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云云你当然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是爸爸最疼爱的孩子。」
「不是吧!爸爸最疼爱的不是小宝吗?你念念不忘的不是你原先的妻子阿娥和儿子吗?」
「你…你知道!谁…谁告诉你的?」凌岳非常惊讶于凌云姹竟然知道他的过去,他甚至都没告诉她的妈妈白薇,她为什么会知道?那白薇也知道了吗?」
凌云姹大吼:「你不要问我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放弃我?到底为什么?」
「我有苦衷的,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样子对你是最好、最安全的办法了。」
凌岳激动的试图去拉凌云姹的手,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凌云姹失望又生气的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见她眼角的泪光。
「小云云…很抱歉…爸爸,对不起你。」
一切都已成定局,在那个福利处专员的催促下,凌云姹只能匆匆收拾几件衣物,离开这个家,这个她从小生长的地方,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当她坐在车上时,福利处的李专员告诉她,她的父亲即将入监服刑,而她的妈妈在戒毒机构,没人能够照顾她,所以她爸爸将她的监护权让渡给政府,希望政府代为照顾。
当她询问她的爸爸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关时,李专员好心的告诉她:「你爸爸因为贩毒被通缉很久了,前几天他自己跑去自首,并且主动提出希望政府接收你的监护权,代为照顾你。」
贩毒?自首?
爸、妈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凌云姹对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几乎已经有点麻木了,她默默的听着李专员告诉她以后她在「光明中途之家」如果表现好,就可以申请去看她爸爸。
凌云姹在引擎隆隆的声响,和李专员平铺直述没有起伏的声调中,回想自己前世妈妈发病后,爸爸才入狱,当时她也是很不能谅解爸爸竟然放弃她的监护权,再加上她根本无法忍受自由被剥夺,所以她逃了,在街头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现在平心静气的思考,或许爸爸这么做真的是有苦衷的。
莫非他是怕那个连家暗中加害她,所以才希望她躲在政府的羽翼下,避免危险,而且她记得前世爸爸入狱的时间较晚,并不是现在,难道爸爸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所以他必须自首躲到监狱去
嗯!很有可能!
那么我就不该违背爸爸的期望,必须去那个什么「光明之家」
并且她现在既然发誓要好好念书,接受正统的教育,那么她就不能逃,她必须接受政府的安排。
在凌云姹思考中,车子很快的停到一栋砖造的办公大楼前,那栋大楼上没有任何招牌或识别标帜,整座建筑透露出一种灰扑扑的陈旧感。
李专员将凌云姹带到一间小办公室后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儿等,办公室四面白墙,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唯一的窗户上安装着粗粗的铁栏杆。
过了很久,凌云姹等的开始有些不耐烦之际,一个高大的女人走进来,拿着一迭数据直接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细细的阅读,完全没有理会站在她面前的凌云姹,又足足等了约半小时后,那女人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凌云姹道:「把衣服脱掉!」
凌云姹等了半天,最后只等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一时愤怒,冲口而出道:「为什么?」
那女人不理她继续道:「内衣裤也要脱掉!」
靠!这女人听不懂人话是吗?
凌云姹对那女人怒目而视,那女人却丝毫无动于衷,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拿出一份文件官僚的念着:「根据儿童福利法第两百一十八条,我们必须对你进行检查,并且问你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凌云姹没好气的回答,然后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既然是法律的规定,那我只好配合,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打官腔,好好讲话不行吗?
凌云姹全身****的接受那女人如X光般细细扫射的目光,温度并不冷,但是那女人细究的眼神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厌烦、打冷颤。
那女人用笔尖指着她小腿上的瘀青问:「凌云姹,你那个瘀青是怎么来的?」
她低头看看自己小腿上的瘀青,天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她的皮肤很白,轻轻碰到都会留下许多青紫的痕迹,或许是最近和包子切磋时留下来的,谁知道?
凌云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女人又接连指了好几处瘀青,凌云姹都回答不知道。
于是她指着凌云姹大腿内侧的一处青紫道:「这个呢?这是怎么来的?」
当凌云姹摇摇头准备继续说不知道时,那女人打断她的话,「仔细想想,是不是被人弄的,是谁呢?会不会是你爸爸弄的呢?」
听到这样的话,凌云姹不禁火大。
这女人在干甚么?她这是在罗织爸爸的罪名,我怎能让她得逞。
「不是!」
「别那么快回答,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你爸爸趁你洗澡时弄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爸爸从没碰过我。」
凌云姹不满的大声反驳,那女人忽然住口,瞬间静默后,她要求凌云姹高举双手,转过身将双腿打开,那声音明显比刚刚更冷。
凌云姹屈辱的照作,这个动作让她回想起前世被抓进警局时,也照例必须做这个屈辱的动作检查,可现在她并不是犯人,她也没有做什么坏事,甚至连打架、街头斗殴都没有,却也必须接受这种屈辱,凌云姹有感觉当她的爸爸放弃了她的监护权开始,她彷佛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次于人的物体,再也不能获得人该有的尊重。
所有检查终于完成,李专员又出现,将凌云姹送到一座像是已经被废校的学校,或是摇摇欲坠即将倒闭的老人院。
-----------------
今天好热,我竟然跑去爬山,差点中暑,回来整个睡死了,醒来才缓过来,下次绝对不敢很热的时候去爬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