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瑞说完分手,一个人待在酒店里,脸上看不出表情。也许在他心里,他和李小墨的爱情,就这样断了。他用了两年的沉寂换来的爱情就这样断了,不到三个月。
丁然出去买吃的,在住一晚,丁然让他跟她回家。他点头默许。他的行装都留在了李小墨那里,他没有脸面去拿。
第二天早晨,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停在酒店门口,苏寒瑞和丁然走出了酒店,司机下车帮忙着拉开车门。苏寒瑞或许处于感激,他朝着司机笑了笑,上了车。车缓缓发动,离开了酒店,越走越远。苏寒瑞看着窗外,街道上叫卖的小贩,红绿灯下执勤的警察,来来往往的游人...他或许其中某个人,但他决定不看了。他眯着眼睛,想要逃避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李小墨在呼喊他的名字,他猛的惊醒,原来是丁然叫他下车。
苏寒瑞看了看周围,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也不想问。只是跟着丁然,门口的门卫见到丁然和苏寒瑞走了过来,身子曲折成90度,一个大大鞠躬,微笑着。苏寒瑞看着那门卫,门卫看着他,并保持着那种笑容。丁然拉着苏寒瑞的手,像是拽着他进了小区。苏寒瑞回过头看那门卫,门卫的笑容依旧。
丁然的家住在9楼,丁然开了门,苏寒瑞跟着进去。他只知道屋子很宽,像是四五个自己家那么大。其他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鱼缸里金色的鱼,墙上古朴的水墨画...
他被丁然领进卧室,丁然让他躺一会儿,碎花的床上苏寒瑞像是陷进去了一样。
小南街的出租房里,李小墨坐在沙发上抱着海绵宝宝,一言不发。她那水灵灵的眼睛已经哭得肿胀。小宝坐在她旁边,看着眼前的李小墨,她显得有些无奈,她卖过萌,撒过娇,装过小丑,讲过笑话,可还是没能逗李小墨笑。李小墨告诉她,陪她坐一会,可是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小宝试图着说些什么,只不过李小墨先开了口,“我们去吃饭吧,小宝。”
小宝见李小墨说了话,心想,也许李小墨好些了。“好的。”小宝笑着说。
西安中路有很多好吃的,小宝拉着李小墨打了车去了一家店里。李小墨拿起菜单,点了五个菜,小宝看着她,有些惊讶,“这么多怎么吃得玩?”小宝瞪大眼睛有些迟疑的说道。
李小墨缓缓的说,“多吃点嘛。”
就这样两人坐在那里开始吃饭,并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五个菜,李小墨拿起筷子夹了菜递给小宝,示意她多吃点。小宝却有些愕然,自己明明离菜那么近。但她或许不知道,李小墨在这个最为低落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李小墨身边,而不是苏寒瑞。
这天李小墨吃了很多,她努力着将菜一夹一夹的填进自己的嘴里,咽在肚中。
第二天早晨,CD雾蒙蒙的,它经常雾蒙蒙的。李小墨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今天要将妆化得浓些,她擦了粉底,抹了腮红,画了眉毛,打了眼影,涂了不常用的大红色口红。镜子里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她出了房间像往常一样去叫小宝起床,小宝擦着眼睛觉得是不是看错了,眼前的李小墨用浓妆盖着她清秀的面容。只不过让小宝高兴的是,李小墨说她要好好上班,像三个月前那样。
带着微笑的李小墨和小宝,在楼下的面包店买了早餐。和往常一样,走路去地铁站,地铁上依旧那么拥挤。
李小墨曾想过要找到苏寒瑞,去问清楚为什么消失?为什么说分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时候是多么期待苏寒瑞的表白,那么痴痴地等。她等了两年之久,等到了苏寒瑞的甜言蜜语,和苏寒瑞在一起的日子里,生活那么的甜蜜。她记得她和苏寒瑞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可她清醒过来,这一切都过去了,像是蒙着灰尘的天空,看不到摸不着。再去强求,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知道有时候生活就像是一片沼泽,越是挣扎就可能陷得越深。
日子过得很平淡,除了上班下班,李小墨开始读书,读很多书。《福尔摩斯》、《活着》、《小王子》……现在她的家像是变成了图书馆,她什么都在读,什么都在记……她的那本日记本多了很多内容,天空下的成市,水面上的花,街头上的人……她将她看到的东西都写了进去,不管是从书上看到的,还是自己经历的。也因为如此她的笔记本愈来愈的多。
也许是时间的关系,苏寒瑞开始会说些话,有时候他竟然也会问丁然一些事。他和丁然一起吃饭,逛街。他没有上班,丁然养着他。
不知哪一天他问丁然那里来的钱?丁然说她是家里的独女,不是CD人,可从小就在CD长大,爸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各自经营一个灯具公司,他们很少回家,或许因为工作,很少管她,她刚刚上大学,可是大学的生活她并不喜欢。她觉得大学除了吃饭睡觉就剩下玩,她想工作,于是去找了工作。恰巧遇到了苏寒瑞。可是工作还不到一个月。
苏寒瑞问她,你是独女,家里的哥哥又不在了,爸妈应该很宠溺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丁然只是说,他们很忙,忙于自己的事儿。自打16岁的时候,他们就这样了。
见丁然没有详细说,苏寒瑞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像是接受了现实,曾经要靠自己努力养活自己的人,妥协了。他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跟随着丁然的脚步去吃饭,看电影。有时候甚至他会向丁然要些钱。
CD的夏天很热,苏寒瑞和丁然会待在家里一整天,半裸着上身的苏寒瑞和他怀里穿着镂空睡裙的丁然,吹着25度的空调,吃着从冰箱里拿出的西瓜。有时丁然懒得穿内衣,透过蕾丝,丁然曼妙的身材尽显,苏寒瑞会推到她,有时在沙发,有时在厨房,甚至有时会在地上。他像是在贪婪的享受着,丁然对此也不会拒绝,慢慢地两个人竟上了瘾。
苏寒瑞忘了李小墨,那个曾经苦苦追求的女孩,现在他躺在丁然的身上,疯狂的索取着,丁然像是一眼清泉,苏寒瑞刚捧起一把,她就变成一条小溪。
苏寒瑞忘了今天是几号,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他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圆圆的脸蛋,微微翘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