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君惜落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李卿尘的内心:“我们当年没怨吗?当年那场大战你们家族没有派人参与?”
李卿尘尽管怀疑君惜落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但现在也只能顺着君惜落的话硬着头皮往下说:“没有,当年我们家族老祖正处于闭关中,这件事情无法请示,因此没有参与。”
君惜落紧盯了他的面颊5秒,片刻后才继续之前的话题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百年没有在东南海域出现过,现在我好不容易出世,总要有点祭品来向世人宣告我的归来,你们很荣幸,被我碰上选中了。”
说完后君惜落口中发出桀桀怪笑,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选中碰到祁连一舞众人真的是他们的荣幸的样子。
“就只是这样?”
李卿尘一脸难看。
“就只是这样。”
君惜落脸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挑中他们真的是随机选择的。
李卿尘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似有些相信又有些不信。
有些相信是因为这样的确很符合一百年前君惜落的作风,有些不信则是因为君惜落在说那番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的自身旁的祁连一舞扫过,虽然他做的极隐晦,经历丰富的李卿尘还是第一时间从君惜落眼神的细微变化中判断出祁连一舞才是他们此行真正的目标。
“好啦好啦。”
看着李卿尘脸上的样子,君惜落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举手投降道:“我说实话吧。”
身上的气势一语而变,脸上惫懒的表情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森寒:“当年我和我的兄弟们驾驶着流星之锤战船肆意横行在东南海域,所有的宗门势力都奈何不了我们,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然而慧珈那个臭女人,我们本和她无冤无仇,也没想过找她以及和她有关的人的麻烦,但她却帮着那些人对付我们,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我们怎么可能被堵在冤魂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我之外的所有弟兄都死了,其中也包括我的两个哥哥。”
话语中透露了一则重要信息,当年的那场针对流星之锤的围剿,一直超然物外不理东南海域所有纷争的三仙岛也是重要的参与者。
“我那两个哥哥虽然实力天赋不怎么样,但我们自幼的感情很好呢,最后我能从那场围杀中逃脱出来也是多亏了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因此重新踏入修炼界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哥哥所遗落的两柄战锤从沉落之地打捞上来,看到他们就仿佛我的两个哥哥依旧还和我再一起一样。”
君惜落这样说着,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两把战锤粗糙的榔头,像是在抚摸两个深切的情人,让刚知道这两柄战锤是属于谁的众人心中一阵恶寒,不禁直接在心里给他打上了一个变态的标签。
“还有我脸上的这道疤,每当我看到它时就会想起那个女人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你说,这个“大恩“我该怎么回报给她才好呢,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头,有机会她和她的两个师姐妹我都不会放过。”
说这句时脸上的表情再度变的阴寒森森。
李卿尘心中一沉,君惜落果然认出了他们,并且目标就是直接冲着三仙岛弟子祁连一舞来的,同时心中恍然,索性不装了:“原来如此,我说当年你们消息无比灵通,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往往能在对手行动之前先一步出手,怎么在最后却连被别人围在冤魂角都不知道,原来是三仙岛的慧珈仙子出手了,那就难怪了,以她的手段就算你们行动再隐秘,行踪再飘忽不定依旧可以轻易抓住你们的痕迹并推算出你们下一步的目的地,再把它告诉给正联合起来讨伐你们的联盟首领,最后有针对性的对你们设下天罗地网,你们败的不冤。”
“是啊,是不冤,”君惜落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有恨,师父的仇报应在弟子身上很合理吧。”
看他面目狰狞若有可能恨不得将慧珈碎尸万段的样子,显然当天所发生的事情让他痛入到了骨髓里,时间即使过了一百年提起来依旧痛恨万分,恨不能立刻将慧珈及其有关的人抓住以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出声,总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知道桅杆上的人的确就是一百年前无恶不作的海盗首领君惜落,并且这次还是冲着自己来的祁连一舞终于找到机会插嘴,清了清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后就要开口说话,李卿尘一看不好,正要阻拦,但已经慢了一步,祁连一舞将君惜落进一步往死里得罪的话已经说出口。
只听她用清丽如天籁的嗓音说道:“一百年前你和的你的兄弟们烧杀虏掠无恶不做,你和你的兄弟们都是死有余辜,我师父帮着那些讨伐你们的人对付你们是为民除害,一百年前你们被我师父算计失去了一切,一百年后你照样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如果我早出生一百年,我也要杀光你们为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报仇,一个都不放过。”
“是吗?”
君惜落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了她身上,语气森森的道:“看来你很有正义感,并且为没有亲身杀死我们感到遗憾,等会儿你就没有这种遗憾了,等我杀光了你周围的所有人,抓住你后将你吊在桅杆上,扒光你的衣服,等被晒的没力后再让我船上所有的弟兄爽爽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死有余辜和为民除害了。”
祁连一舞直接被君惜落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描注视,仿佛内里内外都被看了个通透,即使不知道他口中的“让所有的弟兄爽爽”是什么意思,但光听君惜落前面的话以及此时说话的语态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把身体藏在李卿尘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