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似幻似真的感觉让她默不作声,似乎是一瞬间她的心跌到谷底,又似乎这样的放纵让她沉迷,让她似报复一般的心理得到变态的满足。她不知道自己想报复谁,他?抑或是她自己?她不知道,她像是死去一般躺着,不挣扎不反抗。
青枫的默许让杰更加疯狂。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解去她的内衣,摸上那里的柔软,双腿紧紧地夹住青枫的腿,用力地磨着,坚硬部分磨得青枫左腿内侧有些痛。
青枫渐渐恢复了些理智,上衣已经被脱去,连同内衣,裤子也被解开,一只手伸了进去研磨着,疼痛,并没有快感。
但是青枫仍旧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没有呼喊,仍旧那样躺着,像是没有了思维。赌气一样,既然他不珍惜,那就给了呗,反正她留着也没什么用,也许哪天他会后悔,但是永远不会是她。青枫也想知道,他一直让她珍惜的东西,这所谓的贞操,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怎么能断定她就是处女?再则,他又不喜欢她,这与他何干?
对于性,她不是没有好奇,但是她之前一直只想和他有这种亲密关系,他是第一个让她有这种想法的人,她没有想过以后。可是青枫矜持而又自卑,她觉得如果她主动,那他会更加看不起她。她不想把自尊放到别人脚底下去踩,她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你觉得应该珍惜,那我偏偏要放弃。
既然对象不能是你,那么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她偏偏要做给他看。
所以,在目前的这个过程中,她没有主动,但是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感受着,肉碰肉的感觉。如果说杰的亲吻让她多少有些幻想的话,那么当他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处女?”时,她已然清醒。
青枫心底厌烦,不是处女你就嫌弃不要了是吗?那好。“我不是。你放开吗?”——其实青枫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完整的**,因为之前骑自行车有次摔下来,后来发现内裤上流血,当时她才十一岁,并没有来过初潮,当时她以为只是下面擦破了流血了,后来才了解到有可能是**破损,只是有可能,她自己并没有确定。即便是上过生理课,她还是没有自己去确认,毕竟是难为情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没有,与其让别人怀疑,还不如索性承认自己不是。
杰没再言语,欲望的高涨让他只顾着寻找发泄的可能。
“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也许杰也是个处,也许不是,但是他的手段在青枫看来,绝对不是一个处男的行为。哪有一个处男会这样直接想上一个还不没成为女朋友的女孩子?
青枫淡淡地回:“我不知道。”
杰不再发问,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青枫的身体上,他寻找着入口。
恍惚间,一种撕裂的疼痛袭上青枫,混沌的大脑瞬时清醒,她坐起来看到,下体鲜红刺目的血流出来,染在雪白的被子上一大片,触目惊心!杰赤身裸体跪在旁边,欲望稍微低垂着,似乎吓傻了一样。
“怎……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杰结结巴巴地问。
青枫表情更加漠然,似乎那血不是自己的:“我不知道。”
“现在该……该怎么办呢?”
“有没有纸巾?我先止住血。”青枫异常冷静,心底却无比悲哀。每个女孩子对初次、对爱情都会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也不例外,她也想留给所爱的人,她也想与所爱的那个男人共赴巫山云雨,这被亿万人膜拜向往书写过的感情中的感觉。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随着他的捉摸不定而消失不见了。
杰手忙脚乱去找了纸巾,没找到,只拿了一张湿湿的毛巾,青枫稍微挪动了下臀部,立刻便再印染出一朵绚烂的红色花朵。她接过湿毛巾,捂住伤口,过了一会,血迹少了很多,对折后再按了一会儿,再看只剩下淡红的痕迹。应该不流了,青枫想。
杰拿过毛巾,仍是****着,站在旁边,小心地问:“过来我帮你洗洗好吗?”
青枫似乎忽然之间变得冷漠异常,声音毫无起伏:“不必了。”
说罢拿起衣服径直穿了起来。
杰似乎变得很小心很怕,看了青枫一眼,没再坚持,拿了毛巾去洗。
是怕青枫出去告他吗?青枫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也许,杰能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他由一个一文不名的小混混,到如今算是小有作为的小军官,父母该是给予了多大希望付出了几多心血。
然而,今天的事情,青枫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把责任推在杰身上,她自己也有错。不然不会有后面的发展,如果说是她自己单纯,或许有点难判断,笨倒是确确实实。
所以,等杰出来,青枫已经穿好衣服,她就那样看着杰,声音好像不是她自己的,空洞而漠然:“今天,我们谁都不必对谁负责,以后也不用再联系。”
过了一会儿,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回去了。“
杰担心她受刺激,也不敢多说什么,也许也是怕了,于是快速地收拾好,看着床上绚丽的花朵,想盖住,估计是怕被宾馆里的人发现了罚款吧。
青枫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做声不伸手。
他折腾了一会,便拿了房卡去退房。青枫前面走着,很快,他后面跟着,几乎跟不上。走过一层楼,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让青枫停下来,等他一会。他有事回去处理下。
青枫怔怔地站在楼梯上,失魂落魄般。站了一会,觉得无趣,便转身走了。
出了宾馆,杰的电话来了,青枫不接。直接找到回去的班车,坐上车便回去了。
路上杰打了几个电话,青枫都不接。
后来杰发了一条短信:“你想让我死了吗?”
青枫怔了怔,回:“你死与我何干?”
很快,短信再次响起:“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不想让我负责是吗?那我还是不是人?你还想不想让我活?”
青枫楞了下,默认想了一会儿:“你想怎么负责?”
很快,信息就回了过来:“娶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青枫不是个古板的人,失了处就一定要跟着破处的人,但是她自认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想了想,嫁谁不是嫁?
实际上,青枫一直觉得杰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这次见面让她意想不到,她没想到跟杰会有进一步发展。回来后也没跟任何人包括妈妈说起这件事情,青枫所在的乡下还是比较古板的,像这样的事情,除非两个人结婚,否则女方家会被人看不起的。青枫自小便是如此,有什么事情自己扛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让父母知道,免得操心。
对于杰,她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即便发生了这件事情,她也不是讨厌他,尽管觉得有些方面杰做的确实不好。
既然如此,那试试也罢。
青枫心里这么想着,便回了短信:“可以先试试,恋爱。”
以后的事情会怎样?谁知道呢。
杰大喜,发来若干欢呼的表情,青枫看了,淡淡一笑。
假期里有次跟妈妈聊天,青枫便试着问:“妈,要是以后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生活,怎么办?”
妈妈温柔地看着她,笑着摸摸她的头:“哪里的水土都能养人。去哪里生活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能一辈子留你在身边呀。”
顿了一下,妈妈又说:“前院的邻居跟我说,我这么宝贝你,以后嫁人千万不能嫁远了,留着身边也能经常来往。我说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做主,我就算再疼,也不能一辈子管着她。青青,以后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嫁了人也不能经常回来看妈妈,这妈妈都能理解,现在有手机有电话的,想你了妈能打电话的。只要你好好的,在哪里妈都会高兴的。”
青枫忍住眼泪,点点头。妈妈一向都这么明事理,在关键问题上从来都考虑的很清楚。妈妈一辈子都勤勤恳恳,一向不说人长短,很少是非沾身。这一点青枫非常佩服,耳濡目染,多少也传承了一点。
也许是女儿大了多少都会有些心事,而这些事情是像爸爸这样粗线条的男人所不能理解的,女孩子也是开不了口的,母亲往往是女儿最好的听众。但对于这样的事情,青枫还是不能开口,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或者说,在她自己还没有承认杰之前,她不想让妈妈知道。
因为有了青枫的回复,杰的信息渐渐多了起来,经常会问青枫在做什么,要不要来玩。青枫一一回答不。
杰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独生子女的霸道,也颇有些自我为中心。比较起来,倒不如之前追到她家的亚军有心计,他能凭借着宿舍里的电话查到青枫家里的电话,他能在送她上车回家一次后搭乘相同的班车找到她家,一路问过去,问到她家里来,说起来青枫倒是很佩服他。只是当时青枫的心底已经驻扎了一个人,初时的暖暖情意占满她的心房,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亚军确是想在她大一的时候就定了婚,毕业就结婚,他也是这么要求青枫的,所以她怕极了,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没开始就想到结婚?而她又不想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错误的时间遇到也许是对的人,结果肯定是擦肩而过。
暑假转眼过去,杰先青枫回学校,因为要忙着分配的事情。听杰说,他们这一班学员,毕业后将被分散到全国各地,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便分到待遇好的岗位;没钱没权没李刚这样的爸爸的,就是被分到鸟不拉屎兔子不做窝的地方。杰的伯父在西北某省军区,好像是司令级别的,说是花点钱能留在当地省会,也比去那些偏远地方的人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