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色在虚空里漂浮,
洇在厚厚的脂肪里;
我们都不去行动,
听凭涟漪在脚下无声地拥挤。
叶脉里的小神,也渐次
熄灭了自己的尾灯。
还有树冠宛如手语,
潦草的蝙蝠仿佛朽坏的乐器。
夜色抓到什么就吞咽什么。
黑暗之蛹逃亡,发出悦耳的碰撞。
闪电悬着:夜空分泌出的金色的油,
睫毛倒伏,堪比纵火者的森林。
是谁徒劳着让它们变得更美的耐心?
用声音的油漆,将自己伪装。
如果风足够稀薄,像蝉的翅羽,
灵魂会浮现,一面升到顶端时突然抽搐的旗子。
20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