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他的语气是有些负气的。只好摇了摇头,“继续。”
剪刀石头布!她出了石头!石头砸剪子,一定会赢。然而低估了他的反应力,竟然瞬间将原本已经为剪刀微微合起来的手瞬间张开,变成了大大的布,包了上来!!
怎么办?这算不上耍赖,因为他的反应速度比自己还快,如何算是耍赖呢?
最后苏皖鱼只能讪笑着挠头说,“啊呀……十四公子指尖好硬呢。”其实她已经打算卷起裙子边儿跑路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脚就往后挪。
谁知道这家伙不轻不淡的回了一句,“经常写卷宗,被竹简磨硬了。”然后,竟然用着微微粗糙的指尖摸了上来——点在苏皖鱼的唇瓣上喃喃道,“今天唇上也涂了胭脂,还辣吗?”
她自然脸红了,恼怒回答,“那算不上胭脂的,胭脂是涂在面颊上让气色变好。而、而这个是用红花的汁液弄的膏。膏和粉是不一样的!”
虽然如此回答,却阻止不了他继续在上面滑动的指尖。而且还嘴中轻笑着说,“若不是因为我讨厌辣味,喜欢吃醋,今日绝对不会放你走。”
他这话是有深意。联系刚才玩秦国游戏,他偏要提楚国,苏皖鱼自然就明白……他这是在吃醋了。如今秦煜直白的点出了“吃醋”二字,估计也不是说自己喜欢吃酸的,而是在暗暗告诫自己呢。
苏皖鱼移开脑袋,躲闪着视线回,“总之,不给你戴绿帽子就是了。”
秦煜突然得意的答,“谅你也不敢。”
“说什么呢!”这次,换她隐忍难耐,‘磨牙霍霍’向秦煜!!!
霹雳啪啦的鞭炮声,从比赛开始就没停过。
刚才不过是一个西北边境小国的蛮横选手,被江南地区的娇弱美人给比下去了。人群就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吼叫声。
苏皖鱼掏了掏耳朵,看着旁边的美女们跃跃欲试的模样,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不叹气?如何不叹气?她最不行的就是诗词歌赋,哪怕是上树,她就算体力不行,也能弄他个第一第二!可奈何,这是个文学比赛。什么是文学比赛?咬文嚼字、抑扬顿挫、平仄起伏,那是一个都不能拉下!!
她就算是在朝阳坊待了这些年头,会的东西也不过是风雅几句。若是真的创作,还要那些有魄力、有经历、真正有故事的人。这样的人,才是即兴创作的高手。
奈何,这场比赛的美人水平参差不齐。有强者自然也有弱的。虽然没自信能像第一场比赛那样夺得第二,最起码也能捏几个“软柿子”,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在高台上主持这一活动的中年男人宣布前三场比赛的胜败之后,这后面的比赛就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了。
苏皖鱼看了眼自己号,嗯,第五个上场的。不过那中年男人已经喊出第四个比赛的选手了——竟是!是“东郭素女”!那白面天仙是自己的对手?第四个出场的?
菩萨保佑。苏皖鱼立即被和尚附身,嘴中念念有词——希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万一那白面天仙落水后,真有个好歹……不敢想后果。也怪自己,怎么由着颜珲瞎胡闹!
闹出人命,颜小姐自然有朝堂上的势力护着,再不济也能和小情人孟南柯私奔。她呢?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总不能还厚着脸皮,去找楚国太子帮忙去。还有,这事儿怎么能给秦煜说?!
最后一个才是关键。
这东郭小妞,分明和秦煜有什么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关系。
苏皖鱼马上凑到岸边围观。周围的百姓一看她穿着比赛的衣服,也自动自发给让了一条路出来。就算如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是有臭男人揩油——哎,算了吧。人生谁还没遭遇过咸猪手?
这下,可以仔细看比赛了。
那东郭仙女是第四个出场的。被侍从扶到了独木舟上——真叫一个佳人在水一方。婷婷而立,还有那张让苏皖鱼一个女子看了都牙痒痒的脸。这让苏皖鱼看了都想啃两口的脸,到了这帮楚国男人的眼里那更是赛西施,比貂蝉,议论纷纷,感慨万千。
总之,在大家的嘈杂声中,那独木小舟已经向湖中心游了。
苏皖鱼心惊肉跳,眼睛连忙找管救水的人。看见他们都光着膀子,手里还拿着准备好了的皮囊,心跳才放缓了一些。如此,便等她落水了。
颜珲在上面戳的那个口子不算小。可恰恰被船桨下面那块给挡住了。怕是白面仙女发现不了。如今船顺利行驶到中央,却并未见下沉的趋势,却让苏皖鱼感到奇怪。
如何?
按照推算,别说一条小小的独木舟,就算是同等大小的渔船也该有些不稳的迹象了,如何那东郭素女还平平稳稳在上面站着,念出一句“秋来草叶皆转向,寂寞庭院春欲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