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曹阎道，“虚无教与我们的战争，可不是仅仅能者的伤亡就解决得了的。搞不好，这就是一场会波及一切生命体的战争。那些非能者也逃脱不了。我们得搞清楚虚无教的来源，说不定还能阻止这一切。”
曹方道：“要我说，就所有位面境能者一鼓作气地把虚无教灭掉得了。非要搞这些周折。”
“问题是莫牙系团并不想太过干涉虚无教的事情。他想跟虚无教相安无事。”
“那他还要鼓动我们和虚无教开战。”曹方埋怨似的道。
曹阎闻听曹方此言，猛地浑身一震，道：“恐怕事情比我们想得更加复杂。也许……之前的合作本来就是个幌子。莫牙根本就是在引导我们太一门与那虚无教开战。”
“如果真是这样，睿通天应该不会答应。难道……睿通天跟虚无教也有着什么关系？不无可能。”
“虚无教、莫牙系团、睿通天……太一门绝对禁不起他们的联手进攻。”曹阎无奈地叹道。
“想不到你曹阎还有比我糊涂的时候，”曹方道，“如果他们真的联手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恐怕只是互相利用吧。”
“也是……睿通天跟太一门也算关系匪浅。期望他没有对付我们的心思吧。”
※※※
“怎么又回来了？”睿通天道。
“通天前辈，我们有事情要咨询您。”曹阎恭敬地微笑道。
“曹家老九，把曹家老二带来了啊？看你们气息平顺，你们没跟莫牙交手啊？”睿通天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
曹阎、曹方的注意力没在睿通天的表情上。他们早就被睿通天的第一句话吸引住了。
曹家老九？曹家老二？
“我们不是只有兄弟三个？”曹阎震惊地道。
曹方则道：“我还有个大哥？”
“你们居然不知道啊，”睿通天也是很惊讶，“不过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除了你们三个，我知道的那些都已经死光了。”
曹方猛地握紧了拳头，道：“怎么回事？”
“你们要来咨询我什么来着？快说啊。”睿通天完全不理睬曹方。
“前辈，希望您能给我们说说我父亲和我其他兄弟的情况。谢谢。”曹阎道。
睿通天脸上的表情很怪异，道：“你不知道你兄弟的存在也就算了。别告诉我，你们连自己爹都不了解。”
“我们……真不了解。”曹阎道。
“哈哈哈哈！”睿通天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前辈。”
“罢咧罢咧，”睿通天语气古怪，“我就给你们说说咯。哈哈，在曹轩赫失踪之前，他有十五个后代，八雄、五雌、两个不分雄雌。”
“雄雌？为什么不是用男女？我们不是人类？”
“哦？你们连自己都不了解啊？哈哈哈哈……”
“前辈……”
“好吧好吧，”睿通天掩面，似乎是觉得自己笑得太过分了，“你们的父亲是当年龙凤配位面的三大族之一，麒麟族。我不知道他修炼了什么诡异的功法，把麒和麟综合在了一起，成为麒麟族第一只打破生命规律的麒麟。曹家十三，曹家十五，亦是如此。”
（都是扯犊子，基本只是借用种族名称，和传说的不一样。）
“麒麟族不是应该麒、麟等量繁殖的吗？”
“大概……你们的父亲算是开创了另一个种族吧？”
“父亲十五个后代，只剩我们三个了？”
“是啊，只剩三个了，都是雄性，奇怪吧？”
“怎么回事？”
“巧合呗。”
曹阎咬着牙，接着问道：“前辈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告诉你？”睿通天一脸玩味的笑容。
曹阎道：“我可以用太一门的消息交换。”
“太一门的消息对我没有价值。只要我想，随时能得到，”睿通天道，“说真的，太一门还真没有我得不到的消息。”
曹阎咬着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失踪的前一刻，我看着他失踪的，”睿通天轻松地道，“我就当给你们赊账一次。接下来的消息小心点问，我担心你们连本金都还不起。”
睿通天的势力深入太一门内部，可太一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睿通天忽然道：“连本金带利息，都交给你们的父亲来还吧。地支境的太一门，就算是抵押在我手里。”
曹阎皱皱眉，不置可否，道：“前辈知道我父亲在哪？”
睿通天拿着通天棍，指向上方，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这日月是怎么回事吗？你们不是一直纳闷，为什么无法上到更高的地方吗？就是有人把他关在了上面。那日月应该都是你父亲的下属们在操控着。”
曹阎沉默了良久。曹方在一旁一声不吭，看着睿通天。
“你们找我咨询什么？”睿通天主动问道，好像生怕太一门不把自己“出卖”得太多。
“虫境的事情。”曹方道。
睿通天看向曹方，抛出一记重弹，道：“虫境怎么了？幻鹿要逃出来了吗？”
“前辈去过虫境？”
“去过啊。墨麒麟也去过，”睿通天看着曹方、曹阎疑问的表情，继续道，“墨麒麟就是你们的父亲。”
“幻鹿是谁？”
“哦，”睿通天道，“你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唉，好在虚无教教主副教主都不知道去了哪，要不然我还真没空闲在这跟你们说这么多话。”
“前辈，幻鹿是谁？”曹阎道。
“莫牙的朋友，墨麒麟的敌人。我也认识他，不过非敌非友。”
“您和莫牙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和幻鹿是非敌非友的关系？”
“问题还真不少，”睿通天道，“我和莫牙既是朋友，也是敌人。我和你的父亲，也是如此。我对于幻鹿来说，算是朋友的朋友兼敌人，也是敌人的朋友兼敌人，交往不多，也就非敌非友了。”
“莫牙跟我父亲也是敌人了？”
“算是吧，反正肯定不是朋友。”睿通天好像有些烦了。
“幻鹿跟虚无教什么关系？”
睿通天把通天棍背到身后，摊手道：“你小子还真不客气。我不想说了，我说累了。”
“前辈……”
睿通天道：“总对着你们两个，我看都看烦了。还有什么问题，让曹今来问。”
于是乎，片刻之后，曹今来到睿通天的面前，问道：“前辈，幻鹿跟虚无教是什么关系啊？”
睿通天扶额道：“算是父子。”
“您知道把我父亲关在上面的能者是谁么？
“不是能者。”
“啊？不是能者？”
“他不修炼时空法则。”
“该不会是修炼虚无法则吧？”
“小子的智商不够做门主的，把太一门主让给我吧。”
“前辈，还请前辈告知。”
“上有天，下有地，封禁之下为地支境，封禁之上乃是天干。你们说，他是修炼什么法则？”
“天地也算是一种法则？”
“怎么，不够资格？恐怕比时空法则还要高一个层次。天干地支，原为一体，就是为了封禁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势力，才一分为二。”
“那人和幻鹿是什么关系？”
“不是人。”
“那是什么？”
“是龙。”
“什么？”曹今嗓音已变。
“是龙。”
一阵沉静，此处若空。
随着对话的进行，曹今、曹方、曹阎已经受惊不轻。
曹今此时的问话声都在颤抖。他道：“龙族未灭？”
“麒麟族都未灭，龙族为何就要灭了？”睿通天故意做出一副纳罕的表情，问道。
“那龙和幻鹿是什么关系？”
“毫无关系，甚至有可能成为敌人，”睿通天道，“问题问了不少了，地支境的太一门，你们不准再追杀颖茫雪和伏婉若，也不许再想着将我的人都找出来。”
曹今朝曹方、曹阎看了一眼，没有收到任何“指示”，便转回来，点头默认了睿通天的要求，道：“所以那龙、幻鹿和我父亲，此三方，两两之间皆是仇敌了？”
“嗯。不过那龙要强得多。我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否则，那龙怎么可能把最强盛时期的太一门以及毫不若之的元亨门一并封禁起来？”
“元亨门！”
又是一个只听说过却未曾见过的门派势力出现在曹今等三位能者正在拼接的故事中。
睿通天无奈地说了句：“行，算你们厉害，怪我嘴贱。”
“前辈……”
“虫境口的太一门能者比我知道得多，”睿通天铁了心不想再回答，“去问他们吧。”
“虫境口在哪？”
“去问虚无教教主。”
“前辈……”
“我不知道。别忘了你们欠的账。”睿通天说完，起身离开。
“前辈！”曹阎喊着，欲追上去，被睿通天的下属拦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