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装备不如有准备
天刚黑，而花锦国的国都瑶城却显得热闹非凡。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灯火明亮，小贩们的吆喝声吸引着走过的行人。面摊的老板刚刚停下手上的活儿，便和她隔壁卖小糕点的师傅闲聊起来。
突然，陡地提高八度的诧异的声音响起在拥挤的街道上。
“什么，你还不知道呢？”面摊老板惊讶地看着糕点师傅，“各国的选手都进了瑶城！大祭师已经安排他们先住在留金客栈！那边现在可热闹了，听说凤凰国的代表是他们的二王子。他这次既是为了大试会而来，也是有意要和我们的王连婚。”
糕点师傅一副受教模样，“是吗？怎么我在这儿摆摊还不知道呢？”
面摊老板又告诉糕点师傅另一则消息，“听说今年的大试会规则有变，不过具体怎么变，我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
糕点师傅附和，“是啊，是啊！”又问了个问题，“听说今年的这批选手，全是新手，又都是厉害角色，那我们花锦国是派谁迎战？”虽说这是在君王脚下，但有时一些消息也让官府给封锁了。
“你还不知道！”面摊老板鄙视地看着糕点师傅，“就是我们的新圣君。”又换了一张十分崇拜的脸，“听说圣君潇洒英俊，貌逼仙人，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平易近人……”面摊老板罗列了他们新圣君将近一百个优点。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还是外人看得比较清楚。难怪古人要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说得是真理啊！
“那今年的大试会，我们花锦国不就是赢定了。”糕点师傅打心底替自己身为花锦国人而感到骄傲！
“那当然！”面摊老板也是无比自豪地说着，“我还听说……”
“老板，给我来碗面！”顾客上门，面摊老板只好打住，末了，转身朝糕点师傅说。“我给客人张罗去，等一下回来再说。”花锦国圣君的超级粉丝啊。
在一旁正大光明听别人讲话的是连是和有琴缘，因为她才上任不久，在国都的时间不长，根本就没人认出她就是当今圣君。而连是，也只是盛名在外，真正认识花锦国第一丑男的倒也没几个。
更别说现在天黑，而最近瑶城里来了许多外国人，形形色色，就算连是长得多高，外貌上多不像柔和的花锦国人，也让人给当成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对外国人，自然就得有爱些。
“貌逼仙人，才高八斗！”连是玩味地除重复这两个词，“貌逼仙人，才高八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笑着问身边的女人，这便是传言和现实的差距！
“你看久了就麻木了。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紧紧抓住连是的手，也不怕让人笑话。反正这里是花锦国，再丢人现眼也不怕！
不过，一路走来，好像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是这样做的，除了她。那也不能怪她吧，享受恋爱的甜蜜滋味是每个恋爱中的人的权利来着。
有琴妈妈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做人要为自己着想，权利这东西，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当然，相对的，你也要做相应的义务！
而已经抗议过但无效的连是，也只能让她牵着手走路。因为，她不断强调，没有牵着他的手，她会感觉这个世界太陌生；没有牵着他的手，她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孩……总之，她说了，她不能不牵着他的手。这是她心安的保证。
“阿是，不如我们先去留金客栈看看！”了解了解敌情。拉着连是的手有琴缘往前走，连是只笑不语，跟在她后面。怀疑，她知道留金客栈在哪里？
“阿是，留金客栈在哪边？”突然就觉得自己很2的有琴缘觉得自己真是2了。说真的，这里她压根就不熟，可能连怎么回去自己居住的府邸都不知道，竟然还说要带路。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为了花锦国的大好前程，这个月来，她是抓紧时间，缠住师父到深山老林教学去了。哪还有时间来这里认识这些地方？没错没错，就是这个理由了。
这就是留金客栈！占地宽广，整幢楼层都亮澄澄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头用金漆写着“留金客栈”四字，字体浑厚苍劲，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从外面看，留金客栈确实像是用来招待贵客之地，既然有了华丽外表，里面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哪知连是与有琴缘才走向前去，刚到门口处就被客栈伙计拦住。
“小哥儿可有请贴？”伙计问的是连是。在花锦国，伙计们询问客人时，最先问的一定是女人，因为这样才能凸显女人的地位。
不过，躲在男人后面的这女人看起来是很没有骨气的，一副懒骨头都快挂在男人身上。她才不屑问这种女人。他们花锦国人最是瞧不起这种女人，多半是从人龙国或是胭脂国来的吧！堂堂大女人，也只有她们才会那么不要脸，靠男人养活。
“要什么请贴？”不要这样看着她行不行，她是躲在阿是后面没错，这是她的用心良苦啊，纯粹为了营造小鸟依人的景象，那也不代表她就没有发言权啊。
“大试会的请贴！”来者是客，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无礼，不然掌柜的等会儿又要说她见识少，连这种客人也打发不了。
“没有！”有琴缘确实没有收到过大试会请贴，因为今年大试会的主办方是花锦国，所以，有见过主人家给自己发请帖的吗？只是她怎么也没想起一点，大祭师曾经拿给她的圣君令牌不仅是她身份的象征，也是大试会的请贴。不过，有琴缘若是知道这事，那她也就不叫有琴缘了。
“很对不住。我国大祭师已经下了令，除了大试会的参赛者，其他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留金客栈。”伙计训练有素地比了个请的姿势，怕让这两人耽误了生意而怠慢贵客。
“那除了参赛者，还有没有人进得去的？”有琴缘不死心，从连是身后跳到伙计面前来，一张娇媚的脸顿时在伙计面前放大。
“当然有。”伙计退后一步，差点就让这女人的突然靠近给吓死，花锦国的女人要是都像她这样，那国家还要生存吗？
嘴角抽了抽，“我国的王、圣君、祭师及一些重要大人随时都可以来！”可惜除了祭师们和一些要臣会时不时来关心选手们的状况，王君和圣君的身影她都还没有见到。哎，也是，王君和圣君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到的。
“麻烦了！”开口的是连是，拉着在搜包袱的女人离开了留金客栈。
“现在还不是你暴露身份的时候。”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有琴缘很不情愿地甩开了连是拉着她的手。是不是在山上学幻术那阵子自己表现得太像个白痴，所以他也就间接地把自己当单细胞生物了。
哎，你也不用常理想想，让一个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法术这类东西的人在一个月内学完几成，她很不容易了，几乎可以升级当天才级人物了。
“不是吗？”连是问的是难道她不是要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她不会是不知道令牌的用处？
“我是想能不能找一些贵重的药物贿赂贿赂！都是人来着，应该也是吃这一套的！”
对人性几乎不存任何幻想的有琴缘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身上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有钱能使鬼推磨，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哪里都能吃得开。
“我又不能在那里大声嚷嚷圣君在此！”那伙计还不把她当疯子看，扫地出门都有可能！假冒伪劣已经多到泛滥的地步，多她一个也是多啊！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这种馊主意亏她能想出来。这么看低花锦国人的忠诚度，要不是守卫深严，只怕留金客栈里早早人满为患，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原因很简单，可以看看各国选手到底长得和自己是不是很不一样。
“怎么忘了。”有琴缘拍了拍连是的肩膀，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阿是，趁现在天黑，我们可以用转移术。”嘿嘿，这么重要的幻术，她怎么就给忘了。现在拿出来炫一下，顺便还可以检验自己是学到了多少本事哩。
连是看着她，不可置信。
“你以为我们可以进得去？”不是不知道她会转移术，只是这里是各国选手的休息地，为了保证选手们的安全，这里肯定也是下了结界防止有人图谋不轨。他没把握可以穿过祭师们设的结界，更别说这个学幻术还没有一个月的女人了。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一切皆有可能！”连广告词都搬出来的有琴缘口中念念有词，连是无奈，但也无法看她一人胡闹，只得陪着她念咒。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们竟然真的从外头转移到了留金客栈的小院内。
而在同时，连是也看到了，有琴缘的脚踝上，发出淡淡的紫光。那里，似乎是有一个东西的，玉连环。
宽敞的大厅，稀稀落落坐着各国选手。来参赛的都是各国高手，所以都有些恃才傲物，平日见到其他国家的选手，也只是礼貌性地微笑打个招呼而已。很少有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两国选手，但也不是说没有，这不，在大厅靠门口的那张桌子。
“今年的大试会听说比历届的都要难！”子虚国的选手对坐在她对面的乌有国选手说道，“也不知道是怎样难法？”
历届的大试会都被说书人传的绘声绘色，什么七七大关，九九劫难……但是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也就只有真正参加过的人才能知道！而大试会的另一项规定就是，凡与会的人员一律不得向外泄露比赛情况！
结果是可以知道，过程就真的是空白一片了，对于没参赛的人来说！所以，参赛的选手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但是你也不能落了自家脸子，叫人探听了去多丢人啊！
乌有国的一位选手为她斟了杯酒，又帮自己的伙伴斟了一杯，“是啊！还允许带一名帮手，这种比赛规矩我还真是第一次听。”眼睛向窗子旁边的那张桌子望去，“还好我国也不缺人才！”那是哪一国的选手，单身一个弱男人来参赛，是送死来的吧。哎，也不排除有些国家实在是太过软弱，所以早早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
“你有见到花锦国的选手吗？听说来头还不小，是这个国家的什么圣君。”另一名子虚国的选手问到。来到花锦国已有几天了，关于这个圣君的传说她们还真的听了不少。本人倒还是没有见过，所以好奇一下也不为过吧！
“长什么样那倒和我们无关，只要别像胭脂国的选手一样就行了。”整天缠着凤凰国的二王子，简直就是丢尽了女人的脸！稍微见到别人和二王子攀谈，姐妹俩立刻左右开弓，一人霸住一边，简直就是把二王子当成私有物。
“那也是，亏得凤凰国的二王子还能忍受她们，要是我，不一掌把她们挥到蛮荒部族去。”不过话说回来，像凤凰国二王子那样的男人，也只能算得上中等姿色。虽说是温文尔雅，但是长相过于英气，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若不是他二王子的身份衬托，也就只能嫁入一般人家！也不知道胭脂国的那两个女人眼睛到底是长在哪里的，整天缠着人家！
“我说，人龙国的选手你们看见了吗？”人龙国可也是九幻大陆上的大国之一，怎么还没见到他们的选手？这可奇怪了……
而同时，大厅里最角落的那张桌子，一个女人正用很小的声音问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胭脂国的选手长什么样？”
男人还来不及回答，只见大厅一阵骚动。两个女子拥着一名男子进了大厅。
“我想，就是那样子了。”男人的眼向引起骚动的人望去，果然是他。
“还好，还好，一点都不像。”虚惊一场。她是独一无二的！不过那两个女人未免也太露骨点了吧，整个人都快挂到人家帅哥身上去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都没有她们开放啊！
虽然人得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但是，你好歹也看看对象啊。没看到人家帅哥一脸的无奈相，摆明了就是不对他胃口嘛！当人要有尊严，当女人更加得要面子。别把自己的脸放地上让别人踩丢女人的面子行吗？
强力胶粘粘蟑螂老鼠还可以，你跑去粘人家帅哥有用吗？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件事。帅哥的重量会是蟑螂老鼠的几千几万倍，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当然，最后，强力胶会因为分量不够而让帅哥甩得远远的。她已经可以帮她们预料悲惨的未来。
“胭脂国的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开放到这种程度，害她以为自己应该是封建社会的遗民。不过，坐在中间当夹心饼干馅的男人艳福还真是不浅啊，怎么一张脸都绿了，莫非是叶绿素夹心饼，味道应该还不错。事不关己的有琴缘很坏心地想着，权当看好戏来着了。
不过做人做到像绿叶素先生那么辛苦还真是不值得，不喜欢，好办啊！你直说不就行了，打压自己打压到那种程度，也可算得上是奇人一个了！不过，好像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点，像那样子的饥渴的两片饼，怎么会不想要一些馅包装包装自己。算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做女人难，做男人也难，做人还真是样样难啊！”害她都想念人难做，做人难，难做人了。
没有理会女人的自言自语，也不再去理那两女一男，连是的眼与坐在另一张桌子的另一双眼睛对上了。他也来了！
发现连是的眼光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有琴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另一个出色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开始对她微笑。有琴缘心中不知怎的冒出一个词，别扭受！
“阿是，你认识那个帅哥？”看来九幻大陆还真是人才济济，一间留金客栈里已经坐满了不少帅哥美女。
连是怔了下，什么是帅哥？看了一眼有琴缘，才知道她在问些什么，“藏玺。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人龙国的选手。”看来老二可以卸下重担了，只是希望别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藏玺？”好奇怪的名字，“他是少数民族？”随口问问而已，反正菜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免得五大祭师找不到人，开始像无头苍蝇乱撞。
糟，忘了通知她们她自己会自行下山，她们不会跑上山去吧！这下回去又得解释一番了。哎，看吧，就说圣君这东西不是人当的，万事都得自己盘算好。这样子脑细胞消耗会很快的，难保她不会未老先衰，看看她头上的铁证啊，白头发多了几根！
少数民族？九幻大陆上还有这样一个国家吗？莫非是他见识少了，没听说过，“他是人龙国人。”以为有琴缘问的是人家是什么国家的人，连是又重复了一遍，“还有……算了。”把注意力移回到有琴缘身上，连是欲言又止，闷声喝酒，毕竟，关于藏玺，他又能说些什么？
“那人龙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有琴缘转移话题，既然阿是不愿意谈论某个人，那讲一讲某个国家应该还乐意吧！她可是很有体贴阿是的心哦，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把阿是这号型男追上的？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也是可以的。敬请期待她即将出版的《追型男36招》一书吧。
“人龙国在九幻大陆的最东面，背山临海，是一个人口不多，却非常富足的国家……人龙国的某些人，因为天生具备一种神秘的力量，还懂得驭龙……”连是开始细心地讲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因为，就只是这个女人，才有让他有打开话匣子的兴趣。
“阿是，他向我们这边望过来了！”25仔有琴缘向连是报告。不是她八啊，而是那个小受的眼光太赤裸裸地盯着阿是看了。
虽说时下流行男男恋，她有时候也会看看当消遣，但是如果主角是她的亲密爱人，那可就不大妙咯！
杜绝祸害，要从源头抓起！现在还只是萌芽阶段，只要断了根，就不会长出枝丫来！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有些事一直都想不明白！”关于藏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阿是！”有琴缘看了看连是，也是欲言又止。
“嗯？”连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会好那口吧？”输给女人那还有得拼，输给男人太难看了点！像某某太太，和老公结婚n年，某天突然在路上遇到老公状似亲密地搂着一个胭脂味的男人，请了私家侦探一调查，才发现亲爱的枕边人竟然是个双性恋！这，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好哪口？”听得稀里糊涂的拉连是狐疑地看着有琴缘。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比如说有龙阳癖，断袖癖之类的？”有琴缘和连是对话，眼光却朝藏玺那边飘去！嗯，越看越有可能啊！那家伙虽说也靠得上小攻的边，但是谁规定看上眼的一定要是哪种类型！说不定两个肌肉男也可以爱得死去活来哩！汗！
“龙阳癖？断袖癖？”她从来都不曾隐瞒他，也曾向他提到她是从别的国家来到这里这件事！但是她的用词会不会奇怪了些？什么是龙阳癖，什么是断袖癖？为什么她的话越来越难懂！难不成是九幻大陆出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国家，而她正好是那个国家的子民！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有琴缘吞了吞口水，先向他拿个保证，也好确保自己的小命不受威胁！阿是虽说脾气很好，但是难保听到这个他会控制得住自己啊！
“说！”简单的一句话让有琴缘觉得泰山就快压了下来！哎，祸从口出啊！想反悔还来得及吧！
再次吞了吞口水，有琴缘几乎没有勇气再讲下去！
“你先保证不生气，我就保证说！”
“你先说，我再考虑不生气！”
“你是男人，应该有绅士风度！谦让女士是一种美德！”不拿到保证，有琴缘一开口就是说教！
“好，我保证！”拿她没办法的连是依了她的要求，做了保证！
“那个，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有琴缘一说完，就见连是变了脸。
“喜欢男的？”声音陡地提高八度，立刻引来了不少人注目的眼光，连是随即压低了声音，“我像吗？”虽说他的长相已列为花锦国第一丑，但是他还没有到那种只有同性才接受的地步！
“不像！”认真地研究了连是的有琴缘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就算是，我也会把你从任何人的手上抢上来！”这是她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相信自己，当然，同时也是相信他！
“你……”不知道该气她还是该开心的连是只有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女人！
“算了，你应该回去了！”连是边讲边向后院走去，声音不大，足够让有琴缘听得清楚明白。而有琴缘，也只能跟在连是后头匆匆忙忙走出去。她还得出另一个结论：连是不仅爱自己的国家，连别人的他也爱，很有当和平大使的天分。
躲过了伙计，相伴走出留金客栈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让连是称为藏玺的男人，嘴角轻翘，眼却不带一丝笑意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久久不移开他的视线。
连是……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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