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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屋内又一排枪打完,枪声稍稍停歇。便在这时,院内各处屏蔽后面,突然有几十支火把丢将过来,不多一会,便有几处燎起了火势。屋内似乎起了惊慌,有人喊:“火!火!”长枪会想借机冲进去,仍被火力逼了回来。

朱阿秀大声喊道:“霍景旸,你们撑不了的,出来吧!”

火势越来越大,渐渐延烧开来……

“霍景旸?”

她凝神细听,听见里面传出来骂娘的声音,因为烟熏而大声咳嗽的声音,还隐隐夹杂着低声叱喝,彷佛屋内众人起了纷争,至于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她心有所动,大声道:“里面人听着,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只捉霍景旸一个人报仇,你们何苦一起送了性命?识时务的,把姓霍的绑了献出来,不但放你们走路,还另有打赏。要死要活,你们自己挑吧!”

“噼啪”“噼啪”,那是火越烧越旺,把屋子的梁、柱、家什……烧得爆裂开来的声响。

屋内忽地有人一声大吼:“我受不了啦!”喊声间,一人狂奔而出,看脸上已被烧得须眉尽卷,大声喊道:“我投降!霍大人他不……”才说了半句,屋内“啪啪”两枪,将那人撂倒了。

长枪会众人大怒,大声聒噪道:“看你们能顶到几时!弟兄们,给他们加加火!”又是十几支火把投去。火势更加猛烈了。

只听屋里人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声相吵,好像为什么事争执不下,只隐约听到“那帮子是贼……你们要脸不要……”的声音。突地枪声又响,这次却不是朝外面打的,包裹在“噼啪”的火声里,显得异常沉闷。枪声断断续续响过十几下后,便再没了声息。

朱阿秀觉得不对劲,大喊:“霍景旸?霍景旸!”忽听“轰隆”一声,木屋坍塌,把屋里的人都压在下面……

大火渐渐熄灭。祠堂烧成一片焦砾。众人在火场里搜索,用挠钩把砖石木瓦下面目难辨的尸身一具具搭出来。

“……九,十,十一……”

朱阿秀找了个和霍景旸照过面的,让他逐一辨认。那人认了半天,摇头道:“没有。”

段小湖叫起来:“怎么可能!咱们四面包围,姓霍的不可能有路逃出去的。”

朱阿秀却道:“果然。你记得那一个吗?”她一指不远处的另一具尸体,“他奔出来投降,却被同伙从身后击毙。当时他喊的是:‘霍大人他不……’‘不’什么?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应当是‘霍大人他不在里面’这句话。霍景旸一定在我们合围之前就走脱了。”

火场中找不见霍景旸,长枪会众人便撒开了去漫山搜索。少顷,山下面有人喊道:“秀爷,你来看!”

——低矮的树丛中,一个光秃秃的枝桠上,一小截青色布条,正迎风飘拂。朱阿秀走过来,俯身细看。

“是新挂下来的。这布料是上等货,等闲人用不了。多半是他。”

朱阿秀听着,心里想的是别的事。她站直身子。这里,是从祠堂向山下镇上去的小路。向下看,半边坳已近在眼前;抬头上望,头顶上则是重重的山岭:有一团疑云从她心底升了上来:

“半边坳是我边城势力范围,这一点,霍景旸不会不知。他若要逃命,尽有这一大片山岭可以藏身,虽然他不知路径,最后总会让我们搜了出来,可总要比逃去镇上多了几分成算。以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放着进山的路不走,反而自蹈死地,躲进半边坳去?除非……除非现在半边坳上,正有一个接应他的人,一个奸细,而且,一定还是个他可以视之为倚靠的人,让他就算甘冒大险,也觉得躲在半边坳里,要比在其他地方更安全。这个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3

店里气氛沉闷,众人食之无味。马凤云也只随便吃了点东西,起身离席,一个人走到后面院子来。

边城已在目前,马凤云的心里却一点轻松不起。有了刚才张烈五设伏那一幕,边城上形势之复杂,已足可想见。自己只消一步走错,便是杀身之祸。跟着又想,像袁应泰阮曾三这些人,虽身在绿林,行事暴戾,但十多日相处下来,也觉得他们胸襟坦荡,不当你朋友便罢,一旦认了,便即倾心相交,绝无惺惺作伪之态,自有一份常人难以及得的豪侠气概。要是敌我分明,真刀真枪地对垒,倒也罢了,可他们坦诚对我,难道我反暗中算计于他?……他本意是找个僻静处来想些对策,然而思前想后,除了“见机行事”四个字外,实在茫无头绪。

正想间,无意中瞥见墙头有几处浅浅的污迹,痕迹甚新,像有人刚从这边翻墙进来的样子。他只道张烈五一计不成,又生别计,心里起了警惕,举目四顾,见后院其余几间房,陈老板临去时候都上了锁,只西北角上的柴房房门虚掩。他走过来,在门口略一驻足,打量片刻,心里有了计较,轻轻推开房门,举足往门里凭虚一点,果然面前风声劲急,一根木棍兜头扫到。他早有防备,让过棍头,一把捉住那人腕子,往外一带,跟着脚下一绊,那人立足不住,一跤从里面跌出来。马凤云踏前一步,正要将他擒下,忽然一愣:“你是何众?”

与此同时,柴房里有人道:“马凤云,是你吗?”

——霍景旸。

马凤云吃了一惊,随即看清他两个样子狼狈,脸上、身上多处擦伤,知道是出了事:“你们怎会在这里?”

霍景旸苦笑道:“都怪我过于托大,若非天不亡我,我两个在乱党合围前正好离开,真就断送在那里了。”

“就是刚才镇外山上?”

“对,只可惜了我那些手下……”说话间,神情黯然。

马凤云一皱眉:“那你躲到这里来,岂不是自陷死地?”

霍景旸却道:“外面山岭虽大,都是乱党的地头,我们两个不知地形,又能走到哪里去?反不如冒一个险……”

他正说着,马凤云突然道:“嘘!噤声!”一把把他两个推进柴房去,随手掩上房门。便在同时,脚步声响,袁应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马凤云:“哎,你在这儿呢。”

“你找我?”

“不……是,”袁应泰酒入愁肠,这时已有了几分醉意,“找地方,撒一泡。”他打量了一下院子,径直朝柴房来了,“行了,就这儿了。”一边就来拉门。

马凤云吓了一跳,不及细想,一伸手,把他手腕子给攥住了。

“咦?做什么?”

马凤云觉出自己的失态来了,慢慢抽回手,勉强笑道:“里边味儿重,外边就行了。”

袁应泰并没多想:“是吗?那就这儿了。”他绕到柴房一角,解开了裤腰带。

——霍景旸长出一口气。可没等他这口气出完,隔着墙板,一股又热又腥的尿从外面标进来,喷了他一后脖领子。他险些叫出声来……

只听袁应泰声音低沉着道:“马爷。”

“嗯?”

却又不言语了,只沉默着撒尿。好半天,才叹也似的道:“马爷,你说咱们汉人,咋都这样呢?”

“什么样?”

“都说汉人要齐心协力,推翻满清,这话说了多少年了!真合起心干他娘的,什么大清朝,早他妈玩完了,还轮得到咱们费事?可刚才你也瞧见了,起事八字还没一撇,为几支枪,自己人好悬先干上了!这哪是做大事的样儿啊!马爷,我不是说什么,可刚才的事,看着让人心寒呢!”

马凤云没做声。他从袁应泰的眼神里看出来:他真的失望极了。

袁应泰顿了一会,又接着道:“尤其跟你一比,咱们这帮人就更显得不是玩意儿了。咱们请马爷保这趟镖,本就是强人所难,可你为找寻师兄下落,刀山油锅也硬挺着上。我问过我自个儿,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大哥,失散了,现在有他消息,我能不能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把他找回来?我回答不了。所以,我服你。咱们这帮人都服你。我现在就跟你说了,白剑声白师傅,他就是我们革命党里的,你放心,不是像我们这样不成器的,他是真的那种,在周汉城周先生身边做事。说这话是几年前,我受会里差遣,负责两广一带联络,机缘凑巧,跟了白师傅一段,承蒙他看得起,闲下来的时候,传了我这套一十二式‘连环锁’拳法。这是从前。这回,我和阮老三去前头接枪,偶然听人说起,说周先生近期会去上海。我知道的,其实就这么多,你要找你师兄,就去上海找吧,要是再找不着,就跟他们革命党打听,问周先生在哪儿,我估摸着,找着了周先生,多半也就找着他了。”

袁应泰说的这些,马凤云之前大都已从霍景旸那里知道了,但此刻听他坦然道出,依然心中感动:“怎么这时候来跟我说这些?”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和阮老三商量了一下。他也是这个意思。阮老三心眼多,爱琢磨事儿,但人不坏,是个可交的人,从前他信不过你,得罪你不少,现在他让我带个话,请你别记恨他。说远了。我俩觉着,这趟镖马爷送到这儿,真差不多了。原来我还想呢,等到了边城,我和阮老三抽几天出来,陪你好好逛逛边城的景儿,可……呵呵,边城有的,省城什么没有啊。马爷,这一路千难万险,要没你,咱们根本过不来,但眼前春山堂和我们长枪会窝里斗的这点丢人的事,你犯不上掺和在里边。所以,我们一商量,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已经把这趟镖送到家了,咱们就在半边坳分手吧。说的是逢百抽十的价,我已经让金标去把银票点出来,你什么时候要,说一声就行。”他转身要走开去,却又折回来,“对了,咱们下回要再能见着,我不想再叫你什么‘马爷’了,我老个脸,叫你声兄弟吧。”

马凤云目送袁应泰走出院去,心里五味杂陈。他回过脸来,迎上的却是霍景旸的目光。那目光很冷。

“我知道这一路你都做得不错,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错,‘兄弟’,嗯?”

“你都听见了?如果我现在离开,对大人倒是件好事。”

“对我?”

“对。我可以找个理由,向他们要一辆车,两口箱子,把你们装在里面,大家一起离开半边坳。我相信不会有人查的。你考虑一下。”

霍景旸却傲然道:“不需要考虑,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霍景旸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马凤云不由得一怔:“我不明白,你把功名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

霍景旸昂然道:“不是功名!为私,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轰轰烈烈做一番事业,一点点艰险就畏难而退,岂是我辈当为?为公,我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更是理所应当。刚才姓袁的说来说去,不外就是‘窝里斗’三个字。长枪会和春山堂是窝里斗,可就算他们和好了又怎么样?汉人打满人依然是窝里斗!现在国难当头,汉人满人有什么分别!只有尽快消弭内乱,大家才能齐心对外,为中国争回来一个自强的机会!如今局势刻不容缓,莫说你马凤云不可以从这里回去,我霍景旸不可以从这里回去,就是我们的国家,也早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马凤云,我信得过你的本事,这一趟你进边城,一定能干成大事。只要你成了,我霍景旸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绝无遗憾!”他望着马凤云。他的话烧红了自己的眼睛。

霍景旸的慷慨决绝,便马凤云也不禁为之一震:这当然是这个人的肺腑之言,不过……“霍大人,我敬重您的理想,但并不是说,别人也得按您的理想活着,按照它去生,去死。您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相信的东西,每个人。”他叹息着,这样说道。

4

朱阿秀整顿人马,往半边坳来。走到半路上,前面有人折返:“秀爷,前边过不去了。”

“怎么?”

“镇口的路叫春山堂给封了,不许咱们的人过去。带头的,是春山堂的张烈五。”

朱阿秀一愣。她攀到身边的一块巨岩上,居高下望,果然见前面设起壁垒,一支身着绯红色号衣的队伍,约数十人,封住了镇口。朱阿秀一时不明所以:“他们在做什么?”

“抢枪。”

答话的却是贺西雷。只见他领着几个人从后面上来,满头是汗,显是疾驰到此。朱阿秀很惊讶:“阿叔,你怎么会来?”

原来这时候的边城,双方面子上一团和气,底下却在钩心斗角。万延春久候消息不至,料想张烈五没能得手,又悄悄让万子丰前去接应。但队伍刚出边城,就被长枪会拦下来了。朱乾振恐怕朱阿秀在半边坳有失,忙命贺西雷前来报讯。

朱阿秀到这时方知其中原委,忙问:“那后来呢?”

贺西雷想到自己离开边城之时,曾在高处勒马回望,见到边城耸立的城墙之下,一红一黑两股浩荡的人流正慢慢交汇到一起,却不知会如何收场,卒然叹道:“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朱阿秀心里一凛,终于想到:原来,爹也是这个意思,要没这批枪在这里,他也许就不会派我来了。黯然叹道:“大家都错了。这批枪是个烫手山芋,无论这边谁得了手,边城上都将是一场大风波。”

贺西雷点头道:“你说的是。可眼下怎么办好?”

“只有一个办法:趁现在敌意未明,赶紧和张烈五讲和,由两边共同运枪回边城,才不致伤了和气。”

贺西雷望下山去:“我们肯,他们肯吗?”

“真动上手,两边都没便宜。张烈五不是鲁莽角色,他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她让其余人留在山腰上,一个人从山坡上下来,走到离镇口几十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大声道:“你们认得我吗?我是长枪会朱阿秀,找你们五爷说话。”

张烈五听到声音,从后面走上来,远远施了个礼。朱阿秀抱一抱拳,拍拍自己身上,腰上,以示并未携带武器,伸手一指边上的一处空场。张烈五见空场上一望无遗,绝无可以设伏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越众而出。

二人到了空场上。张烈五道:“秀爷要说什么话?”

朱阿秀坦然道:“五爷,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这批枪是属于大家的,长枪会并不想出手抢夺。”

张烈五一声冷笑,对这话并不相信。

朱阿秀笑了笑道:“也难怪五爷不信,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带人来了。可我来是为捉一个人,这人名叫霍景旸,五爷应当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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