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剧的重现
“炎妍。”卫耿弈出现在炎妍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卫耿弈。”炎妍看到他的人，那一刻眼泪如波涛汹涌的洪水一样，翻江倒海的掉落在地上。
“怎么哭了？”卫耿弈温柔的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炎妍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也不怨，也不恨，但是积压了那么多年的恨与怨却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卫耿弈抱住突然冲进他怀里的炎妍，心疼的说：“发生什么了？你这么哭，我的心都碎了。”
炎妍摇摇头，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哭，紧紧地抱住他。卫耿弈只好让她哭个够，抱住她的身躯静静的等候着。
……几分钟后。
“喂，你睡着了吗?”炎妍趴在卫耿弈的怀里轻声地问。
“呵呵……就算你睡着了我也不敢睡着，我要守着你一辈子，至少应该醒着抓住你。”
“卫耿弈，你的话让人好感动。呃……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卫耿弈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你相信吗？”
“我相信。”
卫耿弈看不到炎妍的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和答案，“那，你说我们的前世是什么关系啊？”
“夫妻。”
“夫妻吗？”卫耿弈下意识的觉得很开心，他的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这个我很喜欢，那我现在是找到你了，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那我身上有个很深的诅咒，你怕吗？”
“什么？诅咒？”卫耿弈讶异炎妍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的都是奇怪的话，“你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炎妍从卫耿弈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卫耿弈的眼睛，认真的说：“是真的，所有在我身边的人都离开了我，只要是在我的身边，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死神的魔掌。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这是真的吗？”卫耿弈开心的说，“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算是死神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退缩的。”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假设，不是开玩笑，你和我在一起，随时会死的。”炎妍担心的神色浮现在脸上，开始有点慌乱。
“妍儿。”卫耿弈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也是很认真的，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哪怕只要是一天，我也愿意。”
炎妍看着卫耿弈的眼睛，那么真诚，那么让人心动。
“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炎妍轻轻的问。
“好。”卫耿弈笑了。
炎妍也笑了，她主动扑上前去吻着卫耿弈的唇瓣，卫耿弈反手抱住炎妍的身躯，深情地吻着她。
那一刻，让炎妍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那是穿越时空的爱恋，让她忘记了所有。
但是，在道路的转角处。站着英挺的文清，他的眼睛一直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在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戾气，足以让人感觉到寒冷的气息。
“如果你想再一次害死他，我也不会反对的。”文清转身离开学校。
“耿弈，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吗？”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
谁都没有想到这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这对恋人的命运就像昙花一样，很快就会凋谢了。
这几天，炎妍和卫耿弈完全陷入热恋之中，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但是没想到就要这么结束了。
“卫耿弈。”炎妍亲昵地叫着卫耿弈的名字。
“干什么？”卫耿弈疑惑的抬起头。
“叭。”炎妍扑上前去亲了卫耿弈的脸，然后展开了胜利的笑容——偷袭成功。
“你啊！”卫耿弈宠溺的伸手捏了一下炎妍的鼻子。
“嘻嘻。”炎妍笑了，扑到卫耿弈的怀里。
卫耿弈反手抱住她，“炎妍，你爱我吗?”
“我……”
炎妍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炎妍，你在干什么？”炎骅本来想到学校来看看这个自己亏欠很多的妹妹，却没有想到看到如此美丽的画面，但是对他而言——这是一幅隐藏悲伤与绝望的苍白的令人窒息的画面。
“哥？”炎妍从卫耿弈的怀里抽身出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炎骅皱着眉头，一把拉过妹妹，压低声音说：“你爱这个男人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哥。”炎妍严厉的打断了炎骅的话，挣脱他的束缚，大声地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感觉。我不是孩子了……我有权利选择我想要的和我爱的人，所以请不要用质疑的口气来怀疑我的选择，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你疯了。”炎骅大声的反驳，“你想……”
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卫耿弈打断了，“哥，我也和炎妍一样这么叫你，你不反对吧。我真的很喜欢炎妍，所以请不要阻止我们来往，可以吗？”
“你不明白。”炎骅一幅崩溃的样子。
“我明白，炎妍都和我说过，但是我相信上天不会这么对我们的，所以也请你相信我们。”卫耿弈认真的看着炎骅说。
“炎妍。”炎骅重重的喊了一声。
“哥，求你了。”炎妍也回喊了一句。
“随你吧！”炎骅说完就走了。
“哥。”炎妍对着炎骅的背影喊道，但是炎骅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离开了。
卫耿弈紧紧地抱着炎妍，一起看着炎骅的身影离开。
“放心吧！没事的。”卫耿弈安慰炎妍，炎妍轻轻的点点头。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因为它不断的跟着炎妍，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失去爱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的那种悲愤，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种痛心。
“好久不见。”文清站在炎妍的面前，微笑着说。
炎妍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说：“好久不见。”
“听说……你谈恋爱了？是不是啊？”
似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的话让炎妍微怔了一会儿，但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向后退去，似乎在逃避什么。
“呵呵。”文清看到她的动作，轻笑出声，“你好像很恐慌的样子，只是说了‘你谈恋爱了’这四个字而已，不必吓成这样吧？”
“不是。”炎妍摇头否认了。
“那你为什么后退呢？”文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质问，紧跟着脚自动的侵占一寸炎妍站立的地盘，好似要侵占她所有站立的地方，包括她的人在内。
“你不要过来。”炎妍喊了一声，那声音中包含着无措和恐惧。
听到她的喊声，文清站住不动了，看着炎妍那惊慌的声色，却觉得心寒。
“好久好久了，你这么和我说话都过了好久好久了。这个场景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呢？谁知……现在我还可以看到，真是有幸！”
那一句悠长深远而又略带感慨的话让炎妍“啪”的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滴落在草地上，说话的声音中微微的颤抖，“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好吗？让我可以陪他平静地过完这辈子，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补偿你。”
“下辈子？为什么我是在下辈子？而不是这辈子呢？你亏欠了他，但你欠我的又何尝会少呢？”文清也跪在炎妍的面前，用手抬起炎妍的脸，疑惑但又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这都是你逼的。”炎妍不顾一切的喊声，震碎了文清的心和他所有的希望。
“是，是我逼的。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文清望着那张熟悉而又坚定的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的。
“若寒哥。”听兰撩起帘子，叫住了在街上偶遇的厉若寒，那一霎那的相逢好似命运在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声将会改变命运的轮盘，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果她知道，也许当初就不会这么执著那个答案了吧！
厉若寒转过身来，看着已为人妇的听兰，越显得妩媚了，摄人心魂了。
听兰下了轿子，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若寒哥，有空吗？”
“我是有空，可是你已为人妇，我们单独见面你不怕有闲话吗？”厉若寒冷笑的说。
“正如你说的，我已为人妇，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更何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是吧？若寒哥。”
听兰泛着精光的眼神，让若寒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女人本来应该属于他的。
“不如去茶馆坐坐吧！”若寒笑了笑。
“好啊。”听兰让丫环春梅扶着，慢慢的走进了茶馆。
厉若寒包了一个包间，两个人落座了以后，就悠闲的喝着茶，倒是春梅看得迷糊了，这两个人不是要聊天吗？怎么喝上茶了呢？是不是自己在不好说话呢？……胡思乱想了半天，也么没有一个结果。
“这茶都喝了一盏了，你也该说说事了吧！”厉若寒笑着看着优雅的喝着茶的听兰，越发觉得为何以前都不曾看到这样的她。
“若寒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对那个答案，听兰依旧很执著。
“你都已经嫁人了，还想不明白吗？”若寒哼了一声，“这么一点都想不明白，那你现在的精明难道都是我看错了吗？还是你偏偏要多此一问？”
“我……”听兰犹豫了，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握紧了帕子，“明白，但是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也许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会更死心，更加接受我现在的命运，也会……”后面的话她无法说出口，但是看着这样一个她爱到骨髓的男人，当真能够死心，当真能够认命吗？
“是吗？”若寒啜了一口茶，“那样的话你真的就认命了吗？”
听兰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的脸，那一刻真希望知道什么是永恒。
“你知道蓉儿最喜欢喝普洱了，她说这个茶可以凝神、养气，还可以解开我无尽的烦恼。”若寒温柔的笑容显现在脸上，听兰多希望那个笑容可以为她停驻，但是那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是啊，蓉儿姐姐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听兰回应的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但是，为什么？”厉若寒也就在一瞬间用力的抓住了听兰纤细的手臂，疼得她直冒冷汗。但厉若寒完全不顾听兰的疼痛，继续说，“为什么要逼她嫁给你哥，害得她不得善终，为什么？”
“二少奶奶！”婢女春梅被男子的行为吓了一跳，惊呼出声。虽然二少奶奶称男子为哥，但毕竟男子不是夫人的亲哥哥，这样的肌肤之亲是不是有悖常理呢！但是坐着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私心，才会害了蓉儿姐姐，还害了炎家。我是个罪人，本就该赎罪的，也是该认命的。”是的，她这么罪无可恕，还有什么资格奢望其他。
“都是你……”若寒无力的放开了听兰的手。
“是，是我的错。当年，蓉儿姐姐一心等着你回来，但是谁知道有消息传来说你们商货的船遇难，那时候蓉儿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还为你殉情。但是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的，我一直一直的等。但是看到蓉儿姐姐，我知道就算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机会的，所以我很私心的劝秦伯伯把女儿嫁给我大哥，那样他的女儿就不用为一个不知生死的人守活寡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蓉儿姐姐会自杀，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说完，听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没有想到？”若寒哭笑不得的说，绝望的表情告诉世人这个女人的心真是歹毒，“你会没有想到，你明知道蓉儿那么的爱我，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听兰不去看他的表情，说：“她那时候已经答应我了呀！”
“答应你？是啊，蓉儿是个好人，对谁都好。所以她不忍心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尤其是你的，因为她把你当亲妹妹。”
听兰沉默了，是，原来开口这么难。那时候蓉儿姐姐信誓旦旦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切，“兰儿，我不会寻死的，不会想不开的，我会开开心心的穿上嫁衣，开开心心的嫁。”那一刻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记忆犹新，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
若寒彻底的对这个女人绝望了，曾经一丝的怜悯，一丝的爱恋全都没有了。他放下一锭银子，就起身走了。
听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潸然泪下，全然不顾身边的丫环是不是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弟妹回来的可真晚呢？”卫林在院角阴笑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听兰，还时不时地瞄着她的丫环。
“大哥，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回房了。”听兰不喜欢卫林的眼神，略带疲惫的说。
“我看弟妹一脸的倦意，我看也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听兰瞄了一眼卫林，这个人她不想招惹，欠了欠身，就转身回房了。
“春梅留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听兰回过头看着卫林，春梅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听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留下，不安的请示：“二少奶奶？”
“大哥没有人伺候吗？要我的丫环做什么？”
“敢情我用一个卫家的丫环，还要弟妹你批准阿？”
听兰赔笑的说：“怎么会？我是怕春梅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帮不了大哥什么忙，还给大哥添乱呢！”
“这就不用弟妹你操心了，我叫住她就是认定她了，这也是她的福气。”
听兰一股气堵在胸口，不动声色的压下那口气，朝春梅说：“既然大少爷看得起你，你就去吧！好好干，别丢了我的脸。”
“是，二少奶奶。”春梅应声。
听兰摔了袖子就走了，卫林冷笑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春梅！”
“是，大少爷。”
……
“卫耿弈，你在做什么呢？”炎妍趴到卫耿弈的背上，轻声地问。
卫耿弈笑着抓住炎妍的手，轻轻的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喂，好多人啊！”炎妍不好意思地要推开卫耿弈。
可是卫耿弈不让她如愿，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吻，说：“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女朋友，谁敢说话阿，阿!”
“讨厌。”炎妍笑得很幸福，是啊，现在的她真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待会想去哪庆祝？”
“庆祝？什么啊？”炎妍茫然的看着卫耿弈。
卫耿弈失笑的敲了一下炎妍的脑袋，“真的个大迷糊，今天是你的生日阿！”
“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卫耿弈宠腻的捏捏炎妍的鼻子，边看书边说：“所以阿，你可以想想怎么庆祝，我都会满足你的。”
“嗯，这种事不是应该男生来想吗？为什么你要我想啊？”炎妍抬起卫耿弈看书的头，直视他的眼睛，噘着嘴说。
“好吧！那晚上的节目就由我来安排好了，那你先回去，我准备好就叫你，好吗？”卫耿弈笑着说。
“嗯，那我先回去上课了。”炎妍在卫耿弈的脸上亲了一下，就离开了。
卫耿弈做完了功课，就去准备今晚的约会了。
晚上八点。
“卫耿弈这家伙，约人家来却又让人家在这里等，真是不守时！”炎妍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一直不停的看时间。
突然，学校里的灯都开了，亮得像白天一样，还有很多人一起合唱的生日歌从灯光后面走出来，那一刻炎妍吃惊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是很感动，还很幸福。
“祝你生日快乐！”恋恋走过去抱住了炎妍，炎妍边说‘谢谢’边用力抱住恋恋。
“哥，你也来了，你不生我气了吗？”炎妍看到她哥哥站在面前，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炎骅用手轻轻的擦去炎妍的泪珠，把她抱在怀里，说：“傻瓜……生日快乐！”
“谢谢，哥！我今天好开心啊！”炎妍边擦眼泪边笑着说。
“生日快乐！”皓凡今天依旧很温柔，“虽然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但是我还是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谢谢！”炎妍咬着下唇，很激动地给了皓凡一个拥抱。
“生日快乐！”面对文清的祝福，炎妍显得多了几分的伤感和迟疑，但是她依旧笑着收下了祝福。
……
“咦，对了，我们这些小角色都已经送过祝福了，那……男主角呢？”不知道谁冒出这么一句话，点醒了大家。是啊！这把大家叫到一起的男主角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大家都寂静的等待男主角的到来，但是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暴风雨呢？
“主人接电话了，主人接电话了……”炎妍的手机响了，她慌忙的打开手机，“卫耿弈是你吗？”
“我是。”只听见炎妍简单的回了对方几句话，忽然，“啪”的一声，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妍儿，怎么了？”炎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卫耿弈他……”
炎妍突然回过神来，发了疯似的跑出了学校，朝着有卫耿弈的方向奔去。
“炎妍。”“妍儿。”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炎骅和文清，他们两个人相继跟着炎妍跑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恋恋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了，于是和皓凡两个人把剩下的事交待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炎妍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磕到哪，碰到哪了！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件事，就是看到卫耿弈。
“妍儿。”炎骅一把拉住不停狂奔的妹妹，心疼她身上那些细小的伤痕。
“哥，不要拉着我，我可能，我可能……”话未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这样跑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叫恋恋去开车了，她马上就到。”听了炎骅的话，炎妍点了点头，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炎骅看到炎妍这么的不安，轻轻的拍着她的肩。炎妍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用眼神询问卫耿弈的安危，但是终究不敢去想象后果，趴在炎骅的怀里寻求安慰。
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在这个时候夺走自己的幸福？如果注定自己得不到幸福，那么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得到源源不断地幸福，甚至可以有那么多的幸福？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
“上车。”恋恋在车上招手说。
炎骅拍拍炎妍的背，示意她上车。一行人都上了车，车开在空荡的路上，在寂静的道路上划出一道不平静。
到了医院门口，炎妍下了车，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车前不动？
文清看到炎妍站在门口，问：“怎么了？不进去。”
“是啊，快进去吧！”恋恋也开口劝说。
“炎妍。”皓凡开另外一辆车也到了，“怎么了？”
炎骅拍拍她的肩，鼓励她要去面对。炎妍把自己的脸埋进手掌中，真的很难接受将要面对的事实。
终于，在医院的病房里炎妍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卫耿弈，他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全身都包着纱布躺在那里。炎妍捂住嘴巴布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是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
“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你会好受点的。”恋恋真的是很不忍心看到炎妍这个样子，让炎妍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边还安慰她说：“这个已经是既成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了。你不哭出来憋着会憋坏身体的，你也不想让卫耿弈替你操心了，是不是？”
炎妍靠在恋恋的肩上，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时候我不要接受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真的是疯了——害了一个又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老天爷要怎么对我？有什么不对就让我这个当事人来承受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带走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这个扫把星，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啊？”卫妈妈冲到炎妍的面前，拽着炎妍的手臂，哭着问：“你自己衰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累我儿子？你明知道自己是不祥的人嘛，做什么缠着我儿子啊？你这个害人精……”
“啪”的一声，卫妈妈生气的给了炎妍一巴掌。
“炎妍。”……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有人会想到卫妈妈会打炎妍。炎妍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哭着跪倒在卫妈妈的面前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耿弈，是我害了他。对不起啊，对不起……”
“算了……”卫爸爸拉住妻子的手说，“就算现在你杀了她都无济于事了，儿子已经出事了。怪谁都没有用了，是不是？而且儿子也不会希望你现在这样大吵大闹啊！走吧！走啦！”
卫妈妈凶狠的看了炎妍一眼，就和丈夫离开回病房陪着儿子看他最后一眼。
炎妍看着卫妈妈和卫爸爸走掉，最后无力的跪在地上，整个人都瘫了一样。炎骅和恋恋他们看到炎妍这个样子，真的是很担心，却这么也拉不起炎妍，怎么劝都没用！
“别这样。”
“你先起来，好不好啊？”
“是啊，你现在这样，他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起来啊！”
“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