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张目还真认识,男的正是当初在“云天宗”险些动手的霍炎,而女人就更加熟悉了,正是秦雨师叔的徒弟秦露。
张目心里狐疑。
“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来了?”
而且看秦露衣衫不整的样子,两人之间明显不那么简单,而霍炎和秦露两人一脸敬畏看着他,明显没认出张目来。
这也难怪,张目经历数年苦修,而且经过“石眼空间”内眼泪灵液的洗涤身体,再加上修炼“逆天诛心大法”使他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现在整个人已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
而最主要的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的张目只短短的数年时间就已经筑基了。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霍炎急忙上前顿首。
“禀告前辈,我们是奉宗门长辈之命,到这里寻找冰晶灵草的,无意间闯入前辈筑基宝地,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前辈?”张目明显一愣,露出一丝微笑。
想不到霍炎他们竟然完全没认出他来,他索性也不表明身份,必然当初“望云峰”一场大战,血蝠少主故意栽赃,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既然霍炎称呼他为前辈,张目则索性故作深沉,装起了前辈的样子。
而霍炎此时心里惴惴,眼前的人看着邪异,若真是魔道中人,那么自己两人恐怕就危险了,当下表现的极为恭敬,不敢丝毫触怒张目。
“我问你,现在大秦国局势如何?云天宗怎么样了?”
霍炎不敢怠慢,只当张目是许久不出世的前辈高人,单下知无不言,将整个大秦国的形势一一道来,而张目也对当日“望云峰”一战之后的形势有个一个大概的了解。
“想不到云天宗就这么亡了?”
张目对“云天宗”的感情颇为复杂,当日一战之后,也觉得“云天宗”还能东山再起,然而现在听霍炎一说,“云天宗”似乎已经分崩离析了。
张目发出一声轻叹,其中意味尤其耐人寻味,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喜是悲。
这么一来霍炎心中更加惴惴,就怕一句话不对,惹得眼前的“前辈”狠下杀手。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秦露端祥张目片刻,总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心里不禁迷茫。
“你们走吧……”
张目深沉的声音让霍炎如蒙大赦,匆匆告罪一声,带着秦露快步而去,而心里还极为庆幸。
这时张目才看到趴在一旁凄惨不堪的雪白豹子,他单手一招,雪白豹子嘴角明显露出一丝苦笑。
张目召它上前,它心里恐惧,不知道张目的用意。
只好极不情愿地来到张目面前,心里却嘀咕着。
“小怪物越来越厉害了,不会是找我算账吧,刚才我在心里诅咒他来的,乖乖,大事不好啊!”
然而张目只是淡淡地道:“毁了你的洞府非我所愿,我张目一向恩怨分明,此物就作为给你的补偿吧!”
张目单手一招,手上凭空出现一个雪白瓷瓶,接着从瓷瓶内弹出一滴灵液,径直飞到雪白豹子口中。
“不好,他想毒死我!”
雪白豹子来不及反抗,而在张目身上散发出惊人的威压,让他也丝毫升不起抵抗的念头。
灵液刚一入口,“轰”地一声,雪白豹子只觉体内一股惊人庞大的力量散发开来。
浑身都传来一股撕裂的感觉,剧痛几乎让它丧失了神智,心里再次对张目疯狂诅咒起来。
然而过来半个时辰,它从剧痛之中苏醒过来,只觉浑身酸软,说不出的舒坦,这才知道张目并无恶意。
而且它感到自己的身体更加强壮,舒服的感觉犹如坐上云端一样。雪白豹子放下心来,摇着尾巴来到张目面前在他腿上磨蹭着。
“你还想要?”
雪白豹子狠狠点头,张目筑基大成,正是心情大好。
“哈哈……好你个贪心的豹子,我就满足你,谁让我毁了你的洞府理亏呢!”
雪白豹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自编的山间小调更冲口而出。
“啊呼……啊呼……啊呼呼……”
张目初入筑基之境,对自己的实力有评定一番,以前他动用“陨铁剑尖”只有一击之力,而筑基之后却能自有收放三次,而且其威力比之前更加强大数筹。
他的心里突然充满了强大的信心。
“该是下山的时候了,欠我的人都给该还我了,而我亏欠的人也该补偿了!”
站在“积云山”颠,看眼前白驹过隙,而山下凡人间沧海变幻,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明悟。
而眼前变幻的云团,更是变幻出一个个人影,最终凝聚成一双弯月一样的眼睛。
张目就此下山,从此天下注定腥风血雨,而张目告别雪白豹子母子,小豹子尤其对他不舍,少不了抱着大腿一番磨蹭。
“好了,好了,我有空回来你还不行?”
小豹子嘴里发出稚嫩的啸声,而张目也看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下次回来还带你进那个地方?”
张目知道它所说的正是“石眼空间”,想不熬小豹子还在那里呆上瘾了。
“什么,还要那种好喝的露水?”
小豹子说的正是张目的眼泪灵液,张目也不禁苦笑。
“小家伙,你还挺贪心的,你真是你娘的亲闺女呀!”
雪白豹子心里大乐,然而当张目走远的时候它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哈哈……小怪物终于走了,这些老娘安全了!”
赵家庄,庄主赵天阔正在宗族祠堂内拜祭先祖,这是他每天必来的地方。
“列为先祖,我赵天阔自接任庄主以来,一日不敢或忘祖宗遗训,一直以光大我赵家庄为己任,本以为培养几个优秀子弟送入仙家宗派,到时候我赵家庄定然兴盛有望!”
“哪想到我大秦国形势大变,云天宗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而我宗内最为优秀的弟子赵卓更是命丧是役,唉……”
赵天阔发出一声长叹,明显是在思念他过世的宝贝儿子,许久之后接着自言自语,显得颇为落寞。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形势如此,我赵家庄能保族群不灭,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赵天阔一心向祖宗告罪,却没发现一个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自己身后,而这个人影正紧紧地盯着祠堂内的灵牌。
“如今我弟天齐重病不起,而新儿也残废了,我赵家庄中兴无望了!”
说着赵天阔深深拜倒,他额头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
“你将我娘亲灵位请进祠堂供奉,我张目实力所及之处,保你赵家庄不倒!”
赵天阔豁然一阵,接着是深深的震惊,他是真气五重的实力,在凡人间算的上是有数的高手,而现在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的身后,又怎能不让他心惊,如果这人有什么歹意……
赵天阔不敢在想下去,急忙转身看向来人,而且此人说的话更加让他心里狐疑。
然而向身后一看,赵天阔先是一愣,接着面露迷茫。
他感到来人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这股气息之强是他生平所见,即便是那些他见过的高高在上的仙人,恐怕也相差甚远。
他有种感觉,只要此人心念一动,自己就会命丧当场,他的心里疯狂乱跳。
然而想到此人的话语,却让他有个惊人大胆的猜测,因为会这样说的人世间也只有一个。
但是他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这个猜测太过惊人一些,只见撞起胆子打量来人,踟蹰许久终于鼓起勇气。
涩声询问道:“你是……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