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清绝”横空
确信这琴有些稀罕,嵇寓弦开始下令公司全体动员,查阅最古老的瑶琴信息。并问到三色纸破解没,公司那头传出,咨询了当代最有权威的国宝级文字学家三十六个,无人能认识,不过调动了大家的研究热情。
嵇寓弦在网上搜到中国最古老的古琴信息,然后给师傅发出古琴的图片,嵇寓弦的师傅作为琴痴,痴爱的并不仅限于弹琴,而且研究古琴,酷爱收藏古琴,一辈子的精力就在和古琴古曲的纠缠中消耗。
师傅的反应另他诧异不已,从不主动给嵇寓弦打电话的师傅这时拨电话过来用激动得颤抖的声音道:“清绝,清绝,这是清绝,弦儿,你哪里弄来的清绝相片?你照的?你在哪?中国湖北的小乡村麒麟镇?我马上赶过来。”
嵇寓弦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道:“清绝?什么清绝?您老人家在法国呢,马上赶过来,真是。”
翻开网页,网络上跳出洗凡和清绝二词来。
洗凡,清绝二琴是旷世之宝。据说吴钱忠懿王喜欢古琴,遣使访好琴。使者至天台山,宿于小寺。夜闻瀑布声,但却只能在屋檐外流响。感其怪异,发现瀑布下淙石处正对一屋柱,柱面向日,乃梧桐木所制。使者知道肯定是制琴良材,费银买下,制成“洗凡”、“清绝”二琴。琴音乃天地间绝妙,成稀世至宝。后钱氏归宋,此二宝琴入大内。
原来民间有这么个故事?师傅凭什么说这琴就是清绝而不是洗凡?就在嵇寓弦纠结时,屋里传出了沧桑古朴的琴声,琴声醇厚凝重,时而如泉水叮咚般透彻,时而如万马千军般雄壮,但又纯洁悠扬。低音沉稳厚重,压在胸口,中音浩瀚广博,犹如面朝一片汪洋大海,高音细密,如绣花针,拨动着每一根神经末梢。一曲琴音下来,如同经历了一场神圣的洗礼,从肉身到灵魂都通透而洁净。
嵇寓弦放下手上的工作,被那音乐牵引着,缓缓的缓缓的从房里出来,这曲时而优雅时而狂放,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放飞思绪于蓝天碧水间,时而悠扬徘徊于江南迷蒙雨。
嵇寓弦推开旷玉含的房门,只见旷玉含端坐在古琴前,手指娴熟的拨弄着弦,而她摇头晃脑,沉醉在乐曲中,眉心的朱砂痣发出十色彩光在随旋律旋转,一朵朵彩色祥云环绕着她舞蹈,有如笼罩在佛光中的仙子。曲子弹完,足有三十秒,玉含周身的异象才消失。
嵇寓弦不忍打扰她,轻轻掩门转身,阮迈远站在面前,冷眼看着他,道:“长得倒是蛮光辉的,怎么染上了偷窥的毛病?”
“偷窥?挨不上,我听琴。”嵇寓弦知道这阮迈远什么都好,遇上旷玉含的事,就显得弱智,好似旷玉含是他的私家宝贝,谁看一下就和他接上了梁子,处处和你针锋相对,大概这就是一厢情愿的人见了情敌共有的病症吧。
“玉含,你刚才弹琴了?”阮迈远推开门问,旷玉含还坐在琴前手上拿着纸在奋笔疾书。
“是啊,我又来了灵感,创作了一首曲子,呵呵,这首曲子是我所作的四首曲子中最得意的,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龙吟凤舞》。”旷玉含头也不抬,手里忙着,答道。
“哎呀,睡吧,睡吧,都几点了?我可提醒你,玉含不是你的女朋友,也就是说,她成为我老婆的几率也有百分之五十,所以咱公平竞争,不来那阴的。”阮迈远转头的时候,发觉自己在自言自语,鼻子里哼了一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粗暴的擂门声,旷玉含和阮迈远揉着眼睛出来,嵇寓弦打开门,只见六个凶神恶煞站在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将他们往旁边一推就往里闯。“你们干什么?出去。”嵇寓弦往后一闪,立在那六个彪形大汉面前义正词严的道,阮迈远一见这架势瞌睡也醒了,将玉含拦在后面。
“你们,拦住他!”门外站着一个白衣高个子精瘦男子指挥道:“你们给我搜。”
两个大汉上前架住嵇寓弦,嵇寓弦就手借力飞了起来,嘭嘭两脚踢过去,两大汉跪在地上龇牙咧嘴,跳起来就来捉嵇寓弦,嵇寓弦灵活的迅疾闪动,躲闪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三下两下就将那六个大汉撂倒在地,再次爬起来时已经没有进来时的气势。阮迈远和旷玉含看得目瞪口呆,阮迈远道:“好厉害的身手,以一挡六,现在你退后,该我来露两手了。”
“老板,警察来了。”一辆车飞驰过来,里面闪出一颗脑袋对门口那个站着的白衣人喊。
白衣人看了嵇寓弦一眼,心有不甘,对手下的废物吼道:“还不快走!等着蹲监狱?”
原来昨晚王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怕守着那么多财产,这三孩子有什么闪失,半夜给县里电话,电话从值班人员手里转到县委陈县长手里时,天已经快亮了,陈书记听说麒麟镇发现资本家留下的金条,觉得事关重大,连忙拨通了县公安局李局长的电话,李局长五分钟之内召集民警开着警车赶了过来,正好吓跑了那批来抢劫的强盗。房子在警车的团团保护下,等到陈县长到来,接着省委的胡书记也赶到,在王叔的指引下,那八十四根金条上了警车。
王叔向来看热闹的村民讲叙了顾家老屋藏着宝藏,被发现后上缴国库了,至于有什么,王叔说是刑警找到的,他不知道。一时间麒麟镇沸沸扬扬的,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这青砖房真的成了非物质遗产,邻村人倾巢出动,好似明天就会围墙收费似的,赶在收费前一饱眼福。
“啧啧,资本家真是挖空心思藏宝,到头来自己还是没得到。”村民们看到那做得精细的墙壁小门,议论纷纷,就得来这么个结论。
旷玉含看这架势,知道这青砖房再也别想安静了,于是气呼呼的把两台古琴提到王叔家的别墅,站在二楼看着乡间小路上那些从别的村涌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摇摇头道:“哎,我那可怜的,住了十二年的房子,你再也别想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