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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节

叛徒与人头·关于霍景旸这个人·邀镖·山雨欲来·各自安排

1

宣统三年辛亥旧历七月十六省城。淫雨连绵。袁应泰和阮曾三顶着斗笠,冒着雨,一清早就跑到码头来。

码头上栅栏门紧闭,冷清清也无一个人,也无一条船。门边墙上贴的许多画影图形捉拿盗匪和革命党人的告示,早被风雨摧打得不成模样,碎纸片深陷在泥泞里,或是被风远远卷了开去,一派肃杀景象。二人隔着栅栏门眺望江面,只见高涨的江水从远处急速奔来,狠狠拍在向江心伸出的一截码头上,撞击起数尺高的白花花的水浪,发出令人心悸的涛声。二人对望一眼,叹了口气,知道这一趟走水路已是无望的了。

二人离了码头,走到附近的下河街来。本来这里靠着河道,也是商贸兴旺之地,不过现如今是风雨飘摇人心惶惶的年月,又加上大水封了码头,连带着这里也萧条了。二人闷闷地走了一阵,驻足听了一会人们叙说的上游决堤成灾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便走到边上一家茶肆里喝茶歇息。

袁应泰忍不住骂了句娘:“昨儿个七月半,神神鬼鬼,都喂他们饱了,怎地这水还是不退?”

阮曾三沉吟了一会儿:“看来这水患一时半会儿平不下去,原定的水路是走不得了。”

“我们走旱路。”

阮曾三不做声。袁应泰有些急了:“总不能困在这儿吧?误了大事……”阮曾三吓了一跳,忙低声喝他。二人左右看看,茶肆里空荡荡的,只有个小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袁应泰笑了笑:“没事。”

阮曾三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走旱路,那就是要走西南道了。”他“啪啪啪”摆开三个茶碗,“马家庄、狼头寨,还有巡防营。袁兄,你真道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就可以把这么要紧的东西,平平安安送出八百里地界去?”

袁应泰不说话了。

正这时候,忽听外面一阵骚乱。两人走到茶肆门口,见不远处来了队巡警,一边张贴告示,一边把几个血淋淋的木匣子挂到城门楼上示众。一时间把附近的人都吸引来了,观者如潮。袁、阮二人付了茶钱,也跟在人流里,挤到城门下来看。

警察里面,领头的是一位课长,见他站到高处去,大声道:“各位百姓听了:这几个都是捕获的乱党贼子,从前在帮会里就多行不法,现在摇身一变,自称是什么革命党了,就愈加犯上作乱起来,我家大人本有好生之德,不想他们猪油蒙了心,不识好歹,这才把他们枭首示众在此,以儆效尤!”

袁应泰仰着脸细细辨认:“李得标、顾三麻子、陈金水,你们春山堂的幺九、瘸子老三……咦?”

阮曾三点头道:“对,少了一个。”

“是……”

“祈家老六。”

袁应泰低声骂道:“这个混账东西,早知道是个孬种!”

阮曾三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管他孬不孬种,重要的是:他知道多少,又说出来了多少!”

二人知道其中关系甚大,向人询问警务公所的所在,却是在原保甲局旧址,便匆匆赶去。离得还远,已看到警所大门外车仗盈门,远非平日。二人装作信马由缰地打它前面过去,一瞥眼间,将车马标识都看在了眼内。阮曾三轻声道:“抚藩两院,都有人在这里。”

袁应泰恨恨道:“祈家老六,这个王八蛋。”

阮曾三道:“这个祸害,非除不可。可眼下有一样,如果走旱路,咱们得怎样才能带着东西离开省城。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警所大门里有人出来,二人不敢多耽,加快脚步,转过街角去。大门里出来的这个,乃是警务公所提调霍景旸的马弁,名叫何众,见那二人行迹有些蹊跷,心里微微一动,问:“那两个是谁?”门人摇头不知。再看时,二人早去得远了,何众也就作罢。

祈六的案子,正是由这霍景旸亲手经办。他是四品的候补道,分发到省已有数年。此人与官场中一众庸官俗吏大不相同,胸怀经纬,抱负过人,实是头一等的干才。但清末捐例大开,候补官员赛如过江之鲫,反将他这等正途出身,以政绩升转上来的挤得没了立锥之地,所谓“十年得缺岂嫌迟”,甚至有终身补不上一缺,最后穷困不堪,冻馁而死者。到得宣统末年,局面更是大坏,以这一省而论,旁的不说,单是候补道员便有百人之众,他一无钱财,二无门路,纵然有缺,又如何轮得到他?如此苦捱数年,看看宦囊将尽。这还罢了,他是心比天高的人,如此一天天困在省城,进退不得,不知到何时方是了局,每念至此,一颗心都几乎烤得焦了。也是他时来运转,当时省内匪患甚重,清兵连年围剿无功,他悲愤之余,于年初给抚院上了一个条陈,洋洋万言,细陈抚、剿十策。这是他发愤之所为作,与一干陈词滥调大不相同,抚院见了,大为赞赏,过不多久,居然委了他一个前往某县靖乱的差事。他惊喜之下,犹如顿开金锁,将几年里蓄积的气力一股脑都使了出来,不到半月,恩威并举,竟将该县本来箭在弦上的一场大乱消于无形,令得阖省上下对他刮目相看。其时省城正在改制,裁撤警察总局,成立警务公所,抚院对主持全省警务的巡警道刘寿珊心存芥蒂,看中霍景旸是个人才,遂委了他做警务公所的提调,意在分刘寿珊之权。然而对霍景旸来说,这是让他感激涕零的恩宠,非竭尽所能,不能报抚院的知遇之恩。也正因了他的不遗余力,上任没多久,便揭出了祈六这一桩大案。

本来这案子也无甚说得,一伙会党分子在省城活动,事机不密,撞到他霍景旸手里,被他穷追猛打,最后一网成擒。依左右的意思,乱世当用重典,既查实是会党中人,其余也不必细问,即行毙了便是。但霍景旸鉴貌辨色,发现其中一个叫祈六的目光游移,口唇微动,似欲有供,只碍于同党个个慷慨激昂,悍不畏死,才强忍住了不说。霍景旸微微冷笑,吩咐如此如此。左右心领神会,将一干人犯带下去处决,行刑之际,故意避过要害不打,专往身上其他地方招呼,往往受刑者身中十余弹,一时却不得便死,翻滚痛嚎,景象惨酷已极。轮到祈六时,他早吓得瘫软在地,尖声叫道:“饶命!我有要紧的事说!”

左右将他提回。祈六跪在堂下,也不等问,便将他知道的,关于革命党联同会党,筹备近期在省城举事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霍景旸越听越是心惊,当即命人去抚衙报信。抚院闻讯,即刻派人过来听审。又过不多时,藩署的来人也赶到了。

——袁应泰和阮曾三便是于这时从警所大门前走过去的。

审讯持续一个多时辰方告一段落。霍景旸知道兹事体大,不敢迟延,押着祈六,急忙忙来抚衙面见巡抚刘文藻。到那里时,布政使柯民佑也已在了。霍景旸拜过两宪,便将祈六的供词呈上。

刘文藻翻过几页,脸上渐渐现出不满意的神色来,道:“既无日期,亦无详细谋划,全系捕风捉影,空泛之辞——莫不会是贼人为求活命,满口胡柴罢?”

霍景旸禀道:“大人说的是,这个可能自是有的。可贼人也说,一切尚在筹措,因此乱象未显。况且真有密谋,其间详情亦非小小一个祈六能知。不过,祈六还说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大人请往下看。”

刘文藻并不去看供词,只道:“你来说罢。”

“是。祈六供称,乱党为筹措起事,辗转从洋人手里搞到了一批军火,和从海外募集来的一笔款项,以为作乱之用。其中一部分,中途已有人接了去了。另一部分,则是交在会党手里,打算走水路,经由省城运到边城去,负责运送的两名匪首,一个姓袁,一个姓阮。”

二宪都吃一惊,齐问:“什么时候?”

“据祈六说,是五六天前的事。”

刘文藻喃喃道:“边城……边城……你怎么看?”

霍景旸道:“大人明鉴。若祈六所言是实,那么就有两点。其一,这批东西要于此时运去边城,反过来恰可佐证祈六有关乱党筹划在省内几处同时举事,以为掎角呼应的供词,当不是信口开河。且这几天里,不少府县警所都有报来,称他们辖下大小十几个匪股,蠢蠢不宁,似有异动,甚至有突然去向不明的。依下官看,这些匪股,很可能是会去了边城。边城得墓碑镇地势之利,易守难攻,去年前年,本省的一四五标曾联合巡防营,以数千人之力围剿,仍旧无功而返。对匪党来说,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刘文藻道:“你说得有理。那么其二呢?”

“其二便是——‘走水路’。”

刘文藻怔了怔,“走水路?”他忽然警醒,“不错!”

霍景旸道:“大人明鉴。六天前,上游突发水患,所有水路交通,一概瘫痪。”

刘文藻的眼睛里放出光来:“你是说,他们此刻还在省城?”

“从时间上推算,当是如此。”

刘文藻抚掌道:“真好一场水患!立刻让人按祈六所述,绘影图形,全城搜捕。”

抚院传下话来,自有书吏去找画师,按祈六所述,绘制袁阮二人画像,不必细表。刘文藻走到廊下,听着绵绵细雨敲打在院内池里大荷花叶上的声响,心里涌起许多感触来,道:“‘月满天街,夜凉如洗’,去年的中秋宴,便是在这里摆的吧?”

布政使柯民佑笑道:“抚公记差了。那是前年了。我去年外放到此,却没有办。”

刘文藻道:“是吗?……哦,对,去年这时候正闹什么抢粮风潮,刁民把整座城弄得乌烟瘴气,大家忙得团团转,就没顾上。转眼今年中秋又快到了,眼下学潮是一件,乱党作乱又是一件,照这个情形看,”他叹息着走回来,“不是好气象啊。”

柯民佑道:“霍观察要能施展风雷手段,把这回匪党的乱事扑灭于襁褓之中,省城四民心气便能为之一振,那就又大大不同了。”

霍景旸躬身道:“卑职理当分忧。”

刘文藻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道:“对了,为学潮的事,我也请了学台顾大人一起来,怎么这许久了,还不见他人呢?”

在廊下侍候的二爷庆生听见了,探头进来道:“启禀老爷,刚才学宪差人来过,说一会儿便到。”

刘文藻有些不悦:“一会儿?有什么事能比这边更要紧的?”

这个庆生便不知道了。柯民佑圆团团的脸上似笑非笑:“我来的时候,在路上正瞧见他。我看,霍观察捉着匪人的事,他是得着风了,因此,忙不迭地要赶到‘源盛镖局’去。”

刘文藻一时没会过意来:“‘源盛镖局’?他去那里做什么?”

2

这“源盛镖局”乃是省城头一家大镖局,创至今日,已历三代,在镖行里当真称得上威名赫赫。这位顾学台虽是文官,但甫到省城,便折节下交,结以恩义,平日多有照顾,镖局上下,都十分感激。这也是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意思。适才他得到消息,说警务公所那边捉了一帮匪人,供出有乱党要在省城起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撇下别的事,乘一顶四抬轿子,急匆匆赶去源盛镖局见他们的当家人:总镖头马凤云。不巧这两日马凤云的师父,也是镖局上一代的当家白润臣身子有恙,马凤云在跟前侍奉,时常不在镖局,顾学台这一趟便走了个空。他对马凤云最为看重,心里这一桩事也只有托付他才能放心,不肯遽对旁人明言。镖局里有老于世故的看出他心意,一面在厅上同他陪话,一面让人赶紧去找马凤云来。

这白润臣是省城本地人,吃了近四十年镖行饭,端的是武艺高强,名震江湖,后来年纪老迈,渐渐不愿再过经风历雨的日子,索性金盆洗手,将镖局交给徒弟马凤云打理,自己回城外老家居住。他的两个徒弟也真给他挣脸,尤其是马凤云,一身艺业青出于蓝不说,这几年走南闯北,不但把镖局原有的镖路蹚得顺顺溜溜地,更开了好几条新路出来,江南塞北,各条道上的朋友,都买他的账,当真闯下了好大的名头;而关门弟子穆冲年纪虽小,一样本领出众,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有师兄的成就。其时镖行受西方近代科技冲击,大气候一天不如一天,而源盛镖局却始终声名不堕,老爷子瞧在眼里,心中自然高兴,乐得不问世事,颐养天年。这几天他偶感风寒,身子不适,请大夫来瞧过,并不打紧,但马凤云师徒情深,又知师父从不生病的,别要年纪大了,有什么闪失,因此一得了空便过来照料。

这天吃过午饭,白老爷子午睡去了,马凤云正在院子里,忽听外面马蹄声急,跟着有人翻身下马。他一听脚步声,便知是师弟穆冲来了,打开院门,道:“奔得这么急,有事吗?”

穆冲看到马凤云眼角泪痕宛然,先吃了一惊:“师父他……”

“不是。唉,师父刚才睡着的时候,又叫了你大师兄的名字。”

穆冲“哦”了一声,顿时恍然。原来白润臣有一个儿子,名叫白剑声,年纪比马凤云大一岁,一身本领,也是尽得其父真传,八年前,有一次二人较量武技,马凤云一个失手,将白剑声打伤,白剑声心高气傲,竟从此负气而去,八年间,音信杳然,不知所终。虽然老爷子通达情理,反过来还劝马凤云不要往心里去,但想到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他只有一子,却因了自己一掌,从此不得相见,马凤云实感罪愆深重。八年时间并没能稍减他的愧疚之情,反而盘根郁结,自责得更加深了。此事镖局里人人晓得,穆冲知道劝也无用,不禁叹了一声。

马凤云又问:“什么事?”

穆冲道:“学台此刻正在局子里,催着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但看情形,多半是找你出镖。”

提学使是三品大官,小小镖局怎敢怠慢,白润臣此刻正在休息,二人不去惊动,只去上房,穆冲向师娘问了安,告辞出来,两人骑马一道返回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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