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切化为乌有
恋恋和皓凡把炎妍带到炎骅的公寓，神色凝重的看着炎妍，不过，其实恋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炎妍拉回来。就算炎妍和刚才的男生谈恋爱、闹别扭，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啊，她虽然很爱凑热闹，也没有必要阻止未来小姑子的人生吧。
“嫂子，你干什么呢？”炎妍甩开恋恋的手，生气地坐在沙发上。
“我……”恋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发现自己这是凑的什么热闹啊！
“恋恋是为你好。”皓凡坐在炎妍的对面，发现自己的心很痛，痛得没有办法呼吸。
恋恋在后面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但是接收到炎妍一记杀人的眼神，立刻委屈的噘起小嘴，“人家那个……”
“什么啊？”炎妍因为很生气，所以说话很大声，吓坏了刚要说话的恋恋，觉得委屈得她更加要把眼泪都挤出来了。
炎妍喊完就后悔了，怎么可以大声地喊呢？抬起头，看到这幅情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皓凡轻声地说：“就算不是故意，也不可以这么大声的喊啊！可是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满啊？我们这么做是为你好，不是害你。”
“为我好？”炎妍本来因为对恋恋大声说话而产生的罪恶感，因为皓凡的话又转变成了刚才的怒火，“这算哪门子的对我好啊？如果是对我好，就不要管我了。我不是孩子了，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皓凡刚想说什么，“吱啊”一声，炎骅推门而入。
面对这种情景，“怎么都在啊？”继而看到恋恋的表情，把恋恋拥入怀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炎妍抢在皓凡的前头说。
炎骅不相信妹妹的话，看向皓凡，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皓凡没好气地说：“既然你妹妹都说没什么了，我这个外人怎么好说什么呢？”
“你……”炎妍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了，太过分了，不说什么却句句在说有什么。
“炎妍，到底是怎么回事？”炎骅严肃的面对着妹妹。
“我……”炎妍不知道怎从何说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嫂子。”
“妍儿，后天是你的生日吧！”炎骅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但是声音里却有忧伤的感觉。
炎妍停了一下，吸了口气说：“我知道，我会自己去的。”说完，就走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炎骅喊住妹妹，说：“我是想说，要不要给你办个生日Party。”
炎妍的表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那种苦笑不得的矛盾心情真的是很矛盾啊！她转过身，半笑半不笑得看着自己的哥哥：“庆祝吗？哥，该说什么好呢？是这些年来你看得不够多还是经历的不够多还是你有了嫂子之后就开始转型了？变得不是你自己了！庆祝？真是这么多年来我听过最荒谬的事了。”
炎骅看着妹妹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心痛，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给她任何精神上的帮助或是安慰，除了物质上的给与，真的不能怪她这么对自己。
炎妍也看着哥哥的表情，那种感觉真的是很滑稽！所以，她选择离开。
恋恋和皓凡很不解这一幕的发生，皓凡给恋恋使了使眼色，恋恋撇撇嘴，使眼色叫皓凡自己问，然后皓凡又把眼色回去，两人一来一回，好像大战一样。
“你们两个不要使眼色了，我有点累，你们先回去吧！皓凡麻烦你，送恋恋回去。”
恋恋嘟着嘴，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很担心自己的男朋友啊！想留下来陪着他，分享他的痛苦、他的快乐。
“拜托，恋恋！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炎骅认真的看着恋恋。
“那好吧!”恋恋走上前拉住炎骅的手，“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知道吗？”
“我知道。”炎骅也很用力的握着恋恋的手，认真的说。
皓凡拍拍炎骅的肩，以男人的方式告知好友，有事朋友可以一起分担。炎骅笑了笑回拍了他的肩。
接着，皓凡和恋恋都离开了，只剩下炎骅一个人。
“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炎骅用力的甩开妹妹搭到他肩上的手，轻声地哭泣着，夹杂着愤怒的喊声，“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他们的……”
在父亲的葬礼上，炎骅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出了多年的积怨，自从他无意中知道炎家女人的秘密后，他曾经怀疑过、迷惑过，甚至一直都不曾相信过这个无稽的传说。但是，母亲是因为妹妹而死的，现在连父亲也……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呢？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年仅14岁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一大堆的如狼似虎的亲戚和一个有着家族诅咒的妹妹……
最终，他选择了生存：炎妍，你听着，我要你放弃继承家业，由我来继承了全部的财产。这些财产会在我18岁的时候全部登记在我的名下，而你，我会资助你的学业和生活，甚至你任何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但是你要搬出去自己住，永远不准回这个家。
那时候，炎骅的残忍，冰冷的脸庞深深的刺伤了炎妍的心。她那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妈妈不要她了，爸爸也不要她了，现在连哥哥都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很讨人厌呢？
然而，婶婶的一句话就告诉了她到底是为什么：你是这个家族的诅咒，永远的诅咒。炎妍的心就好像冰封一样，开始她漫长的旅途。
“炎妍。”男生爽朗的笑声传入炎妍的耳中，她转过身来，回笑给他。但是，下一秒那个爽朗的笑声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
那血染的身躯，躺在炎妍的怀里，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
“不……”炎妍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那个夜晚响彻了整条街，然而在那个时候，炎骅的出现对炎妍而言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他是你杀死的。”炎骅站在炎妍的身后，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炎妍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那个眼神在告诉他：是我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炎妍的眼角流下一行泪水，紧紧抱住男友的身躯，不让任何人把他从她的身边拉走。
“小姐，我们要送他去医院，请你放开他。好吗？”医护人员要求炎妍放开手。
炎妍抬着泪眼看着医护人员，纯纯的眼神让医护人员不忍拉开他们两个。
就在大家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炎骅的话还是那么的伤人。
“如果没有你，他还是会活得很好的，是你害死他的。你现在抱着他的躯体，你想让他当个孤魂野鬼吗？你不想他得到安息吗？”
炎妍在霎那间松开了抱着男友的手，就是在那一瞬间医护人员带走了她的男友，也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炎妍呆呆的坐在地上，那伸出去的手还停留在空中，而炎骅就那样离开了现场。好像炎妍就是一个杀人凶手，炎骅就是那个带走他们的死神。
“兰儿，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厉若寒一脸的暴怒，对刚才她的行为很不能理解。
“对……对不起！”兰儿低下了头，自责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不起啊！呜呜呜呜……”
厉若寒看着兰儿的眼泪从脸上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一阵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别哭了。”厉若寒轻声地说着，但是显然他的安慰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兰儿的眼泪越发得多了。厉若寒没有办法，只好把兰儿揽入怀里，安慰着说：“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若寒哥，你知道炎家的情况，是不是？”兰儿从厉若寒的怀里抬起头来，泪眼迷蒙的看着若寒。
若寒看着她的泪眼，心在那一刻有一点点地痛，但是也许这并不是心软的时候。
若寒放开兰儿，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说：“如果你一直呆在屋子里，你还会不会看到窗外的景色？”
“不会。”兰儿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若寒转头看了兰儿一眼，说：“所以我们不能只看外表，炎家的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兰儿看着若寒的眼睛，激动地说：“我知道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是炎家和厉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更何况厉家也不是救不了炎家啊！为什么若寒哥你要这样对炎家呢？总有理由吧！”
“理由？”
若寒质疑的语气，让兰儿有一种就算厉家有能力也不会帮炎家的错觉。兰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若寒的脸，那种感觉好像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一直仰慕的、渴望的若寒哥，变了，变得不一样了，至少心中的那股眷恋好像变的不强烈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若寒看着兰儿发呆的脸，笑着问。
兰儿幽幽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情景，说：“若寒哥，其实你有没有……一点点地……曾经……喜欢过我呢？”
若寒转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兰儿咬着下唇，努力的阻止着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那……就算我爹要我嫁人来拯救这个家，我想若寒哥你也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吧！”
若寒依旧没有说话，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他努力克制着紧握着自己的手，他想说他有感觉，会伤心，会心痛，但是……
兰儿终于忍不住，向门口跑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看了一眼若寒，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样子，说：“若寒哥，我虽然一直呆在屋子里，但是窗外的景色我看得很透彻。我一直努力的幻想着终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但是我现在放弃了。对于蓉儿姐姐，我想说那不是炎家的错，所以请你不要针对炎家，要怪就怪我好了，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说完，兰儿就逃开了。厉若寒转过头，看着兰儿走掉的地方，琢磨着她刚才的话。突然，他追出去，想问个清楚。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小翠，有没有看到兰儿小姐？”厉若寒拦住丫环小翠。
“噢，刚才炎家的大少爷来把兰儿小姐接走了，但是应该走不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若寒死心了，既然追不到就表示时机没有到。
“是。”
厉若寒看向远方，“蓉儿，是我错了吗？”看到兰儿的眼泪，他的心也会隐隐的痛，看到她弱小的背影心就更加不舒服了。
“兰儿，你去问过了？”炎傲柏轻声地问。
兰儿把头转向车外，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眼泪，但是这样的欲盖弥彰又有什么用呢？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她轻轻的点点头。
“那……”炎傲柏小心翼翼的不想触及妹妹的伤痛。
“若寒哥，他不会娶我的，所以炎家的事他也不会管的，就算求他也没有用。”兰儿吸了吸鼻子，拿帕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炎傲柏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揽入怀里，说：“对不起，兰儿。炎家的苦难要你来承受，我知道很痛苦，很难，但是下辈子要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卷入这种家族的纷争里了。”
“不要再说了，哥。求你了！”兰儿在哥哥的怀里，痛苦的喊着。
炎傲柏更加紧的抱住了妹妹，他知道这件事要自己的妹妹来承受，真的是很痛苦。但是老天爷偏偏要这么的对他们就不要怪他们这么地对兰儿了。
“兰儿，你在吗？”炎傲柏轻叩着妹妹的香闺。
“吱，，。”的一声，门开了，“哥，有事吗？”
炎傲柏朝门内望了望，“小青呢，怎么不在伺候你？”
兰儿走进房内，说：“我不想有人在跟前晃悠，哥，你手上的……是什么？”
炎傲柏苦涩的笑容浮起，“是城内所有未婚男子的……”
“我知道，给我吧！”兰儿伸出手要接过那个沉重的负担。
炎傲柏把东西递给她，然后不忍心看着妹妹的一生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中，就退出了房间。
兰儿一张一张的挑，一张一张的看，很仔细，很仔细。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的毁在一个素未扪面的陌生人手中。最后，她从一大堆的纸张里拿出了一张。
兰儿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张，但是她始终都逃脱不了选择的命运。也许这个名叫卫城的男子会带给她什么，因为他好像身体并不是很好。
父亲和哥哥很快就办好了婚礼前的一切事项，似乎连对方都很着急这门婚事，兰儿想也许那个她所谓的未来夫婿就快不行了。双方只是合了八字，其他的都一切从简了。
轿外，鞭炮‘噼叭’的声音一直不断地在响着，在兰儿的心里不断的骚乱着。她掀起红盖头，偷偷的望向轿外。她不知道为什么想看轿外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看到什么，但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厉若寒的身影后，就明白自己为什么想望向轿外了。
厉若寒的眼神在兰儿掀开轿帘的那一霎那和兰儿的眼神交汇，就好像是两个人都在等待那一瞬间的心灵融合。两人的眼神一直都在望着对方，直到迎亲队伍的前进让双方的眼神看不到对方为止。
兰儿轻轻的把红盖头放回到头上，一滴水从红盖头中掩盖的地方落了下来，也许可以说那是泪吧，滴落在嫁衣上，晕开来好似鲜红的血液一样。
盲目的拜完了堂，兰儿坐在床沿，心里想着自己的夫婿长得什么样子，是好人还是……
“吱呀”一声，门开了。虚无的脚步声让兰儿明白自己的夫婿真的是个病痨子，内心开始恐惧他是不是病的瘦骨如柴，面目全非呢？
红盖头被掀掉了，兰儿低着头不想也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一只苍白但是修长的手出现在兰儿的眼中，那只手温柔的抬起兰儿的下巴。诧异的眼神映入男人的眼中，男人笑着说：“兰儿吗？可以这样叫你吗？”
兰儿望着这个穿着新郎服的清秀的男人，他清澈的眼神里有着她的影像，兰儿放下了戒备的心，说：“你是我的夫婿，想怎么叫都可以！”
卫城笑了，他抓着兰儿的手，真诚地说：“你怕我？你放心吧，我会对你很好的。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兰儿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她活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被重视，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对她这么的好，她真的很感动，内心里有着小小的窃喜，也许自己嫁的并不是很委屈，期待着自己的也许是幸福的生活。
清晨！
“早。”卫城那种暖暖的笑容，对于兰儿来说让她很舒服，就像亲人一样。
“嗯，早！相公。”兰儿欠了欠身，然后走过去把衣服给他穿上。
卫城愣了一会儿，但是欣然穿上了衣服。然后转过身来拉住兰儿的手，说：“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兰儿回了一个笑容给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本来还是有点担心卫家人会是怎么样的，对于为了商业利益嫁入卫家的她又会怎么看待她呢？但是在有了卫城的保证和鼓励后，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少爷，该去请安了！”丫环在门外提醒着。
“知道了，你先去吧！”卫城轻声地说，略带着点咳嗽，“咳咳咳……”
“相公？你没事吧！”兰儿关心的问，轻声地拍着卫城的背。
卫城摇了摇头，温柔的笑笑，然后拉着兰儿的手就走出了房门。
听兰在卫城的身后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夫君，觉得他的背影好高大，好温暖！
到了前厅，听兰看到了卫家的主人——卫清和他的夫人文蔷。还有站在旁边的大儿子——卫林和他的夫人王若清。
卫清好像很威严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是文蔷虽然已经有50岁了，但是大户人家的那种高贵的气质却不曾消散，看上去精明又很泼辣的样子；至于那个卫林一直用他的三角眼看着兰儿，让兰儿觉得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个人不好惹呢；对于他的夫人王若清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听兰和卫城双双跪在地上，准备敬茶。
“爹，喝茶！”
“公公，喝茶！”听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给卫清敬茶。
“嗯。”卫清轻轻的应了一声，啜了一口茶。
“娘，喝茶！”
“嗯。”文蔷笑着接过了卫城递过去的茶，轻轻的啜了一口。
“婆婆，喝茶！”听兰照样把茶递给了文蔷，但是，文蔷故意漏接茶，“啪”的一声，茶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是似乎这个又是意料中的事一般。
“哼，不想给我敬茶吗？”文蔷冷笑地说。
“不是的，婆婆！”听兰连忙辩解，但是卫城抓住听兰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听兰愣了一下，不明白卫城的意思。
卫城转过头，冷静地说：“再拿一杯茶来。”
听兰甚至是所有的人都愣了，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文蔷的表情更是不自在。
丫环倒是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剧情的演变似乎有点超乎她们的预料，全都转头看着老爷和夫人。卫清明白儿子的意思，对丫鬟点了点头。
丫鬟拿来了茶，说：“少夫人，茶！”
“嗯，谢谢！”听兰在一瞬间明白这个家不欢迎她，所以现在应该要对每一个人都表现出友善。但是以一个少夫人的身份对丫鬟说谢谢，真是会让丫环受宠若惊的呢！
“婆婆，喝茶！”听兰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这次文蔷在儿子的注视下，完全接受了这杯茶，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呢！
“兰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听兰回过头来看到王若清站在身后，那张清丽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那较弱的身体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大嫂，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你当然可以这样叫我了。”兰儿笑着回话。
“呵呵，真好。好像多了一个妹妹一样！我们去亭子聊聊吧！”王若清很开心的说。
兰儿跟着王若清到了亭子，王若清坐在石凳上，看到兰儿站在那里看着亭子外面的池子，“怎么了？坐啊！”
“嫂子，你看这个池子里的鱼多快乐阿！好像一家人一样！我刚到这个陌生的家，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有时候甚至觉得迷惘。”兰儿虚弱的语气在显示她的懦弱。
王若清站到她的身边，看着池子里的鱼，又看看身边的兰儿。
感慨地说：“你是幸运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说？”兰儿疑惑的问。
“我成亲的第二天，婆婆也是这么为难我，但是相公他……并没有维护我，那时的我真得很无助。但是你是如此的幸运，有卫城这么好的相公。”
“你不幸福吗？”
王若清的心被狠狠地震撼了，抬头看到卫林出现在拐角，匆匆的说：“我要走了，下次再聊，好吗？”
兰儿也瞄到了卫林的身影，向王若清点点头，也离开了。
卫林看到兰儿离开的背影，问妻子说：“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王若清咽了一口口水，撇开脸不想看到丈夫有点可怕的脸。
“是吗？”卫林的眼神锐利的看着自己胆小的妻子，现在好像有点意思了。这个女人能够让他的弟弟为她说话，甚至让自己胆小的妻子对他撒谎，真是不简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