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种办法乱天涯也曾经试过,藏在地下的确有些效果,但是,那之前是躲避那个梧桐木的傀儡,它没有智商,所以很轻松。
但是,后面跟上来的却是元封,他不仅是个正常人,而且脑子很活泛,来到这尽头一看,除非你隐身在空气之中,不然逃无可逃。
“我说大兄弟,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胖子看着乱天涯吼道:“之前,你不是用过这个办法吗?把那个傀儡耍的团团转。”
乱天涯一愣,随即明白了胖子为什么这么能絮叨,低声道:“身后追来的是元封。”
“元封?”胖子长大了嘴:“他追着你干嘛?不是一个入魔的修者吗?”
“嗯,那入魔的修者是元明,已经被我杀了”
“你是说,那元封追着你是为了报仇?”胖子一甩手将那柄阔剑扔到了地上,拍拍泥土潇洒的跳出了深坑。
身后追上来的不是那个入魔的修者,而是元封,那么,挖坑就等于的挖坟,简直死的毫无抵抗能力。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胖子摸着下巴看着乱天涯,低声道:“我是无辜的,如果,我求求他,他会不会放过我?”
“可能”乱天涯没有理絮絮叨叨的胖子,说了一句之后,双膝伸直,整个人拔地而起,好似迅雷一般的撞入了头顶的泥土之中。
整个洞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好似要坍塌一般,头顶上方,碎石纷飞。
仰头看着头顶出现的漆黑空洞,胖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颇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大兄弟,不是人啊!这玩意,不会是一头人形凶兽吧!”
圣采萱撇了他一眼,颇有些懒得搭理的味道,不过眼中终究是闪过了一丝自豪,虽然胖子的话听着不怎么顺耳,不过,终究是算一句夸赞。
“砰”伴随着大量的碎石,乱天涯灰头土脸的落了下来,少见的揉了揉脑袋。
“怎么样?有希望吗?”胖子颇有些激动的问道。
乱天涯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神情黯淡的说道:“太厚了,别说没有泥土,即使的一个通道,我也很难跳那么高”说道这里,乱天涯颇有些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如果自己当年努力锻炼的话,或许此刻就不会这么无助了。
如果有人能够听到乱天涯的心神,一定会暗暗的鄙视一下这种人,你还要继续努力?给过我们这些一般般努力的人一条活路没有?
乱天涯尚显曾经说过一句话,别人是用汗水证明自己努力过,乱天涯是用鲜血证明自己还在努力。
战斗宛如野兽,不畏生死,战斗方式蛮狠不讲理,训练却如同傀儡,毫无知觉,不知疲惫。
……
胖子轻轻的拂去乱发之上的清新泥土,眼神中闪过纠结之色:“如果,我现在努力锻炼跪拜技巧,一会,有没有可能感动元封?”
乱天涯甩了甩胳膊,不屑的看了一眼胖子,低声道:“你,跪的下去吗?”
胖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肥肉,嘿嘿一笑道:“难了,我年幼那会清瘦的身子还能跪的利索,现在,一身腱子肉,弯不下去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胖子虽然比乱天涯要能说很多,但是,骨子里的傲然却也有些相似,同样保有心中一个良善的底线,性子坚韧,最关键的是跪不下去。
其实,下跪求饶,也需要勇气,最起码,胖子和乱天涯俩人没有这个勇气。
“唉,没办法了,让我父亲自己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报仇为自己正名吧!”话虽轻松,但是,胖子眼神中却闪烁着浓郁的不甘心,不过更多的却是无所畏惧。
随即,乱天涯看着胖子,突然展颜露出了一个少见的微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勾勒,却尽显豪迈。
“逃不掉,只好战一条血路出来了。”
胖子,肥肉太多,跪不下去,乱天涯却是铁铸的骨骼。
……
圣采萱眸子妩媚的看着乱天涯的背影,背靠墙壁站在了最后,双手之间渐渐凝聚了一丝丝的冰晶。
胖子扛着一把大剑走到最前面,呼哧呼哧的在地面上挖了一个深洞,然后跳了进去,将头顶盖住,生生的将自己活埋了,然后,乱天涯冷冷的走到那里踩了几脚,下方好似传出了一声怒骂。
随即,乱天涯走到俩人的中间,从后腰缓缓抽出那柄薄如蚕翼的短剑,握在手中好似血脉相连一般。
虽然,那道这短剑的时间不长,却是经历好几次的死斗,竟然渐渐的生出了一种相影随心契合感。
整个洞穴尽头,气氛肃静,颇有一种玉石俱焚的萧杀气息。
“天涯,你说,咱们的共生石碑会有什么能力呢?”圣采萱站在最后放,眸子低垂的看着乱天涯的后背,蓦然,妩媚一笑。
乱天涯身子一怔,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却蓦然间心中酝酿的拼命情绪黯淡了一些,对未来的憧憬明亮了起来。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勉强定下心神,乱天涯眸子渐渐恢复了那种冰冷中带着些许疯狂,但是,就在此刻,身后,刚才自己撞出的那个深洞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碰撞的身影。
然后,一块碎裂的石板落在了俩人中间,宛如一束阳光。
就在此刻,前方厉啸响彻,空气好似被无情的拉扯,暗红色的光芒之下,一支箭矢旋转着好似一道冲刺的龙卷风一般,疾驰而来。
宛若一道迅雷,前一秒还在尽头,这一秒却在眼前。
乱天涯眸子泛着冷光,双手在身前交错,短剑挡在了身前。
“吱”剧烈的摩擦声响起,火花四射,乱天涯微微眯眼,透过那火花,看到视线尽头有一人,弯腰拉箭,随即,又是一只箭矢离弦而出。
万万没想到,元封会谨慎到这种程度,明明自己几人就宛如那笼中的困兽,却依然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乱箭射死。
短剑用力一推,手腕颤抖几乎麻木,不过,那第一支箭却终于力竭,落了下来,但是,随即,第二只箭却已经毫不停歇的呼啸而来。
好似咆哮的猛兽,乱天涯短剑换手,在身前横着划过,厉啸声戛然而止,那支箭矢被从中一笑而过,那薄如蚕翼的剑刃之上,蕴出了一团光晕。
虽然,相隔距离很远,但是,乱天涯居然好像看到了对面那个弯腰搭箭之人,眸子深处好似闪过了一丝震惊,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天道碑武器居然会被一柄短剑这么轻而易举的划成俩半。
不过,终究是一名箭手,人不死,箭不断,弓弦声震颤,宛如凶兽在嘶吼,又是俩支连珠箭。
宛如流星赶月一般,远远看去,俩箭宛如一箭,后箭吻着前箭的箭尾,练成一道长长的光线,在暗红色的通道里面一闪而过,卷起了下方的倒刺短节,携裹风雷之势,疾驰而来。
乱天涯好似身周时刻被杀机笼罩一般,整个人眸子沉静陷入了一种极度认真的状态之中,渐渐的滋生出了一股子野性。
短剑再次还手,右臂手腕轻轻颤抖,轻车熟路的横剑在前,那箭矢撞在剑刃之上,火花迸射,随即,是另一股距离涌来,乱天涯后退了半步。
随即,那力量减少,然后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箭撞击前箭箭尾,本就是旋转着,相互一撞击,溅射而出,好似预料中一般,那箭矢朝着乱天涯的眉心而来。
远处,那射箭之人,在箭矢离弦的那一刹那,便双手一抖,手中的弯弓好似一团光晕一般,碎裂成一个个光点,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平凡的五官,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眼神傲然,低声呢喃道:“死”
随即,旁边站立那消瘦漆黑衣服的汉子却有些受不了这人的傲然,冷冷的说道:“门主说了,此人必死,箭还未到,你便收弓是什么意思?”
“四箭,够了”那人却是不答,眼中傲然更甚,甚至闪过一丝狂热,对于自己的箭技极度的自信狂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