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月江桥上走到了伊城里，李伟开始一根根的吸烟，乔洋也跟着他一根吸，乔洋开始习惯了烟味，“兄弟，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去我的后花园住，明早混在走读生的人群里回学校”
李伟这时把烟头弹向街旁的垃圾桶，接着骂道“妈妈的，没有投进，今晚手感不好”，他转身看到乔洋正在极疑惑的看着他，“干嘛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李伟说着便两手抚摸自己的脸
乔洋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的后花园？是什么地方？”
“那是我在校外面，背着我爸妈偷偷租的一个房间，那只有一间睡觉的，其他的都没有，不说了，待会你就看到了，我们俩得赶紧去买些吃的和喝的，”他掀起左手腕的衣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九点，我们去综合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菜，买回去煮汤”
乔洋没有说话，跟在李伟身后走，伊城十二月的风冷嗖嗖的，风不时的吹着广告墙上的海报。下午下过雨，街头湿湿的，踩在松动的地板砖上，间缝里弹喷出肮脏的水，弄脏过路人的鞋和裤脚。
乔洋跟着李伟来到综合市场卖菜的场所，那里一片漆黑，透过远处微弱的灯光，三排用水泥砌成的长长的石桌，空荡荡的站在那里，卖菜和肉的人早已下班。两个只好来到一家超市里，超市口挂着透明的挡风塑料皮带，里面灯光明亮，收钱台前有两个妙邻的女子，两人看上去都蛮漂亮，头发都捆在脑后，皮肤嫩白，两人打着相同的耳钉，微浓的口红，相同的浅蓝色棉衣里，挺着丰富的胸部。
两人见乔洋和李伟进来，微笑的向他们说“欢迎光临”
李伟深情的看着她俩说“哟，一个星期不见更漂亮的，衣服新买的吗，很好看”
“伟哥，这谁啊，看上去真帅，”左边较瘦的女孩笑说着，她右边的脸上随着嘴上扬、激出一个浅小的酒窝，乔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李伟看着乔洋，他立刻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表示伤心的说“这是我兄弟，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从不带他出来吗，我这人不太喜欢跟比我帅的人呆一起，女孩子的眼光全在他身上了，不过一条裤子的兄弟，我也没办法”
这时右边的女孩笑着说“其实你也很帅的，呵呵……”，李伟立马高兴的说“这话我爱听，你们这周什么时候有空，我跟我兄弟出来约你们”
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乔洋，接着右边的女孩害羞的对李伟说“我们这周末换班，星期六有空”，
李伟很高兴的看了她俩“那周六晚上见，”她又看了笑起来有酒窝女孩一眼，转过脸又对着大眼女孩说“到时候记得带你姐妹来，我兄弟也会来”，大脸女孩点了点头。
“那我们选要买的东西去了”李伟微笑的说完后便和乔洋进去选要吃和喝的去了。
李伟拿一瓶老干妈，称半斤猪耳朵卤肉，一捆面条，两包薯片，一包烟，乔洋跟在李伟的身后，“兄弟，你看看还要点什么？”李伟沿着超市的百货架边有边问乔洋。
乔洋摸着自己的鼻子，钝了钝后说“要不要卖点酒？”
李伟听后立即转身喜出望外的对乔洋说“你小子，藏得深啊，我本想喝的，怕你不喝都没有跟你提，这下好了，呵呵……”李伟把手中的袋子交到乔洋的手里，自己一个劲的往乔洋的身后走去，很熟练的来到摆放酒类的物架前。
问跟在身后的乔洋说“兄弟，想喝什么酒？”
“我不知道什么酒好喝，我以前只喝过一点啤酒”乔洋老实的交代着。
“那没关系，什么事都得有第一次，这就是人生”李伟突然语重心长的说着，于是他先购物架上拿了两瓶劲酒，一提罐装的雪花啤酒，来到前台，结账时酒窝女孩笑着问起乔洋“你是伟哥的兄弟？”
“是的”
“伟哥认识我的搭档姐姐，我常看到他，我叫绉雪，你叫什么名字？”
乔洋听到‘绉雪’两个字时，瞬时脑海里浮现着他的雪儿，她的微笑，她的唇……
李伟戳着他的头发“兄弟，人家在跟你说话”
乔洋转过神来，“哦，，你好，我叫乔洋”
结好帐后，李伟对两个女孩说“那周六晚上见”
乔洋也朝在微笑的两个微笑，他又看了一眼绉雪后，便匆忙的跟在李伟身后离开了超市，向李伟所谓的‘后花园’走去。
出来到门口，乔洋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李伟打断说“外面真冷，来再抽根烟，我知道你想问这两个女孩我是怎么认识的，回去我告诉你”李伟把酒放地上，从裤兜里掏出两根烟，都放到自己的嘴里点燃后，拿出一支要放到乔洋的嘴里。
乔洋避开说“你吸过了，很恶心的”
“怎么？你嫌弃我啊？”李伟笑着把烟逼到他的嘴前，乔洋接到了嘴里很痛苦的吸着，提着刚买的杂货
边走边抱怨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认识你这种人”李伟拿起地上的酒，笑咧咧的跟过去。
几步后他突然叫起来“喂，brother，走这边才对”
两人来到伊城广场旁，泛黄的灯光在冷风里照着，旁边不少的树已掉尽了叶，除阴暗的角落里不时看到约会的情侣外，广场没有几个人，两人从一个大的通明灯脚下往左拐了进去，进去后没有看到较高的楼房，只有较小的两三层的平房，这是狭小的通道，只能通过小型的三轮车，两侧都是围墙，由各家各院一个修一小段，拐弯的角落会有从院子里伸出来的路灯，这是各家自愿为晚间过路的人提供的照明。
乔洋跟在李伟的身后，经过三个分道口，从开始的分叉口一直往左边的道口走，到第四个岔口时往右走，这里有一个生锈的铁门拦着，门没有锁，李伟推门下一个小门，跨了进去。乔洋跟在其后也跨了进来，这里是一个三面都有两层的平房和一个铁门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黑黑的，二楼有几个窗户里透出微弱的日光灯的灯光，李伟往左手边的楼梯间进去，往地上蹬了一脚，安装在墙上不高处的声控灯亮了起来，楼梯间很窄，仅能通过两个大个一点的人并排走，爬到二楼，两人左转沿着走廊走到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口。
李伟放下手中的袋子，“尼玛，这几瓶酒还挺重的，终于到了”，李伟边从口袋里摸钥匙边叹气说着
两人进来后，李伟往墙上按下开关了灯，乔洋把手里的东西往窗子下方的桌子上放好后，环视了一下这屋里，刚进来的地方，门口旁堆着成排喝过的啤酒瓶，三个塑料凳子放在右边，左边有一个橱柜，上面放着被掏空的老干妈、没洗的电饭锅、电磁炉和炒菜的锅子，旁观有个较高一点的木凳子，放着菜刀、菜板、味精和盐巴，味精和盐巴各装在被切掉一半的矿泉水瓶里，往前走有个扇形门，里面是李伟睡觉的地方，一张一米五左右宽的床，前面是一台电视和影碟机，床头边有个黄色的书桌，上面堆满各种杂乱的读物个一堆李伟没洗的衣服，床尾放着一个可以坐三个人左右的咖啡色的沙发。
乔洋边看着边说“伟哥，这就是你的后花园啊，还挺大，不过真乱”
李伟笑着说“brother，电视旁那个盒子里有很多DVD，你先看看电视，我来煮面，”他正在从桶里掏出水来洗菜锅，洗好后把电磁炉拿来放在窗台前的桌子上，插通电，从橱柜里掏出猪油和干辣椒，油练好后用剪刀剪了五个干辣子进去，加了盐和味精，辣子吃透油后从桶里往锅上加水，这样煮面条的锅就弄好了，不过这时满屋子都是油和辣椒的气味，乔洋坐在里面的屋子，也边捂着嘴巴边呛。
李伟走了进来，笑咪咪的对乔洋说“被呛到了吧，没办法这屋小，在看什么啊？”
“周杰伦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你弄好了吗？好呛！”乔洋边呛边说着
“弄好了，等汤长滚，把面条放进去就可以吃了”李伟说着，从电视旁抽出纸来擦自己的手，两人一起看了会儿电影，汤就滚开了“汤滚开了，别看了，吃宵夜去”李伟对乔洋说着便往外面走去，乔洋按住了暂停，也跟李伟出去了
李伟把面的封条打开后，转身对身后的乔洋说“哦，对了，brothet，你来放一下面，我去里面把烤火的炉子拿出来”
“好的”，乔洋把面放到了滚动的开水里，拿起筷子在锅里来回慢慢的拌了几下，李伟把烤火的电炉放到中间，拉起一个插板，把电插好后打开了开关，这时柱状的立方体烤火炉的四周亮起了红光，向四周散发着热量。
“兄弟，面好了”乔洋边用筷子尝一尝边说着；
“让我看看”，李伟抢乔洋的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尝了一下，“嗯，可以了，快，碗在橱柜里”他边嚼边把墙角上的一个就餐用的小桌子搬出来放到烤火炉旁，又把锅从电磁炉拿起来放到小桌子上。
乔洋拿来了碗和筷子，把买回来的啤酒、劲酒、老干妈和薯片都拿了出来，两人一个坐在烤火炉的一旁，开始了用餐，李伟把老干妈打开，用筷子掏出来放到自己的碗里，和面边搅边说“brother，你试试我这样的吃法，很爽的”
“真的吗”，乔洋也挑起来放到碗面，学李伟搅几下后尝了一口说“这感觉真好吃”
李伟傻笑着，他开启了一罐啤酒，放到乔洋面前后，自己开了一罐“拿起来，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就扬起嘴，对着瓶口一口口的喝完了一罐，把空罐子扔到门口那堆空啤酒瓶上，接着又继续吃他的面
乔洋看李伟一口喝完了一罐啤酒，自己也拿起啤酒喝完了一罐，也随手扔到那堆空瓶旁，接着吃完了碗里的面。
李伟又开了两罐，给乔洋一罐，他自己又干了，喝完打了一了嗝后说“冬天喝啤酒，可以让冰冷的心更加冷静，”
乔洋没有再干完一罐，只是喝了一口后继续往锅里掏面，“兄弟，我越来越觉得你神秘，像个充满故事的人，跟我聊聊你吧”乔洋很认真的说着；
李伟站了起来，把外套脱了，扔到里屋的沙发上，回来坐下后又开了一罐啤酒，“其实以前我有想带你过来这里的”他喝了一大口啤酒，“但你那是好学，我也不想乱了你学习时间，就没有告诉你我这个去处”
乔洋一只手伸出去烤火，一只拿起啤酒喝着，“这没什么，你为我着想，”
李伟笑了一下，又把啤酒干了，他看了一下就只有一罐啤酒了，“brother，那罐留给你了，我开劲酒”李伟说完从碗柜上拿来两个透明的高脚，一个给乔洋，自己往自己的杯里倒劲酒，喝了一小口说“brither，你搞完啤酒后再倒劲酒吧”
乔洋点了点头，把还没喝完的干了，开启了最后一罐，“那你住这里，你家人真不知道吗”乔洋问着；
李伟把今晚刚买的那包烟打开，递给乔洋一只，他点起烟深吸了一口，边把火机拿给乔洋边说“我爸知道，我妈不知道，我爸从小就培养我的独立性，而妈妈对我太溺爱，我很尊敬爸爸，我知道他现在的事业，得来不易，他常对我说：‘在学校学习不好没关系，但学校是一个成长的地方，在学校你可以学会交朋友和学会跟哪些人交朋友，这是以后你接我的事业必备的基本要求’，所以我来学校也有一部分是遵循父亲的要求”，说着他拿起杯，示意乔洋喝一点，他把杯里的酒干了，乔洋也把那罐啤酒喝尽，李伟把劲酒也给乔洋倒上。
李伟抽着烟，接着说“所以以前我交了很多所谓的朋友，后来我才渐渐的知道，很多人都是因为我爸有钱而和我来往，所以我也渐渐的远离那些人，也许父亲就是想培训我要学会交朋友吧，我想以后接了他的事业，就把它做好，被让父亲丢脸”
他摸了一下头发，吸着烟
“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她父亲和我父亲是深交，我们青梅竹马，渐渐长大后，她很漂亮，一米七的身高，可爱的眼睛，美丽的长腿和性感的嘴唇，我们每周末都想方设法欺骗父母，出来约会，初三那年，她跟他父亲出了车祸，都死了，留下她母亲一个人，收她的遗物时，她装了一箱关于我们的点点滴滴，几百张我们的合照，她在没一张后面都写着：最爱我的伟伟，永远在一起”李伟说着，他湿润了眼睛。
乔洋拿起酒杯说“兄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太难过了”两人碰一下，都干了杯中的酒。。
乔洋从桌地下拿起酒瓶，把两人的杯加满，两人没有说话，又点起了烟
“上了高中后，父亲说要我自己在外面住，于是就背着母亲租了这个地方，我在外面认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金钱上的往来，我们一起炫富，玩女人，”
李伟边吸着烟边说“我睡过很多女人，很多第二天一起吃个早餐后就各走各的，不认识了，”他把吸完的烟往地上扔，用脚踩灭，接着说“今天超市里的女孩也是在外面玩时认识的”
乔洋拿起酒杯喝了一点，说“那个大眼睛的吗？不算很漂亮啊，你怎么会记得她？”
李伟喝口酒，把杯子放桌子上后说“是啊，上个星期，我和一伙人在酒吧玩到深夜，我醉了，她扶我去酒店开房睡，当晚我不醒人事，到酒店就睡着了，没有和她做爱，第二天醒来她对我说‘你欠我一晚上的做爱时间’，她叫项颜玉，后来我常去看她上班，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那星期六我们要去哪玩？她那个叫绉雪的姐妹挺漂亮的”两人又一起喝了点酒
李伟笑着说“brother，你急着见人家啊？还有，在周雪离开前，你把她上了没有？”
乔洋面对突然的问题热红了脸，李伟看到他这表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brother，我们现在都已经十八岁，是成年人了，你那么害羞干嘛？”
“她离开的前晚，她带我去开房，我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性要求，我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插进去”乔洋说这话时，脸红到了耳根，心里希望屋里的烟雾更浓一些，不让李伟看见自己的脸。但李伟反而没有再笑，拿起杯两人又干完了杯里的劲酒，他往桌地下拿酒时，酒已经倒光了。
“brother，没酒了，喝得也差不多了”两人又点起了根烟，“其实，现在大家都成年了，性爱，只要你情我愿，”李伟慢不经心的说着两人抽着烟，已经十二点过了，乔洋想收一下再去睡；
李伟拦住说“明天醒来再收，现在会打碎东西的”，乔洋听着很有道理，两人灯没有关，鞋也没有脱，就扑倒在床上睡了
两瓶喝完的劲酒横趟地上，烤火炉旁全是烟头，踩灭的烟头在地板上抹着一层黑，残留锅里的面已经变冷，窗子没有打开，烟味在屋里来回徘徊着，静静的飘在洁白的日光灯下。
第二天，乔洋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了，他眯着双眼，看见窗外的天边已经有些微亮，他移到床边坐好，感觉头沉沉的，低着头时才发现昨晚没有脱鞋，转过身看了看李伟的脚，有一只鞋在脚上，一只掉到了床下，乔洋伸手摇摇李伟说“伟哥，起来去上课了，快迟到了”，他接着用力摇。
李伟蒙头在枕下，嘴里咕咕的说：“我昨晚喝多了，头很痛，你快去吧，我下午再来”
“哦，，，那我走了，你醒来收一下桌子”乔洋站了起来要走，李伟又说“brother，你还认得路吗，要不要我起来送送你？”
“不用了，我记得的，你睡吧，下午记得来学校”乔洋说完转身走了。
乔洋走出了小巷，伊城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几个不知从哪飘来的透明塑料袋，零散的停在广场上，偶尔在冷风的吹动下，懒散的移动着，天还没有完全亮开，街旁停着成排的车，绿化带上的枯叶三三两两的，落在车身上方和挡风玻璃前，乔洋沿街边走着，不时的对着双手哈气，往自己的脸上使劲的上下擦几下，算是代替洗脸了。走到月江桥头，去上课的人多了起来，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结伴走路而行，去伊城二中的走读生都要经过这里；桥头旁边有个买早餐的老奶奶，她满脸皱纹，用头巾包裹住了头，鬓角漏出白发，她穿得厚厚的，一桶冒着热气的糯米饭，放在装有供热装置的木制手推车上，旁边有糯米的各种添加调味料，香气飘满了整个桥头，去上课的人，很多都在这排队等着要老奶奶的糯米饭，乔洋也过去排队等着，他想到以前周雪给自己买的糯米饭，大概都是在这跟老奶奶得的吧。
排到乔洋时，他微笑对老奶奶说“奶奶，给我拿一份”
老奶奶一脸真城和善的笑容，看了乔洋一眼说“马上就好，你昨晚没睡好吗，一脸的疲惫”
乔洋惊讶了一下，微笑着没有说什么，这时他想起了莫雪，忙着说“奶奶，给我包两份吧”，乔洋给她付了钱，带上早餐走了。
路上的人背上都背着书包，有些边吃早餐边走路；只有乔洋一个人，手里拿着两份早餐，他看着忙赶路的人，很多人带着眼镜，有些一看就知道昨晚熬夜看书，他心想：“中国的年轻人都很好学，难道读好书都是中国人内心真正追求的梦想吗？我的梦想是什么呢？以前是拿最好的成绩，现在不想拿最好的成绩了，那我想要什么呢”，他自己问自己，自己把自己给难住了，飘落的枯柳叶，在月江河绊的台阶上，任风吹走着，乔洋此时突然觉得拿最好的成绩，不如李伟那样，自己学会一个人独立过日子来的实在，想到这里他笑了，李伟尽然突然间变成了自己心里的偶像。
乔洋来到教室门口时，早读已经开始了，教室里充满的朗朗的读书声，老师已经在教室里了，乔洋从后门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坐好，把早餐放到书桌里，拿出语文书来看，这时语文老师走到他的桌边说“乔洋啊，不要放弃自己，无论如何，你还是上一本线的料，快读书吧”。
乔洋不敢看老师的眼，只是给她点了点头，老师走开后，乔洋心里空荡荡的，此时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他依旧不知道。
下早读后，像往常一样，莫雪从前面走过来，今天她穿着浅黄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套在深黑色的平板长筒绵靴里，乌黑的长发披过肩，放到胸前，她留起了齐刘海，可爱的眼睛加可爱的唇，笑着向乔洋走来，坐在李伟的位子上说“乔，今早怎么来那么晚？昨晚没有睡好吗”
乔洋听着她温柔如水的声音，自己的心确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嗯，昨晚和伟哥在外面住，睡得不好，对了，我从外面来时，买了糯米饭，给你带了一份”，乔洋说着，伸手从抽屉里把早餐拿出来，一份放到莫雪的面前，自己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那份，平静的说“嗯，，，还热着呢，快趁热吃了”
莫雪看乔洋给自己带早餐，心里很感动，说不出话，脸也红了起来，乔洋看着她说“莫雪，你怎么了？快吃，不然真要凉了”，乔洋说着自己又埋头吃了起来。
莫雪低下头，让头发挡住自己的侧脸，不让乔洋看见自己晕红的脸颊，她边拆掉手中一次性筷子外层的透明塑料，边说“我没怎么啦，，，伟哥不来上课了吗”，她转移了话题
“嗯，他今早不来了，下午才来”，乔洋没有看她，在那边吃边很老实的说着。
“真的吗，那我今早在这跟你坐”她说着，便开心的站了起来，去前面把早上要上的书和笔记拿过来，坐下和乔洋开心的吃糯米饭。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亮了，玻璃上由于里外温差，里层蒙上了一层雾气，上课铃声响起了，莫雪帮乔洋把垃圾丢到了后面的桶里，转过身来时，乔洋已经闭着眼睛趴在桌子，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皮肤没有高一刚来时那样黑了，他胡子长了，头发也好久没有剪，一脸的疲惫，她安静的坐在旁边，边上课做笔记，不时的看着乔洋，心里还在为那份糯米饭而不得平静，她愿意这样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他身上有一种别人给不了她的归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