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表
范仲淹:50多岁,原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延州知州,后为环庆路经略安抚招讨使、庆州知州。军中称为元帅。
张姨:30多岁,后为范仲淹续弦夫人。
范纯佑:二十岁,范仲淹大儿子,将军。
范纯仁、范纯礼等二弟兄:年幼,为范仲淹二子、三子。
杏儿:年幼,范仲淹女儿。
赵祯,30多岁,宋朝皇帝。
吕夷简:70多岁,宋朝丞相,又称相国。
夏竦:50多岁,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
尹洙:30多岁,陕西经略判官。
王廷玉:60多岁,庆州的老秀才。
王庆哥:20岁,廷玉子。
李家妹:20岁,庆哥的未婚妻、羌人。
岁吉:60多岁,西夏白豹城城主,李家妹之父,羌人。
岁吉妻:60多岁,李家妹之母,羌人。
岁奴:50多岁,岁吉之弟,家妹叔父,羌人。
春梅、秋燕:17岁,家妹身边婢女。
赵明:宋军的羌人将军。
天兴令:30多岁,夏竦身边的奴才。
寨主:宋境内的羌人山寨头领。
羌人山寨头领、衙役各四人
宋军与西夏士兵若干
第一幕朝对赴边
时间: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初。
地点:汴京即今开封,宋王朝朝堂之上。
[各大臣依次上朝,列于朝堂两边,仁宗赵祯在内官簇拥下上朝,面南坐于大殿皇帝宝座上]
赵祯唱:祖宗江山朕继承,
操尽心血抚黎民。
可恨元昊不识量。
大动干戈枉逞能。
三川口里战一场,
主将被虏伤众心。
延州范雍称老回,
何人能担此重任?
白:吕相国,延州知州的人选可曾选定?
吕夷简出列:陛下,老臣在朝中初选了几位,但他们都以延州为危途,用各种借口推辞,至今还未选好。
赵祯:这如何是好?
吕夷简:不过……陛下,有一州官上书朝廷,自请赴边抗敌。
赵祯惊奇地急问:他是何人?
吕夷简:曾多次被贬出朝堂而转迁为越州知州的范仲淹。
赵祯:哦,朕想就是他。他作为一名州府长官是优秀的,无人可比,但乃一介书生,未曾有过戍守边关经历,何能担当此任?他的忠心难能可贵,比起枉食俸禄、不知为朕分忧的朝臣强多了。他离开朝堂已多年了,朕很想他,他现在何处?
吕夷简:他已来京,在外候着。
赵祯:快宣!
内官:宣范仲淹进殿。
范仲淹急上,唱:
寒窗读书十年苦,
中第如愿步仕途;
多次受诬遭贬黜,
壮志雄心不改初;
自荐边关勤王事,
威德戍边服羌胡;
忧乐之心关天下,
愿为黎民捐躯颅。
白:我乃姓范,名仲淹,字希文,苏州吴县人氏。西夏兵犯大宋,我朝兵败三川口,大将刘平被擒,朝野震动,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我虽为文臣,明知兵戈凶险,但为了社稷与黎民百姓的安危,只能勉为其难,自荐效命疆场,以实现自己先忧后乐之志。[转身进殿,俯身参拜]:臣,越州知州范仲淹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祯:爱卿平身。[范仲淹起身]是爱卿上书朝廷,自愿赴边抗敌吗?
范仲淹:正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愿赴边关御敌,免除黎民兵刃之灾,确保国家安宁,以报皇恩。
赵祯:好,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爱卿未曾在边关任过事,还是授卿为天章阁待制、陕西都转运使,先历练一段,随后重用,卿看如何?
范仲淹:臣,叩谢陛下。[范仲淹又跪下]
赵祯:爱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快起来。[范仲淹起身站立一旁]
吕夷简:陛下,老臣有本上奏。
赵祯:相国有何话说?
吕夷简:延州正当抗击夏戎入侵的前沿重地之一,原知州范雍已在回京的路上,大敌当前,知州之职不能空悬。转运使是专搞粮草供应的官,不参与军事活动,未符范仲淹自荐的本意,不仅范仲淹自荐戍边,还有韩琦等大臣事前推荐他戍边。不如任范仲淹为延州知州,这是一举两得的事,请陛下斟酌。
赵祯:仲淹能胜任吗?
吕夷简:范仲淹的才干,朝野尽知。京城那么难治,他任开封府尹,治理得井井有条。有句民谣“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事有希文”,就是证据。为了激励他的忠心和勇气,可将他官升三级,任他为龙图阁直学士、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兼延州知州。
赵祯[深感意外]问:相国真心提议将范仲淹官升三级?
吕夷简:朝堂无戏言,老臣真心无二。目前以国事为重,应摒弃过去个人恩怨,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以分陛下之忧,回报皇恩。
赵祯[喜出望外]:好好好,准奏。范爱卿,
范仲淹:臣在。
赵祯:相国既有这种好意,卿也应尽释前嫌,搞好团结。
范仲淹[听言,顿时跪下拜谢]:臣过去争论的是国家大事,对吕丞相个人并无意见。
赵祯:这,朕就放心了。朕以仁孝治天下,爱卿身赴边关之际,再送几句要言:有征无战,不杀非辜。
范仲淹:廷训在耳,夙夜于怀。
赵祯:爱卿平身。
范仲淹:谢万岁。[范仲淹叩拜后出殿而去]
内官喝道:有事即奏……无事退朝![赵祯离座下朝,各大臣相继出殿散去,只留吕夷简、夏竦二人]
夏竦:相国慢走,借一步说话。
吕夷简:哦,是招讨使夏大人,有何见教?
夏竦:相国今日之举,出人所料,高明之极。
吕夷简:何出比言?
夏竦:你与范仲淹之间恩怨深久,朝野尽知“范吕之争”,他三次被贬,有两次都与相国有关,今日何以表现出如此高的姿态?令人难以置信!
吕夷简:此一时彼一时也。老夫在朝堂之上说过,大敌当前,要以国事为重,尽释前嫌。这很正常,有什么可奇怪的!
夏竦:放给别人并不奇怪,放在相国和范仲淹之间历来关系上,就有些反常。相国的谋略与手段,别人不知我还不清楚!恕卑职斗胆揣测,相国今天之举,藏有深意。
吕夷简[环顾左右,见无人]问:深意是什么?
夏竦:借刀杀人。想利用前景未卜的战事或夏人之力除掉范仲淹。
吕夷简:一派胡言。
夏竦:并非胡说八道,是有根有据。平时相国为什么不进言为范仲淹加官进爵、而是寻机一贬再贬?谁都知道延州之任是危途,搞得不好,要丢失性命。西夏人凶悍好斗,而我们将懦兵弱,加上制度问题,朝廷处处掣肘,将帅很难有大的作为。战事未行,胜负已明,连刘平那样的宿将都已被俘,何论其他人!
吕夷简:是其他官员推荐、范仲淹自荐要去,与老夫何干?
夏竦:这是他的愚忠,也是他自不量力,相国充分利用了它;圣上爱惜范仲淹,想让他在转运使上历练,相国又用加官进爵迷惑了圣上,放弃了原来想法,把范仲淹推向了险境。既达到了目的,又博得了好名。高,这手段实在高,晚生敬佩之至。
吕夷简:好个夏竦,范仲淹说你机敏奸邪,果然如此。大人今天告诉老夫这些,想干什么?
夏竦:他上“百官图”,攻击相国招降纳叛,任用私人;他又污蔑卑职奸佞,处处与我作对,他是我们共同的对头。
吕夷简:我说过,大敌当前,应弃前嫌,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不劳你费心,你就说你的吧。大人身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是他的顶头上司,你说你要怎么办?
夏竦:我方新败,大家复仇心切,请相国劝说圣上,让范仲淹到任立马主动出击。
吕夷简:为国报仇雪恨,理固自然。不过这有何玄机?
夏竦:卑职了解到边关上士气低落,粮草不济,如若立马出击,必败无疑,即就是范仲淹命大逃过这一劫,他还要负失败之责;如若他拒绝出击,我们就定他个胆小如鼠、抗旨不遵之罪,也是要杀头的。
吕夷简:左右有罪,横竖不对,这主意吗?还可以。不过,大人将有何为?
夏竦:相机而动,多方掣肘,叫他不得安宁。我看圣上在朝堂上对范仲淹有爱惜之意,相国可要注意。
吕夷简: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不烦提醒。
夏竦:下官还有一件事相求!
吕夷简:但讲无妨。
夏竦:下官有一家奴,现任天兴令,庆州知州空缺,我想让他暂摄州事,观其表现,待后由朝廷任命,你看如何?
吕夷简:有何用意?
夏竦:充当爪牙,适时运用。
吕夷简:暂摄州事是临时性的人事安排,你们边关将帅即有这个权力。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议。
唱:可恨仲淹常作对,
不露神色除祸根。
夏竦:明枪易躲暗难防,
时时让他不安生。
吕夷简:请
夏竦:相国请。[二人携手同下。闭幕]
第二幕外逃被救
时间: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夏末。
地点:庆州东北部宋王朝与西夏国交界的山区。
王庆哥[在幕内]唱:我好比漏网鱼弹弓之鸟,
[仓皇逃上]接唱: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奔逃;
衙役们穷追赶狼嗥鬼叫,
眼看着我的命要丧阴曹。
[四衙役追上,庆哥跌倒,二衙役俯身捉拿,突然对面射来两箭,二衙役中箭。]
衙役惊呼:羌人来了,快跑。
[四衙役返身下,李家妹与二婢女上]
家妹:姑娘们,衙役逃走了没有?
春梅、秋雁[作向远望状]:逃走了。
家妹:看看被赶的是何人!
春梅、秋雁:是。[春梅扶起庆哥,秋雁向庆哥口中灌水,庆哥慢慢苏醒;春梅发现庆哥背插一支羌笛,抽出端详。念羌笛背面的两行字]:
鸟为比翼,树为连枝;
海涸石烂,永不变心。
春梅[惊喜]:小姐,快看,这是你送给庆哥的定情之物!
[秋雁一把将羌笛夺过,交给家妹]
家妹唱:手接羌笛仔细看,
原是旧物呈眼前。
前年战乱冤家要离去,
手赠羌笛意缠绵。
今日见哥笛相伴,
潸然泪下湿衣衫。
稳步急把亲人唤,
庆哥,相公!
家妹盼你泪始干。
[秋雁扶庆哥坐起,大家仔细辨认,果然是庆哥本人无疑]
春梅、秋雁:庆哥相公,你醒醒!
[众齐唤,庆哥渐醒,寻身上的笛]
庆哥:笛,我的羌笛![见家妹手拿笛,上前去夺]这是我的笛……还给我,[见是家妹,一怔]
[幕内伴唱]:
情切爱深意无限,
别时容易见时难;
灾难之时喜相见,
四目相视如梦间。
家妹接唱:不是梦,不是幻,
飞走了的雄鹰又回还。
先问老师今何在?
再问你何以成这般?
庆哥唱:庆州来个天兴令,
横敛赋税加倍征。
庆州连续三年旱,
民众如在水火中。
家父性直看不惯,
率众远诉延州城。
我在庆州遭追捕,
幸遇贤妹救小生。
家妹唱:听罢庆哥诉原由,
一喜即逝心更忧:
师在外,难相投;
情哥来,意将酬。
按下忧愁将他留,
何日良缘配凤俦?
白:春梅、秋雁护着庆哥,走马回城。[岁奴边喊边上]
岁奴:侄女、春梅、秋雁,哎呀!才把你们找到了。
唱:你妈把你太娇惯,
你爹把你当儿男。
骑马射猎只知玩,
出外无讯已三天。
你爹娘在家中心焦意乱,
害得我找你们入川又爬山。
咳,后面怎么跟个小白脸?
日后咋对庆哥言!
白:侄女,他是谁?
[家妹欲言又止]
秋雁抢说:是庆哥相公。
岁奴:哦,是贵婿到了,可喜可贺!我侄女正为你害相思病呢。
家妹:叔!
岁奴:好,好,好,不说了,看把我娃臊的。
唱:前日出去一只小鸳鸯,
今天回来鸳鸯配成双;
谈笑之间不觉路途远。
天刚黑来到了白豹堂。
白:小的们,快去向我哥哥、嫂嫂通报,我同小姐回来了!
[内应]:是!禀大老爷,二老爷与小姐回来了!
[岁吉夫妇上]
岁吉念:狼烟突起关塞乱,
官家征战民不安。
岁吉妻念:家妹出猎已三天,
兵荒马乱心挂牵。
[晚间客厅,陈设豪华,灯火通明。二人分左右坐于堂上]
[岁奴携家妹上]
岁奴:参见大哥、大嫂。
岁吉夫妇同声:免了。二弟回来了,快快看座。
岁奴:谢坐。[岁奴坐于侧]
家妹:参见爹爹、母亲。
岁吉与妻同声:我儿回来了,想煞为父、为娘了。快快起来坐了。
岁吉:我儿玩得可开心?
家妹:几玩得开心。
岁吉:既然我儿玩得开心,为父有一事相商。
家妹:请爹爹吩咐。
岁吉:你老大不小的了,该谈婚论嫁了。我和你娘商量,在城中择一佳婿,完结你一生大事,了却我与你娘的一桩心愿,你看如何?
家妹:女儿之心早有所属,不劳二老操心。
岁吉妻:儿啊,庆哥虽好,远到庆州,两国交战,何时得了,岂不耽搁于你?
唱:你与庆哥相伴长,
天生一对好鸳鸯;
谁知干戈突然起,
惊飞鸳鸯各一方。
你父虽贵为城主,
难扭乾坤枉逞强。
另择佳婿陪伴你,
脾气不要过于犟!
[家妹但笑不语]
岁吉:我儿只笑不语,莫非这次外出探得了庆哥父子的下落?
岁奴:好哥哥、嫂嫂哩,岂止得了消息,比这大的喜事还在后面呢!
[念]:穷山出俊鸟,
薄土育壮苗。
多少缘分事,
巧遇胜巧夺。
家妹带回一个人,让你们见见。请客人上堂![庆哥上]
庆哥:参见伯父、伯母![作揖、叩头]
岁吉与妻惊问:在下可是王庆哥?
庆哥:正是。
岁吉大笑:哈哈,我儿如愿了,我儿如愿了。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岁吉妻:不对。女婿又不是物,什么“得来全不费功夫”,应该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兵戈烽火难阻隔”。
岁吉:对对对,千里有缘来相会,千里有缘来相会。[若有所思]哦,你爹呢?
庆哥:我爹因不满庆州官家暴敛加税,率众赴延州找新任知州的范仲淹范大人告状去了,官府迁怒于我,派人追杀,我才逃了出来,幸遇小姐搭救。
岁吉:哦,老哥哥的行为可敬可仰,我听说龙图老子范仲淹是位为民的清官,我们羌人也仰慕他,但愿你父不枉此行。庆哥。你同家妹难中相遇,确属缘份,我想乘机将你们婚事办了,但你爹不在,这却怎处?
岁吉妻:这有什么难的。原来我们同他爹有约,庆哥与家妹的婚事他爹是点了头的,我看这几天就把事办了。庆哥、家妹,你们看如何?
[家妹起身,拉庆哥同跪在岁吉夫妇面前]
庆哥、家妹同声:但凭爹爹、母亲做主。
岁吉:好、好、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这几日,府内上下,齐办婚事,并通知附近各寨城,前来饮宴,搞得热热闹闹、排排场场!
岁奴:哥、嫂,这事交由我来办吧!
岁吉:又劳二弟费心了。事已确定,夜已深沉,各自歇息吧!
[岁吉夫妇、岁奴、家丁下。庆哥、家妹依依不舍地进入两个表演区表演]
庆哥唱:夜幕降灯火明山籁俱静,
月色暮苍山远更鼓无声。
我八岁随爹爹来到此城,
与家妹读史文习武练功。
相濡沫共勉励学业共进,
羌笛声箫管声声声合鸣。
谁料想边塞地干戈大动,
一对呀好鸳鸯生生相分。
离别时赠羌笛语噎泪滚,
多年来手握笛昼夜随身,
幸喜得逃亡中家妹解困,
从今后结凤俦伴妹终生。
家妹唱:多日的相思苦尽甘来,
即将成就了今生欢爱。
我骑马射箭虽显男态,
情意处饱含女儿情怀。
今天订得了终身大事,
愿那笛音儿声声和谐。
庆哥唱:虽然婚姻随了心,
胸臆之内仍不宁;
可怜我父一老翁,
千里迢迢寻范公;
孩儿未能一同行,
羌笛一曲传思音。[吹笛]
家妹唱:笛声哽咽含悲愤,
家妹听音便知情;
思父情切心难静,
我合箫管慰他心。[吹箫]
庆哥唱:难得家妹是知音,
笛箫合奏皆是情。
家妹唱:情无限、愁无垠,
为我也要做强人。
庆哥唱:两心相悦一点通,
为你吹到天大明。
家妹唱:真心撼得天地动,
风雨同舟荡秋风。
[笛声箫声中,幕内唱]:
夜霭起月横西界,
笛箫声飞绕边塞。
情郎妹两相无猜
但等那喜乐高奏,
罗裙儿轻解,
檀口温香腮。
[幕内喊]:宋军攻进城了,快逃啊!
[宋军上、庆哥、家妹被宋军擒拿。宋军大将任福在众将官簇拥下上]
任福念:夜发奇兵袭白豹,
巧报三川一战仇。
自:我大宋环庆兵马副总管任福是也。为报三川口一战之仇,我巧设计谋,甘愿示弱,在庆州之北的柔远寨摆出一副宴饮寻欢的迹象,然后暗发奇兵,北围白豹城。暗藏的细作打开城门,兵不刃血,攻占了白豹城,掳获大量人员物资。将士们。
众将官:在!
任福:将物资、羊只、驼骆运回庆州,将被俘人员中的老弱遣散,青壮年分开男女,男丁充军,编到各都,女丁为奴,赏于有功将士。听说,这次俘获的白豹城主的千金李家妹,才貌双全,早有耳闻,给我找出来,收为偏房,享享艳福,乃一大乐事,哈哈!
[幕内喊]:夏竦大人令下,任福接令。
[任福与众将官跪地,一中军上,]:奉招讨使夏大人之令,命任福立即返回庆州,随同陕西经略判官尹洙前往延州,劝说范仲淹,与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韩琦共同出兵征讨西夏。两路兵马合一,圣上命你为征讨大元帅,克日进兵,不得有误!
任福:遵命。
[任福与众将领起身]
任福:唉,皇命在身,不得耽误,暂将李家妹好生看管起来。待我完了皇命,再做温柔美梦吧![众下]
[幕闭]
第三幕延安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