也一样。
因此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句“注意身体”便回头走了,木秋炎看着琉璃离开,脸上的悲伤与怅然再也掩饰不住,在黑暗里满满的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