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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挑选的这两名伴当,吴茗心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吴定箭法超群,擅长追踪侦察,正合适担任远程输出的角色。樊通体形高大,神力无穷,作为吸引仇恨的肉盾再好不过。而吴三七拳法厉害,身形敏捷,当作MT游走补位,正好能发挥他的杀人技巧。
这样一来,游侠弓手、肉盾战士、刺客MT,再加上自己这异常偏科的高伤害输出,如同后世网游里组队刷副本一般,吴茗把几人各自定位,形成一个锲合度极高的战斗小组,战力倍增。
………..
这日清晨,吃过早饭后,准备了斧镐镰刀等工具,吴茗便带着几名伴当随从乘马出城,寻到自己看中的那片招贤寺旁边杂树林。
吴茗用草灰划出范围,先是让樊通、吴定、吴三七三人拔除荒草杂木,把空地清理干净。然后又让柴胡回转城里,买些烧鸡卤肉、馒头黄酒的回来,充作午饭,准备连续奋战,争取把场地收拾好。
拔草砍树,填平凹坑。好在樊通吴定几人都有武艺在身,干起活来极为迅速。等将至傍晚时,一块平坦结实、可供跑马的射箭场,便出现在西湖边上。
一排箭靶安放在场地北面,西面则竖立起十几个草人,然后就地取材,在南面林子里搭起两座木棚,一座棚子里摆了简易桌凳,用来歇息吃饭,一处用来安置马匹。
接下来几日,吴茗早上出城,天黑方回。整日都扑在这射箭场上,片刻不闲地练习骑射之术。
说实话,站立步射,百步之距,吴茗能做到十箭九中。但在纵马疾驰中,想要持弓射中五十步外的箭靶,压根就没把握。而按照弓马考校的标准,九中三矢者方算合格。
万幸的是,新选的伴当吴定箭法超群。认真矫正过吴茗的开弓姿势后,又亲上马演示,只见其左右开弓,开弦声密如连珠,完全是百发百中。
马蹄着地时,马身震动的频率就不一致,准头当然不在靶上。因此,最佳的开弓时间,就是四蹄腾空那一霎那。战马高速奔驰,受风力的影响,羽箭肯定会飘后,这时就需要掌握好提前量。
相对于步射来讲,骑射就这两点最是困难。
从控制马速,到开弓时机,吴定逐步讲解,极为详细。吴茗又不是笨人,反复演练多遍后,也逐渐摸到了窍门,剩下的,便是努力苦练。
每日近万次的射靶练习,吴茗双臂肿胀,连筷子都拿不住,便连小梢角弓都拉废了两张,而四日过后,成绩喜人,已能做到九中三矢,达到了考校标准。
这日上午,吴茗再次拉断了一张黑漆弓后,只能接受吴定的提议,回去侯府里,挑选几张两石硬弓使用。
吴茗自问气力还有几把子,拉开两石硬弓并不难为,只是再不能每日近万次的张弓练习,否则把臂膀给练废掉,自己可就完蛋了。
……
“小少爷,您这匹可是纯种的青海骢?”
吴茗还是第一次骑马回侯府,银鬃乌骓马在府门处一亮相,顿时引得出来迎接的众家将们两眼放光,围着啧啧感叹,一名对相马颇有研究的家将忍不住好奇,凑上来涎着脸相问。
“嗯,你眼光不错,正是生于海心山的青海龙驹。”
得到吴茗的证实,这位叫王竣的家将连连感慨,和几位同僚评讲了会有关青海骢的传说后,再次凑回来问道:“小少爷,这匹青海骢得值多少贯啊?”
“这个不清楚,它是我朔方大军从西夏擒生军手里缴获的,蒙大帅恩赐与我。据我所知,整个朔方也再没有第二匹,到不好定价。”
吴茗并未夸张,一匹海北牧场出栏的南番良马,在银川马市标价就得五六百贯。而纯种青海骢绝世罕有,若不是凑巧遇到那西夏王室的降将,自己怕做梦也没想到能遇到这等传说中的龙驹。
因此,吴茗的言下之意,这匹银鬃乌骓马当可称为“无价之宝”。
此言一出,引得几名家将又大发感慨,对传闻中的边关战事颇多向往。
有了贴身伴当,再不用小厮柴胡辛苦地牵马抬枪。当即由吴定、吴三七两人将座骑牵进府中马厩,安排马夫卸鞍洗刷,饮水喂料。
樊通则一手提着他那根云纹熟铜棍,一手抗着吴茗的虎头湛金枪,亦步亦趋地跟在吴茗身后,走进睦元厅。
众家将们都是习武之人,当然识货。瞧见樊通手提肩抗的两件兵器,又是一阵轰动。
那云纹熟铜棍长约一丈,通体为黄铜打造,两端云纹层叠,棍头收尖,往地板上一拄,发出砰地铜声,沉甸甸的好不威风。衬上樊通那一米九多的身高,让人看得心头发寒。
而赤牛筋枪杆的虎头湛金枪长达四米,枪身上光华流转,夺人眼目。纯铜虎首下的枪缨猩红,无风自动,显是饱饮鲜血。虎口吞刃,锋刃雪亮,乃乌金掺以寒铁打铸而成,寒飕飕地杀气弥漫,不知道枪下超度了多少亡魂。
这杆枪的价值,绝对不止千贯!
有眼力高强的家将上前,征得吴茗同意后,凑过去仔细打量一番,回身一翘大拇指,给出这个惊人的天价。
哗!厅中几名家将再次被震住。
谁说小少爷是乡巴佬进城,土得掉渣?
人家那是低调,懂不懂?衣着打扮又能证明什么?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装扮的花团锦簇,能值几个钱?
瞧瞧小少爷,一匹马,一杆枪,均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宝贝。那些只知温柔乡里风雅、玩鸟逗虫的世家少爷们,又岂能比得上?
难得悠闲地品了会正宗的雨前新茶,见二管家福伯匆匆走了进来,一副有急事的模样,吴茗便让其坐下,静听何事。
“小少爷,程方……程表老爷一家前日已经搬了出去,按您的吩咐,府中一针一线也未叫他带走。只是……。”停顿一下,福伯看了看吴茗平静的脸色,继续道:“只是临走时,荷塘院及翠竹苑里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房中被泼上粪便,弄得臭气熏天。”
程家已经搬走了?这是好事啊!
吴茗摆了摆手,轻笑道:“没关系,用水冲洗后晾个一月半月的,总能去掉味道。”不就是臭味嘛,多用水冲冲就是了,用得着专门跟自己汇报?
“程……方民,他太不是东西了!他那一家子搬出去后,第二日竟披麻戴孝地跪在府门外,说府里将他们赶走,就是想要把姨太太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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