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城的冬天,寒风依旧,带着纷纷小雨,吹湿着每个出门人的秀发,校园的日子也依如往常,人们穿着厚厚的外衣,每天穿梭于教室、食堂和寝室之间,乔洋课堂上听考试讲一些题目,觉得自己基本过关后就把时间放到了阅读上,他喜欢上看别人的故事,像个孩子那样好奇,他开始觉得,世界上每个忙碌的身影、每个人的举目投足的背后,都充满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同班同学都在用功的读书,他看着他们在喜怒哀乐中一天天的度过。
十二月,墙后黑板报上,高考倒计时的天数在渐渐的减少,乔洋也觉得时间过得好快,阳光下,初次见周雪的身影仿佛是昨天,陪李伟给莫雪写情书的情景历历在目,饮水机上的那桶水仿佛都还没有喝完,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迹还没擦完,三年的时间就这样快过去了
。三年前,用手机都还是奢侈品,现在手里风靡到了整个中国内地,地理位置处于深山里的伊城,手机也蔓延了整个校园,前天乔洋也拖李伟去外面给自己买了部手机,这时在有人问你电话多少时,他就有得说了,去年有一些人问他要号码,但他没有手机,现在有了,可手机里还只是保存着五个号码,爸妈的,李伟的和莫雪的,他把莫雪在手里的名称写成伊城雪2,在他的心里周雪是伊城雪1,但周雪离开一年多了,她的小灵通没有在打通,她没有给他写信,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周末了,乔洋和李伟在卖碟子的商铺买了一个叫《亮剑》的连续剧,在‘后花园’里烤着火、嗑着瓜子看了一天的电视,乔洋很喜欢李云龙这样的人物,他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要有胆量、勇气和本事,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当乔洋还正看得津津乐道到时,李伟在遥控上按了暂停并把CD推了出来,惊慌的站起来说“brother,现在都下午六点了,快点,把屋子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了,还记得上星期二,我们跟超市里那两个女孩的约会吗?快点起来了”
乔洋看着他惊慌的样子,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那个约会,这时他又坐了下去,很淡定的说:“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看你一惊一乍的,”
两人把屋子收拾好了以后,乔洋又不解的问李伟“干嘛收的这么整洁干净?你不会想把她两个带来这约会吧?”
李伟这时正在叠着棉被,一脸正派的说“brother,我实话告诉你吧,今晚我是不会回来住了,我要和项颜玉去酒店开房睡,我听项颜玉说,那个绉雪很喜欢你,我们出去吃完饭后,你们俩就来这聊天吧,应该很聊得来”。乔洋对李伟的安排没有在说话,其实在乔洋心里,对绉雪的第一映像也很不错,她是乔洋在伊城认识的、第三个名字带雪的女生。
李伟穿起一件黑色大皮衣,皮衣的里面是绒毛,套起深黑色的围巾,对着贴在墙上的镜子,左转右转的照了照,他从镜子里看见了乔洋,这时他转过身来,从乔洋胸前拉开的连只旁,摸了摸乔洋的军绿色的羽绒服,看着乔洋说“你衣服太薄了,外面很冷的”,说着便从挂在床脚墙上的一排衣服里,拿出一件和他刚才穿的那件一模一样的皮衣对乔洋说“穿这件吧,这是过生日时亲戚送的,我穿不但短了,而且我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我估计你穿刚好,前几天我特从家里拿来,忘记拿去学校给你了,现在穿吧”,李伟对着乔洋笑着
乔洋也摸了一下衣服,笑着说“这么好的衣服,你穿不上,那我穿了”,说着起来把身上的军绿色羽绒服脱了,换上黑色皮衣,乔洋这时也对着镜子看了看,他笑着对李伟“果然是人靠衣装啊!伟哥,我一下子觉得自己顺眼多了,呵呵……”
李伟和乔洋点了一只烟,出门来到了广场旁,在旁边墙下的木制椅子边站了起来,李伟拿出他黑色的诺基亚手里,打通了项颜玉的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喂,伟哥”
“嗯,颜玉,你们在哪?出门了没?”李伟把手机开着免提,依在墙角上说着
“我们刚起床,你们等会儿啊”项颜玉回说着
“才刚起床吗?怎么睡到现在呢,我们在广场等你们”李伟有些怪自己出门太早的语气说着
“上班那么累,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时间,外面那么冷,起来干嘛呢”项继续说着
李伟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你们快点,我们在广场木做的椅子这里等你们,”
“好的”项颜玉回说着,李伟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唠唠叨叨的念着说“她们才起床,brother,看来咱两要在这等一个小时左右”
“那不一定了,可能更久也不知道,”乔洋坐在椅子上,左腿翘在右腿上,漫不经心的说着,李伟向他靠着坐了过来说“还会等更久??你有什么理论依据吗”
乔洋伸手搭着坐在自己右边的李伟,笑着说“你知道‘姗姗来迟’吗?这个词里的‘姗姗’是怎么写的吗?一个女字旁,这个词是根据女人约会时,喜欢迟到而来的,说半个小时到的,至少要半个多小时,说一个小时的,至少一个多小时”
李伟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说“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怪不得以前我约女孩子,她们都喜欢迟到”
“呵呵!这回又长见识了吧”,乔洋把手从李伟的肩上拿回来时,拍了拍他的头说着
“别乱我头发,头饰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对了,brother,我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裤子和鞋看上去也差不多相似,而且又坐得这么近,你说那些过路的人,会不会认为我们两个是同性恋?”李伟表现着一脸的担忧。
“不会的,他们只会说,这两兄弟的感情真好,呵呵!”乔洋笑说着
李伟听在那连点头表示同意乔洋的说法,两人又点起了烟,广场上人稀稀疏疏的,都是年轻的情侣,他们坐一小会儿就走了,天暗了下来,明亮的广场灯光,这时已经全部打开,乔洋和李伟等了快一个半小时,断断续续的快抽完了一包烟,不断的跺着脚,鞋下踩着满是烟头伊城的冬风的冷,是穿透衣服、刺到骨子里的冷
这时两个高挑的身影向他们走开了,头发都披着,绉雪穿着厚厚的黄色加长棉衣外套,黑色的紧身棉裤,脚下是微微增高的黄色长筒靴;让乔洋和李伟苦笑不得的是,项颜玉的打扮和周雪一模一样。她们笑着走了过来,项说“让你们久等了,呵呵!怎么…你们也穿一样的衣服?”
绉雪也在那里捂着嘴笑着,乔洋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和窈窕的身材,她微笑的酒窝比那晚在超市看到时更可爱了。
李伟应着说“没事,我们只等了小会儿而已,我们走吧”
两人站了起来,项颜玉过来就挽起李伟的手说“伟哥,我们去夜市吃烤鱼怎么样?”
李伟用侧边的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好啊,我们就去吃烤鱼,我也饿坏了”
乔洋和绉雪跟在他们的身后,并排的走着,他们没有牵手,乔洋恍惚的神情,他有些不自在,不敢看着绉雪。“你叫乔洋对吧,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绉雪轻轻的说着,“嗯,当然记得,你叫绉雪,微笑起来脸上会有可爱的酒窝”乔洋回答说着,听到这话时,绉雪很开心,用手不时的拨弄着自己的秀发
四人来到综合市场的夜市区,摆地摊卖蔬菜的老奶奶和阿姨们都还没有离开,买粉的人家还真在开心的忙碌,市场里人声鼎沸
李伟对挽着自己的项颜如说“我说一到冬天,广场上的人都跑哪去了,原来都跑这来吃烧烤了,呵呵”
“是啊,夜市冬天很热闹的”项颜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开心的说着
四人走进一家烧烤棚房里,在一个小包间坐了下来,李伟开了嗓门对门口正在准备碳火的老板娘叫着说“阿姨,给我们拿菜单”,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边往胸前围裙擦擦手里的灰,边拿着菜单过来笑着对李伟说“今晚怎么来这么早,我们家算是准备早的了,但现在都还没有准备好呢”“今晚特地过来你家吃吃饭的,我们四个一个星期前就说了,他们三个没来过,我特带他们来尝尝你家美味烤鱼的”李伟开心的说着
老板娘是个矮小的女人,她脸色红润,停李伟说这话,她漏着一脸友善和蔼的微笑说“拿以后你多带他们来,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优惠”
“好的,阿姨你先忙去吧,我们点好了拿过来给你”李伟接着对她说。
“那我先忙去了”说着她就微笑的出去了。
她的帐篷店里,大概分成七八个这样的小包间,每个小包间都是用塑料隔开的,而且每个小包间只有一个进口,这样顾客过来吃烧烤时,可以有一个比较独立的空间,每个包间的中间,只有一个简陋的木桌,角落里堆放着适当的五六个塑料凳,乔洋看着点菜的李伟,跟他说“这里的阿姨跟你都这么熟,你真是个神秘的男人,”
李伟对他笑了笑说“那当然!对了,我点了一条四斤的烤鱼,两份皮蛋,一盘花生,四份炒饭和一瓶果粒橙,你看看还要什么?”
乔洋没有想就对他说“我们四个人,要一件啤酒,还有烟也快抽完了,拿两包烟”
李伟看着两个女孩,使着坏怀的眼神对他们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俩心中的帅哥,整天就想到喝酒、抽烟的,以后谁要是嫁他,日子肯定没法过下去,所以诚恳的对你们广大女性一句劝,以后想嫁人了,要找我这样的,虽长相平平,但过起日子来可靠顾家、踏实!”。
两个女孩子听完捂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乔洋对李伟的巧舌如簧,也只有跟两个女孩子一起,苦笑了一下。这时老板娘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烧的很汪的碳火,对乔洋说“麻烦你,把你身后的那个铁板放到桌子上来”
乔洋转到身后把铁板放到桌子上,老板娘边把火盆放上去,边微笑的说“这几天真冷,你们今晚来得早,我刚才才把这第一盆火烧好”,放好后又往自己胸前的围裙擦了一下手。
李伟把点好的菜单拿给了她说“阿姨,我们就先点这些,待会儿不够了,在跟你说”
她笑着说“好的”
转身要走时李伟又说“你把酒和花生先给我们上吧,我们边喝边等你们把鱼烤好,”阿姨点头示好后就出去了。
这时四人都伸出手到火盆上,项颜玉摸着李伟的手,对他说“伟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李伟立刻表现出了一脸的委屈,说道“没办法,一个人久了就会这样,先是心冷,渐渐的手也冷了”
项颜玉伸手打了他几下,瞪着眼说“油嘴滑舌,就你这花花公子,还心冷”
“那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我这样的人,内心越是寂寞孤独的,越渴望有个人来温暖自己”,李伟很认真的说着,同时把颜玉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
乔洋和绉雪看着他俩说话和李伟精彩的辩解,同时“咕咕”的笑了起来
这时老板娘把酒、花生和烟端了上来,把碗、筷子和杯子放好后,微笑的说“你们先喝点,鱼和饭,还有其他的,马上就好”
“嗯,有劳阿姨了”李伟边拿开瓶器开酒边说着,老板娘微笑着,边转身走边说“哪里的话,你们是我的顾客,这是我该做的,呵呵!”
李伟把酒倒满了四个透明塑料杯,分到了三人的跟前,李伟自己拿起杯自己干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三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时他瞧见三人的眼光,忙说着“怎么都看着我,都喝点哈,别误会,我口渴而已,”说着。
四人都夹起花生,到自己碗里,乔洋拿起杯,示意坐靠自己身旁的绉雪说“喝点吧”
两个一起喝了半杯,这时项颜玉看着乔洋,在对面笑着对他说“乔洋,看我妹妹这么漂亮,你想把她灌醉啊?”
乔洋顿时慌了一下,挺起腰说“呵呵,哪有,你以为我是你的伟哥啊?”
李伟这时也很无语,看着乔洋说“brother,我也不怎么坏啊,怎么你们就扯到我了呢”四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鱼烤好了,老板娘和他的丈夫一个端一样进来,她丈夫个头也不高,看上去老实憨厚,他把端有烤鱼的长方形大叠架到火盆上,然后接着他老婆手里的东西,一个个的在桌子上放好后,两人笑着对乔洋他们说“你们慢用,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对我们说”,说后就离开了
四人开始用餐了,乔洋和李伟对着烤鱼和炒饭,边叫两个女孩夹菜吃边喝着酒,乔洋和李伟的炒饭很快就一扫而空了,绉雪看着乔洋没有吃饱,自己也吃不完这么多饭,于是小声的对乔洋说“拿你的碗过来,我吃不完这么多”
她说着便自己把乔洋的碗拿了过来,从自己饭盒里还没动过的地方,分给你乔洋一半,这时李伟坏笑着,对着乔洋说“兄弟,你们两个才第二次见面,你哪来的魅力,叫这么漂亮的女孩对你如此的好?”
乔洋害羞得说不出话,为掩饰自己激动的内心,拿起自己杯里的酒就干了下去,李伟搭着正在夹鱼的项颜玉的肩,笑着说“长得帅就是好,对吧颜玉?”
颜玉把夹来的鱼放到了李伟的嘴里说“我的伟哥长得也帅啦”
绉雪看着正在看自己的李伟,笑着给他吐了一个舌头,
李伟这时抱着身边的项颜玉说着“亲爱的,我们不说他们了,绉雪都为我兄弟打抱不平了,长的帅的男人,真惹人恨,呜呜!”
李伟的这一出,惹得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四人边喝着酒,边聊着天,
乔洋把面前的烟拆了下来,抽出两根递给李伟和项颜玉,又抽出两根,一个放到自己嘴里,一个递给绉雪,她摇了一下头,表示不抽,乔洋便把烟收起来了,烟就这样一跟跟点了起来,桌子下的空瓶越来越多,横七竖八的倒放在地下,鱼已经吃得只剩下骨头,火盆里的碳快烧完了,李伟在乔洋的对面抱着项颜玉各种挑逗,他把一只手从项颜玉的背后衣服底下,伸进她的衣服内部,绕着腋下摸到她的胸部,项颜玉没有拒绝,反而是很开心的陪他有说有笑,乔洋和绉雪看在眼里,难免都觉得有些害羞。
乔洋看一下手里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向李伟摆头,示意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于是李伟去结了帐,把门钥匙交给乔洋,他搭着项颜玉走了,留下乔洋和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