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今叹了口气道：“莫牙系团势力让我们退出龙凤配分境。”
“什么？”
“我们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帮他们，他们居然……”
曹今打断诸长老的不甘愿，道：“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地支境已经出现了虚无教的力量。我们也没必要非去龙凤配分境了。”
“另两位门主呢？”
“曹方要去莫牙系团，曹阎在跟睿通天谈。”
“唉……”
※※※
位置：龙凤配分境的隅多曳系团与地支境之间的通道，睿通天势力与虚无教争抢的通道，战争最为频繁、激烈的地方。
“曹阎，你不用再说了，”睿通天道，“我睿通天要为下属负责，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不能把自己陷在这样一个可能受到两面夹击的地方。”
睿通天守在通道口，而通道两边都有了虚无势力。这不是典型的两面夹击么？
“你们依旧把守通道，太一门负责地支境的虚无势力。”曹阎道。
“这不是你们说‘负责’就好使的。你们都知道那个被转化成虚无教仆从的莫牙系团三神之一的劫元鄰。他之前只是半步位面境，可是现在有多难缠，你们不是不知道。而你们又送了一个真正的位面境能者（指王逸群）过去。”睿通天盯着曹阎，认真地道。
曹阎道：“那只是个意外，我们也很不愿意这样。”
“可我怕，怕继续和你们合作会拖垮自己。”
曹阎正要说些什么，被睿通天打断。睿通天继续道：“另外，地支境竟然出现了位面境能者转修虚无的现象，而且，其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你太一门的能者。”
“都是附属势力的混蛋。”
“那也是太一门。”
“自从他们转修虚无，就已经是背叛了太一门。太一门会加力解决他们。”
“加力解决？这说明你们之前一直没用全力，是吗？”
“难道您就用了全力吗？”
“当然没有，可我没让守护的地方出现问题。”
“没有吗？”
“哦？看来你觉得有问题咯？”
曹阎微笑，道：“虚无教教主魇，好像已经不见很久了。”
“他刚抓了你们的位面境能者，当然是回去想办法转化成自己的仆从，再来对付我们。”
“并不是。”
“你可知道我太一门在所在的翁泽系团（太一门与虚无教的战场，原本是虚无教的势力范围）发现了什么？”
睿通天用眼神示意曹阎“说说看”。
“翁泽系团与地支境之间的通道有疏通的倾向。”
睿通天闻言，皱了皱眉，道：“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但是这更说明，你之前的提议不可行。”
“曹方正在前往莫牙系团。我太一门希望莫牙系团的势力能从龙凤配分境搬出来。”
“这就不是我睿通天决定得了的了。”
“据我所知，睿通天的势力比莫牙系团大得多。”
“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我起步早了亿万年吧。”
“如果您的势力可以继续把守这条通道，莫牙系团能把守莫牙系团本身通向地支境的通道，我们太一门就可以把守这可能最有阴谋的翁泽系团通道……”
睿通天轻轻地鼓掌，道：“算盘打得不错。翁泽系团通道一事是真是假，我和莫牙都不清楚。如果是虚构的，我和莫牙岂不是在给太一门看门？”
这话说得太直白。不过曹阎没觉得尴尬。他道：“虚构与否，相信睿通天早已探查清楚。否则也不会想要放弃此处这条通道的把守。”
“我睿通天确实有办法知道，但是我没想知道。我就是不同意这个建议。你奈我何？”
这下，曹阎是真的尴尬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睿通天是谁？
一位见识非凡的长辈、一位实力高深莫测的强者、一位拥有相当数量的优秀下属的首领……
曹阎实在想不到，以睿通天这样的身份，居然……耍无赖。
这时，睿通天竟然笑起来。他道：“我在莫牙系团做过亿万年的代首领，明白那里的一些重要事情。曹方不会轻易成功的。尤其是，”睿通天笑得太坏了，“以曹方的性格，很有可能几句话之后，就与莫牙战作一团。”
曹阎盯了睿通天良久，长叹一口气，撕裂空间壁垒，道：“我还会再来的。”
“欢迎再来。”睿通天“热情”地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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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龙凤配分境之莫牙系团，龙凤配分境唯一一个没有被虚无教占领的系团。
“曹方，我说过了，我莫牙系团不可能再允许你们太一门在翁泽系团大打出手。龙凤配分境已经很脆弱了，我可不希望这个位面消散。”莫牙道。
莫牙够干脆，他直接就拒绝让曹方进入莫牙系团。
曹方道：“我太一门可以专门分出一些能者，负责维持位面的稳定。”
“我拒绝。”
“为什么？给我理由！”曹方道。
“你们一直都有人那么做，但是龙凤配分境的情况一直在恶化。你们根本就做不好这个事情。”
曹方皱着眉，低喝道：“难道莫牙系团就能做好？”
“虚无教的目的是地支境，总有一天他们要冲出去。翁泽系团那里的通道已经快要被疏通了。让他们和你们太一门斗去吧，我莫牙系团可没心思和他们玩。”
“我太一门压不住他们，你们也别想好过。”
“虚无教教主是要去打开虫境的。这是他们截至目前的唯一目的。我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
“虫境！”曹方怔了怔，忽然一阵不安。
虫境，是一处当今绝大多数能者都不知晓的危险之地。即使是太一门，所知者也不多。太一门除了内门的三位门主和基禾长老，恐怕也就只有那些依旧在虫境口的强者们知道了。
“莫牙前辈可不可以说说，虫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曹阎来到曹方身边，出声问道。
“虫境出现得很晚……那是位面融合之后的事了。怎么？你们连这都不知道吗？”莫牙道。
“不知道。”曹方道。
莫牙道：“前任太一门门主不是在虫境口派了很多能者吗？去问他们啊。”
“我们不知道虫境口的位置。”曹阎无奈地道。
“那就不怪我了。虫境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或许睿通天……”莫牙哈哈一笑，没了声音。
“莫牙前辈，能否再细致说说？”曹阎问着。
莫牙道：“去问睿通天吧。他会说的。我只能告诉你，虚无教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虫境。”
“前辈去过虫境？”
“去过，差点回不来。哦，对了，你们的父亲也去过。”
曹方一惊，道：“父亲！他是什么时候去的？他失踪这么久了，是不是还在虫境？”
“我记得他把我的一个朋友封在了虫境，自己脱逃了出来，”莫牙道，“他应该不在虫境。除非他想把我的朋友放出来。”
曹阎“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道：“虚无教是不是和前辈的朋友有关？”
“虚无教教主魇，大概应该叫我‘叔叔’吧。”
“睿通天前辈去过虫境吗？”曹阎若有所思，然后问道。
莫牙似乎不愿再说了。他低沉地道：“别再问了，滚出龙凤配分境吧。要是还想问什么，就去找睿通天。他会告诉你们的。只不过，和睿通天沟通起来可怎么容易。”
“是啊，不容易。”曹阎在心底说了一句。然后他恭敬地向莫牙道，“谢谢前辈。”
……
“曹阎，你对莫牙那么客气干什么？”曹方不悦道。
曹阎道：“我们已经有了虚无教这样的敌人，可不能再招惹父亲的敌人。父亲的敌人可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
曹方道：“还去找睿通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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