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尘手脸色一沉,说道:“就算你不我们祁连家族放在眼里,难道就不怕三仙岛的报复,当年你们的行动那么隐秘,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行动路线,最后还是被慧珈仙子算出来并一路追踪被堵在冤魂角全歼,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吗,你虽变强了,但在这一点上与一百年前并无不同。”
船上其他祁连家族众人更是早已怒目而视,若不是顾及祁连一舞在场,不适合“口吐芬芳”,否则的话早已叫骂出声,说出的话恐怕要比君惜落的难听十倍。
“哼。”
君惜落冷笑一声,毫不理会祁连家族其他人对他的怒视,说道:”我早就已经与三仙岛结下血海深仇了,就算我不对付你们,等慧珈那个臭女人知道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也是会对付我的,既然这样,我有什么放过你们的理由。更何况,我只要在这里把你们全都杀了,谁能知道是我干的,那个臭女人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厉害的话怎么不知道我当年没死,还让我幸运的调入一秘洞中,得到了在外面早已绝迹的先天阴阳草,修成了无上绝学,实力远超一百年前。”
李卿尘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君惜落某种程度上说的是对的,三仙岛的慧珈仙子虽然神秘,背后的根脚更是深不可测,但并不是全知全能,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与来历,她也需要一定的条件与限制,否则也不可能放任君惜落还活着。
“没话说了?”
君惜落继续冷笑说道:“既然没话说了那就死吧,跟你们说这么多只是让你们死个明白。”
说着,一掌挥下,仿佛是进攻的号角般,无数表情狰狞神色疯狂的人从流星之锤船上跃出,全都朝祁连一舞他们这条船上杀来。
“杀啊!!!”
喊杀声四起,祁连家族这边的人与流星之锤船上出来的人立刻在海面上、船上、水下、空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李卿尘紧紧护着祁连一舞,没有出手,眼睛直视着依旧坐在桅杆上仿佛没有丝毫出手迹象的君惜落,除非是有人将战斗扩展到他们这边来了才会出手。
因为君惜落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神识却牢牢锁定了他,他确信一旦自己出手对面的君惜落也一定会出手。对方现在这样就是想玩一场猫玩耗子的游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边一个个殒落而毫无办法,若是自己与君惜落战斗了起来,谁来保护祁连一舞呢。
这么想着,李卿尘不自觉再次将目光放到了依旧在甲板上练字的天江壁身上,空有这么一个战略核武器却无法使用,他也很无奈啊。
此时天江壁依旧背对着流星之锤的方向一笔一画的写字,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的大战,见识过天江壁魔岛上大杀四方的祁连家族众人虽然很想要天江壁出手,但也正是因为在炼魂殿内见识过天江壁一刀独战万人的风姿,因此即使一个月来在船上看着天江壁像被训小狗一样被祁连一舞训斥,他们也不敢像祁连一舞那样随意叫天江壁的名字,更不敢像吩咐属下一样要他去做什么事。
事实上他们中除了祁连一舞外就没有人和天江壁说过话,即使是李卿尘也不例外,他们与天江壁之间的一切纽带只有祁连一舞,即使是像之前那样的大笑也是在天江壁和祁连一舞一起的时候才敢进行,一旦没有祁连一舞不在,周围的气氛立刻变为修炼界弱鸡面对修炼界大高手的“正常氛围”,压力巨大,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多喘两下,更不要说是尝试着对话与开玩笑了。
不知为何,他们总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祁连一舞一人能像训斥小弟一样用木棍敲打训斥天江壁,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一旦这样做了,即使当时没事,以后也会有事,是天罚。
而此时唯一可与天江壁交流的祁连一舞又因为被君惜落像毒蛇一样若有若无的盯着,寒毛倒竖,神情紧张,一时把天江壁给忘了,从流星之锤船上杀出的众海盗们也暂时没有将他当做目标,在他们眼中,天江壁这个脑子坏掉了的白痴傻蛋随时都可以杀掉,并不急于一时。
就这样,天江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在喊杀声四起的船上“筑起”一道与周围气氛有些格格不入的诡异空间。
“杀啊!”
嘭!
“你这个混蛋!”
砰!!!
······
流星之锤人多势众,远比祁连家族这边的人多,并且实力都不弱,从一开始战斗就呈一边倒的趋势,很快就有人开始殒落,开始有人将目标放在了天江壁的身上。
“去死吧!”
一个脸上留有两条狰狞伤疤的海盗挥舞着染血的大刀朝天江壁后背杀来。
有杀气!
判断敌我的本能启动。
瞬间!
天江壁身上猛然爆发出可怕的杀气与气势,那个向天江壁杀来的海盗刚靠近天江壁身后3米远,还不等挥刀,直接就被天江壁身上突然出现的强大气势撞飞,撞破船沿飞出船外,在空中画出一条长长的直线。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不是想要杀那个人吗?我现在怎么在空中?......”
飞行途中这个海盗的脑袋上同时冒出好几个问号,还不等他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一道黑影瞬时出现在他上空,包裹魔刀的青布飞起,一刀挥出,这个海盗直接在空中被一刀两断。
“你这个混蛋!你敢杀我兄弟,去死吧!”
“你敢杀我大哥,给我死来!”
天江壁突然闯入战场,并且一出手就结果了一个实力不弱的人,立刻就有好几个海盗直接朝着天江壁杀来。
噗|!噗!噗!......
天江壁身影如鬼似电,向他袭来的几人还不等靠近他身边就直接多连扑,或胸前,或后背,或脖颈......,魔刀过处,身上出现巨大的伤口,飞出三尺血浆,坠入海中。