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情是一种理想,那么婚姻便是一种现实,把两者混淆在一起,得到的就是迷茫与孤独。当谎言战胜真理时,你得到的是爱情,当真理战胜谎言时,你得到的是婚姻.。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那是爱情,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那是婚姻。
婚姻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意味着责任,如果双方都能一直扛起这份责任,那么他们的婚姻便是幸福圆满的。但是倘若某天其中一个人放下责任,选择了自由,那么就意味着婚姻走向了破灭。而孩子就成为了婚姻里最无辜的牺牲品!
换个方式想,这样的牺牲,或许能让他成长自立。但是那只是乐观的人观察到的假象,那些最容易被外界忽略的,往往是他内心里正在畸形生长的人生观。而诺邦就是如此,在他时常紧锁的眉间似乎也多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愤恨,愤恨着他自以为不公平的社会,愤恨着别人口中所谓的爱情,愤恨着那些太过幸福的过往……
之所以没被察觉,是因为他习惯了用搞笑来弥补心里的惶恐和不安,学会了熟练的操控热闹来掩饰内心狂舞的孤独。他越来越害怕孤独,所以他选择一刻也不停的去宣泄,总是借着没心没肺的欢笑来麻痹自己。自虐试的放纵自我的过程中,他得来了些许欢愉和快感,而这一切,他都不曾计较过后果。
如果说以前诺邦是一个喜欢和混混打交道的不良少年的话,那么现在他便是一个真真意义上的不良混混。其实在不良和从良两者之间他是可以选择的,但是扭曲的心里总是暗示自己“三好学生五道杠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照样没有人会关注我,理解我的感受!”是啊!在没有意识到改变其实是为了自己之前,他心里“从良”这个答案是一直被否定的。
诺邦似乎越来越不像一个学生,除了打篮球还一直坚持以外,上课,对于他来说变成了只有在无聊时才去的消遣。他所心仪的去处大多是网吧,酒吧,D吧等等各种吧!原本性格随和为人谦逊一向会不会自个儿去惹事生非,只是偶尔朋友惹了麻烦了叫到了才勉为其难的去帮朋友出出面儿的他,渐渐的变得性格暴躁,蛮横无理,喜欢挑事儿,在他眼里除了朋友外,所有人就分为两类,就是他看着顺眼的和他看着不顺眼的。
越长大越孤单,是的越孤单也就越迷茫,他的心智似乎在反方向的成长,而这一切都是来源于内心强烈的不甘。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做坏事,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关注。可又有谁真正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有的时候恨不得把缺爱这两个字大大的写在额头上,但是充满矛盾的内心又告诉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还能靠谁给他安全感呢,父母?朋友?老师?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能给自己安全感,就连最亲的父母都不顾及自己自私的选择离婚,那么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呢?
……
直到有一天,一个巧合,让诺邦有了小小的改变……
这天。晚自习刚下课,在网吧打游戏的诺邦接到了子泽的电话:“喂!哥们儿你在哪呢?今儿下午萧晓山和别人打篮球发生了口角,那个高三的孙子说晚上要叫人打萧晓山,我们已经接话跟他们约了,你现在来学校一下!”
“你他妈早点不给我说……”诺邦回答道。
“来了再说,尽快!”说完电话那边忘了挂电话就把手机放进包里,诺邦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只听见传来一片嘈杂声。
诺邦赶紧关掉电脑,急匆匆的从网吧跑出来,往学校走去。没走多远,诺邦掏出手机,他想再打给子泽问问对方是谁,要不要再叫几个人帮忙或者准备点家伙什么的。由于是晚上,路灯也比较昏暗,刚下自习人又比较多,诺邦只好停下来站在路边低着头拨电话,很多逆流而来的学生都纷纷绕开了诺邦。
正在诺邦刚打开通讯录时,一辆车开过来,轮子刚好压到诺邦面前的水潭里,瞬间水花四溅,诺邦并没有察觉到,而是刚好走到旁边的一个女生被吓了一大跳,躲闪不急,向后猛地退了一步,刚好撞到了诺邦,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出于本能反应,诺邦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女生的手臂,扶住了她。只是在诺邦伸手拉那女生的同时,手里的手机一松嗖一下掉在地上,接着又滑到了水潭里,接着后车轮压过水潭,本来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也灭了,车子嗡嗡的扬长而去,不时还传来几声喇叭。
此时诺邦的头顶似乎出现了一只乌鸦带着一串省略号哇哇地飞过,心想:“卧槽,这尼玛就尴尬了!”刚才那一幕像是慢动作一样又在诺邦脑子里重播了一遍。
诺邦开口大骂那个路过的车:“***,是不是瞎?赶着去死呢,这么多人还他妈开这么快!你他妈刚才不按喇叭,现在你按你大爷按?……”
话还没骂完,被诺邦扶住的那个女生开口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后面!啊!你的手机……”说着惊慌地正要弯腰去水潭里找诺邦的手机。
诺邦见状伸手拉住了那个女生说:“不用捡了,肯定被压得稀巴烂了,捡来也没用了,这不能怪你,你也是无意的。”好面儿就是诺邦最大的软肋,其实他心里还是挺心疼他刚买不久的手机的,但是掉都掉了还能怎么办呢?更何况人家是个女孩子,能让人家赔?这样的事儿诺邦做不出来。
诺邦接着又说:“他没撞到你吧?”
那女生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他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我前面又有水潭,吓到我!”
诺邦心里暗叫倒霉“这也太坑爹了吧!这是什么情况?整个一偶像剧的剧情在我身上上演啊!可怜我的手机啊!”
虽然心里很苦逼,但是风度还是得保持:“你没事就好,我有急事,我得先走了!”说完对那个女生微微一笑,朝学校走去了。
刚走没多远,那个女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跟在诺邦的旁边,递给诺邦一张手机卡说:“手机是真的压碎了,不过我把卡拔了出来,没坏,应该还能用的。”
诺邦接过卡,放进了口袋仍然没停下脚步说:“谢谢你啊!我还没想起来里面的电话卡,怎么说还是女生细心呢!谢谢你”说完诺邦对着女生轻轻的笑了笑,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但是走了几步诺邦见那女生还跟着他,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说:“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那女生没有回答,似乎还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只是继续跟着诺邦,诺邦心想“这他娘的难道还想坑我不成?你跟就跟吧!就你这样还想坑我?想坑我你不比我壮,至少也要比我能说吧!”
诺邦倒是不担心被坑,就是路上老是遇到跟诺邦打招呼的熟人,他们看见诺邦身边跟着一个女生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这反而让诺邦很尴尬。
又走了一段诺邦实在忍不住不耐烦的说:“你还跟着我干嘛?不是给你说了不怪你吗?你还想干嘛?你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我去打架你也跟着我?”
那女生见诺邦急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的说:“我是想问问你的联系方式,等我凑够了钱,好买手机还你。”
诺邦差点破口大骂,但还是勉强忍住了:“我说你这种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哎!说了不让你赔就是不让你赔,你还不依不饶了是吧?就这么跟你说吧,要是别人知道了我让一个女生赔手机,那会怎么看我?我就是这么好面儿,知道吗?就是这样,我忙!别跟着我了。”
女生被诺邦这么一说,一句话也接不上…来,低着头站在了原地。诺邦看都没看一眼,径直的走了。还有没走几步,那女生又跑上来:“你别生气,我还是过意不去,你就不能告诉我吗?到时候我悄悄还给你不就行了!”
诺邦算是彻底的服了这个一根筋的人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微微的低下头看着那女生,这时借着街边小卖部的灯光终于看清了女孩长什么样,她个子不高,留了一个清新齐肩的发型,五官很精致,标准的一个邻家女孩………
诺邦大体的打量了一番后,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说:“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我刚才恶劣的态度向你道歉,像你这么倔这么单纯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高二(1)班陈诺邦,学校里随便问谁都能找到我。”
“我还以为你不是学生呢?”那女生小声的说道……
“这次我可以走了吗?”诺邦像是祈求饶恕般的问。
女生看着诺邦心急如焚的样子,点了点头看着诺邦说:“嗯……”她的眼神里似乎写下了很多内容,只是诺邦还没来的急看一眼就转身走了。
诺邦赶到学校后,由于没有手机,诺邦转悠了几圈才找到了子泽他们,子泽一见诺邦来了赶忙迎过来说:“你他娘的死哪去了,手机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先和人家干上了!”
“谁呀!是谁我都不知道,干干干,干你大爷,完事儿了跟你说。”
诺邦简单的了解情况后,一群人准备去事先说好的地点“赴约”。
他们约好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旧厂房,平时很少有人会去那里,更何况是晚上,所以那里成了他们经常约架的场所。一群人乌泱泱的朝废工厂走去,从远处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烟头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