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后也抽过几次耍烟,就是遇见亲朋好友喝口酒必发烟叙情。点了烟,吸几口,夹在食指中指间自由燃烧,算是应付场面,不抽,人家满是酒气地说,是个驴子,胯下都别个烟具呢!友人叼个烟斗吸口雪茄斜眼笑我。我怕失了男人气,伤了那份难得的情面只好吸。我有个同座位的同学王女士,有一次见面发给我细长的带有薄荷清香味的女士烟吸,就觉得凉丝丝如牙膏洁口。我听她生意上发了财,时髦的衣着透着几分富贵。我是不太喜欢女人吸烟的,我认为女人该是唇红齿白,裙摆芳泽,面如桃花。手指与牙齿若是被烟草焦油熏黄变黑,就没了男人亲吻的冲动,爱欲也打了折扣。后来听说她丢了生意吸了毒,伙同他人第三次去云南贩海洛因被抓入狱。一个有家室的女人就这样为了金钱被毒烟害了。有人给她递烟,她起先也不知道那种特别的烟里卷藏着毒粉。吸后觉得整个人轻如羽毛,飘忽悠哉,吸之则来,吹之则去,腾云驾雾。处在幻觉中的她暂时忘记了离婚带来的无尽的痛楚忧伤,只觉得如临仙境,宛如从云朵坠落花蜜丛中。但她犯瘾时,哈欠鼻涕连天,杏眼犯困,哈巴狗一样,口水四溢,头疼欲裂,撕发打滚,周身骨髓虫蚁吞咬一般。此时的瘾君子,男可杀人抢劫,女可无耻卖淫。只图一时集资吸毒解瘾,身不由己,斯文扫地,尊严全无。有道是一日吸毒,终身难戒。有些用针剂静脉注射者,更有机会通过血液传播艾滋病。故烟酒少动为妙,一则有害健康,二则易误入歧途。林语堂《秋天的况味》文中还说:“……鸦片吾不知,然看见人在烟灯上烧,听那微微哔剥的声音,也就觉得有一种诗意……”你看,语堂先生恐怕要“诗意”出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现今,全世界共有十三亿烟民,中国有三点五亿。尽管香烟盒上注有“吸烟有害健康”,含尼古丁与焦油,可香烟包装越来越高级华美,烟价也在攀升,吸烟成了身份的象征。就烟酒行业来讲,是我国重要的经济增长点,能大大提高内需。“公共场所,不准吸烟”的牌子也是形同虚设。一个家庭有吸烟者,就会带动其他成员被动吸烟。有人向老婆发誓戒烟,可少了定力。戒些时日,拗不过烟瘾,就躲在厕所里吸几口,甚至见了路上的烟屁股,也想捡起来吸,真是可怜又可笑。只能复吸,无奈地吐着烟圈叹息道:“抽死算了!反正人类现在广遭污染侵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整个大气层就是一个巨形烟斗。”
吸烟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事,如同一日三餐。是一种社会关系交流的需要,也是对情感往事如烟的回味。烟就是人们内心世界的一缕幽魂,魂牵梦绕,直到死去,七窍生烟,灵魂袅袅升天。
阅读之美
明初文学家宋濂,幼时家贫,却好读书。无书读,便借书,亲自笔录,录毕,不敢违约而疾走还书,藏书之人才可借读。
又因天寒,砚墨结冰,手指冻得不能屈伸。一个寒窗苦读,孜孜渴求学问的读书郎形象跃然纸上。
今非昔比,古今读书目的不同,读书环境、学习条件也不同。今人安居乐业,身居暖室,一床,一桌,一书,一报,执手休闲阅报,不饥不寒,临窗观景,阳光普照,鲜花馨香。读自己喜爱的读物,对于文学爱好者来说,可参与小说人物情节之中,身临诗歌美好意境之行,目及散文字里行间美文情趣。也可上网写博客,读书,查资料,观信息,聊天。沉浸于电视剧情,娱乐歌舞、电影大片中,患个“电视狂热症”也无妨。不愿去阅读的,这是个人文化素质和兴趣爱好不同所致,不可强求。
春华秋实,夏雨冬雪,四季皆可阅读。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出外旅游,可增长见识,成就学问。书迷可闲暇步入书店,翻寻喜好书籍。也可静入图书馆,觅得一份生活的宁静,姑且淡泊名利,不做学问不着书,自得其乐,尽享阅读快乐。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好书能净化心灵,好的文艺作品能激励人心,催人奋进。一条优美的公益广告,能唤醒国格人格荣辱观。一篇好的人物报道,能催人泪下。一部贴近百姓生活的剧本,也可唤醒人心。一部优秀的纪实片,可发现良知。
这些潜移默化的文化氛围的熏陶渗透,可平衡心态,找回自我。我们渴望阅读之美,深入人心。休闲之美,舒缓身心;创作之美,服务大众;观赏之美,洗涤心灵。“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就让这幅名联成为一张醒目的书签。
性感的标题
三十年前,那时国人是谈性色变。穿衣戴帽古板,颜色灰暗,若不是发式,从背后很难辨认是男是女。女性的曲线美暗藏在宽大的衣服里。胸部、腰部、臀部,没有起伏的线条,很是男性化。直至改革开放,女性服饰随时代变化五彩斑斓起来。
化装、美容如彩虹饰空,雨后春笋。
自由的天地,人性不再压抑。思想的解放,物质的丰富,精神追求越过物质需求。性色之欲已居食欲之上。女人中又增加了诸多的例如情妇、金丝雀、二奶、小蜜等如同着装的性感称谓。色情场所因金钱的利诱裸露出淫秽的灯红酒绿,男人难改裆下好色的冲动,女人视洁如命的那点处女薄膜,若被婚前的性行为破解,医疗技术早已打出广告充当修复高手。东方女性历来以含蓄内敛示美,不如西方女性开放显性。
学生时代的生殖教育,也不如西方国家那样一针见血,而是还略显羞涩。少男少女发育期的身体转变和性心理教育,似乎还半遮半掩,这就增加了神秘感。
当下,人们以是否性感来衡量男女的服饰着装,女人为“三围正点”,不惜花钱忍痛开膛刮油,丰胸美体。自私的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守身如玉,做个贤妻良母,而希望其他的女人都一律性感风骚出轨,与自己有所染指,这是某些男人的欲望所致。这多为有钱有势有权男人的专利。
文学作品在彰显真善美,批判假恶丑的同时,则有一部分作者的作品悄然描写着下半身,其作品被称为下半身作品。
适当的性爱描写,是符合人性的真实和生活伦理的,但一味地迎合低俗,吸引了一些三流读者的口味和眼球的刺激,这并不能填补精神的空虚,这类作品是毫无生命力可言的。请坚信“读一本好书,就像和一个高尚的人谈话”这句名言。
我在网上论坛发表了一些杂文帖子,不敢称为“匕首”,却有泼辣流畅的文风,直逼当下时弊。可点击率并不高,究其缘由,原来文章的标题不太性感。看样子为了我那点虚荣心的满足,就得给文章的标题也穿上一件轻薄如蝉羽、隐约可窥的“性感外衣”了。
心存掸子
雄鸡五彩斑斓的羽毛,经一双巧手线梆糊粘就成了一只漂亮的鸡毛掸子。随意斜插于屋角花瓶,几经阳光穿窗过堂,鲜亮光照,不失为一件装饰品。
爱清洁的屋主人,持掸轻拂,尘埃尽去。一只鸡毛掸子,虚怀若谷,令茶几箱柜、家具瓷器光洁锃亮,屋净飘香,让人神清气爽,让那纤尘丝垢无处藏身。一只鸡毛掸子,气度非凡,并非如人所言的藏污纳垢。它那光滑的羽毛,弹之则灰飞尘退,不留浊物。它隐在雄鸡报晓的光明里,过滤时钟喧嚣的嘀嗒噪音,默默无闻,从不虚张声势,炫耀自己。如那些耕耘者,不枉度一生。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鸿雁传书,千里传讯。千里送鹅毛,情深意重。更何况制作成掸子,能清洁示美。人愧不如其品。诚然,鸡毛蒜皮之类轻薄之事,向来不被人看重。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是对小事不做、大事又做不来的一类人的警示。
物质表面上的尘与垢,只要是不细到显微镜观察,目光所及之处,大多可被“掸”指一挥间。而精神层面上的尘与垢又如何清除呢?
精神深入内里,附于人的本性,潜于灵魂之中。思想的污浊,须道德的清道夫所能为。道德又由人的修养和价值观所维系。毛泽东主席历来主张批评与自我批评,主张全党通过不断地学习,来清除思想上的灰尘。
现在,我们号召领导干部学理论、学政策、学法规,践行“三个代表”,开展学习先进性教育,转变干部作风,树立公仆形象,就是为了扫除思想上的灰尘。四川汶川大地震后的抗震救灾,重建家园,充分显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中国高层领导更是亲临灾区,以身作则,心系灾民,树立了良好的国际形象。
利欲熏心,则是一个人能否把持住道德底线的一个“浮标”。欲望太重,浮标则沉;淡薄欲望,浮标则稳。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法各异,或辉煌或暗淡,或美或丑。生死匆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若人人心存一把无形的鸡毛掸子,既能扫物质表面的污,又能除精神内里的垢。表里如一,清洁一生。心如明净台,何处惹尘埃?!
床
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床支撑着人的身体进入梦乡。母亲十月怀胎,产床上经过阵痛生下我们,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与床有关。睡在婴儿床上,摇篮里听着歌谣吮吸着奶汁芳香慢慢长大。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每成长一步,都伴随父母的艰辛期盼。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抚养成人,实在恩重如山。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只有将来孩子做了父母才能体悟到。
小时候,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尿床的经历。白日里,自己的尿迹“地图”被父母拆洗干净晒挂在太阳下。那时还不知羞,等长到了十四五岁,少男少女身体发育出现了某些明显的特征。男孩梦里遗精,喉结凸出,声带变粗;女孩出现月经初潮,乳房发育,体形突变等羞涩生理变化,都是十分神秘的成长过程。
床是有高低贵贱等级划分的。皇帝贵为天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睡的是龙床;普通百姓甚至可以天当房,地当床,青石板上躺,柴草堆里也舒畅,干活累了就地躺,一觉睡到大天亮。
古时榻为床,沿至今日,下榻为住宿,为国家元首政要或名流贵宾专用词。床多为木、竹制成,铁床,铜床,玉床少有。
如今,床的种类五花八门,五彩缤纷,各种高级床垫,床上用品,床头家具装饰也让人眼花缭乱。日本、韩国人多睡木格地板,床铺就是地铺,这是民族习惯,自有其妙趣与文化内涵。
倒是中国寒冷干燥的北方人的火炕很有特色,加上黄土高坡山区的窑洞,用柴火煤饼烧炕,成了“三亩地,一耕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农民兄弟最简朴的生活愿望。不过,现在这个最原始的满足感已经落伍。看见人家大把大把地数着钱票,你在热炕头上早已坐不住了。三亩地,一耕牛,可能连温饱也不及,要过上好日子,就得丢弃小农意识。有奔小康的强烈愿望,就得舍妻别子离家远行,走出乡村大山见世面,打工挣钱。不愿出门的,种田要讲科学,发展养殖也要有科学观,看重市场信息,成为新农村发展的带头人。
英文“bed”,译为床。你看“b”“d”这两个字母组在一起,多像面对面相拥而眠的一对恩爱夫妻啊。躺在中间的“e”,又像是咿呀学语踢腿蹬脚的胖宝宝。这个“e”时代的孩子是家庭的纽带,是爱情的结晶,也是组成“bed”(床)不可或缺的元素,是个带有生殖趣味的字母。就是这个“e”宝宝,让许多家庭悲喜交加,成了离异家庭争夺的目标。孩子孤零零地夹在中间,就成了“deb”这个背道而驰两个字母中间的一株草。父母都背对背,仇人似的不想多看对方一眼,孩子的小手已经无法再将他们牵拉在一起,就只能忍痛割爱地选择父或母了。当然,看在“e”孩子的分上,也不应该反目成仇,好聚好散呀!
现代影视剧中的床戏,文学作品的性爱描写,网络上明星名流的风流韵事已司空见惯,成了很正常很生活化的谈资论调,现实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提到床,自然会联想到床上的夫妻功课,这是人的生理反应。佛家主张戒色。谈起色,能说出女色,美色,情色,一大堆“色”字词组,而“色彩”咋就不进眼入脑呢?当然,我等俗人难免俗,不是佛道中人,没那么多清规戒律。所谓家庭和谐,首先夫妻生活要和谐。否则,家庭不和谐,社会机器就会出现故障。情人、二奶之情种们就会死去活来地为爱胡折腾。
人生的两大喜事,一为“金榜题名”,二为“洞房花烛”。旧时的女子闺阁总是布置红罗帐,香袋袖兜装。遇上苏小妹这等三难新郎的才女,才疏学浅的,就进不了洞房,睡不上婚床。这是名利之外的一道难题。现代人不理这一套,能有几个酷爱才气的“旧版”苏小妹呢?男女自由恋爱早已替代了不开化的媒妁之言(现在许多农村落后地区仍然是媒妁之言,个别闭塞山区还有贩卖妇女现象出现)。网上征婚,多有隐情。
网上聊天,颇能聊出点意思,真有情投意合的,就可聊出个伴侣来。对一些时尚青年来说,他们把结婚这最终的归宿,看成生活的牢笼。婚前找个性伙伴,合得来就交下去,合不来就拜拜散伙,再找拍拖。带着身孕穿婚纱,婚床上自然少了那分羞涩、神秘与清纯。洞房花烛之夜,婚姻这本被翻烂的书籍,阅读起来也是毫无高潮的平淡无奇。
鲁迅在《病后杂谈》中开首有一段为:生一点病,的确也是一种福气。不过这里有两个必要条件:一要病是小病,并非什么霍乱吐泻,黑死病,或脑膜炎之类;二要至少手头有一点现款,不至于躺一天就饿一天。这两者缺一,便是俗人,不足以享生病之雅趣的。
我等老百姓为俗人,手头又没有多少现款,雅趣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