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晗还没有反应出舒云池说什么的时候,舒云池已经把那只留在手上的小煎包送到杨钧晗口中,那香浓油汁就华丽丽的滴到杨钧晗的还没有脱下的西服上。
油汁一旦粘在衣服如果不及时洗在洗就比较困难。舒云池一看那衣服是不错的牌子,自己没有男朋友很少关注什么男性衣装,但是那牌子她熟悉,偶尔的时候会见舒善江穿上一穿。
舒云池慌忙把他脱下的衣服拿过去仍在全自动滚筒的洗衣机里,还没有开始按启动按钮就觉得哪里不不对,记忆中好像能在洗衣机里搅的衣服,都是些普通的衣装。这么名贵的西服可不是能放洗衣机里来摧残的,要拿到衣服店干洗。
她从来没见过舒善江的外套,被从洗衣机里取出来过。
杨钧晗倒不慌不忙,就如观展一样的看着舒云池毛躁的了一阵后,便把西服从她手里拿过来,到了卫生间取出一个小瓶然后滴了一点在上面,又小心的揉搓后便用衣架挂了起来。
“先这样亮着,明早拿去洗衣店”
“你滴了什么在上面?”
“草酸”
杨钧晗答。草酸这东西舒云池也听过,以前好像听下人说,草酸可以用来清除衣服上的油脂,效果很好。舒云池这才发现这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如此的细心。
房间内空调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即便是脱下外套也不再觉得冷,杨钧晗穿着一个浅咖色柔和的无领毛衣,倍加舒服让人感觉舒服。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这一次舒云池离杨钧晗有点远,舒云池看着时间还不到九点钟,想着现在去自己住的地方还有点早,就打开电视消遣起来。
而杨钧晗却没有停下,见他起身又回来,变魔法儿似的从厨房端来一个大盘子,里面有已经煮好的虾丸菠菜汤,蜜饯南瓜,一级一大块肉色不错的牛排。
此时舒云池已经吃到肚子胀,实在在吃不下什么。但是杨钧晗的周到感动的她真想把自己在火车上吃东西从胃里吐出来。
“那我那这些东西就放在冰箱里,留着你明天想吃时,起来时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好”杨钧晗说着利索的把在桌子上摆好的餐碗快速的收回到大盘子里。”杨钧晗说的非常不在意。
“什么”正准备过去帮忙的舒云池差点撞到桌角。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回自己的出租小屋么。
“今天太冷了”
杨钧晗看了舒云池一眼。舒云池自从到了房间都没有脱下衣服,她一个薄薄的贴身羽绒服刚好与这房间的空调温度达成平衡,在路上的时候风一吹她就哆嗦。
舒云池丧气的发现杨钧晗的眼力也不错,那件外套她在火车上送给那个要做到终点站的女人了,那女人一路上话不多,但很像个流浪的人。
“你可以借我一件穿”舒云池毫不客气。
说话间,杨钧晗已经利索收拾好了一切,桌面也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楼上是我的卧房如果想看书的话,还有书房”
刚才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就是在房间里都能感觉空气呼啸的声音,实在不适合出门。杨钧晗想用书来勾引她,他知道舒云池没事时最爱看各种书,这些都是杨钧晗在这两年不间断的聊天中获得的。说完窝在沙发里,拿开遥控器开始换台,显得有些疲惫。
舒云池心下一软,想来为着自己的到来杨家也够折腾个的,便点头答应今晚留宿。至于他用来勾引自己的书,今晚是起不到作用了,做了一天火车的人,肯定占床就睡。
节目停在一个政府拆迁土地的项目伤,杨钧晗凝了凝神时,
“我看会电视再走”
舒云池上楼后,杨钧晗就这么一起坐着,其实他根本看不下去电视,他很想上去给那个美人儿一个狠狠的长长的吻,告诉她什么叫相思。她不喜欢我么,不思念我么。杨钧晗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心思竟然有一丝动摇。一直来身边的姑娘虽然不少,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偶尔花天酒地或者逢场作戏,都是很浅的适可而止,他对一切姑娘,都有很大的距离。
一方面源于他投入工作的精力太多,另一方面,他为救她而被车撞倒的三个月,舒云池的无微不至感动了她在社会饱经沧桑的心,这个干净纯美的女孩子,难道不喜欢自己?
杨钧晗心中开始乱想。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多疑了。如果她不喜欢自己就不会两年来一直跟自己联系,也不会因为他告诉她自己的腿伤全部好了,就跑到上海来给他庆祝,更重要的是,她不会为了他而举家搬迁的来到上海。
杨钧晗在这个城市有两个地方可以落脚,一个是他开公司的地方,因为公司规模小,只是开在一个商住两用的小区里。那个房间很大,大概将近有两百平,那里既设置了他的个人小卧室,又设置了员工的办公室。
另一个就是他的私人地方,就是这个地方,因为平时工作较忙,这里也就成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杨钧晗现在的公司只处于起步阶段,手下有几个员工。两年前在西安遇上舒云池时,是他开公司的第一年,那年他还只是个光杆司令,因为大学的时候学的金融学,发现金融行业是个钱投对了就可以翻倍的行业。于是利用还不错的家庭给予的基础资金,磨刀霍霍的闯了进来。
那一年他看上西安一个项目,于是过去了解,只是结果不尽人意,一场调查告吹。但两年来东北西走,现在手下已经有了几个专门跑项目的员工,自己则相对清闲了,为了学习和更加的深入这个行业,于是在这里单独租了一套房子,给自己一个工作学习相对轻松和清静的空间。
杨钧晗在楼下胡思乱想。
此时的舒云池已经到了二楼。卧房前是一小块少有将就的空地,上面有个竹木的小茶几,还有一把椅子,椅子靠着窗户,浅黄的窗帘刚好垂在上面,若是白天的晴朗,就会有阳光斜射近来。舒云池一刻泛起的念头是,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看看书听听音乐甚至做做试题什么的,都当真是不错的享受。可惜这是半夜。
舒云池看了一眼,推门走进卧房,门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