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默对张慕泽的第一印象并不差，相反，还挺好。他虽是张氏集团的人，与张淮又有那层去不掉的血缘关系，但冤有头债有主，该对谁好，该对谁不好，她还是有分寸的。
所以一看小如用那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模样说话，就生出要替老实人说话的冲动，回道：“我们也就见过一面，还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普通人，早忘个通透了，有什么好提的。倒是你小如，才多久没见，你就背着我交了新朋友，说好的只做彼此的天使呢？而且交到的还是这种看起来温润儒雅又脾气好的朋友，说，你是不是偷偷拯救了银河系？”
小如唤来服务生，叫了两杯玛奇朵，一杯蓝山。
“咦惹，你这什么话，为了认识你，我可是拯救了宇宙星河。张同志是附赠的。”
颜小默被附赠这两个词哽咽了一下，抬头去看张慕泽，恰巧他的视线也看过来，四目相对，莫名尴尬，像是上课偷吃零食，一口下去突然发现班主任就在讲台看着你一般。
没来由的，心很虚。
张慕泽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还对她笑了笑，这让她更心虚了。
咖啡很快上来，浓郁醇厚还冒着热气。
张慕泽对服务员说了句谢谢，把咖啡移到她们面前，默默听她们讲话。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小如自顾自抱怨道：“早知道你俩认识，我就快点约你们出来了。你俩是不知道，为了避免你两位见面尴尬，我多努力啊，足足准备了三天的话题稿。谁知道你们竟然认识，你们竟然认识，好气，真是可惜我的良苦用心了。”
“不可惜不可惜，”颜小默回了个笑，然后看向小如道，“按你这霹雳啪啦说话的劲儿，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呢。你说是吧，张慕泽。”
她有意拉近张慕泽的距离。小如生性开朗活泼，跟谁都能聊得起来，但心也很大，把自己的新朋友介绍给老朋友认识，互相道过名字就认为是熟识了，自己和老朋友滔滔不绝，又把新朋友冷落在一边，很容易忽略新朋友的感受。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性格使然，自认为大家都是人，认识了就是朋友，是朋友自然就有话说，所以并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
不能说完全错，但也不能说完全认同。
但总归是好意的。
张慕泽先是一笑，略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是。
新朋友和老朋友这么快就一唱一和，小如气得牙痒痒，怒道：“咖啡我不请你们，还给我，一点都别想喝。”
说着伸手去夺，颜小默双手护住：“说什么呢？钱还没付，哪说的准谁请谁。说不定你去个厕所回来，钱包就没了。那时可就不是你想请就能请的了。”
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小如道：“意外不会天天有，偶然也不会在今天。”
颜小默趁她不注意快速喝了一口咖啡，浓醇在嘴里化开，满意的摊开手：“还你，还你。”
还善解人意的把杯子推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