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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最后的决战(2)

精精儿迟疑着,没有动手。聂隐娘上前说:“田季安,你不要再妖言惑众!老实说,除了你自己,这里站着的每个人,你都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对吧?”

田季安听了,向坐在笼车之内的牙军挥手示意。那个牙军立即将聂明戬架了起来,然后推开笼车顶部的一个木板——那是两块拼接在一起的木板,中间掏了一个圆形的洞,大小仅能容下人的脖颈。将它卡在人的脖颈上,笼车就成了刑车,可以将里面的人直接吊死在车内。

聂隐娘一看,立即冲了上去想要拦住牙军,可是,锦护卫死死缠住了她。而精精儿因为顾忌灼灼而两下迟疑,并未出手相救。

牙军很快将那块刑板卡在聂明戬的脖子上,然后将刑板搭在笼车顶上,聂明戬被吊了起来,脚垂在离地寸余的地方。很快,他的脸便被勒得涨红。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力喊道:“姐姐,不要管我……”

聂隐娘在近处看着,心痛,却又无奈。

眼看着聂明戬脸色已经涨紫,这时,那个牙军才轻轻抬起脚,将一块砖头踢到聂明戬的脚下。脚有了依靠,聂明戬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聂隐娘恶狠狠地看着田季安,恨不能立即割下他的头!

刘昌裔见此,大声对田季安说:“聂明戬已在朝廷为官,你这样做,是公然挑战朝廷威严吗?”

田季安面不改色,猖狂地喊道:“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即便是皇帝,我也有办法控制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昌裔看着他,冷笑起来:“真是可怜可叹!无知小儿,只知道依仗祖辈荫庇恣意妄为、欺下犯上、目无王法,却不知祖宗的庇佑也有用完的一天!你作恶多端,虐待左右,难道就不怕你手下的人上行下效!你这是自掘坟墓啊!”

刘昌裔以明悟闻名,节度使之间纷纷传说他有神算。他这番话分明是说田季安将遭厄运。田季安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君臣无义,谋求自立的藩镇内部更是如此。自藩镇设立以来,就不断有节度使被自己的属将、幕僚谋害或举兵夺权。淮西节度使吴少诚死后,其义弟吴少阳便杀了他的儿子,自立为节度使。

而他这一次外出,因为一心想着对付聂隐娘等人,所以根本没想过这些……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阵阵发凉。不过,表面上,他仍是不可一世。“你闭嘴,闭嘴!”他大声吼叫起来,“那你算出你今天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吗?”

刘昌裔镇静地看着他:“不必算,我会平安离开。”

田季安听后一声冷笑,立即指挥人将灼灼拴在两匹相背站立的马后,两名牙军分骑两马。随后,声嘶力竭地对精精儿喊道:“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被车裂,你就杀了刘昌裔,提他的人头来见我!”

精精儿一见,立即提着剑,向刘昌裔扑去。此刻,他犹如魔灵附体,不再去听谁说什么,也不去想什么,只有一个心念强烈地推动着他,那就是救出灼灼。什么家国大义,什么江湖道义,他都不在乎,他只要灼灼活着!

“精精儿!”聂隐娘大叫一声,上前保护刘昌裔。

因为灼灼,聂隐娘不忍对他下杀手,所以开始只是避让。但是,精精儿却招招毙命。

当精精儿再次向她攻击之时,她凑近他,轻轻说:“快带灼灼走,我帮你!”

精精儿开始没有反应,仍是狠打狠杀,过了一会儿,她身上宁静的气息才慢慢让他恢复理智: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他失败,灼灼会立刻被车裂,只有借助聂隐娘的帮助,他和灼灼才可能全身而退。

迟疑了一下,他仍是出招迅疾凶狠,但是,却与聂隐娘慢慢向灼灼的方向靠近。两人又不动声色过招数十,当精精儿再度出招时,两人一齐跃入空中。

众人仰头观战,只见两人突然朝绑住灼灼的战马而去,随后,两人同时挥剑,但是却刺向了马上的两名牙军。转瞬之间,两名牙军已经中剑落马,聂隐娘随即挥起匕首斩断一根绳子,精精儿顺势一把将灼灼拉上自己的马,随即驾马直冲而去。

这一切眨眼之间完成,等众人回过神来,精精儿和灼灼已经冲出这一圈人马,向山林中奔去。

锦护卫一个箭步追了过去,落在了精精儿身后,用剑柄狠狠捣击精精儿,精精儿几乎落马。

这时,聂隐娘及时赶到,从背后袭击锦护卫,锦护卫只得下马,与她对战。

精精儿和灼灼在马上回头看着聂隐娘。而聂隐娘疲于迎战,竟没能最后看灼灼一眼。灼灼最后看了她一眼,在心底轻轻一句“后会有期……”,随即绝尘而去。

聂隐娘听到了她的心语,却来不及回应。她奋力阻拦锦护卫,可是,原本受伤的她,此时已明显体力不支。

锦护卫这时气血上冲,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死敌,他跟她斗了十几年,却始终无法赢她。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今天是难得的好机会!他一定要彻底除掉她!趁她稍有放松,他一剑向她的心口刺去。

聂隐娘慌忙躲避,锦护卫却又进一步,再次出剑。

聂隐娘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白影将她一把抱住,旋转一下,将她送出几步远。

她不禁扭头看着他。他一身白衣,戴着笠帽,可是,她一眼认出了他。

没错,是空空儿。

田季安震惊地看着他,显然也认出了他。多年不见,他变得更加矫健从容,英气勃发。而他自己,却比从前羸弱单薄了许多。

空空儿感受到了聂隐娘的目光,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来无恙。”他在心里说到。

“别来无恙。”她回答。

随同空空前来的,还有那个白衣少年。这时,他守在刘昌裔的身边戒备其他牙军。

锦护卫默默看了空空儿一会儿,转而向他展开攻击。空空儿轻轻推开聂隐娘,自己赤手空拳迎击锦护卫。周门的妙手空拳打起来灵活又不失刚猛,由空空儿施出更多一份飘逸。他从不主动出招,只等锦护卫的剑锋到了面前,他才从容避开。而他的还击看上去随意而轻松,却让锦护卫一次次捉襟见肘,疲于应付。多年不见,空空儿的武功已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锦护卫已不是他的对手。

刘昌裔、聂隐娘及田季安等人紧张地观战。

田季安渐渐不安起来。他眼睛看着空空儿和锦护卫对战,心里努力算计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随即高声道:“我有一个好主意,你们想听吗?”

锦护卫先停了手,迅速回到自己的阵营。空空儿默默地站在聂隐娘和刘昌裔的身边。

田季安慢慢从牙军身后走出来,瞪眼盯着空空儿,说:“堂兄,多年不见,可否一睹真容?”

空空儿举手摘下了笠帽。

啊,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只是跟当年的青春年少相比,这时的他更多了一份英气和沉着。田季安在心里感叹不已。同样是八年时间,他们成了更加不一样的人,空空儿变得明亮,而他却走向了阴暗。

“今天本来是我跟刘昌裔的事,可是,他们一个一个还是搅合了进来——本来是那么简单的事,却闹成这样……”田季安冷笑着说。

“刺杀对刺客来说不是简单的事,何况要杀的人并非奸恶之辈!”空空儿平静地回答。

“啊,所以,你的弟子们才只是埋了我,而没有杀我……”田季安突然哈哈大笑,“这么说来,我要先谢谢堂兄的不杀之恩!”

空空儿沉默不语。

田季安看着空空儿,又看了看聂隐娘,说:“我兴师动众,从长安抓人,又车马劳顿来到昭义,为的都是什么?我只要杀刘昌裔而已!可是,我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忠诚的人……堂兄,不如你帮我杀了他好吗?只要他死了,我立刻放走所有人!怎么样?你也一定不想看着这里血流成河吧?”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空空儿默默看了一眼田季安,为他感到悲哀和可耻。田季安的算计昭然若揭:空空儿为了救人而刺杀刘昌裔,那么聂隐娘将面临艰难的选择:选择袖手旁观,那么空空儿会轻松杀死刘昌裔,她的弟弟聂明戬可以得救;但如果要保护刘昌裔,她就不得不与空空儿自相残杀,同时将弟弟的生死置于不顾……

这世上最大的恶不是自己罪大恶极,而是唆使或胁迫他人成为恶人。田季安跟他的父亲田绪一样罪恶,为乐自己的险恶目的,不惜在普通人之间制造仇恨,让他们自相残杀,负罪一生。一个人的恶行可以灭除,但是在普通人心中煽动起来的恶的火苗却足以毁灭天下,让人间成为地狱。

空空儿轻轻看了一眼聂隐娘,内心凄然。他刚刚出现在她面前,可是,他又要立刻离开,从此,或许再也不见。

——田季安想要引发的仇恨,就由他来结束吧。

聂隐娘看着空空儿的神色,慢慢慌乱起来。他也许会答应田季安的要求,也许是出于善的目的。但是,如此,她不能袖手旁观。

——即便,聂明戬,他的亲弟弟还命悬一线。空空儿赢,他会得救。但是,如果空空儿要杀刘昌裔,她不能袖手旁观。

她宁可自己死,甚至不顾弟弟的性命,也要保护刘大人活下来。

——刘昌裔活着,黑暗的魏博,还有混乱的大唐,至少会存有一份希望,是让天下变得更好,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的希望。即便她无法亲眼目睹希望成真,她也愿意以死守护那份希望!

就在到昭义之前,她曾跟刘昌裔有过一段长久的对话。这些年压抑在她心里的疑惑,她一一询问。

“大人,您,哪怕一次,曾经怀疑过我们所做的事吗?”

“没有。”

“为什么?我们拼命寻找证据,冒死送到朝廷,忍辱负重留在恶人身边,可是,天对此视若无睹,不是吗?”

唐德宗老年碌碌无为,唐顺宗有心却无力,唐宪宗依赖宦官……直到今天,刘昌裔等消蕃派主张力行的消蕃,仍是痴人说梦一般。

“即便如此,我们却不能什么也不做。起屋建厦需要数年之功,拆掉它们也难以一朝完工。高屋广厦,更要徐徐动摇。这个,你明白吗?”

“可是,您不觉得委屈吗?大人初心不变几十载,但圣上并非始终站在大人的一边,有时还要忍受他们的怀疑、奸人的排挤……”

“你觉得若生于贞观、开元盛世,是不是就不会被皇帝误解,被奸人排挤?”

聂隐娘沉默。

“人生于世,都有时运。有人终生活在盛世,有人活在盛衰转换之时,有人不巧生于危世……可是,这并非人力所能左右的啊。既然生于某个时代,我们的努力就会受时运的影响……你我生于危世,难道我们就不活了吗?”

“危世之中,明哲保身、避世退隐的人就多,大人觉得他们可鄙吗?”

“不是。他们很多是聪明绝顶之人。”

“在在下眼中,大人是最智慧之人,您没想过像他们一样吗?”

“从来没有。”

“为什么?”

“刘某自幼受圣人教诲,后进入仕途,‘苍生’两字之重铭记于心,所以不敢懈怠,不敢言悔,不敢怨尤,不觉苦楚。”

“那么,大人觉得您所坚持和主张的,最后会实现吗?”

刘昌裔听了,微微一笑,却反问她:“你认为,谁是天?”

“是皇帝,难道不是吗?”

“那么,你一直联系的‘主人’呢?”

“是大人您呐,难道不是吗?”

刘昌裔笑了:“天是不变的,而皇帝是轮流做的;同样,这天下的‘主人’从古至今也只有一个……现在,你再想想,谁是天?谁是‘主人’?”

聂隐娘默默地看着他。天和主人,就是他说的“苍生”。是啊,任凭朝代更迭,皇帝如流水,他们治理的都是天下的百姓——不是某一个人,而是茫茫众生。这茫茫苍生,也许被认为是面目不清的、弱小的、甚至愚昧的,但是,他们的整体力大无穷。在他们坚忍的耐力用光后,他们会揭竿而起,拥立他们信任的人为王。贞观皇帝李世民将他们称为“水”,而政权是行水之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顺民意者长治久安,逆民意者改朝换代。看上去愚弱无力的“苍生”其实拥有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即便统治他们的人在一段时间内无视这一点,但最后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孙会遭受教训……

就在那一刻,聂隐娘想,她会追随他的理想,为他万死不辞。

这时,只听田季安恶作剧似的笑着催促:“你想好了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刘昌裔闻声走出来说:“你不要强人所难,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留下来,你放其他人都走,不就行了?”

田季安摇头:“不行!你是个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把他们都放走了,你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刘昌裔还要辩解,空空儿却开口了:“好吧,那么,这次我为刺客,去刺杀使君要杀之人。”

田季安狐疑地看着他,继续说,“你要是杀不了他,我就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空空儿看了他一眼:“我不能承诺,刺客能做的只能是尽力而已。”

“何谓‘尽力’?”田季安冷笑。

“‘尽力’的意思是:武士与主人共存亡。”

田季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当空空儿第一次来到魏博使牙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答嘉诚公主的。

只是,他没有反应过来:主人的人选已经变了。田季安现在不是空空儿的主人。

“不过有一点我想跟你事先约定——你一直派人监视长安,想必也知道我的习惯?”空空儿说。

田季安一笑:“当然,据说因为充分自信,你每次只出一招,不中则立即远逝……所以人称‘妙手空空儿’。”

空空儿沉默不语。

“不过,你一定要‘尽力’啊,若想手下留情,我可不容!”田季安目光森然地盯着空空儿说。

空空儿一笑,不再理他。

众人都听闻他的名号,此时纷纷后退,为他留出一片开阔地。

空空儿退后几步,面对刘昌裔深深一拜。

聂隐娘远远看了弟弟一眼,下定决心,走到空空儿的对面,大声说:“我是刘大人的侍卫,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大人!”

空空儿和聂隐娘隔着数丈远,默默看着对方。

周围的所有人似乎瞬间都消失,只剩了他们两个。再次重逢,竟然是如此情形。这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

曾经,他是侍卫,她是刺客。而现在,他是刺客,她是侍卫。他们的身份总是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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